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聚气境一阶
不知过了多久，张凡睁开双眼，从龙吸术中退了出来。
此时的天空中早已布满了星辰，星星点点，美丽至极。
但是张凡对这美好的景象却没有任何的兴趣。
他现在还沉迷在龙吸术的奥妙之中，不得不说当初的天阶心法，果然非同一般。
运转完龙吸术后的他，感觉体内充满了充盈的力量与玄气。
张凡拔腿起身，径直向一颗铁棘树走去。
铁棘树乃出云大陆较为常见的树木，树皮呈暗红色，上面密布着灰色斑点。
这树有个显著的特点，那就是坚硬。
若是寻常人拿刀斧劈砍，也仅能削去一些树皮。
张凡望着眼前茁壮的铁棘树，深吸了一口气，全力催动起体内的气海。
张凡顿时感觉一股澎湃的力量自气海之内涌出，体内的黑色气海也瞬间沸腾起来。
张凡双眸一闪，举起缠绕着丝丝缕缕的黑色玄气的拳头，出拳向那颗铁棘树轰去。
“砰”
一声巨响。
那棵已有一人腰粗的铁棘树竟然被硬生生轰出了一个拳头大的凹槽。
“聚气境一阶”
张凡自语道，他终于在修炼的路上迈出了重要的一步。
不过，张凡心中却有些惊异。
这铁棘树坚硬异常，即便是聚气境二阶想要不用武技将铁棘树轰出一个凹槽也得费些手脚。
而自己单凭普通的一拳，却做到了一般聚气境二阶都不容易做到的事情。
这样的力量，说实话甚至已经远远超过普通的聚气二阶的修行者了。
“这是什么原因？难道是黑色气海的缘故？”张凡皱眉道。
张凡内视气海，但是漆黑的气海如今十分平静，并没有任何的异常。
张凡遥遥头，就连深不可测的古渊都对这变异的黑色玄气都没办法，自己又能有什么办法呢。
转念张凡也不再多想，如今已经能够修炼，他必须抓紧时间，否则生死擂台，他极有可能败下阵来。
张凡走到水池边，叫了几声古渊，但是并没有得到古渊的回应。
张凡也没多想，回身向张家府邸方向走去，他可以修炼这件事他必须告诉张啸川，否则也不知道以张啸川那个性子，知道他与张坤约战生死擂台又会做出什么事来。
待张凡回到张家时，张家早已熄火。
张凡顺着熟悉的道路，穿过一条条长廊，到达张啸川的住所。
而此时周围所有的房间早已昏暗一片，唯独张啸川的住所还亮着灯。
张凡加快了脚步，迅速来到了张啸川门前，轻轻叩了两声房门。
“谁！”房间里面传来张啸川的声音，但声音中却有一些急促。
“父亲，是我，张凡。”张凡道。
张啸川听到是张凡后，走到了门前，先是探出头，四处观望了一下，随后将张凡一把拉进了房间内。
进入房间，张凡才看清了张啸川的装束，竟然穿着夜行服。
“父亲，你这是？”
“嘘”
张啸川做了一个禁声的手势。
“你个混小子，你是不是真的不知死活！生死擂台，有死无生，立下生死擂台对决，你连主动离开张家的机会都没有了。”
“那张坤虽不及巧儿天赋，但也是实打实的聚气境四阶，你拿什么和人家斗！”张啸川一拍张凡的脑门，骂道。
虽然张啸川有些恼怒，但怒声之中满是关爱之意，张凡不觉心中一暖。
“那父亲，这身打扮是准备？”
“那张坤为父会待会潜行出去，将他杀了。但你要马上带着行李离开张家，否则大长老知道之后，必定疯狂报复。”张啸川沉声道。
张凡捏了捏拳头，心里百感交集。在张家也唯独张啸川对他是真正的疼爱，而且这种疼爱还是毫不顾忌的疼爱。
“父亲不必了。”张凡深吸了一口气，沉声道。
随后，催动气海，一股黑色玄气，缠绕在了拳头之上。
“凡儿，你能修炼了。”张啸川失声道，能从气海之中获得玄气，这是能修炼最好证明。
张凡漠然点点头。
张啸川在愣神之后，便哈哈大笑了起来。道：“好！好！看以后谁还敢叫我凡儿废物。”
“只是你这玄气，为何为黑色？”张啸川道。
“这个我也搞不明白。”张凡挠头道，噬龙毒之事还是瞒着张啸川比较好。
“也好，既然能修炼，加上为父给你的化气丹，你不一定能败给张坤。”张啸川冷声道。
张凡看了张啸川一眼，道：“父亲，我并不打算用化气丹，我想凭我的实力取得族比前十，并且杀了张坤。”
“凡儿，凡事都得量力而行，那张坤如今已经聚气四阶，你才刚刚起步，怎么可能打得过人家。”张啸川道。
张凡没有多说，再次催动体内漆黑的气海，玄气包裹拳头，全力一拳朝张啸川轰去。
张啸川张开手掌，青气瞬间喷涌而出，拳掌相碰。
一股强大的气流，顷刻间就将张凡震退了七八步。
但是此时的张啸川却有些惊疑看向了张凡，道：“你已经聚气境二阶了？”
张凡摇摇头，否定了张啸川的话，道：“聚气一阶。”
这回张啸川更加震惊了。“这一拳的力量即便是聚气境二阶都不一定能挡得住。”
“我也不懂，为何我一阶的力量能这么凶猛。不过这也让我坚信，只要我能在族比之前达到聚气境二阶，就一定能跟张坤斗上一斗。”张凡道。
“你有把握吗？”张啸川问道。
“有。”张凡咧嘴笑道。
张啸川点头笑笑，将身上的夜行服脱了下来。道：“我相信我儿子定不是废物。”
......
太阳初升，温暖的阳光洒落在地。
张凡早早便下了床，如今族比临近，他现在需要迫切的提升自己的实力。
他不仅要证明自己不在是一个废物，还要击败张坤，虽然信誓旦旦的告诉张啸川自己有把握，但他自己却没有什么底。
“是时候挑选两本武技。”张凡喃喃道。
张家有规定，凡是张家子弟踏入聚气境，便可自主前往张家藏书苑挑选两本黄阶武技。
这便是作为大家族的好处，一些散修，终其一生，便是因为没有这些修炼资源，而寸步难行。
张凡出了房间，便向张家的南区走去，那里便是张家藏书苑所在之处。
不多时，一座宏伟的院落便出现在了张凡面前。
那便是张家的藏书苑。
而藏书苑门前摆放着一把摇椅，而摇椅上正舒适的躺着一位老人，闭着双眼晒着太阳，也不知是睡是醒。
此人是藏书苑的主管，名为蔡靖。
关于这位藏书苑主管，张凡听过许多传言，据说是张家老祖的挚友，与张家老祖有着出身入死的交情，但也不知为何，最后成了藏书苑的主管。
“蔡老！”张凡朗声叫道。
“哎呦，小家伙，你怎么有空过来看老夫，来，来，来，快来陪老夫下两盘棋，许久没人陪老夫下棋，手痒的很。”见到张凡到来，老者立马精神抖擞说道。
张凡和蔡靖倒是颇为熟络，因为先前张凡无法修炼，所以时常过来看些杂书，久而久之与蔡老熟络起来，闲来无事时还会陪老头下下棋，解解闷，所以蔡老对张凡也格外热情。
“蔡老，还是改日吧。我今天是来挑选两本武技的。”张凡道。
蔡老先是一脸疑惑，张凡不能修炼是众所皆知的事情。
随后随意看了张凡一眼，但仅仅是一眼，张凡就感觉自己被老者锁定了一般，在蔡老面前似乎无法遁藏，这种实力与张啸北应该已经不相上下了。
“可喜可贺啊，小家伙，竟然可以修炼了，而且已经达到聚气境一阶，不错不错。”蔡老负手笑道。
张凡弯身，道：“蔡老，此事能否帮小子保密？”
“哈哈哈，我这藏书苑，除了你小子偶尔会来，能有几人会关顾。老夫倒是想说，却也没人听啊。”蔡靖笑了笑，拍拍张凡的肩膀，领着张凡进了藏书苑。
张家藏书苑。共分三层，一层存放着大量的普通书籍，记录的多是一些杂文轶事和一些草药书籍，当初张凡几乎每天都在一层寻书来看。
二层则是张家存放黄阶武技与功法的位置。
至于三层，存放玄阶以上的功法和武技，但是三层基本不开放，除非有家族子弟为张家做出卓越贡献，能获得进入的机会。当然如果能获得族比第一，也能有一次进入三层的机会。
蔡老领着张凡上了二层。
二层又被划分成三间，分别存放黄阶初、中、高级的功法与武技。
蔡老径直带着张凡向黄阶高级的房间走去。
“进去挑一本吧。”蔡老道。
“蔡老，族内不是规定只能挑选两本黄阶中级功法武技吗？”张凡疑惑的问道。
蔡老撇撇嘴，道：“那是你们族内的规定，但是藏书苑可是我说了算，就算我对你开放三层，那啸北小子，也不敢多说什么。”
张凡闻言笑了笑，但也不可置否，张啸北对蔡老可是尊敬的很。
不过晓得是蔡老给自己走后门，张凡心里也偷着乐了，当然有便宜，自然得占一占。
张凡没有推托犹豫。躬身说了句“多谢蔡老。”便钻入了房间内。
望着眼前琳琅满目的书籍，张凡反而有点错愕，该如何找呢。
“小家伙，武技最好与武器相配，才能发挥最大的用处，你可有趁手的兵器？”蔡老站在门口问道。
张凡摸了摸手中的龙牙手链，虽然已经有了龙牙枪，但是古渊说要等武师境界才可以使用，所以他手中现在确实没有兵器。
“蔡老，可有拳术之类的。”张凡转身问道。
“有是有，在房间最左边就放着几本，可是拳术之流早就没落了，对肉身要求也极高。小子，我劝你还是选择一种兵器武技。”蔡老语重心长的说道。
但是张凡却摇摇头，在房间左边寻找起来，蔡老见状也不再多言。
片刻后，张凡拿着一本书籍走了出来。
蔡老看了一眼张凡手中的书籍。
黄阶上品功法《金体决》。
“小家伙，你不是想学拳法之类的，怎么找了一本锻体的功法。”蔡老道。
“这本《金体决》我看十分适合，书里有说当修炼到圆满时，不亚于玄阶的锻体之术呢。”张凡道。
蔡老摇摇头，道：“随你吧，这本功法已经好几年没人碰过了，而且对肉身确实有不错的好处，但是修炼也格外困难，希望你能忍受这锻炼肉身的痛苦吧。”
张凡点点头，随后跟着蔡老进了黄阶中级的房间，张凡进去片刻，便拿了一本拳法的书籍出来。
黄阶中级武技《碎心劲》。
蔡老见到这部心法，倒是点了点头。道：“这本武技倒是不错，若是能与《金体决》配合，倒是有不俗的威力。”
张凡闻言笑笑，其实他想锻炼肉身的原因并不仅是为了这些，而是他所用的武器为枪。
枪乃百兵之王，习枪者，需要强有力的体魄，更要有较强的臂力。
而且枪的距离为中远距离，弱点则是近战，如今暂时不能用枪，那便先锻炼自身近战的能力。
这也算是张凡提前的谋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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