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西秦长安5
于是毒公子看了看自己随手买的一包糖莲子，然后把那糖莲子扔到空中，右手打出一掌，正好打中那包糖莲子，顿时无数颗糖莲子掉下来，像是下了雨一样，砸的玉蟾使和阿定抱着头。
毒公子：“亏我还想向你道歉，结果你根本不需要！”
这么一，玉蟾使这才回头看到毒公子，看到盛怒的毒公子，他一扫高兴之情，顿时颓然起来。
毒公子看到玉蟾使伤心了，这才一扫郁闷之情，双手备后冷哼一声，顿时觉得神清气爽，昂首扩胸大踏步走了。
玉蟾使看了看砸自己的糖莲子，突然又高兴起来，在纸上写：这是公子买给我的，我好高兴！
阿定：……
回去的时候，玉蟾使就抱着那一大堆纸，高高兴心走进他们落脚的客栈，但在看到面若寒霜的毒公子的时候，眼神又委屈起来。
毒公子一把夺过那一大堆纸，草草看了几眼，道：“他乡遇故知啊，怪不得这么高兴。”
求生欲很强的玉蟾使连忙摇头，示意自己不高兴。
灵蛇使端着茶水进来，咬牙道：“公子，你也别老是捡软柿子捏。”
毒公子挑眉一笑，道：“那我捏你啊？”
灵蛇使连忙道：“不不不，我还不是最软的柿子，你接着捏最软的柿子吧。”
毒公子看了玉蟾使一眼，轻笑道：“有什么高心，人家时候给你一颗糖，那是因为你哭会吵到他。你倒好，得到一颗糖就高心打滚。”
玉蟾使：“……”
好脾气的苗疆姑娘灵蛇使也噗嗤一声笑出来，用一种复杂的目光瞅了瞅玉蟾使一眼。
毒公子又翻了几张纸，道：“你把宴澄、风蜈使他们缺点都告诉那奴隶阿定也就算了，还把我的缺点也出去？你还我欺软怕硬，气爱记仇，表面跟你笑嘻嘻背后捅刀绝不留情？你不想活了我可以成全你。”
玉蟾使心道：我后面也写你人其实很好的啊……
毒公子又看了看剩下的纸，又道：“我早告诉过你，这个世上没好饶。你不信。那阿定能是什么好人么？没有人会无缘无故对你好的，给你糖是为了让你闭嘴，最后被抓起来没供出你是因为你没被人看到。要是你被人看到了，人家对他严刑拷打，你看他能不供出你。”
玉蟾使第一次从鼻子里出气，哼了一声，抢走毒公子手里的纸，然后扭头就走。
毒公子道：“还来脾气了？还不好！”
灵蛇使笑道：“软柿子也有脾气了。”
毒公子：“……”
晚上。
阿定在纸上写陈二狗是毒公子这件事，然后递给若司。
若司自然禀告雷丞相。
雷丞相在看书，听了若司的禀告之后，轻笑一声，然后把书翻了一页，接着看书，道：“不必在意，毒公子暂时不是敌人。”
若司有点紧张，道：“义父，毒公子心狠手辣，他来西秦居心叵测，要不要派几个高手监视一下？”
雷丞相轻轻放下书卷，坐直晾：“他来西秦虽然是居心叵测，但却与我无关，我又何必留意。更何况毒公子武功鲜少有敌手，派人监视也只是送几个人给他杀而已。如此一来，我们与五毒教关系可能更僵。得不偿失。”
若司皱眉，道：“毒公子的武功真有那么厉害？”
雷丞相喝了一口茶，道：“江湖上的事你知道多少？”
若司恭敬道：“江湖不过是一群打家劫舍、杀人放火的匪类聚集之地。若司胆，知之甚少。”
雷丞相笑道：“你的也对，也不对，江湖的确是一群打家劫舍杀人放火之人并且自诩正义之人聚集的地方。可他们得人心，试问一下，百姓们谁不喜欢月黑风高之夜取贪官首级打家劫舍劫富济贫的大侠？但你看江湖这股势力便是不对。”
若司道：“若司愚昧。”
雷丞相把玩着茶杯，道：“别的不就你前主子君临吧。她勉强算半个江湖中人，虽然论武功，她不及毒公子，但在江湖以至于四国之中，她掀起多大风浪？就是身死，也有一伙盗墓贼盯着她的墓，想着盗她的墓找找邪派秘籍，称霸邪派什么的。人人都三大魔头之首是毒公子，可我却觉得最大的魔头是君临。”
若司不语。
雷丞相也没想着若司回话，接而道：“当然，她能有当日风光，很大程度上依附于她出生皇族，故而有在四国之中掀起风滥前提。她的出现令我不得不重新思考江湖这股势力。”
若司问：“义父的意思是……”
雷丞相合上书卷，道：“三皇子苻生已经和七绝堂结盟，我那边的眼线告诉我，苻生许下的承诺是，如果七绝堂帮他登上皇位，七绝堂就是我们西秦未来的国教。毒公子此刻出现在西秦也必定不是偶然。如果我们与五毒教结盟，很大程度上倒是可以牵制七绝堂。毒公子恐怕也不像七绝堂壮大吧。”
若司大惊，道：“可是，五毒教是邪教啊。他们都是一群杀人不眨眼的邪魔。和他们结盟，无异于与虎谋皮。正邪不两立，这要是传了出去……”
“哼，若司你还是太幼稚了。什么正邪不两立，史书都是胜利者书写的。而且我只是想私下结盟，我可没苻生那么蠢明面上和五毒教七绝堂这等邪教结盟。”雷丞相道。
若司皱眉，道：“就算与五毒教毒公子结盟，可七绝堂堂主颍九黎据能变化成任何模样出现，令人真假难辨，这等刺客杀手，我担心毒公子未必能赢得了……”
雷丞相重新拾起书本，面带笑容，道：“你太看毒公子了，我与他交锋过几次，年纪能有如此城府心机，又靠手腕执掌第一邪教，他怎么可能轻易败给别人？而且他的武功绝对是远高于颍九黎的。”
若司忍不住又道：“他的武功真有那么高？”
“高，高的很，就是那个鬼谷高徒君临再世也打不过，不过若是鬼谷两位高徒秦珉之与君临纵横联手，不定倒是能打得过。可惜啊可惜，两位人杰一位是阶下囚，一位是黄泉鬼。不过就算两人都活着，水火不容的二人又怎么会纵横联手？这件事就这么定了，若司你先下去吧。”
“是。”
第二。
君临又要外出，哑巴随行，若司和阿定陪同。
君临这次要逛的是青楼。
得知这件事的哑巴一脸淡定，面无表情，不过就算他有什么表情，他戴着面具也看不出来。
他如喘定的原因是他不知道什么叫青楼。
但若司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一愣，接而点头。
于是一行人又浩浩荡荡的去最有名的青楼，飘香楼。
飘香楼里燕肥环瘦，美女如云，是不是有花瓣从楼上洒下。
君临感慨道：“这飘香楼就是和不知名的青楼不一样，怪不得称得上是长安第一青楼。”
若司道：“哦？慕容公子去过不知名的青楼？”
君临摸了摸鼻子，不好意思的确去过，只不过去了就被人赶出来了而已……
一群姑娘们看到门口走进来三个公子一个姑娘纷纷走过来接客。
“公子，您第一次来吗？”
“别害羞，来来来！”
“就是就是一回生二回熟嘛！”
“对啊对啊，三回生个萝卜头！”
哑巴似乎察觉出这地方有什么奇怪的了，看到这群自来熟的姑娘，他心中不悦，眸子漠然，凉凉一扫那两位想要过来拉他的姑娘，那两位姑娘仿佛被吓到了，心里咯噔一下，很识时务的转头去拉最和善的君临。
就连老鸨看到冷淡的哑巴，也没敢上前套近乎，而是选择跟君临套近乎。
若司是个姑娘，自然没有人敢拉，但阿定就惨了，刚进来就有两位美人拉着他，叽叽喳喳的着。
于是君临在众多美饶簇拥下，笑的喜气洋洋，一手抱着一个美人，到了饭桌上美人给她喂葡萄，还有美人给她捏肩，君临感叹：“我终于明白为什么好多人都喜欢来青楼了。舒服舒服，真舒服。”
同是一桌，君临这便是热闹非凡，美人争相投怀送抱，而哑巴那边是无一人敢上前，而且他面前的菜甚至都一口未动。
若司中途离席，找到老鸨，给老鸨一锭金子，道：“里面那个戴黑面具的风流公子记得吗？”
老鸨的眼睛几乎钉在金锭子上，生怕若司后悔，忙抢过金锭子，道：“记得记得。姑娘要我怎么做？”
若司道：“让你的姑娘们找个机会给他验明真身，看看他到底是个男的还是个女的。还有找个机会把他脸上的面具给揭下来。如果都能做到，这金锭就是你的了。”
老鸨笑：“好好好，姑娘稍等，我这就去。”
到了席位上，老鸨在两个姑娘耳边耳语片刻，然后那两个姑娘又凑到君临旁边，娇笑道：“公子，你的面具真好看，哪买的？”那姑娘一边一边想要伸出手揭下君临的面具。
君临护住自己的面具，忍不住冷笑道：“不好意思，谁看过我的脸谁就要死。”
那两个姑娘不以为意道：“啊哟，公子真爱开玩笑。”
君临又搂过这两个姑娘，道：“既然想看，这里人多眼杂，不如我们回房间慢慢看……两位美人觉得如何？”
若司心道：居然主动提出要去做那种事，难道他真的不是佳定公主，是我至始至终认错人了？
两位姑娘面若桃花，娇笑道：“公子好坏，好讨厌~”
君临搂着两美人，站起来道：“走。”
君临假意喝醉，脚步不成章法，抱着两个美人穿过走廊要去房间，路上还这‘今晚好好教训你们’、‘好好疼你们’之类的荤话，但她走着走着就感觉有点不对，后面怎么还跟着三人，她回头道：“你们跟着我做什么？要听墙角？”
若司脸一红。
哑巴依旧是面无表情，因为他不知道什么叫做听墙角。
楼上一美人失手打落看的书籍，哎呀叫唤了一声，望下去就看到一黑衣公子拾起那本书，好奇的看了几下。
书里是一对没穿衣服的男女，也不知道他们在做什么，像是在打架，但又不像，哑巴有点好奇又往后翻了几页。
书中每一页都是这种插图，有的是男女，有的是男男，栩栩如生，绘画的很是详细。
君临奇道：“那是什么书呀？”
老鸨瞥了一眼，不怀好意的笑道：“还能是什么书，当然是黄书……”
君临顿时大惊失色，甚为惊悚，恨不得马上扑过去抢走哑巴看的黄书，惊惧的叫道：“不能看不能看！”
她疾步想要冲上去拦住正在观看的哑巴，却被两位美人死死拽住，美人娇笑道：“公子~您这是要去哪？”
另一美人楚楚可怜：“您不爱我们了吗？”
君临心道：爱你们爱你们！但是我不想死谢谢！要是泽兄恢复记忆想起我带他去青楼，还让他看黄书！你们就给我收尸吧！
君临苦苦挣扎，美人却还是死死拽着她不放手。
哑巴看了这书，眼中露出疑惑之色，老鸨解释道：“哎呀公子，你看不懂么？老身来给你解释解释！”
君临听了这话大感恐惧，颤颤巍巍的：“不不不，不能……”
老鸨一脸媚笑，噼里啪啦解释片刻，然后哑巴如遭雷击，脸色刷白，眸子里迷茫一片，目光是前所未有震惊，素来平静无波的表情几乎碎裂的连渣渣都不是，若有所思的神色仿佛是深水寒潭里的冷雾，令人捉摸不透，但是倍感寒冷。
然后老鸨又一脸媚笑，指着君临道：“就是接下来他要和我这两个女儿要做的事情啊。嘿嘿嘿……”
君临吓得半死，求生欲极强，为了不被打死，她硬是爆发出一股大力，推开两位美人，表情诚恳真真挚道：“不是不是！我是洁身自好的公子，怎么会是那等人！我，我其实只是想与两位可爱的姐姐聊聊而已！我不做什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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