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梦婆（下）
兔女郎除了我老婆还有谁。
兔女郎手里突然冒出一摞盘子，她一只手托着盘子，另一只手轻轻的一划拉，一只盘子就飞了过来，紧接着就第二只、第三只……
战姬挥枪拨打。
汪菲的胸前中招，气急败坏的她抽出黑龙鞭冲了上去。兔女郎手中突然多了两条薄如蝉翼的黑丝袜，挥舞在手中如同两条黑蟒。乱打一气的汪菲很快败下阵来。换上战姬，打了一二十招，可爱的兔女郎倒在血泊中。
我们跑到街上，化妆品雨停了，街上满是化妆品和被砸死的人。
我抬头看看太阳，已经到了下午五点钟的位置。
我道：
“来不急了，再有十几分钟就要黑天了，快点出城。”
我们刚跑到城门洞，天就完全黑了。
“嗳——，第二局结束啦！你们太磨叽了，要快呦！你们心里的东西还真有意思呢！”
天又亮了。
我道：
“要快，要快呀！”
汪菲道：
“冲出城门，见人就杀！”
刚要迈腿，城门洞里突然多了一个人，还是个有熊族战士，拿着和战姬一样的战神枪，体型庞大，有两个战姬大。
战姬吓的哆嗦了起来，轻轻的叫了声：
“父亲！”
可以想象，战姬的父亲为了让她继承自己大战士的衣钵，对她有多苛刻，甚至可以说是冷血吧。
战姬吓的一步步后退，我推住了她，道：
“别怕，你应该利用这个机会让你父亲见识见识你这些年的进步。你父亲活着的时候，是不是希望你能打败他？”
战姬点点头，说我“说的有理”。她吼了一声，气场瞬间爆表，以极快的速度冲向前去。
大战五六十招，战姬胜了。
很明显，战姬父亲的招式是梦婆想出来的，根本和战姬不是一个套路。
战姬率先冲出城门，我和汪菲跟在后边。
出乎意料的是，城外的货摊都在，人却都不见了。
“耍赖呀！人都不见了怎么玩呀？”汪菲喊道。
太阳已经到了上午十点钟的位置。
我们找寻一番，并没找到藏起来的人。
我们在茶汤摊休息。
我说：
“要不再去城里找找？”
“算了吧，”汪菲边说边自己沏了一碗茶汤，“去哪儿找啊？时间根本不够用。再说，战妹他老爸肯定已经复活了，就在城门洞那等着咱们呢。好好利用剩下的这点时光，享受享受生活吧。”
她喝一口茶汤：
“嗯！味道还是那么好。”
“还那么好？是不是和咱们刚来的时候喝的一个味？”我问。
汪菲把碗递给我，让我尝尝。
我喝一口，的确一个味。我现在有了个问题：
“既然两次喝的一个味，这说明，我们第一次喝到的茶汤也是梦婆幻化出来的。”
我把想法说了出来。
战姬道：
“有道理，也就是说在我们喝茶汤之前就已经进入幻境了。”
“都想想，在这之前我们都接触过什么人？”我说。
汪菲道：
“呵，那就难了，这一路以来，咱们可遇到不少人呢，谁知道是哪个。”
她说完走开了。
“你干嘛去？”我问道。
“去找点吃的。”
不一会儿，汪菲揣回一坛酒，手里还提溜着一只烧鸡。道：
“吃饱了好上路。”
说的对。
我撕下一支鸡腿给了战姬，给自己撕一个鸡翅膀。
汪菲倒满三碗酒。
我端起喝了一口，接着吐了出来，太难喝了，和昨晚在老太太家喝的一个味。
我恍然，梦婆的酒都是这么难喝的，不管是真实的，还是幻化出来的。她二人也尝出了同样的味道。
现在太阳已经到了中午十二点位置。
我们策马往来路狂奔，感觉回去的路比来的路短了许多。
红日将没之时，我们回到了昨晚借宿的农家院。老太太从正在烧火做饭，见我们回来，热情的迎了上来，道：
“饿了吧？快洗洗手准备吃饭。”
“别装了梦婆！你那难喝的酒出卖了你。”战姬一枪刺了下去。
老太太化作一缕青烟，消失不见。
我的眼前突然大亮，依然睡在草席上。床上的战姬、汪菲也醒了。原来我们昨晚入睡后就进入了梦婆的幻境。
我发现汪菲的屁股那儿湿了一片，她的样子很尴尬，我猜一定是她在我家卫生间尿的那一泡吧。
“你们赢了，我履行了诺言没有杀你们！”梦婆的声音从屋外传来。
战姬提枪冲到屋外，我和汪菲也跟了出去，但不见梦婆踪影。
“你们追不上我的，省着点儿力气吧。你们应该对我心存感激，因为你们是我唯一放过的人。”
我道：
“那我们怎么感谢你呀！”
“不用的，我也是迫不得已呀，你们是主宰的人呢，谁敢杀你们呀！”
“主宰？主宰是谁？”我问。
“我可不敢说的。主宰能让我这个异类存在，就算是幸运了呢，哪儿还敢泄露他老人家的秘密呀。哎呦呦！我说的太多了，不能再说了。”
随后我们问她话，再没有回答。
我们三人面面相觑，主宰是谁……
我们继续赶路。
走了二三十里，突然一队人马拦住去路，领头的是女大王齐芋。
汪菲道：
“你要不要脸呀，不是说好不再来找麻烦了嘛！”
“我来不是和你们打架的，是来给你们道歉的。”齐芋道。
“道歉？”
“对呀！我们做了梦婆的帮凶，当然得给你们道歉。”
“你们和梦婆是一伙的？”我问。
齐芋一指她身后的两人，其中那个老头我认识，就是昨晚招待我们的那位，还有个女子。
“这是我的父亲。这是我的妹妹，就是她假扮的梦婆的儿子。”
怪不得梦婆的儿子如此娇嫩，原来是女扮男装，这也可以解释他为什么不让我跟他同房了。
齐芋说，她们不是山贼，是名门正派。昨天，梦婆找到齐芋，让她们陪她演一出戏，因实力悬殊，只得屈从了她。梦婆演这出戏，是为了骗我们喝她的药酒。这药酒是催眠人的关键。昨晚齐芋逃走时，留下一人在附近盯着，知道我们还活着后，特来给我们道歉。
“你的诚意很让我们感动，我们原谅你了。”战姬说道：“后会有期。”
齐芋哈哈一笑，道：
“不能说说就算道歉了呀，我有礼物送给你们。”
礼物？
齐芋对汪菲说道：
“妹子！我看你用的鞭子是神器，只是这鞭法——，实在杂乱无章呀。”
汪菲笑道：
“我就是乱抽一气罢了。”
“你看我的鞭法怎么样？”
“精妙极了！”汪菲道。
齐芋难道想教汪菲鞭法，以比作为道歉的礼物？我想。
我提醒汪菲：
“菲菲，齐芋姑娘想教你鞭法呢，还不快快下马拜师。”
汪菲本就佩服齐芋的鞭法，听到有这好事儿，急忙下马，单膝跪地，喊一声“师傅在上……”。
齐芋跳下马，阻止汪菲再说下去，并扶起她，道：
“我知道你是众神之子，你若拜我这凡人为师，岂不折煞我了。这套鞭法是我家祖传，我把它传给你，是想让它在你手里发扬光大。”
我是这么认为的，齐芋知道汪菲是众神之子，日后一定能成就大业，她现在先授人恩情，自己日后也能攀个高枝。
齐芋让我和战姬到前面等汪菲，可能是怕我们偷学。
我和战姬等了三个多小时，汪菲才骑马赶来。我问她“学会了吗”？
汪菲点点头。
由于汪菲学武功耽搁了时间，我们到成都时已近黄昏。成都城真实的样子比梦婆幻化出来的可要差远了，城墙破旧不堪，商业凋零。这边陲小城，是比上中原的繁华都市呀。
城门口有官兵盘查，我们买通了一支商队，才混在其中进了城。
出了城门洞，我们决定先找客栈住下。李由对我说的福前客栈是不能去了，估计程方已经派人在那盯着了。我们才走几步，就听身后有人说：
“你们怎么才来，让我好等。”
我回头一看，一个人也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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