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顶尖流派的实力
“所以你应该明白，所谓的靠莎伦的血诞生的那两个种族根本就是无稽之谈。”
“呜……现在的你，应该能够想明白那是什么原因了吧？”
“……不死核心。”伊凡低头思考了一下，给出了自己的答案。
“不错。”叶卡捷琳娜赞许的点了点头，“在当年的战争之中有大量的王者死亡。而不死核心作为王者最重要的力量内核，其实也不是那么容易被损坏的――哪怕对于另一位王者来说也是如此。”
“况且，面对一个已经无主的不死内核，王者为什么要花那么大的力气去将它毁掉？留下它恐怕还有用，毁掉……那就真的完全是得不偿失了。”
“当年的战争之后，有大量的王者死亡，其中一些不死核心应该是落在了已经离开的异世界那边，但还有一批……应该还在这边。”
“如唐顿的那座仙宫――只是这种情况毕竟属于少数，绝大多数还在这个世界的无主不死核心，应该都是在剩下的王者手中。”
“所以……可以预料到，自弗拉米尔家族诞生的两个种族，皆是因为不死核心而诞生，而能够赐给他们不死的两位族长――劳拉和梅丹佐，不死核心就在他们的身上！”
“甚至……我怀疑，造成这件事情的还是前后两位不同的王者！”
“毕竟两大种族诞生的时间相差也算长，有好几百年的时间。”
“我的猜测是……莎伦的诞生应该纯粹是个意外，当年她们家族的某位族长因为实践自己的奇怪想法，留下了的……特殊个体。”
“而在很多年以前，一位王者心血来潮通过通道溜到那边去转转，他意外的发现了这个特殊个体，也许还对她产生了某种兴趣。”
“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也许只是出于恶趣味，他将自己手中的一个不死核心放在了那个家族的小女孩劳拉手中。在赐予了她不死的生命和力量的同时，还精心编织了一个骗局，通过误导和各种心理暗示，让所有人都以为是莎伦的血造成了这一切。”
“而为了不会让自己的谎言不攻自破，他在这件事情的知情人心中都种下了心理暗示，弗拉米尔家族对于‘莎伦的血会造成人永生变异’的传说便在弗拉米尔家族内部流传，且知道的每一个人都对此深信不疑。”
“他们甚至……对于这么大的事情都没有验证一下，便一直深信不疑。”
伊凡恍然大悟。
他之前就产生过好奇心，在梅丹佐诞生之前、而劳拉变异之后中间的这几百年时间里，虽然劳拉确实是在与莎伦的打闹中不小心吞下了莎伦的血之后产生的变异，可这么大的事情，弗拉米尔家族几代人甚至都没有好奇，都没有要验证一下的意思？
如今听到叶卡捷琳娜这种解释，他很快就接受了――确实，如果是这样的原因的话，那就能说的通了。
“后来又过了几百年，另一位王者又晃悠到了那边去――也许是另一位，也有可能就是当年转化了劳拉的那一位。但也许是出于直觉吧，我觉得是同一个人的可能性很小。”叶卡捷琳娜继续述说着自己的猜测。
“在撞见弗拉米尔家族的时候，对于弗拉米尔家族和劳拉的存在，他感觉到无比的惊奇。”
“同为王者，那个暗示自然是影响不到他。他目睹了弗拉米尔家族的现状，心生了一个想法。”
“恰巧，他在弗拉米尔家族发现了一个有野心的年轻人――他只需要解除他受到的心理暗示，然后什么都不用做，他的野心自然会推动着他去做后面发生的一切。”
“仿佛心照不宣的，他维护了前一个人撒下的谎言，自己也用自己手中的不死核心诞生了一个新的种族。”
“然后……就有了你所熟悉的弗拉米尔家族的情况。”
“很有道理的猜测。”伊凡歪头思考了一下，认可了这个猜测，“可惜……为什么呢？”
“凡事都有一个原因，如果按照你的说法，两位王者精心维护了这样一个谎言。那么这对他们来说到底有怎样的好处？”
“……”这一下，就连叶卡捷琳娜都陷入了思考之中。
她想了想，“有一个猜测……虽然不知道对不对，但已经是凭我所了解的信息能够得出的最有可能的结论。”
“是什么？”伊凡好奇的询问道。
“你应该知道，就算是顶尖圣者，大约也只有千年左右的寿命。”叶卡捷琳娜语气严肃，“王者们可以将自己的不死之力分给下面的人，用以给予他们永生……但据我所知，也许是因为王者之间约定俗成的规矩，每一个王者只允许有两三个这样的名额。”
“我想如果长生不老之人大面积出现的后果会怎么样就不用我多说了吧？”叶卡捷琳娜停顿了一下，见到伊凡示意自己明白之后又开始说道：“只能说唯一的例外就是在那个世界……似乎是因为一些约定俗成的原因众位王者都不愿意管那个世界，是一个不受人约束的法外之地。甚至有王者想要过来，如果被其他人发现了势必还要发生冲突。”
“这导致了当时的女巫联盟和生命学派拥有着世界上数量最多的不死者，在人数最多的时候，生命学派与女巫联盟的成员数量都有好几百，他们……全都是不死者。”
“不死者是极为特殊的存在，如我这样，哪怕不想修炼，当初活了几千年的时间都总归是是慢慢熬到了虚空境。那些做这件事情的王者，将不死核心放在了劳拉和梅丹佐的体内，这让他们也不会因为那边力量过于稀薄穷尽一生都突破不了圣者。”
“这几乎是完美的部队，王者只需要在当初扔出去的不死核心之中做一些手段，确保等到劳拉和梅丹佐强大起来之后能够控制住他们。等到劳拉和梅丹佐发展壮大之后，便能够绕开众神之间的规则……拥有一批不死者部队！而这些人……甚至还不为外界所知！”
伊凡咽了咽口水。
他觉得叶卡捷琳娜分析的很有道理，但如此真是如此，劳拉和梅丹佐背后的水恐怕比他们想象中的还深。
“呜……劳拉现在在哪？”
“劳拉的话，回那边去了。”叶卡捷琳娜歪了歪头，“她说等她女儿放假了会带着自己的家人一起来这边度假……”
“……总之，这件事情先不急。”伊凡有些头疼的挠了挠头，最终决定先将这件事情放一放。
叶卡捷琳娜同样也点了点头，无论事实像不像她猜测的那样，现在肯定还没到背后之人收割的时候。
既然如此，那这件事情也可以放一放。
“我找你主要是想问另外一件事。”伊凡好奇的打量着叶卡捷琳娜，“你……现在到底到了一个什么实力？能够突破到王者了吗？”
在目前的这个世界上，叶卡捷琳娜和伊凡是仅有的两个还没有成为王者的王者。
因为他们都得到了奥克玛女皇的亲口赐封，拥有成为王者的资格。
很多年以前的混乱时代，人们目的明确，在达到顶尖圣者之后，会想办法踏上登神之阶，做完整个登神之阶，便有资格成为神明，高高在上。
至于神明之后的路？那是在那个混乱的年代，还没有开辟出来的新境界。
但奥克玛女皇的出现，成功将非凡力量的开发推演到了一个更高的境界，可在她自己成功突破到一个难以置信的领域了之后，她不知道用什么办法篡改了整个世界的规则，在奥克玛女皇出现过后，顶尖圣者便是凭借人力能够拥有的最强大的力量。
神明成为了古神，不复存在。只有少部分能够得到她亲口赐封的存在才能够打破那个瓶颈，成为高高在上的王者。
之所以在很多人的想法之中，女皇只是下落不明而没有陨落，就是因为被女皇改变的规则还在发挥着作用。
而伊凡和叶卡捷琳娜都是得到了奥克玛女皇亲口赐封的人，只是得到女皇亲口赐封也只是瓶颈消失，如果不像在马莱耶梅亚时那样被其灌输了力量，要想突破也势必需要一个积蓄力量、攀登登神之阶的过程。
经过那次莫名其妙的穿越到混乱时代所发生的事情，伊凡的境界同样是突飞猛进，可惜要说达到了能够突破到王者的程度，那也确实还有些距离。
“只要我愿意，我随时都可以突破。”叶卡捷琳娜缓缓说到，向伊凡给出了一个并不让他感觉到意外的回答。
好几千年的力量积累，哪怕叶卡捷琳娜在怎么咸鱼，达到这一步伊凡也并不觉得意外。
“那么……你知不知道天权学派大约是什么样的实力？”
叶卡捷琳娜皱着眉头，“具体的我不太清楚……但按照我了解的顶尖流派的大概实力强度。天权学派拥有的顶尖圣者数量大约是在二十多人……多的话也就三十人左右。”
“表面上的这些，在加上那么两三个被天权王赐予了不朽的生命，隐藏在天权学派幕后的人……你问起这个做什么？”
伊凡神情严肃，说出来的内容也十分的吓人，“你说……现在的我们两个联手，能不能闯一闯天权学派。”
叶卡捷琳娜皱着眉头。
她并不在乎伊凡和天权学派爆发了怎样的矛盾，既然伊凡这样说了，她便立刻开始思考起了整件事情的可行性。
“……说实话，有些麻烦。”叶卡捷琳娜面露为难之色，“其实说实话，如果只是二十多个顶尖圣者的话，哪怕他们十分熟悉配合默契，以我和现在的你的实力，怎么都能够去闯一下的……可真正麻烦的事情，不是在这里。”
“如果是在混乱年代或者奥克玛帝国时代，你问我你我联手能不能战胜三十个顶尖圣者联手，我会回答能。因为实力差距已经形成，哪怕一次无法取胜，是打是走的主动权都在我们手里。我们大可以不断消磨他们的实力，若是觉得自己陷入了下风就遁走，如此反复几次，三十个顶尖圣者绝对会被我们搞垮。”
“但顶尖流派……其实不太一样。”
“伊凡，你在今天之前应该没有听说过顶尖流派的领导层里有长生不老之人的存在。这些顶尖流派的领导层几乎每隔几百年都会更替一遍，那么……那些被王者赐予了不死生命的个体，虽然受限于规则他们只能够到达顶尖圣者的层次，但毕竟经验丰富。”
“而且……他们没有扮演着统治者的角色，大多数人，其实都是顶尖流派宝库的‘看守者’。”
“宝库？看守者？”伊凡眨了眨眼睛，等待着叶卡捷琳娜给出进一步的解释。
叶卡捷琳娜点了点头，“这才是……我说顶尖流派难闯的重要原因。”
“伊凡，你应该还记得……我在唐顿的时候被安娜一击重伤的事情吧？”
她这么一说，伊凡就想起来了这件事情……毕竟是自己的记忆之中唯一一次见到叶卡捷琳娜如此狼狈，当然是记忆深刻至极。
他突然想起来，安娜的那件秘宝，是安娜逃离死灵流派时偷出来的，据说是那位死神亲手打造的宝物。
“这才是顶尖流派最让我们忌惮的地方。”叶卡捷琳娜咬了咬牙，似乎想起来了什么颇为不好的回忆。“一但他们发现不可力敌时，他们……就会动用这种类似这种杀手锏的底牌。而每一个顶尖流派，肯定都有这种宝物。”
“这才是……我忌惮顶尖流派的原因。”
“不过……如果伊凡你真的想要闯一次的话，那我陪你去。”
伊凡低头思考了一下，这倒是让他有些为难。
没有万全的把握，他怎么也不愿意让叶卡捷琳娜遭遇到危险。
“这件事情再说……等一下，你有没有打听过那次天权学派追杀赫克墨本的事情？！”突然，好似想起来了什么似的，伊凡眼前一亮，突然问到。
待到叶卡捷琳娜了然的点了点头表示自己有所了解之后，伊凡有些激动的开口问道：“你应该听说了吧？在赫克墨本手上有一只当年处在巅峰的姬娜喂养的魔物，在那场战斗中登场阻拦过天权学派的部队，我想问一下……你知不知道那只魔物结局怎么样了？”
“天权学派应该没有杀死它。”他一提起，叶卡捷琳娜立马就想了起来这件事情，“它在阻挡了天权学派的部队一段时间之后，便好像受到召唤一样……退走了。”
伊凡……眼前一亮。
“叶……你能不能，联系上姬娜？”
………………………………
“诺森比亚，你在做什么？”某处人迹罕至之地，一座庄园突兀的横在此地。
此地虽然偏僻，但毕竟依然属于天苍之地。赫克墨本作为天苍之地两大顶尖流派都无比痛恨的大敌，却依然敢待在这天苍之地，不得不说……确实是艺高人胆大。
或者说，也是出于对考伊姆的信任。
也许在赫克墨本的想法之中，有已经混到了天权学派教宗位置的考伊姆在保着他们，他在这里，也许反而要比在其他地方更安全吧？
赫克墨本注视着面前的弟弟――名为诺森比亚的年轻人。
年轻人面露微笑，只是身体好像有些虚弱一般，脸色苍白。
赫克墨本有些无奈的看着面前的弟弟，“诺森比亚，没有必要的话能不能不要出来乱跑？你的身体一直都不好，不好好静养着也不行。”
“二哥你总是过分担心于我――也就是大哥现在不在，不然大哥也会说你过分小心。”
“大哥在这里，也会和我一起说你。”赫克墨本一脸无奈，打断了面前小弟的话语。
“二哥……我现在好歹也是虚空境的强者了。”诺森比亚颇有些无语的看着自己的兄长，“虽然我的身体不算好，但比起前些年，也还是有所改善。以我虚空境的实力，总不可能被这风吹日晒给弄病倒，二哥你自己说说，你这不是过分小心是什么？”
“你总是有理。”赫克墨本撇了撇嘴，也不再多说自己的弟弟，“总之，你一定要自己小心……”
诺森比亚点了点头，“对了……今天是不是还没有喂雷克斯？我去吧？”
在姬娜死后，她用非凡力量催化出来的这群魔物也没了主人的压制，赫克墨本当初心念一动，保留下来了其中实力非常强大的一只，而靠的方法……其实是熟悉。
赫克墨本以前听姬娜说起过，这些被她催化出来的魔物虽然力量强大，但智商与普通的动物没什么区别，姬娜靠非凡力量控制它们，这是它们无法违背的，姬娜死后，赫克墨本……把其中一只当成宠物来喂养，通过这种原始的方式，与那头被他取名雷克斯的巨熊建立了深厚的友谊。
“不用了。”谁知，诺森比亚刚刚说完，就听到了一句飘渺的声音。
赫克墨本脸色一变，一个闪身来到了弟弟身边。
下一刻，一个巨大的脑袋从天而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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