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第 16 章
“喂，骚包，”卡芙米远远地看见尺绫，扑过来揽住他的肩头。
“走，吃饭去。”
他还是第一次来到学校的饭堂，发现装修得还可以。不一会儿，卡芙米从人群中挤出来，把一碗白饭放到他面前，接着又摆下了一些菜。
“吃吧，我请你。”她大方说道。
“嗳！这个是什么？”他指着一碗黑黑的不明物体。
“哦，这个是炖肉，不过还挺好吃的。”卡芙米答道，“你要汤吗？我可以帮你去呈。”
“不用了，我不喝洗洁精水。”
尺绫捻着筷子，挑起一口米饭，卡芙米看见他拘谨的样子，又说道：
“你吃多点嘛，都瘦成什么样子了？”
“我还很健康咧。”
“伪健康能算健康吗？你别以为我看不出来，来，多吃肉。”
“脂肪对心血管不好。”
“废话怎么这么多，快吃啊。”
“不要。”
“听话。”
“不吃。”
“吃不吃？”
“使用暴力就不好了嘛。”
他夹起一块肉放入嘴中，卡芙米坐回下来，继续进餐。
过了一会儿后，她又支吾说道：
“那个，嗯，好像听说要搞个资质赛。”
“嗯？”
“你会感兴趣的。”
族内的资质赛，是新秀最好的展示平台，但其实本来没有必要故意提起。
尺绫一听就听出来了不对劲。
“奖品。”
“大艺术家。”
他的心咯噔了一下。
“大艺术家”是前家主的封号，已经轮空了好些年了，一直没拿出来说事。
这个比赛的实质很明显了，就是为了下一代领袖的决定人选。
“哦。”他故作平静。
“以往这种事没什么大意义，有实力的人都不怎么参与，也就像我这种小渣渣去玩玩而已，”她顿了一下，“但这次，不止一两个人。”
“老实说，我哥被强制参与了，我了解到的还有尺平、木子堇、藻前，不出意外的话还有辅安予、尺言、纸原澄……”
“哦，都是实力派啊……”
他装出一副不在意的样子。
先不说其他，吾同卡茨是几十年来唯一一个把吾同家二十七中刃法全部掌握的佼佼者，尺平是檀木香秘术的唯一继承人，辅安予，辅氏次子却是最有天赋的一个人，同时习得了辅氏的鬼剑和解家的千线穿。强制参与，其实就是提前竞争，只不过换取了较为和平的方式。
卡芙米笑了笑。
“……”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别说我没提醒你，谁都对这虎视眈眈，就连我都动心了……”
他吮着筷子，低头看着碗里的饭。
“那可是你爸哎……”卡芙米凑过头去，盯着他笑笑。
“早死了……”
“我就不信你没反应。”
“……”
“噫，好烦哦。”他挠挠头。
“参不参与，你自己看着办吧，反正我是认真的。”
“……”
“知道了。”他声音之中透出些烦躁的气息。
卡芙米心里很清楚他仅仅是奔着封号去的，他还装不下真正的野心，但一旦获得了这个奖品，便背负了不可卸载的责任了。他之所以这么犹豫，是因为放不下又拿不起，很形象了。
下午的课，尺绫一节没上，林梓正欲去找他，卡芙米立马就站起来阻止：
“老师，你就让他一个人静静吧，他现在脑子肯定特别疼。”
他坐在没有人来过的天台上，过来许久，摸出自己的手机，在发亮的屏幕上清晰写着今天的时间。
他盯着许久，顷刻，拨打起一个号码。
“喂，哥呀。”
“嗯？有什么事吗。”尺言好像很忙的样子。
“没什么。”
“聊聊天？那就聊吧。”
“……”
“不开心吗？”
“还行。”
“哦，那个，我是收到通知了的。”
“……”
尺言见他沉默，知道自己戳中了他的点，便又继续说下去。
“呐呐，没关系的。”
“嗯。”
“…你这是要去么？”
“不然我要躲吗？那我以后在族里还怎么混啊……”尺言笑了笑，像是安慰般地说道。
“……”
“你想要吗？”
“……嗯？”
“奖品。”
“什么嘛，我不要。”
“你要我就帮你赢回来。”
“……”他又小声喃喃了句，“我不要嘛……”
“为什么啊？”尺言好像在翻动些什么，“我看你就蛮想要的。”
“我都说我不想要咯。”他急了，差点没掉下天台去。
“嗯嗯，好啦，我知道了。”
“你这人总是这样……”
“你也不总是那个样么？”
“……”
“……”
好的，两个人成功把天聊死了。
“……你真的要去么？”尺绫又悄悄问一遍。
“嗯哼。”
“哦。”
“阿绫啊，有些事情该放下还是得放下哒。”
“我知道了。”
“你知道些什么。”
“我都说我知道咯。”
“好的。”
“……”，“喂……”
“还有别的什么事吗？”尺言听到后又问。
尺绫顿了顿，说下去。
“其实呢……”
“？”
“其实我这次打电话来不是为了这个。”
“……”
“我没钱了。”
“艹”尺言在手机那头骂了一句，“你他妈就这样对我？”
“跟你说过‘我知道了’，没想到你这么久都get不到那个点，我也没办法是吧。”
尺言：“……”
挂断电话后，他又抱膝坐了起来，一个人窝在那条窄窄的天台杆上，久久不语。
看着又突然萌生了一种跳下去的冲动。
……六楼。
妈呀，神经病啊。
他自觉打消了这样一个念头，又呆呆地坐着。
前家主对他意味着什么，是有的吧，毕竟那还是他爸，虽说死了蛮久了。
唔……
关我什么事，这不是他们的事吗？
呃，要不还是跳楼吧……
六楼好像死不了。
十六楼也好像死不了。
还是体面点好……
他屁颠屁颠地回去了。
其实问他听到后有感觉吗，是有的吧。
啊，什么感觉？大概像死了老爸那么难过吧。
半个月后进行的资质赛，距离现在还有点时间，但也说明了他还有半个月的时间去纠结。
期间，大家都莫名其妙变得特别敏感，一点点小小的变化都能掀起一番轰大的讨论。
“喂喂，你们今天有没有看见班主任手上戴的戒指。”
“没有哦。”
“我，我看见了，好大一颗钻呢，上课的时候就闪到我了。”
“听说是其他学校的音乐老师。”
“是结婚了吗？”
“订婚了吧，结婚的话不可能不发喜糖的。”
“噢~”
“不知道长得好不好看，你们有谁见过啊？”
“不知道。”
“切，麻烦，去问问英语课代表不就好了吗！”
尺绫趴在桌子上，耳边堆满了他们的八卦。卡芙米口里大胆地叼着根棒棒糖，一边问他：
“诶，真买了那么大一颗钻啊？”
“不是钻，是檀木香家特有的淡蓝色的紫石。”
“淡蓝色，的紫石？”她皱了皱眉，“那也就这样吧，不过什么时候才办婚礼啊？”
“不知道，猜测应该不弄了。”
“啊？”
“想想都知道，麻烦。”
“好像也是哦。”“那你考虑得怎么样？”
“考虑什么？”
“别装。”
“不知道，没想好，到时候再说……”
说道这时，上课铃响了，班会课，林梓再次走了进来，同学们议论纷纷的声音立马收住。
她敞开笑颜，脸红了起来。
“来来来，今天请你们吃吃糖。”
“！！！”
（闹腾的同学们）
哇塞，那反应，绝对不亚于那些脑残粉的高声呼举。
“嗳！”卡芙米一脸鄙视地看着他，“这个，你不要告诉我你不知道。”
“嗯哼。”他回答得毫不羞愧。
林梓一路派糖一路含糊回答学生们的问题，如沐春风，最后走到卡芙米那一桌时，瞥了尺绫一眼，余下的整一袋糖全都塞给了他，她小声嘘嘘。
“都是挑着你喜欢的买的，你哥说平时总虐待你，要给你吃点好的……”
尺绫：“……”
卡芙米还叼着那根棒棒糖，捂着嘴张狂偷笑。
“老师，你老公长什么样啊？”一个学生站起来大声喊道，卡芙米一眼就认出是那个问她是不是日本人的傻逼男生。
“这个啊，保密，现在开始上班会。”
“看看照片嘛。”底下一群人抗议，林梓拗不过，只好勉强答应。“好了好了。”
我靠。
尺绫神经一下子紧绷起来，傻瓜，笨蛋，虚荣，炫夫心理，他找不到什么词来形容。
卡芙米戳戳他，他又顿时像泄了气的皮球，他心里清楚他的担心是多余的。
闹腾的教室瞬间安静下来。
照片通过投影显示在屏幕上，果不其然，和他脑海里的姿势一模一样。
一个偏后的侧影，尺平傲娇地把头扭过去望着车窗外，双手十指交叉放在胸前，根本看不清脸。
底下一阵喧哗。
“哇塞，好帅啊。”
“还带个手套，好禁欲。”
“我的天，这侧影有点犀利，感觉有点像韩国的XXX……”
一群人评头论足起来。
无聊。
一群傻叉。
尺绫自觉剥开糖纸，小心翼翼地把糖放入口中。
***
小秘密
今天的小秘密先不更，作者有点自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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