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老祖的决定
张家老祖别院的亭子内。
蔡老和张震源两人正下着棋。
“哈哈，老蔡你这白棋已无力反抗，被我黑棋围剿，此局你当输了。”张震源眯着眼哈哈笑道。
“少爷，你这棋力与年轻时相比还是差了些许，想当年五十招之内我早成死局，如今交手百招我才步入死局。相比之下，我倒觉得我赢了。”蔡老也笑道。
“是啊，即便踏入武宗境界，我也不得不服这上天的法则。老了，老了！”张震源脸上笑意褪去，缓缓站起身，脸上的沧桑之色更加浓郁了几分。
“少爷，你我离家已经多年，如今早已物是人非，你真的想要回到那个伤心之地？”蔡老突然面色沉重的问道。
张震源默然点了点头。
“啸北等人来了吗？”
“我方才已经命下人去叫了，估计应该快来了。”蔡老答道。
“好！也是时候把这些事情告知他们了。”
张震源刚说完，张啸北等四人便急冲冲的冲了进来。
除了张啸川是一脸不乐意的模样，其他三人都面色略显沉重。
张啸川之所以如此，自然有些缘由。
本来想去醉仙坊见见新姑娘的张啸川，刚踏出家门便被下人拉了回来，急冲冲就来到了张震源的别院里。
“父亲。”几人拱手恭敬的叫道。
张震源抬了抬手，满含深意的看了众人一眼。
“我也有十几年没见到你们四兄弟一同站在我的面前了。”
“嗯，不错！啸北已经武灵三重天了，啸川也不差武灵二重天，啸远啸律，你们两个竟然才武灵一重天，倒是让我诧异了。”张震源开口道。
“父亲，这些年啸远、啸律都在帮忙打理家务，所以修炼才有所怠慢了。”张啸北解释道。
张震源摆了摆手。
“无妨，如今找你们来是有件事要告诉你们。”
四人同时疑惑的看向了张震源。
“在苍云界，北川大陆，有一世家大族，张家！你们可曾听过？”张震源说道。
“父亲说的可是那个远古世家，“远谋定山河，律法罚苍生“的张家。”
“听闻在北川大陆也有四大家族，但是其势力堪比大型宗派，族内子弟弟子更是多达数百万之巨，其真正实力比之我们大齐帝国还要强盛数百倍！”
“而“远谋定山河，律法罚苍生“正是张家子弟代代传承的祖训，这句话的口气之大甚是惊人，但是不得不说张家确实有那样的实力。”张啸律说道。
张震源满意的点点头，对于张啸律能知道这么多张家的信息，露出了一丝欣慰。
这四子之中当属张啸律最为好学，知识面也最为广泛。
“今日我便给你们讲个那个远古世家的故事。”
“这张家立足北川大陆有数千年之久，底蕴雄厚。百年前，张家家主膝下有七子，各个都是天赋卓绝之辈，多年征战为张家立下许多功劳。”
“在这七子中，长子生性最为风流，性情也最为刚烈。而在一次出门游玩之时，却偶遇一红颜知己，两人情投意合，两情相悦，便双双坠入了爱河之中。”
“原本族人皆以为是天作之合，却不曾想，那女子乃张家家主昔日宿敌之女，张家家主得知后，雷霆震怒，甚至不予两人解释的机会，欲斩杀该女子，那长子为保全此女，便带着此女远遁他乡。”
“父亲，你莫不是？”
众人似乎都已经猜到了什么，将目光锁定在了张震源的身上，就连张啸川也收起了玩世不恭的态度，紧紧盯着张震源。
张震源默然点点头，道：“我便是那张家长子，而那女子便是你们的母亲。”
四人虽然已经猜到了些许，但从张震源嘴里说出来，还是让他们震惊不已。
他们自小便生长在这双鹤城内，从未想过会与北川大陆的远古世家有过任何的瓜葛。
如今来看，这其中的关系还非同寻常。
“我这次叫你们前来，便是想告诉你们，数日后，我便和蔡老一同动身回到北川。”
“我和蔡老本是主仆关系，当年我和你们母亲逃离之时，便是蔡老从中相助，才得以脱生。”
“如今我命已不久，我想回到那故地看一看，若是我父亲没死，我便前去敬我的孝道，若他已死我便筑墓在其墓下，当如长跪不起，以表我这些年未敬的孝道。”
张震源说道，满是皱纹的脸上，竟然有些许的泪光。
众人皆默然。
张震源当初如果没有离开张家或许现在已经成为那张家的家主，但他却为了心爱之人放弃了所有功名利禄，如今旧人早已离去，人也枯黄，毅然选择回往那旧地，已敬当年未敬的孝道。
此番行为，虽然不动天地，却当足以撼动人心。
“不过我却不会将你们的情况告知张家，我那二弟生性高傲，视我张家族规如同铁律，若知晓你们，反而对你们不利。”
“至于我走之后，这双鹤城内的三大家族若是反扑，你们倒是无需惧怕，我与蔡老已查探过，这三大家族至今还未有武宗强者，你们四人也尚可应对，也无需我在插手。”
张啸北等人皆点了点头，张震源这一番话下来，显然已经做好了离去的准备，虽然事情匆忙，但也可以理解。
“父亲，那你可需要我们为你准备什么？”张啸北问道。
“我倒是不必了，只是张凡与巧儿两人皆天赋异禀，他日必定不是池之中物，若是有可能就将二人送出去历练吧，至于梦卓从小就懂统御之道，留在族内，可为继承人。”
“喏”
张啸北应声道，其实他也正有心将二人送出外面历练，毕竟与大宗派相比之下张家实在过于渺小。
在这以武为尊的世界，只要有足够的实力，就不会受到欺凌，但背景、靠山也十分重要。如同莫家长子，入苍云宗虽然仅仅是个外门弟子，也足以让张家忌惮不已。
另一边，双鹤城东南方的密林中。
张凡自从拿到崩雷击之后，来到了这密林中，跟古渊打了声招呼后，便坐在了水池边，苦心专研起了崩雷击的修习方法。
不过此时张凡脸上却满是惆怅。
他自然不知张啸北等人的谈话，他惆怅的是这崩雷击的修习难度，竟然十分困难。
修炼崩雷击不仅要有强大的臂力，还要有充足的气海支撑，虽然因为黑色玄气的缘故，张凡的气海相比同境界的子弟会充足上许多，但是这崩雷击所需要的玄气比当初修炼碎心劲时还要多出数倍。
不仅如此这崩雷击对于肉身也有强大的反噬，若是肉身不够强硬，这崩雷击就成了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武技了。
“多思无益，不如先试试！”
张凡起身催动玄气，长枪突然便出现在手中，气海翻涌，一股股精纯的黑色玄气汇于长枪之内，长枪顿时漆黑无比。
张凡爆射来到一颗树前，只见他长枪一压，枪身曲折，原本爆射的冲劲顿时抵消。
枪身弹起，一股十足的冲击从枪身中发出，径直拍在了大树之上。
那颗大树顷刻间便化作两截。
不过张凡对此却极为不满意。
崩雷击，一击如同崩雷，雷霆万钧，可是他这一击虽然看着威力不错，却还不如施展碎心劲时的效果。
看来这崩雷击得多加磨炼才是。
不过现在张凡却不能在试了，这崩雷击一击便使用了他大量的玄气，若在使用一次，他怕就要玄气枯竭，昏倒在地上了。
“这崩雷击想来一时半会也没办法达到那种地步了。”
思罢，张凡又开始了修炼起金体决。
与张均一战，虽然张凡近乎重伤，但也使张凡在金体决上收益颇丰，原本仅仅摸到银体的边缘，如今因为与张均肉身相搏的缘故，已经侧底的踏入的银体。
不过这银体淬炼似乎比铜体时更为困难，需要不断的淬炼肉身，已经不像当初铜体般依靠锻炼就能达到。
正愁眉苦脸的，张凡突然想到了古渊。
“古渊师父，可有什么淬炼肉身的方法？”张凡趴到池边问道，小白狐也翻身上了张凡的头顶，向池底望去。
过了许久，古渊沧桑的声音才缓缓传来。
“淬炼肉身自然有无数种方法，当属最好的便是大宗派内的那些肉身练功房。
但是你们张家只是偏居一隅的小家族，固然是没有。”
“不过，为师倒是认为有一种办法不错。”
“你先前所说的那鹤峰山脉，正是个淬炼肉身的好去处。”
“鹤峰山脉内，玄兽众多，而玄兽肉身强硬，你与之肉搏，虽然不及练功房的裨益大，但应该对淬炼肉身有不错的效果。”
“与玄兽肉搏？”张凡有些诧异道。
众所周知，玄兽的肉身强度可是同阶人类修行者的数倍，别说肉搏，一爪子下来，可能就直接被玄兽击杀。
“为师之所以让你去，便是因为你头上的那只小狐狸，按你所说这小狐狸能感应到高阶玄兽，自然你可以它他帮你感应一些低级的玄兽，到时肉搏不过亦可退去。”古渊说道。
张凡细想，确实没错，有小白狐相助，他倒是不惧怕在鹤峰山脉内遇到高阶玄兽，如此说来前往鹤峰山脉淬炼肉身确实是可行的。
“古渊师父，连你也不知这小白狐的身份吗？”
张凡问道，他把鹤峰山脉的事情近乎都告诉了古渊，对于古渊，张凡有着一股莫名的信任，或许因为古渊助其压制了噬龙毒，亦或是古渊那摸不透的实力。
“不知，为师虽见过些许玄兽，但所见皆是成年玄兽。在玄兽内，幼年玄兽会被成年玄兽看守照顾，很少会露在世人面前。”古渊轻声道。
张凡也没有深究，自己的身世同样如同迷一般，如今的小白狐身世倒是跟自己有异曲同工之处。
想着张凡从怀来掏出了那枚“凡”字玉佩，这个“凡”字究竟代表了什么，难道与张家玉佩上的“张”字一样，是用来识别身份的吗。
想着张凡脸上又露出了一丝愁容，如果没有足够的实力，自己的身世必定没法解开。
小白狐似乎感觉到了张凡沉重的心情，用自己毛茸茸的头，蹭了蹭张凡。
张凡笑了笑，也用手摸了摸小白狐的脑袋，如今有小白狐相伴，一同寻找各自的身世，倒也不是很孤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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