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拜访
季婷打完电话，说：“院长说会联系王昌峰。”
“嗯。”沈元点头，然后享用早餐。
十分钟后，他吃完早餐，回到大厅，看到爱丽丝等人在专心下棋，笑着说：“要跟沈老师来下棋吗？”
没等爱丽丝、夏尔说话，李小姐突然起身：“沈老师，我话想跟您说。”
“哦，您说。”沈元看向她。
“是关于爱丽丝、夏尔拜师的事。”李小姐说，“我之前告诉了她们的父亲王先生，王先生不置可否，说有机会想跟您见一次面。”
“行啊，在哪见面？”
“都可以，王先生现在在家，我可以马上联系他。”
“嗯。”沈元想了想，说，“不过话说在前头，我不会去他家拜访他。”
“诶？为什么？”夏尔歪着头问，“沈老师不喜欢爱丽丝和夏尔，吗？”
“不是哦，只是拜师是夏尔和爱丽丝拜我为师，作为礼仪，应该是你们父亲来拜访我，哪怕不那么正式，也不可能是我去拜访你们父亲。”沈元摸了摸夏尔的脑袋，以示安慰。
从古代开始，正式、传统的棋手拜师礼仪很多，除了所拜的师傅外，还要有引师、保师、代师。
引师即引荐人，如同介绍人，主要起到引荐作用，例如曾经带领沈苍拜师的启蒙围棋教师；保师即保证人，起到保证作用，沈苍拜师时并没有；代师则顾名思义，即可代替师傅授艺之人，例如季婷。
现代因为社会开放，已经没有古代那么多规矩，加上有围棋AI和围棋教师在，拜师的需求越来越少，已经很少出现需要拜师甚至隆重拜师的情况。
像沈苍当时拜师，也只是一顿饭就决定的事。
但哪怕是再不正式的拜师，也不可能反过来，由师傅去拜访弟子的父母，那实在有违规矩。
如果沈元要去拜访爱丽丝和夏尔的父亲，只可能是以上门女婿之类的身份拜访。
可他自己心里清楚，自己虽然喜欢爱丽丝和夏尔，那也仅仅是对于可爱的小孩子的喜欢，没有上升到变态的地步，绝不可能动手动脚或动歪心思，意图获得超出教师、学生以外的关系。
李小姐听到沈元的话，连忙解释：“沈老师误会了，王先生没要求在家与您见面，他只是表达了这个意愿。我的意思是王先生现在应该有空，我可以马上联系他询问。”
“我知道，我只是提醒一下。但在联系之前，我想问下，你们有多少想拜我为师的意愿？”沈元认真地看向爱丽丝、夏尔。
爱丽丝、夏尔互相看了看，安静了半秒，爱丽丝首先开口：“我和林丽丽一样，都把沈老师当偶像看。虽然可能没她那么执着，但如果能拜沈老师为师，我打心底里愿意。”
“夏尔也一样！”夏尔紧跟着说。
“拜我为师，虽然不用那么正式，但结果和其他师徒一样，我不会允许你们把这当作过家家、半途而废或者毫不重视，你们可以保证？”
“保证！”
“保证！”爱丽丝、夏尔先后说。
“行！”沈元见此，便说，“李小姐，您给王先生打电话吧。”
“好的。”李小姐走到阳台，开始打电话。
这时季婷走了过来，说：“别光问爱丽丝、夏尔，你知道收徒代表了什么吧？”
“知道。”沈元点头。
他原本以为林丽丽会是他第一个弟子，结果现在看来，爱丽丝、夏尔可能会抢先，这实在有点世事难料。
不过不管谁拜师，在他提出愿意收徒时开始，都做好了负责的准备。
其他棋手收徒，要担心自己有没有时间、能力够不够，这些对他来说都不是事。
作为沈苍的他没有工作，也不需要为金钱烦恼，仅有的事务只是即将迎来的大学学业，那些学业所需的知识他完全可以依靠“天元”获得，总体上可支配的时间很多。
至于能力，那就更不用说了，作为目前已知的唯一一个AIL，他不但不比其他围棋AI差，甚至比它们更加人性化，不存在没有能力这一回事。
“作为师傅，你的责任会比围棋教师更大。你可不像师傅那样，有像我一样的弟子负责代师授艺，真的做好准备了？”季婷又问。
“放心好了，我知道怎么做。”沈元再次点头。
正好李小姐打完电话，说：“王先生想在棋院跟您见面，可以吗？”
“可以。”
沈元说完，便召集爱丽丝、夏尔收拾棋子，准备出发。
……
到达夏京棋院后不久，王先生也到了。
王先生是个一表人才、事业有成的中年男子，夏尔见到他以后，立即扑了上去，叫着“爸爸、爸爸”，然后被王先生抱起来转了一圈。
爱丽丝则站在沈元旁边，似乎在为他站队，又似乎为自己父亲在添麻烦而赌气。
“沈老师，百闻不如一见，今天能见到您真是太好了。”王先生说。
“王先生客气了，在门口站着也不好，进办公室里吧。”
沈元想让他进办公室里慢慢谈，不料王先生摆了摆手，反而提议：“不如去棋室吧，我想向沈老师请教一番。”
“想对局？”沈元愣了。
这可是出乎他意料的发展，他知道王先生会下棋，但没想到会向自己发起挑战。
在天元服务器的数据库里，有王先生的详细资料，他是一名事业有成商人，也是一名稍有能力的业余棋手，但无论在商界还是围棋界，都算不上名人，没有被列入沈元统计的王姓六十三人里，心里其实有点小瞧。
“是的，我虽然不才，但也是一位业余七段棋手，有机会与沈老师见面，自然希望请教一番。”王先生笑着说。
“嘛，我和夏尔会下棋，多多少少受了爸爸的影响，不过他也厉害不到哪里，随便下下好了。”爱丽丝不满地说。
“爱丽丝怎么了？今天有点生气？”王先生面露惊讶。
“还不是你要添堵，让李姐姐干扰我们。”
“李小姐她只是在保护你们。”王先生摇头，看向沈元，“沈先生意下如何？”
沈元不以为意：“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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