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混个文凭
说实话，李开来之所以来到江大，除了老友赵楠的极力邀请，也是惦记AI领域最神秘的大佬“陈然”就在附近，好上门拜访，方便探讨学问。
但他做梦都想不到，“陈然”不是什么德高望重的教授，而是一个尚未毕业的本科生！
难怪论文不投国内期刊，只投没有学历要求啊。
总算也明白了，为什么每次提到拜访陈然，赵楠总是面露古怪，推三阻四。
李开来还在讲台上平复心情，教室里却炸开锅了！
被学术大牛当面称呼为大佬，这是地球已经容不下，牛逼上天啊？！
后排的同学看不到脸，“握草，那家伙是谁？”
前排的同学答道：“还能是谁，陈然呗。”
“他呀，经常发SCI的那个？难怪……”
“别难怪了，你都不懂意味着什么！”
“啊？难道还有特殊含义？”
“嘘！”说话的同学压低嗓门，“说明陈然的水平，比老师还高。”
“握草，这牛逼吹的，太夸张了吧？！”
身处同学们议论的中心，陈然却没什么反应，他发了不少神经网络的论文，以前无非是同学们不清楚，但金子终究是要发光的，现在翻开了表面的沙砾而已。
陈然的真实水平其实更高，但他过分不张扬，自然也不用谦虚。
“好了好了，上课上课！”赵楠及时走上讲台，打断同学们的议论，又贴着李开来的耳朵说道：“我也想不到你们以这种方式碰面，有什么疑问，等下课再说。”
“你卖的好关子……”李开来苦笑一声，勉强平复心情，继续讲课。
秩序恢复正常，可心里面，很多同学却平静不下来。
以前不知道陈然多牛逼，但是现在知道了……
特别是陆少英，心里像是打翻了五味瓶，什么滋味都有。
第一次认识，他就发现，自己根本搞不懂陈然在研究什么，更别提看出门道了。
刚开始以为被陈然甩了一条街，后来又明白可能是几条街……
今天找对了参照系，才明白这特么已经不在一个星球了！
想到这里，陆少英掏出手机，发了个消息过去，“你都牛成这样了，还上什么大学？”
看到消息，陈然稍稍愣了一下，实话实说，“混个文凭。”
混你妹！
陆少英吐血，江大是北海幼儿园吗？跑这儿来殴打的小朋友。
过了一会儿，李舒涵也偷偷发来一个大拇指，还补充，“害你被点名，我请吃饭。”
发完消息，李舒涵就开始紧张，这算不算主动啊，万一被拒绝怎么办？
手机一震，陈然回复了。
可她不敢看，偷偷瞄了一眼，陈然正好在打字，窥屏到信息，“今天不行。”、“老师要找我。”
李舒涵松了口气，却不免嘟起嘴，暗自失望。
课后不久，果然跟陈然想的一样，院长赵楠打来电话，说话很客气，“有空吗？来一趟办公室，李老师想认识你。”
陈然的身份同学不知道，但在某些圈子却是半公开的秘密，他没拒绝，“好。”
办公室，李开来正在埋怨老朋友，“你不地道啊，瞒我这么久！”
赵楠哈哈一笑，“你不答应来江大，我怎么会告诉你？”
“还要保密？”李开来奇怪了，“这么好个苗子，学校不大力宣传，反而保护起来，很不对劲啊。”
“嗯，这个么……”赵楠想了想，道：“他的身份很敏感。”
“敏感？”李开来疑惑的指了指天，“有背景，来头很大？”
“你理解错了，不是这个意思。”赵楠哭笑不得，随即一脸正色，感慨道：“其实也差不多……陈教授、温教授知道吧？”
全国陈、温两姓多如牛毛，谁知道是谁？但一起出现，李开来几乎秒懂，“鼎鼎大名的两位传奇科学家，是个人都知道啊。”
忽然他回过味来，“等等！他们的儿子，不是叫陈……”
“以前用的是小名，陈然才是大名！”赵楠嘿嘿一笑，神色十分玩味，“现在知道我们为什么保密了？”
“知道知道，我当然知道。”李开来喃喃自语，脑子都被震蒙了！
平行宇宙，陈辛知和温莎两个名字可谓如雷贯耳！仅仅是他们年轻时统一基本力，就已经超越牛顿、爱因斯坦，奠定无比崇高的学术地位。
更何况，两人在教研一线深耕数十年，很喜欢提携后辈，这让学生少走了很多弯路，其中获得诺贝尔、克拉福德、海涅曼……等等最高奖项的不少。
自身硕果累累，学生又是顶级大牛……两人的威望之高，有人说，他们跺一跺脚，学术界都要抖三抖，绝不是夸张。
而作为华国首富，他们创建的黑科集团，旗下拥有270个顶级实验室，数以万计的优秀人才，在航空航天发动机、新能源、精密机床、光学仪器、高能电池、医疗化工、特种冶金等各个领域，形成全面突破！
可以说，两人横跨学术、经济、政治，近些年迅猛的科技进步，离不开他们的推手，因此也是高层的座上宾，影响力无比恐怖！
知道了陈然显赫的家世，再想想他前些年的“丰功伟绩”，李开来全明白了。
小时候的陈然，争强好胜，可不是一个安于寂寞的主。
9岁的IMO（国际数学奥林匹克竞赛）金牌得主，刷新历史记录！
10岁的PUMaC（普林斯顿大学数学竞赛）几何、代数单项第一名，刷新历史记录！
11岁的IOI（国际信息学奥林匹克竞赛）金牌得主，刷新历史记录！
12岁学会七国语言，被媒体誉为不世出的超级天才，寄予厚望！
也就是近七年，陈然消失在公众视野，又长大了许多，才没被认出来。
这个情况，保密才是正常的，不然闻讯而来的记者，或者碰到特别“上进”的教授、学生，不知要惹多少麻烦。
正想着，敲门声响了。
“是陈然吧？肯定是陈然。”李开来从座位弹起来，以年龄不符的敏捷，跑过去开门，“哈哈，陈……呃，没想到AI界的大佬是你，久仰大名，久仰大名啊！”
理论水平高是真的，但一个学生再怎么才华横溢，也不可能让老师如此恭维，甚至在称呼上纠结。
陈然瞬间明白了，当下爽朗一笑，“在这里，您是老师，我是学生，还是叫陈然吧。”
“啊，哈哈，好好好！”李开来老脸一红，学术大佬，又是豪门公子，自己这是进退失据了呀。
“老李，陈然还是个学生嘛。”赵楠开了个玩笑，自己却提着水壶客气起来，“喜欢喝毛尖，还是大红袍？我珍藏的茶叶还不错。”
“您拿主意吧，我都喜欢。”陈然微微一笑，很自然的坐下来，“我以前读过李老师在机器视觉方面的论文，很有启发。”
李开来想不到陈然会这么说，喜出望外，“太客气啦，AI目前没有指导理论，神经网络又需要大量调参，严重依赖经验和直觉。你的工作简化了这些问题，比我强多了。”
关于这一点，李开来没有抬高陈然，更不是碍于家世，说的客套话。
别看神经网络的论文汗牛充栋，但大部分类似于“大家快来看，我这么做效果不错，至于原因……猜啰，谁知道？”
要不怎么说神经网络是炼丹术呢？
参数设置经验成分居多，开炉之前，谁也不知道效果。有时前脚发论文炫耀成果，后脚就有人调试出更好的网络，很容易打脸。
不像其他成熟学科有数百年的发展，神经网络毕竟年轻，相关理论匮乏，知其然，不知所以然算是常态。
但对来陈然来说，理论匮乏从不存在。
即使初级辅脑权限，也有超出现在700年的知识储备，而《论CNN的数学解释》，只是陈然从未来AI理论框架中扣出来的一点点。
但就是这一点点，已经足够所有人视他为大佬，改变深度学习的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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