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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四章 再战!左髭丈八!


  却说关平将巨石向那冀县县尉脑袋砸去!

  那梁县尉正指挥众人清理障碍,却见身旁一卒面露惊色盯视自己头顶后方,随后便闻呼啸之声,其心下一惊,忙翻身下马。

  巨石越过马背,正砸于那瞠目兵卒面门,大好头颅好似被大锤夯中的熟西瓜般,‘砰’的爆开!血浆脑浆四溅!

  那梁县尉差点吓尿,合身便滚,直滚至山脚才坐起来,扯着破锣嗓喊道:“敌袭!!”

  说来也巧,梁县尉这一张嘴刚好有一圆滚滚之物骨碌碌射入嘴中,只觉入口柔滑,疑惑间吐至掌中一看,赫然是一颗粘着血丝,连着肉筋的目珠,他‘呕’的吐了出来,好险没恶心昏过去!

  梁县尉正吐的昏天暗地,骑兵领队却已瞟见关平等人踪影,挥矛厉喝:“贼人在那,有三个,快放箭!”

  下令方毕,耳听‘轰轰隆隆’巨响大作,近百块大小不一的石头山崩般翻滚而下,原来关平三人虽将石头堆于一处,支点却留的巧妙,牵一发而动全身,只要将支撑的那块撬开便全滚了下来,还顺带将陡坡上的碎石也顺带而下!

  霎时间山涧里沙尘弥漫,惨呼大作,人吼马嘶,便如人间地狱!

  只这一阵滚石,便有十余骑兵被砸死、砸残,五六匹惊马将骑手颠下,狂奔返谷内而去!三十余骑转眼便只剩下不到一半,余下的因骑术过硬极力控制住了!而步兵也至少折去半数!可算是损失惨重!

  弓手们此时缓过劲来,不等下令便朝三人方向一顿乱射!

  只是县衙里步弓手平日操练本就敷衍,心慌意乱之下,准头更是偏的离谱。再加山上乱石林立,植被茂盛,根本对三人造不成威胁。

  那县尉被亲兵护于身下,只是额头受创,气急败坏道:“刀盾手,绕上坡将着三人斩杀,快!”

  三个什长听令,各招呼手下,手握朴刀或短斧,另一手持竹盾沿着缓坡慢慢围拢上来。

  关平三人将武器倚于身旁,居高临下以石块退敌,根本不理会那些毫无准头可言的乱矢。

  刀盾手不只要躲闪石头,还要小心友军射来的乱箭,有几名刀盾手历尽艰辛摸了上来,却被关平一个抹喉便解决了。

  这些兵卒大多是未见过血的杂兵,一时攻不上去,见又有几人身死,须臾便没了气势,哆哆嗦嗦的踌躇不前,场面一时竟僵持起来。

  那县尉于山下捶胸顿足,又不敢身先士卒上去拼命,正急切间。旁边一幕僚打扮之人,上前悄悄耳语几句,那县尉面露喜色,对余下的几名骑兵下令道:“此处无需骑兵,速去追那些老弱,他们定跑不远!”

  关平闻言心中一突,此时玉儿等人才撤离不过两刻钟,又是两三人一骑。如何能跑得过这些老练的骑兵?”

  关平不及多想,大喝一声:“敢走!”将匕首含于齿间,捡起脚下的一柄铁斧,飞奔至山头,伸手将一棵藤蔓握住,如猿人泰山般飞荡而下!

  关平于离地三四米处,双腿猛然一蹬山壁,直冲骑兵领队跃去,那首领手挥矛向关平抽来!

  关平大喝:“来得好!”气沉丹田腰部用力,施展‘老猿抱砣’的身法急坠而下,脚尖点在另一骑兵肩膀,一个魂斗罗式的翻滚跃过骑兵领队头顶,振臂挥斧回劈,斩于领队后背!

  斧刃破甲而入,那骑兵领队一招都未用尽,便暗哼一声,被斩落马下!

  众骑兵大惊,策马要将关平团围起来,有三骑冲出队伍追甘玉儿等人而去。

  关平大惊失色,拔地而起,右手疾甩,匕首脱掌而出,正中一骑后脑!那战马拖着骑兵直跑出十多丈远,才住蹄回头张望已拖拽的血肉模糊的尸体。

  只是解决了一人,另外两骑兵却拍马而去,关平有心追赶,却被七八名骑兵围住,其中三骑同挥斩马刀向关平刺来,关平俯身急冲,短斧横砍,斩断一马前腿,那马悲鸣前扑,关平一斧剁于骑兵面门,纵步追上正在愣神的拖尸战马,将尸体后脑上的匕首插入靴子,擎起跌落不远的斩马刀。

  关平一手握斧一手持刀,双腿猛地一夹马腹,便要去追那两骑兵!

  关平刚一加速,忽觉一道银光在视野内闪现,角度极为刁钻,下意识挥斧格挡,‘锵’的一声,一只羽箭从中折开!

  关平没空理会是谁偷袭,正欲拨马再追,‘峥峥峥’又是三声弓响!

  “三箭!?射速好快!”关平大惊,急忙马里藏蹬,战马一声悲鸣,将关平撩下马来!关平就地翻滚卸去冲力,回头看去,马头上箭身正颤颤作响!那三箭竟有一箭是射马的!关平心道:“好犀利的弓术!”

  那边已经吐习惯的梁县尉,寻了一匹健马,策马而来,扬鞭对关平道:“这位壮士武艺了得!本官其实并无恶意!只是请你去冀县一叙旧。”

  “大人,你冠顶尚有肠子一根……”

  那梁县尉闻言又一阵干呕,忙令人将肠子丢掉。

  说话的功夫,无关平照应的陶梁二人也被刀盾手于山顶迫下坡来,与关平汇于一处。

  梁县尉又干呕了一阵,温声道:“壮士只要束手,本官不会为难于你。”

  关平面无表情,声音却越发阴沉道“哦,是么……未想阁下如此宽宏大量!只是不知…”言至此处,关平蓦地疾言厉色道:“不知阁下尚能放下割喉之恨!梁大师兄?左髭丈八县尉?!!”

  “你…!!”

  “哼!自伊始闻你嗓音便觉耳熟,只是未琢磨你这‘已死之人’!可方才你抚扫冠上断肠时,我已瞟见你面上疤痕了,再加上这颈上绷带,何必再遮遮掩掩!”关平扬刀挑着一只银簇羽箭向坡上甩去,朗声喝道:“李大目,你这杀才还不给老子滚出来!!”

  李大目一脸铁青的自坡后露出半个身子。

  “哼,藏头露尾!”关平目视李大目,轻蔑道:“能用如此脑残箭簇之人,舍尔其谁?!”

  李大目被关平气势所慑,不敢答话,那幕僚却不知关平厉害,猥琐道:“小子既已知我等太平教身份,还不速速下马就擒,再将那美人奉上!”

  那愚货口吐狂言,正自洋洋得意,不想一道黑影当胸袭来,此人只是一狗头军师,未曾习武,见那黑影飞来只会条件反射的抱住头颅,却不知飞来之物乃是一把短斧,那斧子本非精铁,交战良久,刃已磨钝,只听得‘咔嚓’一声!,斧头裂胸而入,直接将肋条砸入肺里!

  “尼玛,让你这混蛋再瞎出注意!”关平狠声道。

  那狗头幕僚气管断裂,已无法与关平对骂,双目也憋得凸出,‘拉风箱’般嗬嗬了两声,便仰于地上没了声息!

  左髭丈八只是侧头瞄了,便不再注意,抬首对关平道:“小子,胆识不凡!老子有爱才之心,亦有容人之量,若能归顺于我,不但饶你不死,更能予你骑兵队长之位,如何!?”

  “一方渠帅,果然胸襟胜人!要命之仇说放下便放下!”关平心中佩服,朗声道:“未想县尉胸襟似海,那我这弟胸可否放过?”

  “其他人好说,但那女子…”左髭丈八琢磨半晌,道:“罢了,那女子若是你内眷,放过也无不可。但是这小子……”他指了指陶升道:“他废吾儿一手,怎能善罢甘休?!”

  陶升闻言怒道:“你那孽子手贱能怪得谁来!吾也是太平教人,我大哥便是黑山张牛角!?”

  左髭丈八面色一变,沉声道:“我虽与张牛角有过数面之缘,但我敬他是条汉子,却非怕他,你此次过界斩我儿子手掌,我便取你一臂!就是张牛角来了也说不得甚么!”

  陶升闻言,心道左髭丈八算是让步了,丢条胳膊也比丢命强,且能救下其他人。他便抬头看向关平,准备应下。

  未想关平却毅然道:“不行,要放便都放,谈不拢便手底下见高低,莫当我们怕了你!”

  陶生感激的看了关平一眼,刚想劝解,关平却将手一摆,低声道:“陶兄!莫入此人圈套!尚未交手便断你一臂,等同废了我方一人,倒是打的好算盘!”

  关平真挚的看着陶升,道:“若你手当真被砍,嘴上不说心里岂不觉得冤屈?军心若失,便是被揉扁搓圆之时,此人狡诈,陶兄莫听他挑拨离间!”

  左髭丈八不知关平已识破他用心,不死心道:“小子,人不为己天诛地灭!何必为了……”

  “住嘴!”关平回头看向陶升,肃然道:“便是他当真有诚意也不行!用兄弟的一条手换我命,这买卖,我关平,不干!!”

  关平说完,暴起一刀劈在一名骑兵脖颈,左手匕首同时斜插入另一匹马臀,那马惊蹿出去,背上骑兵猝不及防仰面跌下,后脑正磕于一块尖锐石块上,顿时血流如注,眼看是不活了!

  关平一把薅住奔出的马尾,借惯性落于其背,匕首悠地入鞘,右手提刀,左手捉缰,瞬间冲出骑兵的包围,径直向左髭丈八袭去!

  左髭丈八见又折损两名骑兵,一阵肉疼。

  这步兵也就罢了,尚好招拢,可这骑兵乃是他的家底,是今后起义的资本!整个冀县训练有素的骑兵满打满算不过百,这次带出来三十个,只为抓几个毛贼便折损大半。

  见余下的一伍骑兵面露惊恐,左髭丈八大怒道:“小子,你既不知好歹,那便死去吧!!”说着自亲兵手中接过一杆寒光凛凛的大枪,拍马迎上!

  关平疾驰中定睛看向左髭丈八的武器,心中一突,居然是一把槊!

  《释兵》有云,矛长丈八尺曰矟,而矟便是槊,槊乃是枪式家族里的大家伙,左髭丈八以槊为武器,不说其他,单臂力便必定不凡。

  ‘锵锵’二马错噔,长槊与斩马刀已相撞两下,关平虎口轻颤,心下骇然!

  关平返身细看那条长槊,我那个乖乖,远处打眼望去长度未至丈八,槊头形似短剑,可削可砍,刃后有留情节,以防贯穿敌人难以拔出,槊杆为铁杆,看样子是空心的,槊头与槊杆像是一体锻造而成,总体看做工略粗糙。

  关平暗松口气,长槊虽看着恐怖,但此槊乃步槊而非马槊!

  虽说不过差了一个字,威力却天差地远!槊分几种,除马槊与步槊,还有一些比较偏门的类别如狼牙槊,或钩镰槊,其实就是于槊头安上铁钉或镰刃,还有最有名的张翼德的丈八蛇矛,亦是马槊的一个变种。

  步槊较之马槊要短上少许,使用也略为简练,只因步兵更重配合,而步槊只属步兵序列中的一种罢了,其用途在于两军交战时中距离戳击敌人,同时配合刀盾手掩护作战。因此,步槊对武者的要求就是力大臂长,武艺高低却非关键。

  而马槊则不然,马槊号称‘百兵之刚’!它的使用较为复杂,其不同于中世纪欧洲骑士的长矛,欧式长毛只用于冲锋,而马槊则须双手持握,既能冲锋又能近战,不管是力气,马术还是枪术造诣都得有相当高的水准!

  马槊的槊杆并非步槊所用的普通木杆,亦非左髭丈八这种为了加强刚性阻挡骑兵冲锋而特质的金属杆。马槊乃是取上等韧木的主干,剥成粗细均匀的条片胶合而成。合格马槊用一根麻绳吊于槊尾二尺处,整个丈八马槊可于半空中如秤杆般不落不坠。如此武将骑在马上,方可保持槊尖向前而不费丝毫力气!

  如此制造出来的槊,轻、韧、结实。武将可直握了借马力冲锋,也可挥舞起来近战格斗。只是整支槊要耗时三年,且成功率仅仅有四成,因此造价高得惊人。汉唐以来,马槊一直是世家出身将领的标志。

  而步槊因尺寸略短,但是质量更重,亦无需马槊那般制作精良,本就只布置于步兵方阵的排头来克制骑兵所用,而左髭丈八大大咧咧的骑在马上还提着如此沉重的武器,让人感觉有些不伦不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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