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谁是历史第一人
威廉最近终于闲下来了，之前几天他一直在拜访当地的公民们，适应着他们风格各异的习惯，只是除了管家整理出来的名单，在他心中还多了一个需要正式拜访的人。
“请问有人吗？我是威廉。”
到了洛连特之后，威廉也逐渐放下了贵族的那一套礼仪，用词更接地气了，因为这里崇尚的是那种名士般的无拘无束，过于正经反而让人产生反感。不过他本来也不是非常看重这些，要做他可以做到完美，要放下他也能转换自如。
“你怎么来了？真是太好了，我正好有事想请教你，请进请进。”肖恩一脸殷勤得把威廉迎了进来。
对于肖恩，威廉稍有些心情复杂，早在叛军营地的时候，威廉便对肖恩有些欣赏，但这种欣赏是上层对下层的，或者说是老板对员工的欣赏。即便是这样的欣赏，也足够稀奇，因为大部分的贵族都不认为区区平民有什么大用处，能干点体力活已经足够，但威廉愿意去观察平民的优点，收入麾下委以重任也并非不能考虑，而不是拘泥于贵族血脉。
不过这种想法也并不独属于威廉，事实上帝国皇帝劳瑞恩已经在做了，从最早发掘一些落魄贵族，到直接任命平民担任皇家事务官，这在全世界都称得上标新立异，不过也引起了很多贵族的不满，但这是另一个问题了。
总之，威廉对肖恩原本是一种上级对属下的欣赏，乃至考察，如果肖恩能够入得了自己的法眼，威廉愿意给对方一个展示能力的平台。不过后来的发展让威廉有些看不懂了，对方竟然能和弗里曼大师这个级别的人物谈笑风生，思想深刻到自己理解不了的程度，突然就有了种，地位互换的感觉，就好比你有一个比较欣赏的下属，但突然一天发现他是老板的儿子，将来要继承这个公司的，自己是在给他打工，的这种纠结感。
“卜拉，麻烦给我们准备点饮料。”
威廉跟着肖恩来到了屋里，本来他这次过来也并没有特别的目的，肖恩能有事找他也正合心意，对威廉来说，现在要重新审视两人间的关系了，至少也要以一种平等的姿态来相处。
“威廉你见多识广，正好现在别人不在，我有个比较私密的问题想问你。”
私密的问题？威廉有点错愕，彼此间好像也没熟悉到这个程度吧，曾经有个年长一些的贵族也问过自己这个问题，结果他是个有着特殊癖好的人，当时威廉断然拒绝，难倒肖恩一介平民也有着这种癖好？
“不过我不太确定你现在的年纪是否真的了解。”
威廉神经有些绷紧，随时准备起身离去，这种事情自己无论几岁都不想了解。
“你们一般是怎么做避孕措施的？”肖恩贼眉鼠眼得问道。
“啊？”
即便是威廉也有些绷不住了，一脸呆滞得看着肖恩。
“就是避孕啊，你们贵族之间不是很多都会偷情的吗，总该有点避孕措施吧。”肖恩肆无忌惮得讨论着贵族，如果在别的地方被贵族大人们听到，足以直接上绞架，“你难倒不知道吗？我本来以为你就算没做过，多少也会知道点传闻的。”
看着一脸失望的肖恩，威廉有些哭笑不得，之前高谈论阔人权平等的肖恩，和现在这个猥琐的肖恩，真的是同一个人吗？
“恩……我也并非完全不了解……”
“哦！和我说说呗。”
看着两眼放光的肖恩，威廉无奈得和盘托出，“就我说知大致有三种方法，一种是完事之后让女性马上剧烈运动，比如快速奔跑之类，据说可以避免，第二种是把柠檬汁混合各种药草，灌入，呃，灌入女性的那个部位，还有就是最基本的，不要做到最后一步，我了解的就是这些了。”
“哦哦哦，不愧是你啊威廉，我就相信你肯定会知道的。”这似乎是个夸奖，但威廉高兴不起来，“那么效果如何呢？”
“效果……我说不上来，大概会有效吧。”威廉思索了一下，“不过私生子这种事情，确实不少。”
“嗯嗯，这确实是没法避免的啦。”
贵族之间不搞点偷情出来的私生子，那还能叫贵族吗？贵族的游戏规则是，我的儿子不是我的儿子，这并不要紧，只要我儿子的儿子，还是我的儿子，就可以啦。
“但是，你问这个是做什么呢？”
“哼哼，本来这个应该是商业机密，不过既然威廉你问了，我就给你看一下吧。”
肖恩神秘兮兮得掏出了一个宝贝，拿现在眼光来看，自然就是一个避孕套的雏形了，不过这是用动物肠子，准确来说是盲肠做的，可以套上办事，但显然不可能有现代制品那么舒服。
“这是？”
“我把它叫做避孕套。”肖恩得意得把这可能是世界上第一个的套套交给了威廉，“我把盲肠最尖端截了下来，做了点处置就是现在这样了，虽然也算能用，但应该有更大的提升空间，你要不要拿去试验一下？”
“试验？”威廉错愕。
“是啊。”肖恩理所当然得说道，“你这么受欢迎，只要勾勾手那些个姑娘们都会愿意的，最好尽快些啊，时间久了这个套套可能就要晾干了，我估计得泡点热水才能接着用。”
“……不了，请容我拒绝。”威廉把套套塞回了肖恩手里。
“为什么啊？这不是个很好的机会吗？你或许能成为历史上第一个使用避孕套的男人啊。”
“……你才是发明者，这个荣誉应该属于你。”威廉苦笑，觉得自己之前的思虑简直可以喂狗了，这个肖恩恐怖如斯，根本没法用常理来判断。
“那可真是可惜了。”肖恩确实感到有些遗憾，轮到自己用那已经是不知道多少年后的事情了，“反正这也只是个雏形，我再想办法多完善一下吧。”
威廉和肖恩略作闲聊便赶忙告辞了，只想找地方冷静一下。于是，这历史第一人的殊荣，就落到了别人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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