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八章 到底谁是第一
此时，浴池中的其他人也听到了这三人的聊天，也纷纷插起了嘴，共同讨伐起柳程这个伪装了一年的奸诈之徒。
不一会儿，原本三个人之间的小聊，逐渐带动着整个浴池中的气氛都活泛了起来，大家七嘴八舌的，纷纷谈论起了此次锤青大试的一些事情。
除了卓阳，依旧如同一条死鱼一般，晾在浴池边上。
不知是谁突然蹦出一句：“除了田归，好像还有个卓阳吧，前些天看了比试，他的实力也不弱啊，能够将上官家的天之骄子都打败，为何此次锤青大试没有博得一个名次呢？”
蒸腾的雾气中又有人悄声说道：“这你就不知道了吧，听小道消息说，原本卓阳和田归是一起出了迷山的，但是在打败了拦路抢劫的王志、孙奇、韩柏林、刘小飞四人后，他们两人也丧失了最后的气力，那时已经没有足够的力气走到终点了，最糟糕的是，田归由于伤势过重，直接晕了过去……”
浴池中顿时安静了下来，所有人都竖起了耳朵，听着这则引人入胜的小道消息。
水雾之中的那人意兴更浓：“那个时候已经是最后一天的中午了，离比试结束还有短短几个时辰，就算卓阳和田归原地休息，也无法恢复足够的气力，支撑他们走到终点，而且后面还陆续有人走出迷山……”
“为了不功亏一篑，卓阳就索性拉开了自己的烟花，叫来了赤魂祠的费胖子，吃了几粒回力丹，恢复了一部分气力，然后背着晕倒的田归，一步一步地走到了终点……”
“原来是这样……”浴池中不断有人感慨道。
“这么说，田归的第一名其实是卓阳让给他的啊！”
“哎，原来这一届锤青大试的第一名居然是这么来的，真是让人失望！”
“依我看，还是卓阳得第一，更让人信服一点！”
“靠别人才得了第一，说出去也不怕丢人……”
“……”
谣言就像是马蜂窝，只要捅一下，就会彻底炸窝。
小小的浴池中，虽然水汽蒸腾，彼此都看不清对方的脸，但是在那人发布完小道消息之后，就彻底沸腾了起来，让浴池中看起来更加水雾朦胧。
卓阳逐渐握紧了拳头，听着周围越来越多的人对田归冷嘲热讽，卓阳终于忍不住了。
“够了！”
卓阳一把揭下盖在脸上的浴巾，霍然站了起来。
浴池中蹲守鸦雀无声，谁也想不到一个看上去已经快睡着的人会突然站起来，更想不通这个人会突然发这么大的脾气。
短暂的沉默之后，逐渐有人反应了过来。
有人对卓阳的怒气不屑一顾：“我们说我们的，你发的什么脾气！”
“就是，要睡觉最好换个地方，在这里被人吵醒也是活该！”
卓阳压制着心中的怒意，一字字道：“你们知道什么，你们去过迷山吗?知道在迷山中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吗?你们看到过田归奋力和老君堂杀手殊死打斗的样子吗？”
一连三问，浴池中再次安静了下来。
卓阳接着道：“现在我就告诉你们，除了柳程那个内奸之外，田归的实力不输任何人，许琮、卓阳、姬伏婧……田归一点都不比他们差，他的实力和表现，完全配得上这个第一名的头衔！”
说罢，卓阳不愿再做停留，在众人的目视之下，愤怒地走出了浴池。
卓阳走后，突然有人问了一句：
“他是谁啊？”
没有人知道，大家都以为卓阳只是个睡觉被吵醒的睡汉而已，毕竟，无论谁睡的好好的，被人吵醒，心情都不会太好的。
片刻之后，突然有人惊叫了一声：“我认出他来了！我说那个人怎么这么眼熟呢，前些日子我还去看过他的比试的，他不就是刚才我们说的卓阳嘛！”
此话一出，浴池中再次沸腾了起来……
出了澡堂，卓阳的脸色并不好看，很显然浴池中那些人的议论对他触动很大。
他本来以为，这次锤青大试，因为某些意外因素，和第一名失之交臂的他是最惨的一个，可是听完那些人的话之后，卓阳才猛然发现，虽然他成全了田归的第一名，但是同样也给他带来了许多闲言碎语……
出了澡堂，天色已渐暗了下来，西边的夕阳已经沉入了地平线。
卓阳走在微凉的路上，一想到田归将要面临的质疑和闲话，卓阳心中就有些不是滋味，照此看来，田归这个锤青大试第一名的头衔，肯定不会当的很顺心。
走了没一会儿，突然有人从身后拍了拍卓阳的后背。
卓阳回头，脸上的愁容又重了几分，他怎么都没有想到，都半个时辰了，凌雨潇居然还守在这里。
看着卓阳的苦瓜脸，凌雨潇有些不乐意了：“怎么了嘛，一看到我就这副表情，好像我欠你钱一样。”
卓阳苦笑道：“怎么会，看到凌大小姐我高兴还来不及呢，哪能……”
凌雨潇眨着眼睛，笑嘻嘻地道：“你说的还真对，这次我来还真带来了一个好消息，我保准你听了会睡不着觉的，就算睡着半夜也能从床上蹦起来。”
“哦?”卓阳一下子来了兴趣，但还是有些不敢相信：“你能带来什么好消息啊……”
凌雨潇抱着胳膊，斜着眼道：“你不会真以为我在澡堂外面等了你半个时辰吧？”
卓阳一愣，随后低声道：“这种事你又不是做不出来……”
“你说什么?”凌雨潇咬着嘴唇怒道。
卓阳连连陪笑，道：“那么这半个时辰你是去什么地方了吗？”
凌雨潇一脸得意，道：“当然了，而且我运气不错，恰好偷听到了一件事……”
“什么事？”卓阳的兴趣完全被勾了起来。
但是凌雨潇还是故意卖着关子：“当然是关于你的事，而且是好事，大大的好事！”
卓阳一脸期待着等着凌雨潇说出是一件什么样的好事，但是凌雨潇却突然闭起了嘴，只是嘴角露出一抹诡秘的微笑：“反正就算我不说，到明天你也会知道的，我又何必提前告诉你。”
凌雨潇越这么说，卓阳心中越是好奇，忍不住将一张笑脸凑到凌雨潇跟前，笑道：“凌大小姐，你就别吊着我了，告诉我到底是什么事吧。”
凌雨潇却撇过脸去，俏皮地道：“我就不说，谁让你刚才看到我那副表情的！”说罢也不理会卓阳，自顾自地走开了。
只留下卓阳一人木然站在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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