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穿雪
安尘再醒来已进坠入深渊，巨大的寒冰深潭安尘就躺在中间，四周冰莲盛开凄美孤傲，潭底竟有红墙绿瓦，婢女家丁来回走动。
安尘伸出手轻轻试探，水冰凉刺骨若是不小心掉进去他不敢想象触碰下水波似乎引起了底下人的注意，一股神秘的力量将安尘拽去潭底，一瞬间安尘被冰凉袭来的刺痛感包围。
“玄烨火起！”火怎可克那寒冰之水，只能让安尘有丝丝温暖活着最后失去意识。
“恒瑞你可好些？”
“再无恒瑞了，叫我苏白吧”
“好，苏白你先把药吃了”
“蔚念谢谢你，是你让我活成了苏白的模样”
言蔚念摇摇头，救人？好像是她一生的使命，以前她谁都救现在她只救应该救的人，譬如恒瑞，因为恒瑞救她。
“舒儿你把饭菜端过来，让苏白把饭吃了”
“蔚念我的画在何处？”
“等等我让舒儿一同给你取过来”
画像上的女人究竟是谁言蔚念很想知道，她却不问，如同虚空所说终有一天所有的谜团都会解开，都会呈现在他的面前，现在所牵挂的是没有音讯的安尘和白虎。
“蔚念前几日是我父皇找人……目的就是白虎对不起”
“我知道那人是八王爷的贴生丫鬟吧，看样子和他脱不了干系”
“是，残废以后我就想和父皇说废了我，刚好听见他们说……”
言蔚念猜的不错，打斗之时千羽鞭打到她的脸颊竟然只是破皮没有流血，还问她白虎在何处，这不就是为了白虎吗？
“恒瑞哦不，苏白你休息吧，我先出去了”
言蔚念没有回到屋里而是在屋后的海棠林躺着，海棠花开红十里她轻轻拭去眉心的遮盖，朱红的花还是那么娇艳欲滴，睁开眼，对面的人是倾城！
“倾城公主好久不见”
倾城笑而不语，她缓缓走到言蔚念的身边风起，轻抬手试图去触碰她的眉心。
“蔚念哥哥给你带了糖葫芦”
“哥哥？”
再回头倾城早已消失不见，看不出她来过的痕迹，言蔚念只能从树上下来，走到哥哥言祁身边，脑子里还是倾城的音容笑貌。
“蔚念太子恒瑞死了，恒绰当上太子我怕他对你不利”
“哥哥蔚念不怕，倒是你伴君如伴虎，皇帝绝不是什么好人”
“如父亲所言这只是为了老百姓不受战乱之苦”
言祁还是又上了言夏的路，为了百姓去战斗，山迢路远硝烟中弥漫着宿命的味道，策马扬尘远离家人这不是他愿意的，黎明百姓确实他要救的。
送走言祁的言蔚念自己空空的只能用不断学习来弥补，顾北正在洗澡言蔚念突然闯入让他慌神。
“我说你个丫头片子进来不打招呼吗”
“不曾知道师祖有在庭院外沐浴的癖好”
“嘿你个小丫头不准转过来”
说话间顾北已经穿上衣袍，言蔚念告诉他自己又看见倾城了，似乎每一次看见倾城都会有大事发生，这一次……究竟是谁……
“莫想，该来的都会来，从拿走药之后你就未曾来过，老夫以为你不敢回来呢”
“怎会呢，蔚念知晓师祖不是小气的人，师祖今日蔚念学什么”
“你去藏书阁自己看要做什么”
顾北有一个巨大的藏书阁，分为很多层大多都是失传的武林绝学，心经医术，言蔚念就像是见到了巨大的宝藏欣喜若狂，在藏书阁的最后一层有一个盒子密封的东西顾北说不可动是禁书。
“师祖蔚念不知自己适合学什么，还请师祖明示”
“来吧这是催动雪异能的，本不应教你，唉……都是命”
“师祖蔚念的异能是雪？”
“可以这么说也不可以这么说，走带你去练习”
他们再出藏书阁只是外面已是白雪皑皑千里冰封万里雪飘，小溪结冰唯有海棠依然盛开就像是寒冬腊月里的梅花。
“第一步凝聚浑身气力，将力量集中在指间……”
“最后看老夫为你演示：日月绕行游四方，气吞碧落任乾坤，右春一时回，新从白月行！”
皑皑白雪慢慢融化春回大地草冒新芽。
“师祖这是可以控雪？”
“你想多了，这场景不过是老夫心念所化你要岩浆也可以”
转弯他们置于火山口，洞口岩浆冒着热气言蔚念却没有丝毫感觉，她懂了刚才的白雪封山也不过是顾北心念。
“师祖那蔚念学这个是……”
“你自己试试”
说完言蔚念被巨大的冰所冻住，这一次她切身感受到了冷刺骨的冷，面色发白，失去意识，几乎以为自己就要这样沉睡之时慢慢感受到了温暖。
“老夫还以为把你冻死了呢”
“师祖，你是教蔚念如何冻死自己吗？”
“醒了就继续”
冰不是言蔚念弄出来的，是顾北，他以为言蔚念已经懂了怎么操作看样子是没有，顾北没有给言蔚念休息的时间让她继续跟着他学。
“日月绕行游四方，气吞碧落任乾坤，右春一时回，新从白月行”
顾北的身影在结冰的水面上开会走动，最后穿入水底，衣袍未湿身体温暖。
言蔚念也自己开始尝试，一次两次她都未能过到水底，脚底已被冻的通红，鼻尖也一样，她本以为这冰就应该想火烧一样没有温度，没想到这些冰都是顾北内力催化冰凉，加之雪莲子更是刺骨难忍。
“真像”
顾北看着冰面上不停跌倒不停爬起来的言蔚念说出了两个字，倾城也如这般努力最后……
跌倒，被冰的锋利割伤，她几乎晕倒在冰面上，眼前恍惚间出现了虚空的模样他说：自己都没有办法救赎又如何去承担责任救赎他人？
伤痕累累，尝尽苦楚，旁边的雪莲落尽了最后的花瓣，言蔚念中午成功了，她穿入冰层感受不到一丝冰凉，出来时衣衫一点未湿。
“师祖，蔚念成功了！”
“好好好”
“蔚念出去吧，虚空在外面等你”
“是”
她不去问，他也不说，这是他和顾北之间的默契，走时顾北让她吃下一枚药丸，身体生的疼痛减少很多。
“虚空师父”
“蔚念和为师走吧”
无海洞里安尘突然睁开双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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