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四章 疯子
这天，白鸠刚从外边办完事回来，在王殿门口看到了两道熟悉的身影。她迎上前去，“莫姑娘，您回来了！”
君上带着莫姑娘出去找扶柳姑娘，结果扶柳姑娘倒是找到了，莫姑娘却不见了，她还奇怪来着。
莫离颔首，“嗯！”
“这几天您去哪儿了，君上他们早几天就回来了！”白鸠问。
莫离道：“去办了些事！”
白鸠了然，也没多问。她还有别的事情要做，寒暄了几句便是离开。
莫离带着红衣去了北君的书房。
欧杨不在，宫人说他在御花园跟程厉议事。
莫离又转道去了御花园。
已经谈完事情了，御花园中只有欧杨一人。莫离走上前去，红衣识趣地没有跟上，候在原处等莫离。
欧杨看到她，笑了下，“刚听宫人说你回来了！事情办得还顺利吗？”
“顺利！”莫离从袖中取出一个精致的白玉盒子，“给！”
欧杨接过，上下看了看，问：“是什么东西？”
“寻蝶！”
欧杨意外，他没想到莫离说有事要办是去办这件事，一时心头有些复杂。
事实上，从上次同莫离谈话，在她口中听到救程厉的原因是程厉长得像他，他就有意无意开始避着莫离了。他意识到，之前莫离说过的要嫁他，可能真的不是开玩笑！
莫离是真的存着这个念头的！
欧杨心系扶柳，给不了莫离什么回应，只好小心地同她保持距离，不过分亲昵，也不至于疏远，寻常朋友那般的距离。
莫离似乎也察觉到他想同她保持距离，是以，从不曾主动打扰他，只有在他需要帮助的时候才会出现。
“你不想要了吗？”见他久久没有说话，莫离问。
欧杨道：“不是！只是觉得好像欠了你挺多，有些不好意思！”他开玩笑似的说一句：“欠了你那么多人情，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还完！”
“不用！”莫离说：“不需要你还！”
莫离神色淡淡，面上却掩饰不住的疲意。欧杨心神一动，问：“莫，我们之前是不是认识？”
莫离不答。
这个问题欧杨问过很多次了，但她每次都是沉默应对。
因为觉得没必要！
欧杨无奈，他也是不明白，莫离这么默默付出，到底图什么？
莫离不欲多说，他也不好再问。
恰巧，宫人过来说有事急需他处理，他顺势跟莫离道了别，去了书房。
待欧杨离开，红衣上前，问：“主子，您为什么不讲事情告知北君呢？”
红衣一直跟着莫离，对她的事有所了解，知道她跟欧杨的渊源，每次看她默默付出觉得有些心疼。
莫离只是说：“没必要！”
“为什么？”红衣不解。
莫离轻轻摇头，没说话。
没有人知道，多年前在血月森林，欧杨手上的那抹温暖对她的影响有多大。
那是她久违的，最想要得到的东西。过后的无数个难捱的日日夜夜里，唯有记忆中的那抹温暖可以给她丝丝安慰，让她不至于在滔天的恨意中迷失。
她很感激欧杨，无论欧杨是否忘记那个诺言，她总归是要还他恩德的。所以说与不说，着实没什么必要。
何况，她有种预感，她要是把这件事情说出来，她可能就报答不了欧杨的恩情了。
红衣叹了一口气，也没有再劝。“主子，舟车劳顿，我们先回去休息吧！”
“好！”
御花园中没再有别人了，程厉才从阴影处走出，一脸阴郁。
同欧杨说完事，他原是要走的，离开的途中却遇见了莫离。他一脸欣喜，跟在莫离身后想找个机会跟莫离搭个话。
然后他就看到莫离同欧杨碰了面，还送了欧杨一件精致的礼物。
欧杨警惕心强，他不敢靠的太近，没有听到两人的对话，只以为这是莫离给欧杨的定情信物，一时妒火中烧，熊熊妒火险些将他的理智焚灭！
“莫，我对你这么好，你为什么就不能正眼看我一眼呢！”
……
黄奇去到将军府，瞥见程厉脚边东倒西歪的酒坛，心中有了计较。
“将军，您怎么又喝这么多酒？”黄奇道：“不是您说的，喝酒伤身吗？”
程厉苦笑着摇摇头，“伤吧！醉了可能就不会想那么多烦心事了？”
黄奇夺过他手中的酒坛，“烦心也不能这么糟践自己！”
程厉闭上眼，面上尽是颓唐之色。
“得！您不说我也知道，又是因为你那位梦中情人吧？”黄奇坐在他身边，“到底何方神圣，把您迷成了这般模样？”
提起莫离，程厉眼中掠过一抹柔色，“她很漂亮，让人惊艳，身上的那股子淡然，超脱俗世的气质尤其吸引我。第一次见到她，我就喜欢上她了。可是……”
他眸光一沉，语中竟带了点阴鸷，“她不喜欢我，甚至都不正眼看我！”
“那个人明明已经有了喜欢的人了，她还是倾心于他！”
“我呢？我明明那么喜欢她，我那么喜欢她……凭什么？”
黄奇暗暗勾起嘴角，看来这段时间的洗脑还是有点用处的！他有自信，用不得多久，他就能让程厉和欧杨反目！
黄奇不动声色，“将军，可能您用的方法不对！”
程厉抬头看他，哑声道：“你说什么？”
“我说可能您用的方法不对！”黄奇道：“追人嘛，就要投其所好，您仔细想想，那位姑娘喜欢什么，您给她弄来，她肯定对您另眼相待的！”
“哈哈哈！”程厉突然放生大笑起来，边笑边说：“她没有喜欢的东西！没有！”
莫性子寡淡，除了君上，她对什么都不上心。
等等！
君上！
“对，她只喜欢他！只喜欢他！”程厉跟疯了似的跑回卧室，冲到铜镜前，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我长得像他，她说我长得像他！”
他摸着自己的脸，失神呢喃：“她喜欢他！我要是更像他了，她就会注意到我，就会喜欢上我！”
“没错，就是这样！”
程厉脸上染上了些癫狂，“对！我要更像他……更像他！”
……
－－－－－－题外话－－－－－－
今天赶上了耶！
书名已经改了，我得找人做张新的封面！
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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