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工坊开工
“咳咳！别看我，赶快！”凌霄指挥着一群工匠，把一些木制的工具搬进屋里。
“儿子，这些真能造出纸来？”凌峰指着一个简易木鹏，里面堆满了烂鱼网，烂麻布等。
“那些是用来造普通纸张的材料，便宜，寻常百姓家都能用起的那种。”
“而我们钱庄用的纸，会用木浆或者明天竹浆！”
“爹你别急，等会装好以后，我亲自造一张！”凌霄看看耷拉着脑袋的老爹。
“别急，你们也可以造！”回头笑呵呵的看着急不可耐的凌笑笑。
“耶！”凌笑笑冲着凌晓筱挥舞小拳头。
“侯爷，已经准备好了。”
“都跟我来！”凌霄招呼众人。
进到工坊，发现工坊内部非常宽敞，每套工具摆放的整整齐齐。四处都是通风口，防止有人偷到技术，用白色纱布包齐。
凌霄进入一套工具前：“我让你们准备的都准备好了？”
工匠们搬来一个大桶，桶里泡着一段一段已经泛黄的竹子。
凌霄用长夹夹出几段，放在一个大铁锅里。
“石灰？”
一个工匠取过用纸包裹着的小石块，递给凌霄。
“这是什么？”凌晓筱好奇。
工匠解释道：“这是小侯爷让我收集一些石灰石和贝壳烧制而成。”
“都已经过去半个多月了。”
“都看好了。”凌霄招呼工匠们，把灰白的石灰压成粉末状，倒入锅中，又把竹子放入锅中。
“烧火，越大越好。”
随着火烧的越来越大，锅盖开始冒出一缕缕蒸汽。
“都出去吧，烧一个时辰。”
……
等到工坊内蒸汽散去，几个烧火的工匠满头大汗。
“辛苦你们了！回头改一下把灶台挪到外面！”
几个工匠听到侯爷慰问他们，感动的不得了。
凌霄揭开锅，看到竹子与石灰泡在沸腾的水中。
“打烂，捣碎，越碎越好！”凌霄指着放在石臼里的竹子，让人捶打。
砰砰砰……
看到竹子已经被捶打成如同泥面一样，叫停工匠。
指挥着工匠把竹泥倒入清水槽，从旁边的桌子上，取过一扇竹帘。
放进竹浆水里，慢慢横荡。看到竹帘里的纸浆已经均匀，捞起竹帘。
将竹帘放到一边生好的火上。
看着水珠不断变成水蒸气，竹浆慢慢变干，凌笑笑大呼神奇！
等纸彻底干透，凌霄揭了下来，递给凌峰。
“这就是纸？”凌峰把双手在身上抹了抹，如同朝圣一般双手接过。抚摸着略微粗糙的纸，不肯松手。
凌霄无奈的摇摇头。回过身就看到一旁亮着星星眼的两女。
“去吧去吧，注意别把衣服弄脏了！”
“耶！”凌笑笑拽着矜持的凌晓筱，跑到水槽边……
凌霄看着刚刚还一脸羞涩的凌晓筱，现在玩的那么欢乐，不禁扶额。
招呼所有工匠到身边。
“你们可还有什么不懂的？可以问我。”
“小侯爷，为什么要把竹子与石灰一起蒸煮？”
“这是为了让竹子的纤维被破坏。你不煮一下，怎么打成浆？”凌霄慢条斯理的解释，尽量让所有人都明白。
“少爷……”
看着旁边耐心解释原因的凌霄，凌峰欣慰的笑了，笑的很自然。
“好了，等会教你们怎么用那些麻布，渔网造纸，那个就是以后用来出售给读书人用的！”
众人听到，纷纷表示现在就开始吧。
竹纸成本普通人根本就用不起，普通麻纸，寻常人家就能买。不过能不能买到，就不一定了。
“拿纸笔！”却看到工匠只拿了一直毛笔，却没有纸。
工匠指了指不远处的凌笑笑：“小姐把造好的纸全拿走了。”
凌霄露出一个尴尬而又不失礼貌的微笑：“凌笑笑！送张纸过来！”
“哦！”凌笑笑不情愿的从凌晓筱那边，顺了一张纸，递给凌霄。
凌晓筱看到了，也没说话，从凌笑笑那拿回来一张。
“我的纸怎么少了一张？”凌笑笑大惊！
“凌霄！有人偷纸？”
目睹了凌晓筱全部作案过程的凌霄，在一边捂着肚子忍着笑。
另一边凌晓筱也掩着脸轻笑。
凌笑笑瞬间就明白这是怎么一回事，气呼呼的跺脚。
将黄纸铺在桌面上，凌晓筱走过来，为他研墨。
惊讶的看看凌晓筱，凌晓筱也看着他笑。
凌霄点点头，蘸过墨，提笔写道：
其一：斩竹漂塘斩竹嫩竹，放入池塘，裁泡一百日以上，利用天然微生物分解并洗去竹子之青皮。
其二：煮徨足火将以上所得之竹子，放入＂徨″桶内与石灰一道蒸煮八日八夜。
其三：舂臼取出上述处理之竹子，放入石臼，以石碓叩打直至竹子被打烂，形同泥面。
其四：荡料入帘将被打烂之竹料倒入水槽内，并以竹帘在水中荡料，竹料成为薄层附于竹帘上面，其余之水则由竹帘之四边流下槽内。
其五：覆帘压纸然后将帘反复过去，使湿纸落于板上，即成张纸。如此，重复荡料与覆帘步骤，使一张张的湿纸叠积上千张，然后上头加木板重压挤去大部分的水。
其六：透火焙干将湿纸逐张扬起，并加以焙干。焙纸的设备是以土砖砌成夹巷，巷中生火，土砖温度上升之后，湿纸逐张贴上焙干。干燥后，揭起即得成纸。
写好之后，小心叠好，交给凌晓筱：“这是造纸的秘方，你收好！”
凌晓筱惊讶的看着凌霄，不明白这么重要的动西会交给她保管。
“别担心，纸而已，重要的秘方，都记在我这里！”凌霄指了指自己的脑子。
凑到凌晓筱的耳边轻轻说了声：“比如天罚！”
凌晓筱瞬间呆滞，等反应过来，凌霄已经去教工匠们用麻布造纸了。
天罚啊！立国之重器！大炎皇朝几百年也没有人敢造反，不就是因为开国皇帝用天罚把那些人打到生活不能自理了吗？
传说制作方法早就失传多年，为什么凌霄会知道？
细思极恐，凌晓筱现在全是明白凌霄让她在自己房间打造密室是干什么用的了，肯定是用来存放天罚。
如果凌家出了什么事情，第一个搜的一定是凌霄的房间，而自己，因为是外氏，搜的不一定会那么仔细。
没有那个人，会把自己身家性命放在妻妾手中。除了凌霄！
可惜凌晓筱没有背景能够护得凌家周全。
“对了！可以找她！”凌晓筱正想着呢，突然想到还有那么一个人，或许能够保护凌家。
就是永宁公主，那天看她的反应，似乎是对凌霄有意思。
但是，决定去与她聊聊的凌晓筱，却又纠结起来。
那个女人，愿意与其他女人分享自己男人？
“算了，走一步看一步吧，太子殿下也没表现出对凌霄的敌意。”凌晓筱想了很多，听到一边问凌霄各种为什么的凌笑笑，瞬间笑了。
朝着人群那边走过去，在心底暗暗发誓：你对我如此信任，那我为何不能对你宽容？只要女子足够优秀，为什么不能娶回家？反正，我不用担心是不是正宫娘娘。
对此，凌晓筱表示来者不虚，从小到大一起长大，这点信心还是有的。不论是从身材，还是从颜值上！更别说感情了。
如果凌霄知道凌晓筱此时的心理活动，一定会跪地四十五度仰望天空，大声呼喊：“知我心者，解我意者，唯晓筱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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