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报应来得太快

　　在杨彩的协助下，陈子铭依法炮制，把光头和小赵的双脚捆起来，双手反到背后捆住，扔在墙角。一顿蹂躏，光头早醒了，只是被陈子铭和杨彩轮番踢打，全身上下没有一处不疼的。

　　“叫杨树吧。”杨彩说。

　　“先等等吧。”要不是有光头，陈子铭会建议放了小赵。“先给他们看段视频。”

　　所谓视频当然是上次修理蔡新明的那段。两人被强迫着看完视频，顿时更加害怕。没想到这个看起来人畜无害的家伙，整起人来一套一套的。

　　陈子铭说：“看到了吗，这次不用我教，你们自己说，如果不会说，就再看一遍，一直看到会说为止。只要你们说了，我立马放你们走，保证不报警，否则马上叫警察来，入室抢劫伤人，牢底够坐穿了吧。”

　　两人听了面面相觑，并不答话。陈子铭一看，不上点手段似乎不行。拿出胶布，先把两人嘴巴封住，然后右手拿刀，左手把光头的手指扯一根出来，作势要切手指。光头吓得头摇地拨浪鼓一样，嘴里“呜呜”个不停，想把手指缩回来，奈何双手被绑，使不出力气，只感觉冰凉的刀锋擦着皮肤。他一点也不怀疑陈子铭真的会动手，因为剁手指这活他自己没少干过，反正手指剁了又不会死人。

　　杨彩看到这里，想起刚才自己那不堪的一幕，心里畅快极了。因果轮回，报应不爽。这报应来得也太快了吧。

　　陈子铭看光头那反应，估计是扛不住想说了，就问：“想说了是吧，是的话就点头。小赵，你也一样。”

　　光头赶忙点头，小赵见光头点头，也只好点点头。没想到光头看着挺硬气，上阵了却这么怂包。光头要是招了，他自己一个人扛着也没用，不如少受点皮肉之苦。

　　陈子铭扯掉光头嘴上的胶布，把他扶正做好，拿出手机点开摄像功能。“ok,action。”

　　一句英语把光头整蒙了。

　　杨彩忍俊不禁，刚才还像头斗牛，继而又像豹子的一样的某人，掌握主动权后，马上就开始得瑟。

　　“英语不懂啊，没看见导演拍电影的时候，都会这样喊吗。唉，没文化真可怕。”陈子铭一巴掌拍在光头的光头上。

　　光头气不打一处来，奈何发作不得，心中一万头草泥马飘过。见陈子铭作势又要打，赶紧张嘴：“我叫李海涛，江湖人称涛哥。今天是十月25日。我在赵小志的蛊惑下，和他一起非法进入杨总的家，意图持刀抢劫。幸运的是，我们遇到了陈子铭，他及时阻止了我们的错误行为，把我们从犯罪的边缘拉了回来。在此，我对他表示衷心的感谢。”

　　“完了？你大爷的，还自封涛哥。”陈子铭没好气地笑着，又是一巴掌拍在光头上。

　　“完了。”李海涛缩缩脖子，琢磨了一下，感觉没有漏掉什么。

　　“丫丫的，不伦不类，毫无逻辑。说说你们是谁派来的？”陈子铭一副与没文化的人无法交流的无奈表情。

　　“没人派。”

　　陈子铭又一巴掌打在光头被木棒敲过的伤口上，厉声说：“没人指派，你们咋勾搭上的？快说！”

　　光头疼得龇牙咧嘴，赶紧说：“我说我说，我是蔡新明派去收拾赵小志的，可我被赵小志说服参与了这次抢劫。”

　　陈子铭虽然早猜到是蔡新明派来的，但一直不相信蔡新明的智商会这么低，原来是这样。有这种手下，也活该他倒霉。正不知道要怎样对付蔡新明，不料得来全不费功夫。“不错，把你知道的关于蔡新明的所有东西都说出来，一个字都不要漏。”

　　“我不说。”光头似乎看出陈子铭也就会敲敲头，没啥别的招，语气就强硬起来。

　　“为啥，都说了这么多了，还在乎多说点？”

　　“说不说就是不说，打死我也不说。”

　　“哬，还挺讲义气，那你刚才怎么就抖出来了呢。好吧，既然打死也不说，那我留你干嘛，打死算了。然后扔海里喂鱼。”陈子铭手上玩着刀，脸上铁青。

　　光头开始还满脸傲气，听到“扔海里喂鱼”时，立马现出惊恐的神色，嘴角抽动了两下，想说又没开口。

　　陈子铭拿过胶布，又把光头的嘴巴缠起来，然后用膝盖把他的手死死压在地上，拿刀就扎。冰凉的刀锋擦着皮肤划过，光头奋力地挣扎着，嘴里“呜呜”乱叫。“说不说？”其实他自己也是第一次经历这样的事，以前都是小打小闹，像这样动刀子还是第一次，为装出凶神恶煞的样子，脸皮都快抽筋了。

　　光头不了解陈子铭的底细，赶紧点头。陈子铭撕下他嘴上的胶布。

　　“我说，我说还不行吗，你这是要害死我啊。”光头以头点地，泣不成声。

　　“我怎么就害死你了，又没报警。”

　　“比报警还惨。蔡新明要是知道我出卖了他，我一定生不如死，还不如去坐牢呢。”

　　“姓蔡的这么厉害？”

　　“他的手段你都没见过。”

　　“那我更好奇了，你可一定说说，让我见识见识。说吧，不说的话，我马上就叫你生不如死。”说完，又是一巴掌打在光头的伤口上。

　　“我说，我说，啊啊啊。”光头竟然被打哭了，“我说了你可千万别报警啊。”

　　“放心，就是录着自己看，就跟你刚才看的那个一样。”陈子铭可谓是循循诱导很有耐心。

　　“那我说了，”光头还有点狐疑，看到陈子铭又举起了手机，顿了顿，接着说：“蔡新明好色，小姐良家都不放过，而且有个特殊癖好，他喜欢同时叫两个女人，跟其中一个做的时候，另外一个站一边观看。凯旋门酒店里但凡有点姿色的服务员都难逃他的魔爪。去年，他强奸一个服务员，因为吃了壮阳药，把那个女孩子搞死了。他就让手下把尸体用袋子装起来扔进了海里。还有一个外地来的老板，过来讨债的，也被他秘密做掉了后扔海里了。”

　　听到蔡新明玩女人的特殊癖好时，陈子铭这个菜鸟还十分艳羡，待得知蔡新明手上最少有三条人命时，心中惊骇，香艳想象顿时一扫而空。就连见惯大场面的杨彩听了也不觉心惊肉跳，暗自庆幸。

　　“难道警察就没怀疑吗？”陈子铭问。在他有限的社会经验中，警察自然是不会放过任何一个坏人。

　　“因为人口失踪警察来询问过，但什么线索也没有，就没查了。再说，凭蔡总和警局的关系，这点小事都摆不平，不是白混了吗。”光头不无得意地说着。其实，他还真不怕陈子铭报警，在警局起码不会挨打，而他知道的东西又太多，蔡新明肯定会想办法救他出去。

　　“快说，还有什么？”

　　“我知道的，最严重的就是这两起案件。其他的我就不知道了。”蔡新明做的事他不说全知道，起码参与了一小半，为了应付陈子铭，只挑了这两件警察都知道的说。

　　陈子铭也不知道是不是还有，但就这两件似乎就够扳倒蔡新明了。他也没料到，居然有这么猛的料，这下玩大了，怎么办，不报警是不行了。光头是蔡新明的手下，这么隐秘的事都知道，肯定没少参与，死不足惜，可怜了小赵，本想放他一马，这下也没办法了。他回头去看杨彩，用眼神征求意见。杨彩也正看他，眼神交会中，似乎读懂了彼此。

　　“姐，你下去给我倒杯水，我都快渴死了。”

　　杨彩会意，答应着下楼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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