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五八章 神和恶魔
“嗯！好的。”
牧小野答道。他本就是准备探查那条河道的，只不过因为筱珂的事情耽搁了。
“那么大家就原地休息吧，也可以适当的炼化一些魔晶...哈哈！有了魔晶，我也要突破了！”宗九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兴奋了。
他终究还是个和大家一样同龄人，也总有绷不住的时候。
这句话也让牧小野错愕的一笑。
小队之中本就应该有这样的氛围，活泼而又不失上进。
一人分了差不多二百块二阶魔晶，这对于每个人来说可都是一个不小的收获。
在宗九的安排之下，除了牧小野去探寻那条暗道之外，大家也都开始了炼化吸收，包括张明真加入了修炼的队伍之中。
那些木精灵对他造成的伤害，早在丹药的作用下恢复了不少，此时的精神头也上来了。
大家在这个墓室之中各自找了一块地方，便开始了对魔晶的炼化。
此时的牧小野，则带着白焰顺着那个修葺过了河道开始了探索。
这次的探查很顺利，除了几处暗河的弯道处需要从水中过去之外，竟然一路畅通，直至尽头。
而它的尽头也正如牧小野所猜想的那样，这条暗道竟真的是那个泉眼的水源头。
在河道的尽头，迎着光亮，牧小野再次从水中钻出的时候，发现自己身处的位置几乎和宗九的地图上对这个泉眼标注的环境一样时，他就知道了这次才真的是脱险了。
愉悦的站在水潭旁大口的呼吸着清冽的空气，牧小野由衷的感觉，阳光真好。
这里是一片稀疏的林地，找了一颗大树纵深上去，整个困牛山的景色便展现在了他的眼前。
此处已经算是困牛山的腹地了，一座孤零零的山头出现在不远处。
虽然据此仍有一段不近的距离，但是牧小野还是一眼便认出了那座山——风林火山。
它是那样的鲜明，那样的出众，山体之上不断冒起的烟尘和它独有的黑色都显示这自己的与众不同。即便是在高高的艳阳之下，还是能看到偶尔会闪动的火苗。
这根本就是一座火山，而且更为稀奇的是，它是一座孤独的处理在整个困牛山环绕中的一座火山。
从这棵高大的树上看去，不难发现从风林火山过去几里外的周围竟是围绕着郁郁葱葱的密林。
这也让牧小野甚为感叹，一座活火山居然和同树林如此和谐的共存，不能不说这绝对是一个奇观。
跳下了树木，他又从水潭中潜入了暗河，随后便回到了墓室。
这真是一个奇妙的路途，谁会想到在潭底的暗流之中竟然有这么一条密道？而且，谁又敢在不知情的情况下，从这里发现那座墓室呢？
不得不感叹古人的智慧啊！
牧小野回来的时候，除了筱珂依旧在打坐炼化魔晶，其他三人都已经在闲聊了。
其中最开心的恐怕就要属霍长生了，甚至牧小野的出现都没能打断他的滔滔不绝。
“七颗！这也是我现在的炼化极限了，这个我能感觉的出来！”霍长生兴高采烈的说着，“我本来都已经放弃了突破的可能了，你说巧不巧？妙不妙？奇迹就在这个时候出现了！”
“小野...”
看到牧小野回来，张明真含笑打了声招呼。
“说什么呢？”牧小野在张明真的身边坐下问道，同时也冲着宗九点了点头。
其实看到牧小野出现时的表情，大家也都知道了他找到了出口。
没人会在被困的情况下，仍然能保持住一份洒脱，悠然的洒脱。所以，他们也并不急于想知道牧小野关于出路的探寻结果，反而是有种不忍心打断霍长生的话。
“霍长生也突破了，现在是灵师二段...”
“哦...那可真是得恭喜他的。”牧小野小声的说道。
而这边的霍长生还在兴奋的讲述着自己刚刚的经历，“当时我就发现了不对，这种灵气的连绵不断是之前我没有体会过的。这一点相信你们也都清楚吧？”
“嗯...还好。”宗九点头。
“是...”张明真和牧小野也都附合。
“唉！我说的对吧！队长，你是不是在炼化第三颗魔晶的时候就进阶了？不要说！”
霍长生冲着宗九做了个阻止的手势，“我能感觉的到！因为在那个时候，我能明显的感觉到你身上散发出来的强烈气息！就像是一阵不稳定的风，忽然之间有种要把人吹飞的感觉，又突然之间气息全无，是不是？”
“是...”宗九一笑，“我都以为这种感觉只有我自己知道，谁知道还是被大家感知到了...”
“你这是霸气测漏！”
霍长生此时也不忘拍一把宗九的马屁。
当然这话也惹的大家一阵大笑。因为此时他们之间的关系，与其说这是一句马屁的话，倒不如说是一句调侃的话。
在经历过了几度生死之后，他们之间的友谊已经完全巩固了，霍长生似乎也犯不着去讨好宗九的。
“不光是我吧？张明真不也一样？”宗九笑道，“第几课？第五颗？”
“是的，第五颗。”张明真笑着点头，“不过我可没感觉体内的气息太过紊乱，我的可是在自己的控制之中。”
“奈何空谷藏不住幽蓝香啊！”霍长生说道，“你真的是第五颗？”
“...”
张明真很无语。
“是的，我有所察觉的。”宗九点头道，“张明真的灵力确实很温和，我相信如果不是我先一步达到了二段修为，我也不会在那一刻感觉的出来。”
“这可能是因为我修炼的是精神武技的问题。”张明真说道，“其实一直以来，我的修为提升，灵力的躁动都不是太明显。”
“功法影响魂灵，武技又影响功法，同时魂灵又影响着武技，这本就是一个循环。环环相依相扣。”宗九道。“我在内城的时候，也见过一些精神武技强悍的人，他们给人的感觉确实...谦和。”
“也不全然，队长。”霍长生说道，“那些都是表象，我听过我的家族中一位长老说过，他说修炼精神武技的人，一旦达到了大成，他们几乎是恶魔般的存在。”
“恶魔？”这话让牧小野一愣，他不明白怎么会用着个词来形容精神武技强悍的修炼者。
“确切的说，一半是神，一半是恶魔。”张明真似乎对这种话很清楚，他笑着说道，“有这样的说法。”
“没有修炼过精神武技的人是不清楚这其中的关键的...但不可否认，真正修炼过精神武技的人，他们大都为人谦和——嗯，至少表面上是这样的。”宗九道。
“...什么是一半是神，一半是恶魔？”牧小野看着张明真问道。
“...”
这话一出，其余三人像是看一个怪物一样，同时看向了牧小野。
那种表情就好像再说，‘这话还用解释？’
但是牧小野却很肯定的给了三人一个确定的眼神，‘用’！
“这...这主要是对精神武技的忌讳。”张明真沉吟着给牧小野阐述这句话的含义，“你应该也知道精神武技所针对的攻击点基本上都是灵台和灵心。”
“嗯，知道。”牧小野点头。
“所以，它的攻击只要产生了破坏力，一般都是非常严重的，甚至很多对对方造成的伤害是无法恢复的。”张明真道。
“...是，影响深远的很多。”牧小野说道，“有些甚至在前期看不出问题，但是最后却...”
“也正是因为如此，所以说修炼精神武技者，是恶魔一般的存在。”张明真说道，“因为他们的攻击是无声无息的，多半会在你好不察觉的情况下，先发制人，直接将对手拉入了噩梦。”
“所以有些地方的人，知道对方是精神武技的修炼者后，都是会刻意的与之保持距离，并且处处防范与他...”宗九补充道。
“只是他们真正的朋友，是会和他们亲密相处的。”霍长生也说道，“因为，他们还有神的一面。”
“这...？”牧小野看着张明真。
“一半是神，也是对精神武技者的推崇。”张明真说道，“因为在他们的修为达到了灵宗之时，精神武技就不简简单单的可以用在攻击对方上了，他甚至可以用在救人之上。”
有些时候的事情总是这样，一边是打压，一边是推崇。就像是发现了一个不能被广泛应用，却又是能够给人带来巨大好处的事物一样。
打压，就是错失了一次带来巨大利益的机会；推崇，也就有可能导致整个事情难以控制。
“救人？”
“是啊！”张明真说道，“最简单的说，这是唯一一种可以治愈魂灵办法。”
“你说什么？”
此时的牧小野听到张明真的话，脑海中突然惊起了一阵惊涛骇浪。
能够治愈魂灵？
能够治愈，也就能够克制了，这样说来岂不是王嫣儿的魂灵有救了？
牧小野的一把抓住了张明真，“可以治愈魂灵？”
“是的！”看着激动不已的牧小野，张明真不明所以的点了点头，“不过，这恐怕也都只是大家的愿望而已。就咱们临风城而言，多少年了，又有多少个灵宗出现过呢？”
“灵宗啊！”霍长生笑道，“这对于咱们而言都还只是个传说，好好修炼才是咱们现在应该做的。”
“是啊！”宗九一边看着牧小野，一边点头称是，“咱们现在只是灵师级别，道路还有很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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