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变化
郅嫣点点头：“哑童会变成最强的，不过阿鱼你真的不准备试试仙术？”
阿鱼点头：“自从上次之后，我已经想通了，世界上有只有余谐才能做到的事情，也有只有我才能做到的事情，我把自己能做的做到最好，那就已经足够了，如果说这样的话还是有不好的事情发生，那也不是因为我，接受就好了。”
卫远叹了口气：“你真的不是南华阳先生的弟子吗？”
郅嫣笑了：“对啊阿鱼，你刚才的话很像是道家弟子说的。”
阿鱼笑了：“其实是阿秀告诉我的。”
他口中的阿秀，正是阿鱼的妻子，西秦的公主，现在留在了西秦的国都。
郅嫣点点头：“公主啊……余谐没办法教你的东西，结果是公主教给你了，真了不起。”
“你那次什么都没有，却千里远行到了西秦，到底是怎么想的？”
阿鱼蛮不在乎地摇摇头：“就只是突然想见她而已，然后就去了。”
郅嫣笑着点头：“没错，这就是真正男人该有的样子，和某块木头完全不同啊。”
卫远无奈地低头，和哑童相对苦笑。
“力天帝的幻影，你们都见到了吗？”
郅嫣像是说笑话一样笑着问。
卫远和哑童都一起点头。
“你们说，那个幻影是每人一个，还是所有人都只有一个？”
哑童指指自己身后。
然后郅嫣点头：“真的是每人一个啊，真有意思，你知道吗，他居然想让我放弃，然后去变成一个天神，感觉也不错啊……神明的话，就可以掌握神力吧，就像是落雨剑一样的东西。”
卫远摇摇头：“落雨剑确实是神明的力量，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总感觉仙术和它不是一个东西。”
哑童和郅嫣一起点头。
“因为仙术里面，是更加繁杂的东西，人与神明不同，不是生来纯粹，无法掌握那样的力量，总之我们真的要成为神明的话，是根本不可能像现在这样继续人类生活的。”
郅嫣笑笑：“其实修炼仙术的话，同样会带来很多改变，但至少比神明强多了。”
阿鱼笑笑：“仙术修炼成功的话会发生什么？”
郅嫣陷入了沉默。
卫远和哑童也都一时哑然。
答案似乎就在嘴边，但是仔细想想，他们似乎从一开始就没有想过这个问题。
“无所谓了，我们修炼仙术就是为了战胜力天帝，只要最终能赢，变成什么样子都无所谓了。”
郅嫣用大吃大喝来结束了这个问题。
……
剑一和南华阳正站在一起。
“如何？你一直都说剑术才是剑客的一切，所谓的天道不过是无所谓的杞人忧天，现在呢？”
剑一笑笑：“如果仙术不能让我的剑术变强的话，我才不会学你的什么天道，那不过是一大堆关于世界的想法，就是是真的又能如何？”
“剑客可以知道很多剑招，了解很多不同的剑术，但是这无法阻止他被另一个剑客取走性命。”
南华阳无奈地笑笑：“虽然觉得你的话是对的，但是我还是忍不住想反驳一下。”
剑一摇头：“所以我们之间，最强的那个人还是余谐啊，他确实是个不错的剑客。”
南华阳点头：“对于现在的世界来说，余谐确实是个很不错的剑客。”
剑一笑了起来：“力天帝……我到现在都一直觉得，周景的离开是我一生的遗憾。”
南华阳叹了口气：“在你看来，他算是什么？”
剑一叹了口气：“对手，我一生追求的对手。”
“天下的剑客里面，你们私学剑客太理智，周靖周清太谨慎，余谐不会对自己人出手，秦野心思不纯，只有周景曾经和我全力一战，是我一生中最快乐的短短片刻，只可惜转瞬即逝……”
“希望这位所谓的力天帝，真的能有那么强。”
南华阳摇头：“别怪我泼你冷水，力天帝不是剑客，他真的和你战斗，你会感觉很无聊的。”
剑一笑了：“那种事情关键不在于力天帝，而在于我，只要我足够强，那么这就是足够尽兴的战斗，所以我会认真练习仙术，不过用过就算了，仙术怎么可能比得上剑术。”
南华阳无奈地苦笑：“你所谓的实用主义还真是微妙。”
剑一叹了口气：“其实如果我死在力天帝手中，也算是一件不错的事情，那之后，无论如何都不再是剑客的时代了，这样的世界让我完全没有什么呆下去的兴趣。”
南华阳笑笑：“人的一生只有短短几十年，你着急吗？”
剑一点头：“要是生活在剑客已经不重要的世界，那就太无趣了。”
……
卫远回到墨家剑客的住处，见到了墨连城。
他正坐在剑客们中间，漫不经心地拂过长剑。
“剑能斩断天道吗？”
卫远坐在墨连城身边的时候，墨连城突然开口。
卫远茫然摇头：“我不知道。”
墨连城笑笑：“这场战斗之后，我就把墨家交给你，私学剑客之后依然会存在，但是墨家大概不再会是一群聚集在一起的剑客了。”
卫远握住落雨剑，陷入了沉默。
“我不知道……”
墨连城笑笑：“你不知道答案，是因为你没有经历过很多事情，以后你是墨家的钜子，自然会有很多机会经历什么，那时候你自己就能做好一切。”
“总之我的时代是时候结束了，私学剑客合一的想法也就让它这样结束吧，未来的世界会比现在更好。”
卫远沉默了一下，然后摇头：“我无法想象，师父不是墨家钜子……”
墨连城摇头：“就算不是墨家钜子，墨连城也还是墨连城，我也还是一个墨家剑客，那种事情不用在意。”
……
时间一天天过去，众人的修炼进展越来越快，渐入佳境。
楚侯大概是唯一一个没有什么希望的人，但是南华阳看得出来，她不是不过聪明，只是从一开始就放弃了。
好在墨负能够代替出头，而且墨负甚至是所有人中进展最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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