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无极之道
看着就职仪式满足条件，林风拿出职业认证。
“是否使用【职业认证·无极】。”
系统弹出提示，林风毫不犹豫的选择是。
一道金光从天而降，将他笼罩在内，风云变动，天地变色。
金光消失，林风也消失在原地。
……
艾欧尼亚中部省份巴鲁鄂，一座原本该是静谧的山村。
今天，它们又迎来了一位重要的人物。
曾经美丽的场景已经消失，只留下了丛生无数的杂草以及破败苍凉的废墟。
本来应该是百花齐放、万紫千红的春天，但现在百花纷纷凋零，它们多彩的花瓣都变为病恹的棕色。
一个手持七块眼镜片头盔的中年男子站在废墟面前，脸上似有泪水滑落。
这里是无极。这里曾他的是家。
他的名字叫做易。
易向坟地前进，走过倾覆的立柱和石雕、民宅、学校、神龛的残骸——所有残破的碎片全都混在一起。他父母的工坊已经散落在碎石之间找不见。没有什么东西可以让他凭吊，时间也不够。
他参拜的墓园以完美的对称结构排列，坟堆之间留有空隙供人通过。比如易这样的人。
他睁开双眼，见到一切。死亡与腐朽，几乎没有生命的迹象。
他看到另一个领域中栖息的灵体。它们就像那只可怜的羚牛一样被藤蔓缠住，精萃渐渐虚弱。他知道，任何足够强壮的灵体都会挣脱束缚，抛弃这片煞气浓重的土地。留在这里的都已被腐化……或不久就将被腐化。
痛苦、哀伤的哭喊声萦绕在空气中。易自己也曾痛苦地哭喊，但那已经是很久以前了——那时的他还曾以为眼泪能够换回逝者。
挨着走过每座坟墓，触碰每一把插在地上的剑柄，这是他能够做出的最后思念了。
他停在两座特殊的坟墓前，墓前守候着金色的剑鞘。
这是他父母的坟墓，在诺克萨斯偷袭它们的村庄之后，整个无极村毁于一旦，他成为了符文之地上最后一位无极村人了。
取出腿上的两把短剑，送进墓前的金色剑鞘中，严丝合缝。
郑重的跪下祷告。
今天他又来到这个地方，自然是有重要的事情。
这是他第五次来这个地方了，上次是多久来着，易掏出一个卷轴和芦苇笔，看见了自己做下的标记，只有30天了。
没有了自然魔法，这片土地就要求用物质填补，必要的时候甚至会夺走生命。
表现出来就是无数狂野生长的藤蔓，它们是从灵界穿透到物质世界的特殊生命，或许不能够称之为生命，它们是掠夺生命的元凶。
这些灵体疯狂的吸收这片土地的生命，他不知道自己还能坚持多久，或许以后就要放一把火永绝后患了。
抽出自己腰间穿环的剑，当然如果以林风的角度来看其实是刀。
他化作一道残影冲了出去，扫过整片场地，如同季节变换，让人只能循着他身后留下的踪迹确认他来过。一闪过后，他又回到了刚才的地方，完美地保持不动，剑已入鞘。
藤蔓一个接一个崩塌。有的从倒下的屋顶上滑落，有的在原地皱缩。①
……
林风传送后醒来，发现自己已经被一些藤蔓缠住了，无论他如何挣扎，这些藤蔓依旧纹丝不动。
“喂，有人吗？救命啊！”
这游戏系统怎么搞得，不就是一个职业认证吗？非要让他来玩捆绑play，他一点都不喜欢这种东西。
刷刷刷。
一阵刀光闪过，所有藤蔓应声而断，被困在藤蔓中的林风落在地面。
脚踏实地，林风吊着的心放了下来。
“谢谢，不知您如何称呼？”
看到易的第一眼，林风就知道这是谁了，实在是他的形象难以忘怀，不过他可不敢表现出来，之前林克询问他来历的事还历历在目。
在夕阳下，奇特头盔的七块镜片分别折射出不同的颜色，奇异而美丽。
“你可以叫我易。”
他不善于言辞，轻轻回答一声之后就转过头准备离开了。
“我不知道你是怎么被困在这里的，但是以后不要再进入这里了，马上这个地方就要消亡了，不管是土地还是生命。”
苍老的声音从头盔下传来，是来自易的告诫。
嗯，这就完了？我的职业呢？
到底是我在玩游戏，还是游戏玩我？
林风有些懵逼，本来以为使用职业认证之后会是直接获得职业，但是好像没有他想的那么简单。
他原本以为易大师救下他之后会来一段“少年，老夫发现你是个练武奇才，我这里有一套绝世剑法，传给你，保卫世界的任务就交给你了。”的剧情，然鹅，什么都没有发生。
易大师你不按套路出牌啊。
“等一等，易大师，我有事情相求！”
反应过来的林风连忙追了上去，开玩笑，他的职业认证好歹前后也花费了不少的功夫，价值早就超过了系统的评价，要是机会就这样放过了，他不是前功尽弃了。
“哦，你跟上来做什么？少年，快回家去吧，这里不是你该待的地方。”
易大师仍然没有回头，顾自的向前走着，他可没有那么多的时间陪着小屁孩玩耍，他的事情还很多。
停在一片藤蔓缠绕的区域，易大师轻闭双眼，眉头微皱，两秒后，双眼倏地睁开，穿环刀似有光芒闪过。
手起剑落，一根根藤蔓飞砍飞，眨眼之间，原本被缠绕的凌乱不堪的建筑被清理干净。
看着在藤蔓中穿梭的易大师，林风咬了咬牙，手中出现那把被过度使用的长刀，也冲进了藤蔓之中。
学着易大师的模样也想要清理藤蔓。
可惜，他的刀砍到藤蔓上却连一丝痕迹都没有留下。
反而是他的刀被震开了，弹得他的手臂有些发麻。
“小子，别白费力气了，这些藤蔓不是你能够砍断的。你根本连触碰灵界的资格都没有。”
易大师出现在他的身后。
“说吧，年轻人，你跟过来的目的到底是什么？还拿出剑装模作样，你想博得我的同情吗？”
姜果然是老的辣，经历无数人事的易大师一眼就看穿了林风行动的意义。
被看穿的林风没有尴尬，反而是有些高兴，说明他的作秀还有有用的，至少现在理他了。
当即伸手拜倒，恭敬的九十度弯腰说道：“小子想学剑法，望大师成全。”
“唉，你可知我的来历，可知我的剑法，可知要入我门，你就将一辈子背上无极门的恩怨情仇，背上光复无极的意志，
你能面对千千万万的敌人吗？”
易话语中带有伤悲。
“不知，小子只想师从大师学剑。”林风纹丝不动的弯腰说道。
看着眼前恭敬鞠躬的少年，易并没有言语，微微抬头看向夕阳，隐约间他想起曾经的自己，也是这般的热爱剑法，最终习得了一身的武艺，可惜，手中的剑能保护自己，却不能保护自己的故乡。
这般执着的态度，也只有另一个调皮的家伙才会这样了，为了学习功夫，那只猴子可是缠着和他战斗了好久。
一念及此，随手掸袖，一道柔和的力量透体而出，轻柔的扶起了林风。
“别作秀了，我可以传授你剑法，但有要求。”
易大师取下头盔，神情严肃。
“师傅请说，只要不触犯做人底线，徒弟自当遵守！”林风立马打蛇随棍上，称呼起师傅来。
易被林风的话语逗笑：“哈，别急着叫师傅，我的要求你做到了我才能传授你剑术，不然一切都是空谈。”
“更何况，我不会叫你做什么杀人越货的事情的，放心吧！”
“马上我会将你的意识传到灵界之中，如果你能在规定时间内悟出精神意志的作用，能够砍断这些藤蔓，我就收你为徒。”
“但凭师父做主！”林风语气铿锵的回答。
“不错！”易伸手捋了捋胡须，丝毫不吝啬自己的赞叹。
易将手按到林风的头顶，一阵奇妙的能量穿过林风的灵魂，他发现自己的灵魂脱离了身躯，以一个第三人称的角度观察起这个世界来。
“你现在是灵体状态，仔细感受吧，这柱香燃尽之后考察你，若有缘分，自然收你！”
易神情泰然，随手扔出一根点燃的香插到地面之中。
与此同时，林风发现自己的视角右上方出现了时间倒数。
30分钟！
他只有三十分钟的时间！
林风真的是头都大了，他那里会想到有这么多的弯弯绕绕，居然要他悟精神的用法。
精神意志的作用？精神意志能够作用于现实吗？难道是念力？还是说杀气、气势一类的东西。
正所谓，越是焦急，智商越是不够用。
随着时间的流逝，林风却没有丝毫的头绪，越来越焦急的他甚至于物质世界的身体都冒出了满头的汗水。
看着苦苦挣扎的林风，易微不可见的摇了摇头。
还是不行啊，羁绊太多，尘世缠身，这样如何能够悟得精神意志的用法，这样又如何能够悟得无极之道。
唉，无极终于是要落幕了吗？
转过身面对着家乡曾经的风景，易心中逐渐被无限的悲哀充斥。
PS：①节选自易的官方短篇故事——归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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