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到底是谁?
成队道：“也好，免得你过去了还在惦记着这边的事，走吧，咱俩去换身警服。”
楚致点头跟在成队后面，他的警服还在家里，好在成队说有多余的，
跟着成队到了警局三楼的一间屋子外，一推开门就闻到一股霉味扑面而来，楚致捏着鼻子道：“成队这房间是仓库吧，多久没人打扫过了?”
成队在一个布满蜘蛛网的抽屉里拿出一套警服丢给楚致道：“我也不是很清楚，反正从我一个月前接手到现在我就来过两次，上次帮你拿警服来了一次，这是第二次。”
可能是想着抓紧找到道士，楚致倒也没有在深究这仓库为什么没人打扫。
楚致拿着衣服道：“对了成队，局里有浴室么?”
“有的，在一楼接待室左边那里。”
下了楼，楚致在一楼大厅右边找到了浴室，成队他们这种临时聚集起来的队伍，家都是离这挺远的，局里有浴室倒也没什么大惊小怪。
“咔咔”
打开门进了浴室，盯着正前方镜子里的自己，感觉好像老了一些，这种老和外观关系不大，主要是心境，眼睛里的散漫被坚定给替换了，一些肢体语言也都显得慢条斯理。
胡子长了，头发也是乱糟糟的，楚致看着胸口缠绕着的绷带很碍眼，顺手就给扯下来，原本护士说半个月才会愈合的伤口现在才两天就好了。
打开热水器，褪去衣裤开始洗澡。
“体内的经脉怎么感觉越洗越痛呢?，那道士没告诉我还有这一招啊。”
洗到一半，
体内的血液就像要爆炸一样，开始慢慢的膨胀，疼得楚致只能蹲在地上咬牙忍住，额头的青筋都爆出，就像体内流淌着的不是鲜血，而是熔浆一般。
好在这种剧痛没有停留多久，大约儿持续了七八分钟就退去。
一身汗的楚致缓缓从地上站起，体表那黑色的污祟散发着臭鼬屁一样的恶臭，摇摇晃晃快要被熏晕的楚致只好又把全身洗了一遍才穿上警服。
换好后自语道：“散发恶臭地污祟应该是体内的废物被清出来，也不知道道士是什么人，不会真是什么道家的人吧?”
感受到什么叫身轻如燕的楚致YY到。
这时代要是还有人说自己是某某某山的弟子，某某某岛的岛主估计会笑死个人，在严重点就要接受祖国包吃包住服务，如果还有“同道中人”的话，国家也是热情欢迎!
可道士的那一手手法，让他这个生活在二十一世纪的现代人都无法解释，也解释不了，
驱散开那些奇奇怪怪的想法，独自走到大门口楼梯上蹲了下来，这身新衣服，楚致可不舍得弄脏了。
————
然而此时远在三百里外的一个地方，
黑牙村。
村里面仅有的三十多户人家，此时都拿着手电筒在崎岖无比的山路上喊着赵小山的名字，地上那坑坑洼洼的泥巴路，在加上没有月光映照的夜晚，让村里的人走的异常艰难。
原来就在两个小时之前，赵小山的奶奶慌慌张张的敲响了各家各户的门，说自己的孙子赵小山已经一天一夜没有回到家里，求着大家帮忙找找，如果不是岁数大了点，估计就直接跪下请求村民的帮助了。
村里人看是丢了孙子，而且又都是邻里邻外低头不见抬头见的，于是村民便自发聚集了村里有把力气的男人帮着找赵小山，甚至一些干过粗话的妇女也都纷纷找了起来。
二十多道光束在这偏远的山脉里，如那萤火虫般渺小，但每个人炙热的内心，却如炎阳般璀璨无比。
离村子十几公里的一处丛林里，中心一个微微隆起的土坡上，周围杂草丛生。
一名年轻人此时正躺在上面呼呼大睡，没人知道他是怎么跑到这儿睡觉的，而且还睡了整整一天一夜。
寻人队伍还在继续向前摸进。
两小时前求助村民的老奶奶，这会儿在一栋破旧的木房中，七十多岁的老奶奶就这样静静地躺在床上，嘴巴像是在和谁说着话，可就是听不到声音。
说着说着不知为何自己和自己急了起来，
没过多久老者气急败坏的用手打向自己的脑袋，面呈狰狞地撕扯自己的脸皮，脸上枯老的皮肤如老树皮一样一片一片的剥落，巨大的痛苦让她在床上翻来覆去，可是手上撕扯的动作非但没有停下，反而还在加快着速度，
没过多久老者的脸上就不剩一片好的地方，满脸鲜血的老奶奶紧接着没头没尾的说了一句话。
“我孙子可还有大半辈子好活呢，你可不能让他变得和我一样啊，”老者发出的声音就像有人拿着锯子锯着她的声带一样，干哑低沉。
说到最后老者双眼一翻，泛黄的眼白带有丝血条，嘴角还在抽搐，口沫流淌，四肢开始以一种不可思议的角度旋转，平放的双手向后扭曲九十度，支撑着老者上半身，两腿向上绷直，整个人就像一个巨大的Z字一样，只不过是竖着的Z。
老者从床上下了地，用膝盖和两个脚尖撑地，双手在后背甩来甩去，让人不寒而栗。
寻人队伍还在村里不远处，根本不知道两小时前找他们帮忙的老奶奶已经完全变了一个样。
用脑袋顶开了那摇摇欲坠的木门，老者跑到了泥路中间，泛白的眼珠紧紧盯着前方的人群，咧嘴发出“呲呲呲呲”的声音，和破旧鼓风机吹出的声音没什么两样。张大的O形嘴巴就像是要把前面的村民吸进这无尽的深渊。
————
“走吧，我们的小同志，查看了监控，黄袍道士是往电子厂那边走的，哪儿边厂里面应该有监控探头，我们去看看。”成队和胖警察穿着警服就下来了，
在口袋摸索了一会儿，成队拿出一个小本子递给楚致道：“这是你的警察zheng，拿好了，”
楚致哭笑不得道：“不是吧，成队，如果这次的追捕时间到了，我们没找到凶手，是不是就要把证收回去?”
“过几天瘾也是好的嘛，哈哈”拍了拍楚致肩膀就走上了越野车。
看着前面的成队，楚致狠狠吸了一口烟。
这是要让我不留余地的抓住幕后真凶啊!
楚致心里牢骚了一句就跟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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