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6章跟别人一起看过热闹
可是，我，我在你身边那么多年，实在是放不下心啊，你就让我跟你同去云国吧。”
前日晚上，舒韵文回到房间里发现清水还坐在外间的榻上等着她，看她心神不宁的样子，舒韵文还是决定要问问她的意思。
“清儿，你想不想跟我一起去云国？如果你不想的话，就留在府上帮我照顾好父亲吧。”舒韵文私心里当然希望清水能陪她去，问的时候内心也有些紧张。清水皱起了眉头低头想了一会儿，还是斩钉截铁地要跟着同去。
舒韵文放下心来安慰了她几句，让她放还宽心，一切都有她，况且云国的士兵也不是吃素的。
舒韵文昨天已经把东西都收拾好了，觉得一切都没有问题了，到了下午的时候，意外还是发生了。清水是舒府里的家生子，父亲曾经是府里的总管事，母亲是厨房里的管事。可是她的父亲在她很小的时候就得病死了，家里就只剩下她和母亲，也没有其他的兄弟姐妹。
舒韵文当时到了年纪，还要选一批伺候的小丫头，一眼就挑中了清水，清水知道她也很早没了母亲，心里不由得就对她更加用心，总觉得舒韵文同她一样可怜，也是早早地就没了可以依靠的父亲或母亲。
舒韵文不是瞎子，自然可以看出来清水对她和别的小丫头对她的不同，后来她成为了自己身边贴身的丫鬟以后，舒韵文才知道了原因。
清水在她身边一呆就是十几年，两人几乎从未分离过一刻。江子群当时也是怕舒韵文会真的怪他，才不敢真的动手伤了清水。
清水要跟着舒韵文去云国也不是光说说的，她也已经打点好行装，去自己母亲的住处道别。她的母亲听说云国使者最近来了月国，还出去跟别人一起看过热闹。
可是她没想到舒韵文也要一起去云国，而且自己的唯一的女儿也要跟着去送死！她直接就瘫软在地哭出了声：“清儿啊，娘就你这么一个孩子，当年你父亲走地早，要不是有你，我要就上吊随你父亲去了。”
清水根本就没想到自己的母亲反应这么大，不过就是去云国，而且同行的士兵那么多，还有一个将军和使者随行，有什么好怕的呢？
清水的母亲可管不了那些，云国虽然与月国接壤，但毕竟还是太远了，而且舒韵文去云国，她在舒府的丫头也有很多，完全没有必要让自己的闺女去涉险。
“母亲，你别哭了，先站起来。小姐都说了，此行不会出事的，周围都是训练有素的兵士，还有一个将军指挥，你就别操心了啊。”清水被她的母亲弄地不知所措，为了安慰她还露出个笑来：“小姐还被封为公主了呢。”
“小姐，小姐，就知道你家小姐了，怎么也不想想我，你这个小兔崽子！是谁一把屎一把尿的拉扯你到这么大的，非要死心眼跟着小姐去云国，云国有什么好的，你不顾家里的老母亲非要去看看啊？”
清水的母亲因为丈夫死的早，又当爹又当娘的强势惯了，加上自从女儿成了小姐的贴身宫女，舒府的人就让她当上了厨房的管事。这时候清水娘也不哭了，揪着清水的耳朵把她拉进了屋子。
“清水，听娘的话，不要跟小姐去云国了，留在舒府里多好啊，既不愁吃又不愁穿的，等小姐回来了，你再伺候她呗。”清水娘粗壮的手指紧紧的捏住清水的臂膀。
清水像看傻子一样地看着她娘，嘴里声音透着些古怪：“娘，你知不知道，我可是一直跟着小姐的，从很小的时候就开始伺候她到现在。皇宫里的大宫女我也当过，算是和小姐是出生入死了。”
她把她娘的手从自己的胳膊上弄下来，又说：“此行去云国小姐早就想好了，老爷还特地送了她一副云国的地图让她研究，说明老爷也是支持她去的。”
“既然老爷都觉得没什么问题，那我跟着小姐一起去怎么了，又不是不回来了。娘，你放心吧，我会好好地照顾自己，到时候回来就给你带云国的绸子做里衣。”
清水娘听她抬出舒雍来，略略放下了心，只是还是觉得不甚踏实，絮絮叨叨地嘱咐了清水许久，又拆开她的包裹，给她装了不少东西，让她路上带着。
结果临走的前一天，清水娘还是受不了地担惊受怕，哭着去找了舒韵文，跪在她的面前哭喊道：“小姐，我就清水这么一个孩子，求您高抬贵手，让清水留下来吧。”
舒韵文没想到清水同意了，清水的娘又来这么一出，立在那里沉默不语。看清水娘脸上带泪，有些不知所措。她低头两只手绞了绞，艰难地启唇：“我问过清水了，她是愿意陪我同去的。”
清水娘知道自己的要求有些过分，但也没有办法，只是不停给舒韵文磕头，骨头撞击在地上的声音非常地明显，几下清水娘的额头上就见红。舒韵文不忍心她这么大的年纪再这样磕头，让人把她扶起来。
清水娘只反复说：“小姐，求您给奴婢一条生路啊，放过清水吧。”舒韵文本来被这么一说，内心有些动摇，但是她这样不依不饶得对主子说话已经是一种威胁。
舒韵文眯起眼睛盯着清水娘看了一阵，清水娘的目光碰到了她的一瞬，就想被针扎了一般低下了头。“我知道清水是你唯一的女儿，你过来求我也是人之常情，但是这可不是你逼迫我的理由！”舒韵文不清不重地在桌子上拍了一下。
清水娘慌了神，挣脱开小丫头又跪下来，舒韵文又问她是否清水同她是商量好的，清水娘就嗫嚅着说其实清水是过来向她告别的，她一定要跟着同去，可是自己真的不能接受好端端的女儿离自己十万八千里远。
听她说完，舒韵文面色没有什么波动，只是让清水娘出去，她会好好考虑的。清水娘一步三回头地出了房间，心里也直打鼓，不知道自己这么求情，舒韵文能不能放过清水。
舒韵文在屋子里喝了一杯茶，下定了决心，清水今夜不当值，她招招手伏在小丫头的耳边，让她在清水熟睡的时候给房门上锁。小丫头点点头，出去了。
到了晚上，清水服侍舒韵文换好了寝衣，本来一直没有说话的舒韵文突然开口道：“清儿，你想好了吗？虽然有众多的人护卫，但是毕竟要出月国，我们很有可能几年都不会回家。”清水下定了决心，反而倒很坦然了。
她坐在床边上，握住了舒韵文的手，还笑着安慰她说：“这些小姐不用说我也知道，我自己是个奴婢，也没有机会能像普通人一样想去哪里去哪里，此次就当出去长长见识。能跟着小姐，豁出命也值了。”
舒韵文听了眼圈就泛红，打了清水几下，怪她：“嘴里胡说些什么，我们都会好好的。”两个人又说了一会子话，清水回去的时候舒韵文给了一个手镯，成色非常好的玉石，价值不菲。清水不想要，奈何舒韵文态度强硬，非要让她拿着。
平静地一夜过去了，舒韵文终于要上路了。因为想要瞒着清水偷偷地走，她吩咐小丫头手脚一定要麻利轻快，不能弄出大动静来。舒韵文出院子的时候看了一眼上着锁的清水房间，头也不回地出去了。
清水在床上苏醒过来，还纳罕天色已亮为什么没有小丫头过来叫自己起床。她动作很快地穿好衣服准备出门，一推门就发现门上落着把大锁，摇动还会发出声音。
她心里就又一种不好的预感，一边拍门一边大叫道：“外面有没有人啊，快给我开开门！”喊了半天都没有人应她，清水越来越害怕，越来越着急，她怕舒韵文这时候已经在府门口要启程上路了。
清水一边流泪一边拍门喊叫，声音都嘶哑了，院子里还剩下的小丫头实在不忍心，过去贴着门缝劝道：“清水姐姐，你别喊了，这是小姐吩咐的，昨儿你娘哭着过来求她，让小姐不要带上你呢。”
清水不敢置信地张大了嘴，眼泪簌簌地往下落，哽咽不已：“我明明已经和她商量好了，为什么一定要过来逼小姐。”说完把头倚在门上痛哭。
小丫头安慰了她几句，也不敢多说，又回到自己站的地方。这边刚站定，清水心里就发了狠，拿身体死命的撞过去，想要将门撞开，门上的铜锁撞击门框，动静非常大。
小丫头也慌了神，跑过去劝她，清水不管不顾地继续撞门。因为是早上，清水没出房间也没有吃早饭，身上本来就没有多少力气，撞门体力消耗大，好几次将她累得气喘吁吁地，清水坐在地上休息一下，喘口气再接着撞。
小丫头见她这么不要命，也给吓坏了，怕出什么事，急急忙忙跑去找清水娘，清水娘连饭也不吃了，扶着小丫头往这边赶。
“清水啊，娘来了，你别撞门了啊。”清水听见自己娘的声音，积在心中的愤懑一下子就爆发了，她脸上淌下两行泪珠来，咬着牙说道：“娘，我不是早跟你说了我要随小姐去云国，你都答应了又去找小姐干什么！”
清水娘知道自己不占理，也不答话就只是呜呜地哭，清水一边撞门一边高声尖叫：“别哭了，快把我放出去，我要去找小姐！”门被她撞的哐哐响，小丫头就吓坏了，想要去拿钥匙，清水娘一把按住了她的手，红着眼睛摇了摇头。
清水已经撞得满头大汗，衣服都紧贴在身上了，她一屁股坐在地上，累得直喘气。清水娘又开口哄她道：“清水啊，小姐已经走了，你就别再惦记着了，啊，好好的跟娘伺候好了府里的老爷，比什么都好。”
清水被她娘昨天搞了这么一出，心里早就不相信她娘说的话了，她思来想去，看到了床边的围幔，站起来跺了跺脚，直接朝外喊道：“你不让我去找小姐，我也不活了！”说完就几步跑过去，拿起桌子上的剪刀将围幔绞成条，直接搭在了房梁上。
清水娘透过缝隙一看，不得了了！清水要上吊了！忙让小丫头去拿来钥匙打开门锁，一进门，清水刚闭上眼把脖子套上，踢倒了凳子。
清水娘大叫一声，直直地扑了上去，几个人帮忙这才将她救下来。清水一被救下来，喘了几口气，清醒过来就推开她娘往外跑。一个小丫头拉住了她，被她死命一掐，松开了手。清水衣服上全是灰尘，披头散发地像个疯子一样冲出去了。
还好，舒韵文刚上车，清水从人群里挤出来，扑倒在马车前面，这才有了开始的一幕。
舒韵文扶起清水来，看她脸上全都是灰尘，被不知道是汗还是泪冲冲成了一道一道的，旁边马车上的使者见了这么一出，早就下车来看热闹。舒韵文就请示他可不可以让清水回府梳洗一下再上路，使者摸着胡子笑眯眯地答应了。
他们这一堆子人把路给堵住了，幸好这一片一直都是大官的府邸，平常街上也没有什么人。对面的阁楼上，一个何青衣熟悉地不能再熟悉的身影出现在窗户面前，他身上没有佩戴任何象征着皇帝的东西。
子离隐匿在暗处，江子群的后面是一惯跟着他的老太监。侍郎领着家里的长子恭恭敬敬地低头站在边上，江子群把手背在后头，走到窗边看了底下一眼，就让侍郎下去了，侍郎脸上端着笑，小心翼翼道：“陛下光临，下官可要准备吃食？”
老太监出声道：“皇上就是过来送送皇后娘娘，一会儿的工夫就回宫了，不用劳烦侍郎大人了，只沏上一壶茶就够了。”侍郎同他长子行了一礼，退了下去。
江子群心中烦闷地很，又不能当面给舒韵文送行，只好偷偷摸摸地过来对面的阁楼朝下张望。
他见清水从府里披头散发地出来，挑了挑眉，过了一会儿一行人又进了府里，他把手握成拳抵在窗柩边上，老太监给他搬了张椅子过来，江子群回头看了一眼，也没有动。
老太监在心里叹了一口气，眼观鼻鼻观心地老老实实地垂着眼睛，想着宫里的何青衣还有许若卿
(https://www.23hh.com/book/207/207994/1636532.html)
1秒记住爱尚小说网：www.23hh.com。手机版阅读网址：m.23hh.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