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朝堂风波
“这么大早把我叫起来。”扶柳打了个哈欠，“说吧，出什么事了？”
菱悦和符元对视了一眼，后者道：“何纤纤死了！”
扶柳揉着眉心的手一顿，“什么时候的事？”
符元道：“就在昨晚！”
“就是我们夜探汪家那会儿！”菱悦补充道：“派去的探子说，一共去了两拨人。第一拨人要了何纤纤的命，不过，屋子里没有传出来打斗声，我们猜测，何纤纤应该是自愿赴死的。除了付家人，我想不到还有谁有这样的能耐。”
而付家，唯一可能活着的人，就是付瑾！
菱悦小心翼翼地看了看扶柳的脸色，见她没有发怒的迹象，才继续说：“我们的人跟着从何家出来的那两人，想探明他们的身份。没过多久，何家就被人放一把火烧了。火势太大，进不去。火差不多扑灭的时候，他们趁乱进去看过，但是，什么都没发现！”
“那先前跟着的那两人呢？”扶柳问。
“跟丢了！”菱悦道：“那两人很警觉，在城西的巷子里把我们的人甩掉了！”
符元沉思片刻，说：“我们现在应该先找到了结何纤纤六人的幕后人，如果那人真是付瑾，同他联手，我们的计划会更顺利一些！”
扶柳面无表情，“如果不是付瑾呢？”
“就算不是付瑾，也是其他跟付家有关系的人，跟他合作，对我们没有坏处！”符元想了想，又说：“原本我是打算盯紧何纤纤，继而查出幕后之人是不是付瑾。现在何纤纤已经死了，我们只能转移目标！”
“谁？”
“王城禁卫军统领——沈若烟！”符元解释道：“四年前，付瑾的死刑就是她执行的。付瑾到底活没活着，她最清楚！”
扶柳深呼一口气，“我知道了！沈若烟那边交给我，其余的，你们看着办就好！”
“扣扣扣！”房门突然被敲响，扶柳警觉道：“谁？”
“是我，欧杨！”
符元开了门，让欧杨进来。
“你们一大早的，密谋什么呢？”欧杨笑问。
扶柳语气不佳，“关你什么事？你来干嘛？”
欧杨早习惯她说话的语气，也没在意，“我今早去你房间，发现你不在，就过来找你了！小柳儿，今天天气不错，一起出去逛逛呗！”
小柳儿？
符元跟菱悦挑眉，再看向扶柳的目光带着些促狭的意味。小柳儿，叫的可真是亲密！
“你们那是什么眼神？”扶柳横了他们一眼，不悦道。
符元轻咳一声，“没什么！我先走了，汪明玉快醒了，我得看着她，免得她把店砸了！”
菱悦也快速闪人，“我也走了，这个月的账还没算清楚！”
扶柳：“……”遇人不淑，交友不慎！
……
无瑕殿中，众臣跪倒一地，脑袋磕在地面上，死活没敢抬头。臣子们缄口不言，唯有清脆的敲击扶手的声音在空旷的大殿上回响。
“起来吧！”阮菁终于大发慈悲地放过他们。
众臣松了一口气，“谢君上！”
阮菁把玩着精心修理过的指甲，“昨夜何爱卿遇害，诸位有什么想说的吗？”
汪迎先上前一步，“禀君上，何将军死前，臣下与她见过一面。从她的只言片语中，臣下猜测，幕后主使乃付家余孽！”
沈若烟心中一动。
汪迎先继续说：“当年付家被灭全族，臣子亲自监督的行刑。臣子敢保证，没留一个活口！除了那位，不在王城的！”她说着，看向沈若烟的方向，其意思不言而喻。
沈若烟面色不变，“口说无凭，证据说话！”
汪迎先冷笑，“沈统领别着急，证据，总会有的！”
沈若烟收回目光，不再搭理她。
汪迎先心道：小贱|人，我看你还能嚣张到几时？
“此事便交于汪爱卿了。”阮菁道：“若是无事了，便退朝吧！”
“君上，臣子还有一事禀告！”李心言瞥了汪迎先一眼，“昨日，汪家护卫夜闯民宅，说是要搜捕什么人，搞得整座王城鸡犬不宁，影响十分恶劣。今日上朝之前，多人拦住臣子，说是汪家护卫将家中人打伤打死，恳请臣子为他们主持公道！”
“嗯？”阮菁皱眉，“汪爱卿，可有此事？”
汪迎先道：“昨夜有贼人潜入臣子家的书房，手下人没抓住，让他们跑了，这才兴师动众全城搜捕。李大人知道，书房重地，尽是国之机密，若是泄露，后果不堪设想！”
李心言似笑非笑，“这么说，贼人得手了，盗走了机密？”
“没有！”瞥见阮菁不悦的目光，汪迎先忙道：“臣子回来的及时，他们还没来得及下手。但是，有一就有二，若不抓住，恐有后患！”该死的，总有一天，她要把这人的舌头给拔掉！
李心言又问：“那大将军抓到人了吗？”
汪迎先咬牙切齿地说：“没有！”
李心言还不放过她，“不知道大将军打算怎么处理那些被护卫打伤甚至打死的无辜民众？”
汪迎先哼了一声，“他们不配合搜捕，本将军有理由怀疑他们跟贼人是一伙的。”
“那也只是怀疑！”李心言寸步不让。
汪迎先半点没觉得几条人命有什么好在意的，“你知道若是贼人盗走了机密，会出现什么后果吗？宁可错杀，绝不放过！不过几条人命罢了！”
“汪迎先！”李心言厉声道：“什么叫不过几条人命罢了？贼人潜入，是你看护不周，为何要这些无辜的人付出代价？他们都是我南洲的子民，王城脚下，受君上庇护！你如此草菅人命，置君上于何地？你、你简直枉为人臣！”
“李心言！”
“够了！”阮菁一拍桌案，全场肃静。
她冷冷地看着汪迎先，“此事，若是不能处理妥当，休怪本君不念旧情！退朝！”
“恭送君上！”
阮菁走后，汪迎先狠狠瞪着李心言，“你给本将军等着！”
李心言丝毫不惧，“我看，将军还是先好好想想，该怎么安抚民众吧！若是君上不满意……”
“闭嘴！”汪迎先恨恨道：“你最好别落在我手里！”
李心言嘴角一勾，“不会有这么一天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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