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第五章 程总监你好烦
第二天是夜戏，所以我睡了个懒觉，很晚才起床。一觉醒来，都到了吃午餐的时间了。拿起手机，发现陈磊给我微信发了几条留言，问我在剧组感觉怎么样，吃的好不好，休息得好不好等等。虽然留言很短，但是透露出的关心，还是让我心情顿时舒畅起来。
“小江啊，昨天我让你指导陈艺霖舞蹈动作，你是不是觉得我的决定有点冒失？” 在酒店用午餐的时候，齐教授忽然走了过来，和我拼桌。
“呃……是有那么一丁点，这样怕是会得罪她吧？”我一时摸不清齐教授是什么意思。
“呵呵，确实有可能，但是她作为一线明星，肯定是不会太苛责你的，这样有失身份。但是对于剧组其他人来说，你就显得特别突出，令人印象深刻了。导演啊、制片人啊、其他主演啊，都会记住你这一号小人物的。”齐教授一脸老狐狸的模样。
还能这样操作？这就等于用最小的牺牲换取最大的利益，姜还是老的辣啊！
“小江，虽然我帮不了你什么，但是我也看得出来，你不是那种为了上位不择手段的女孩。但是在这个圈子，总归要有所牺牲才有所得，如果在不违背自己内心的前提下，牺牲一些东西换取最大的利益，也未尝不可。”齐教授语重心长地说。
“谢谢齐教授的教诲，我一定铭记在心。”齐教授的话对我的冲击很大，我需要时间去思考、消化并掌握今天的这番话。
今天晚上的夜戏我的镜头很少，因此我早早就收工了，因为要等剧组的班车一起回酒店，我也乐得欣赏两位当红男女主角对戏。当拍到男女主角在街上散步的场景时，异变突生，忽然一阵强风刮过，路边二楼的阳台上，一盆摆放得不是很稳当的盆栽被风吹落，径直朝陈艺霖头上砸去。
离陈艺霖最近摄影师和打光师手里都拿着家伙，根本腾不出手去救，而郑言旭和陈艺霖则根本不知道头顶发生了什么。说时迟那时快，离得最近的我一个健步冲上前去，将陈艺霖飞扑在地，就势一滚，躲开了坠落的花盆，好险！
陈艺霖被我的飞扑吓了一跳，尚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的她，先是面色惨白，继而涨红，怒气冲冲地从地上爬起来，给了我肩膀一脚：“你疯了吗？干什么！”
郑言旭一把推开她，将我扶起来，确认我安全无恙后，朝陈艺霖怒吼道：“你说干什么！她刚才救了你一命，不知好歹！”
从助理那得知刚发生了什么的陈艺霖脸色一阵青一阵白，过了半晌，才走过来，向我低声道歉道：“刚才真是谢谢你了……是我没有控制住自己的情绪，踢了你一脚，请你原谅，对不起！”
“没关系，人都没事就好。”我一个小透明，还能说什么呢？何况人家已经放下架子跟我道歉了，我也得见好就收啊，不然过犹不及，反倒成了他人眼里得理不饶人的泼妇了。
晚上的这段插曲没有太影响拍摄的进程，收工上车的时候，郑言旭忽然走过来，对我说：“你今天，很不错！”
果然是酷酷的大明星，惜字如金啊。不过他今天保护我的动作让我很受感动，因此我笑着回应道：“旭哥，今天你的表现也狠MAN啊，为了我一个新人，差点和霖姐翻脸。”
“同事一场，我罩着你。有事联系我助理，走了。”
“没想到，不苟言笑的郑言旭，居然是一个面冷心热的人~”我望着他离去的背影，不由得感慨到。
接下来的日子里，拍摄进行的异常顺利。因为那天晚上的事情，陈艺霖在和我对戏的时候，总是显得异常的包容，对于我在表演等方面的问题也是非常耐心的指点，陈磊也是经常打电话或者发微信给我加油鼓劲，这令我在演技方面提升得很快。同时也让我意识到，每一个成名者不单单是靠颜值或后台，没有一定的实力，恐怕也红不了多久，所以我要更加的努力。
……
“咔！”
整个片场集体鼓掌欢呼。今天，最后一场戏顺利拍摄完成，拍摄时长达两个多月的整部剧至此就杀青了，虽然我的戏份不算很多，但是在齐教授的特意要求下，我被留下来作为齐教授的助手，所以一直待在剧组里，这也是我入行以来待过的时间最长的剧组。导演也显得很兴奋，整部剧的拍摄非常顺利，如果后续播出再顺利地话，他的代表作就可以再多一部，在业内的知名度就能更上一层楼。就当整个剧组人员互相庆祝的时候，我早已离开，选择了一个僻静的地方，拨通了陈磊的手机。
“喂，晨汐？是有什么好消息要告诉我吗？”手机里传来他温润好听的声音，就好像他在身边对我说话一样，是那么的亲切。
“磊，我杀青了！好激动，我终于有一部能拿得出手的作品了。”我抑制不住自己的兴奋，向男朋友小声汇报着好消息。
“恭喜你，晨汐！我这边的工作也结束了，等回到杭州，我再好好陪你庆祝！”
“磊，有你在身边，真好！”
“江晨汐，你躲在这里干什么？”忽然有人说话，吓了一跳，抬头望去，只见程总监一脸怀疑的看着我。
糟糕！刚才的对话不会让他听见了吧？该死，公司是禁止艺人私自谈恋爱的，违反合同的话，违约金和处罚条款我可承担不起。
“走了！赶紧上车去酒店，晚上有杀青宴，就等你一个了。”程总监并没有多说什么，招呼我赶紧上车，就转身离去了。
唔……应该没有听到，还好还好。对了，手机还在通话中呢！我赶紧掏出手机一看，陈磊已经挂掉了。算了，晚上回房间，再给他打过去吧。
晚上的杀青宴气氛很嗨，大家都放开了玩耍。郑言旭和陈艺霖还当众合唱一曲，丝毫不顾忌第二天可能会有狗仔放出花边绯闻。我也收到了不少名片，顺便被灌了不少酒。后来回想，虽然当时我自己懵懂不知，但是那些有心之人早就开始做好了投资准备，预先跟我攀上关系。只是当时我没想到这么多，以为是正常的人际交往呢。
晕晕乎乎的回到酒店，时间已经很晚了，陈磊估计已经睡了，发的微信也没回我。我简单的洗洗澡，收拾了一下，躺在床上，虽然很困，却怎么也睡不着，不知道是因为酒精的作用还是内心太兴奋。翻来覆去折腾了半天，终于睡着了，还做了一个梦。梦里，我已经是国民度极高的大明星，片约不断，身后一堆编剧导演制片巴结着我，走到哪都甩不掉。居然还有没皮没脸的扯着我的衣服求我签约？我反手就是一个霸气的巴掌扇过去，人没扇着，把我闪了一个趔趄。然后我就从床上滚了下去……醒了。
手机上有三个未接来电，五条微信。未接来电有一个是陈磊的，还有两个居然是程总监的？？？微信除了陈磊的就是俞菲玥的。陈磊说昨晚睡着了没看见我的微信，今早给我打电话也没人接，猜测我可能还在睡觉。菲玥则是恭喜我杀青，顺便让我请她大吃一顿，这吃货，倒是怎么吃都不胖。
给程总监拨了过去，振铃响三声后，接通了……
“江晨汐，回杭州的车票公司已经给你买好了，今天下午的，你自己到车站取票。回到公司之后，到我办公室来一趟。”
“额……好的，程总，我知道了。”程总监也没有多余的话，立刻就挂掉了电话，真是个莫得感情的杀手！也不知道什么事情，这么急召我回公司。时间紧迫，我赶紧收拾东西，到前台退了房，打车往高铁站去了。
……
“笃、笃、笃。”我忐忑不安的站在程总监的办公室门前，敲了敲门。
“请进！”
“程总好！我回来了！”
“江晨汐，坐！着急召你回来，是有个事情要征询你的意见。公司打算近期选派几名优秀的新人参加表演艺术进修班，我向公司推荐了你，你对此有什么打算？”程总监总是这么直接，开门见山就说重点。
“啊？为什么是我？”这个进修班我知道，是几个娱乐公司联合发起的，聘请的都是业内大牛当讲师，公司的几位一线艺人都参加过这个进修班，这个机会可不是一般的珍贵。
“你在最近这部剧里表现的非常出色，无论是导演、制片人、齐教授，还是两位主演都对你赞誉有加，说明你的努力得到了大家的认可。公司不会埋没真正的人才，怎么样，发表一下你的看法吧？”
“是……嘛……我感觉有点受宠若惊啊……同意！我当然一万个个同意公司的决定！”我脸上恰到好处地表现出讨好的表情，但是很显然，没什么用。程总监还是一脸冷漠，不为所动。嗯！确实是一个莫的感情的杀手。
“好，希望你认真学习，不要辜负公司对你的期待。”说罢，程总监递过来一沓资料，示意我可以走了。
刚关上办公室的门，程总监的声音从门后传来：“这个培训班为期三个月，比较艰苦，你做好心理准备。”
三个月？！偶买噶，这不等于蹲监狱三个月？算了！为了前途着想，我认了！我赶紧掏出手机，把这个噩耗分享给陈磊和菲玥，不到10秒钟，陈磊的电话就打了过来。
“晨汐，该不会是想打退堂鼓了吧？不可以哦。”陈磊的声音永远是那么好听，其实我只是想和他撒个娇。
和陈磊再三保证我不会打退堂鼓半途而废，会坚持到底之后，陈磊才放过我。通完电话，菲玥的微信就来了，内容很简单。
“晚上一起吃饭，叫上你家那位，当面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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