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猪脚光环的吊车尾
有句古话说的好：你以为你躲起来就找不到你了吗，没有用的。你是那样拉风的男人，不管在什么地方，就好像漆黑中的萤火虫一样，是那样的鲜明，那样的出众。
铁牧就是这样一种男人。
正式上课第三天，他通过两门职业课程考试达到2级的时候一切还很正常。
正式上课第八天，他依旧是2级的时候，他就是全校最具话题性的人物了——没有之一。因为倒数第二的等级是——5级。
其实这一点都不能怪他。让我们来举个例子说吧：
《外交概论》的题目：请问如何以一个兽族的身份和一个精灵商人建立起联系？
铁牧看过图书馆的书，知道兽族和精灵两个势力互相不友好；知道大多数精灵喜欢吃水果味糕点，喜欢喝蜂蜜酒，喜欢纯金属饰品——尤其是白金，花纹越精细越好；还知道洛斯特所有正规商人都是在商会联盟注册的。
所以铁牧给出的答案是：1、带果味蛋糕、蜂蜜酒和白金饰品给精灵商人，提高友好度；2、做精灵势力的任务，增长精灵势力的声望值，提高友好度；3、做洛斯特商会联盟的任务，增长商会联盟的声望值，提高友好度。
正确答案是：1、把自己洗干净。2、对精灵商人使用兽族的捶胸礼表示认可和尊重。3、展示自己表明神民身份。4、以上还不够的话，学习精灵语。
铁牧甩锅给小玲子：“小玲子，你为什么不告诉我，还能有洗澡这种行为？”
“我以为洗脸洗澡洗衣物这些行为和走路一样属于一种与生俱来的能力。当然，也有很多种族一直不太在意这些，这都属于个体自愿行为。”
“……”
再有《团队概论》的题目：进行20人中型副本初次探险的队伍要做哪些准备工作？
铁牧对这个熟啊，以前玩游戏的时候有开团组队嘛！
所以铁牧的回答是：1、在附近频道或城镇频道喊组人。2、队伍要有合理的职业结构。3、组队时明确技能等级要求，明确个人需求，明确分配方式。4、当然队友最好都是好友或熟人。
正确答案是：1、一名世界声望在100点以上的队长。2、队伍中携带有中型复活帐篷。3、队伍成员达到整十级，避免多次复活损失过多经验。4、如果信用点充足，带足够的食物、药水及道具。
铁牧再次甩锅：“小玲子你为什么不提醒我到了整十级就不掉经验了？”
“死亡后可以被队友、在复活点或者复活帐篷内复活，每次复活损失当前等级10%经验，会降级。十级、二十级、三十级等整十级在职业训练师处激活新技能并固化。技能激活后不可逆向撤销。所以整十级经验最多将至0%，之后不再降级。”
“所以我没问你就没说是吧？”
“你听过的课程和图书馆里看的资料，我一直在记录。随着你经历的增长，我能解析的问题也会越来越多。但是我解析的问题都需要你的讯问，无法主动提供帮助。”
“……”
还有《生存概述》的题目：请简述工匠职业毕业后的试炼之路。
工匠，铁牧有一定了解，纯消耗职业，制造仅供工匠职业使用的各种炸弹，制造假人用于吸引怪物，制造冲车、投石机、魔晶炮、魔晶巨人等用于攻城战。基本上用资源做出的东西全都属于消耗品。工匠属于公会的战略职业，独活很难，所以人数稀少。
标准答案是这样的：1、加入工匠协会，领取协会发布的制作任务，升级到20级。2、寻找加入公会。3、如有好友或者公会后缀名传承，以上过程会相对减少难度。
铁牧见识多啊，给出的答案是这样：1、去野外，看见能砍的树就采集木头，杀了未污染的野兽就采集肉，看见河水就去钓鱼。2、做食物，换信用点。3、买材料，做炸药，做炸弹，做假人。
带着假人和炸弹的工匠一般是这样回复进组邀请的：“先说好，进副本我只打BOSS，不打小怪。”你的小队不强力我还不愿意进的好不好！
担心做食物卖不到信用点？不好意思，你看到季雨·圣域同学每顿都吃20个信用点的食物，每天足量补充精力，一天学满16个小时，两天就到5级了吗？跟你说，有钱人追求的是时间，是效率，懂吗？到时候不怕你东西多，就怕你没货！
校长郝克托尔看了铁牧的答案，想了很久，对他说道：“很有可能你说的是对的。这种办法明天的公共课可以拿出来讨论。但是——还是不能算你对。”
“……”
诸如此类。
吃一堑长一智，铁牧的分数还是在不断的提高——不过依旧没有课程及格。
本来头两天，虽然铁牧言谈举止稍微有些奇怪，同学们还是愿意同他正常打招呼、聊天、讨论问题，一直到第三天某节公共课上，导师提问“大家的愿望是什么”的时候。
正常同学的回答是：“通关试练塔”、“做竞技场第一人”、“做职业第一人”、“XX排名前100”、“带领团队取得荣誉”之类的。
稍微有点不那么大气的是：“做一个少校以上的军官”、“在XX城开一家XX店”、“做出一件传奇装备”等等。
再有点奇葩的就是：“抓100个宠物，不，抓200个”、“走遍千山万水，看遍洛斯特的风景，然后去探索无尽之海”、“给排行榜前十的人物写传记”。
到铁牧同学的时候，他刚好想到了一句古语，就脱口而出：“睡觉睡到自然醒，数钱数到手抽筋。”看到大家一脸懵逼望着自己的时候，解释了一句：“钱的意思，就是——魔晶……”见大家依旧懵逼望着他的表情没有变化，鬼使神差的再补一刀：“要不然，再迎娶个白富美？就是找一个皮肤白的，有很多很多魔晶的，长得漂亮的女性结婚……”
这下同学们彻底崩溃了：你好歹也是一个双字神民，而且是无后缀的，说明你上个纪元怎么也是个前600名的强者，比有公会支持的前600名还要厉害的人物好不好！你这个纪元的目标就是睡觉！数魔晶！结婚！你的荣耀呢？你的自豪呢？
总之从这节课以后，好像绝大多数同学都把铁牧当成了一个怪胎，不愿意搭理他了——有两个同学除外。
一个是喜欢叽叽喳喳的无双姑娘同学，一个是第一天给他让座位的唯一的工匠烟花易冷同学。
无双姑娘后来管铁牧叫傻牧哥哥，至于无双姑娘愿意把铁牧当朋友的原因：“傻牧哥哥我跟你说，我觉得自己可聪明了，但是其他人都看不出来这一点。好多人都说你又怪又傻，所以我需要你在身边衬托一下，这样大家就都知道我的聪明了。别这样看着人家嘛。你说的好多话都很怪，但是没关系，他们都听不懂的。你给我稍微解释一下我就懂了。不过考试都没有考过。要是这些都考试的话，我也不至于才5分……”
烟花易冷是这样解释把铁牧当朋友的原因的：“我是一个崇拜强者的人，我认为洛斯特存在的事物都必然有其合理性。我叫烟花易冷，只有工匠才能制作烟花，所以我觉得自己应该选择工匠职业。那天校长在课上说的关于工匠的试炼之路的假想大家听了，都觉得很有用，很受到启发。很多人说他们的职业或者也可以这样试试。后来我找校长问，他告诉我是你说的。我就觉得你这样的人一定是大智若愚的人。你们这些曾经排名很靠前的人，一定有着不同于我们这些普通人的思维方式和语言习惯。大家要是全都能懂你们那才是不正常的。所以，我觉得你一定是一个强者！”
“谢谢。我觉得我们还可以近一步讨论工匠的试炼之路……我认为工匠首先要解决的是魔晶问题，一切赚取魔晶的机会都不应该错过。比如还可以给其他的职业者出售假人，这东西所有人都可以用，应该有不少场合需要这个东西……没有启动资金的话可以给人代做，比如两份材料给一个成品之类的……总之，一个自由的工匠一定比一个公会培养的工匠活得更洒脱些！”
不管怎么样，时间一天天过去，越来越多的讨论和想象，让大家越来越期待毕业以后的道路了。虽然以后大家各自有什么成就谁也不知道，但是这会在学校的时候，同学们已经根据性格爱好，集结成了很多小团体。甚至听说，还有两对同学恋爱了。
第十一天的时候，季雨·圣域来找铁牧了，因为他十级毕业了，要走了。
对着铁牧这样一个怪人，季雨·圣域嗯了半天好像也不知道说什么才好，最后说道：“我要去艾萨亚的查纳城了……希望你能延续往日的荣耀！加油！再见！”
“我尽力。祝你好运！再见！”
第十二天的时候，卖阿密来找铁牧了，他也十级毕业了。
“其实我觉得你说的关于赚魔晶的话还是很对的。有了魔晶就能买装备，买好的时装，可以住大房子，取漂亮的妻子，不用自己洗衣服，还可以吃各种美味。所以我要做一个成功的大商人。试炼那种事情其他英雄们去做就好了。嘿嘿，这些话我可从来没有跟其他人说过哦！加油！再见！”
“我觉得你可能是对的。祝你好运！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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