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痛苦
女孩忽然短暂的沉默了起来，目光复杂的看向身旁的孩童虚影，右手缓缓伸出，却停留在离他只有两节手指的地方。
另一边的记忆，再度向前流逝着。就在距离高考仅仅一周的时候，女孩被男孩再度喊了出来。
这次男孩将她带回了自己家，同时出现在屋子里的，还有男孩的好友、双胞胎组合和她们养的一条泰迪。
预感到不妙的女孩，慌乱的想要离开，可刚刚转过身，两个男孩肆无忌惮的大笑起来，同时掏出了手机，播放起那些拍摄下来的小视频。
另一旁的双胞胎组合，居然也掏出手机，同样播放了起来。就这样，女孩有些不知所措，除了默默流着泪，不知道该做些什么。
男孩摇晃着一杯红酒，缓缓递给了女孩。犹豫了一番，女孩闭上眼一饮而尽，很快就无法抗拒的燥热不已，浑身上下一阵颤抖和抽搐。
就在那四人面前，女孩双眼迷离的趴着，嘴里呢喃着什么，完全没有在意身后泰迪的动作。
泪水虽然在不停流淌着，可她的身体却完全不受掌控，只能默默承受着，任凭屋里其余人肆无忌惮的笑着。
等女孩清醒的时候，已经被四人扔到了一处荒郊。只是女孩怎么也没想到，就在她挣扎着起身，想要离开的瞬间，一个模糊的黑影，突然死死锁定了她的身体。
无法抗拒，甚至根本做不了任何动作，只能摊开四肢，大字型悬躺在半空，任凭那个模糊的身影，在她身上留下一阵阵直透肌肤的烙印。
陈勃已经不知道，到底该怎么去描述，自己此刻的心情，无比的沉重和压抑。
女孩的无力反抗，还有那些凄惨遭遇，究竟是因为她的懦弱，还是因为那个男孩的蛮横，又或是说出来后，可能引发的流言蜚语。
陈勃心里很难受，这种想说却无法说的痛苦，自己也曾有过。就在自己父母失踪之后，那段日子自己也曾体会过，那种茫然无助又找不到人诉说的痛楚。
而且，女孩的遭遇，比起自己来说更加的离奇。被暗恋的人抛弃，被他的好友玩弄，被当成狗一般调教，还被狗给玩了，甚至最后还被鬼给……
女孩的回忆，依旧没有中断。在被那个模糊的身影，明显是个孤魂野鬼给玩弄过后，女孩的肚子竟然神奇的迅速隆起。
“我产下孩子大约只用了四个多小时，这恐怕说出去，没有谁会相信。”
“可那毕竟是产子，整整四个小时，没有任何麻醉，也没有医生护士的协助，他就自己爬了出来。”
女孩的声音，重新回荡在陈勃脑海里，那看似平淡的语气里，藏不住那份痛楚。
“我不知道，自己究竟是怎么熬过来的，清醒着昏迷了，然后又被痛醒了又昏迷了。整整四个小时的折磨，我无数次从地狱里爬上来，又被狠狠拽了下去。”
原本躺在地上的女孩，突然直愣愣的站了起来，就连双脚都没有弯曲，完全违背人体机能的站了起来。
“当初，你为什么要抛弃我，你可知道，我为你付出了多少？我把第一次给了你，也曾希望能感化你，可是你呢，一次又一次的折磨我，究竟是为什么？”
女孩猛的睁开双眼，完全没有瞳孔的白色一片，透出渗人心脾的阴寒。而她原本红润的脸上，逐渐被一层苍白取代，同时泛起的还有一些逐渐显现的尸斑。
“如芳，这不怪我，只能怪你自己。你说你第一次，可是结果呢，那天你也看到了，你根本就没有落红，亏你还口口声声的说自己是个纯洁的女子，呸！”
“就是因为你，我先去了自己的纯洁，可你偏偏一再坚持自己的纯洁，却不知道玷污了我。你以为，我喜欢现在这个样子，这种一看就二货至极的什么杀马特，还不就是为了和假装清纯的你，划分界限。”
明哥大声的吼叫着，可声音里却隐隐透出一丝恐慌，额角的冷汗也不停的滑落着。
“哎，我说你什么好呢。亏你还自称明哥，简直侮辱这个称号。”
陈勃冷冷的盯着他，此刻的他脸色发白，双眼中的恐慌和对生的渴望，越来越浓郁起来。
“女生第一次行房，并不一定会落红。这和个人的遭遇、生理结构和双方互动的行为有关，落红并不是能够判定女孩是否第一次的关键。”
“而且，现在是什么年代了，你居然还有这么陈旧的思想。第一次那么重要，不就是一张膜的事，至于那么耿耿于怀嘛？”
陈勃的话，虽然缓慢而且微弱，却字字去撞钟，久久回荡在四周。
原本只是探着脑袋的那些女孩，突然全都走出了房门，脸上都挂着欣赏的笑容。
“你没有年少轻狂过，没有一时糊涂过，没有冲动任性过？为什么执迷于过去，现在、此刻站在你面前的，才是真正的她，不是吗。”
“哼，你懂什么，在我们这种家族里，落红是神圣而庄严的仪式，是一切新生的代表，你根本就是土鳖。”
陈勃没有继续反驳，也不需要再反驳了。就在明哥说完最后一个字，女孩猛然伸出双手，十根指尖迅速长出锋利的指甲，闪烁着致命的寒光，狠狠插入了他的脖颈。
鲜血顺着女孩的指头，快速漫延到手腕，随后滴落了下来。原本趴伏在一旁，一脸可爱样的孩童虚影，突然双眼发直，鼻子快速抽动了两下。
没等陈勃反应过来，那个虚影猛的一把扑到了明哥胸前。略显稚嫩的小手，竟然轻易撕开他的胸口，很快露出里面仍在搏动的心脏。
“喝吼吼吼～”
伴随着一阵奇怪的声音，从他嘴里发出，他猛的一头钻入撕裂的伤口里，狠狠的啃咬起来。
明哥瞪大了双眼，眼睛里的光彩越来越黯淡，一丝鲜血缓缓滑出嘴角，从下巴处滴落在孩童虚影后背上。
那个虚影越来越清晰，只是肤色并不是常见的那些，而是一种充满岁月气息的青铜色。
与此同时，又一个意识，在陈勃的脑海里，越来越清晰起来。
“饿，饿，饿～吃，吃，吃～”
陈勃猛的抬起头，看向明明都吓得脸色发白，却依旧还在围观的那群女生。
“还看，不要命了，快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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