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死穴
两个小警察被运动女神成功说服了，却仍心有不干。
说好的一会就配合工作，一个时辰了--人还是没有出来的意思。
“赵，你在这儿看着点，我去物业了解一下情况”小王警官煞有心机地部署着。
警车闪着灯，停在物业门口，看上去有些刺眼。
小焦刚刚喷了活血的药，趿拉着拖鞋，倚在桌旁，心神不宁地。盯着桌上的办公电话，寸步不离，生怕错过任何一个求救的信息，被吓破了胆，就怕再出现跳楼啊、自杀的信息
今天是周六，只有小焦和老程值班，老程九岁的儿子突然发烧了，被媳妇叫回了家。
一人分担两个人的活计，再加上脚伤，小焦感到有些吃力。
“叮铃叮铃”电话发出巨响，很刺耳，小焦被吓了一跳，颤巍巍地伸出手，单腿支在桌旁，秉住呼吸，快速拿起话筒，大气不敢喘，回道“出什么事了？”小焦大叫着。
“小焦，你这么大声干嘛啊，吓我一跳”是电工师傅老王
“谢天谢地！还好没在出事”小焦捂着胸口，长吁了口气，一屁股坐在了凳子上，有了笑模样“王叔，怎么了？”
“外面来了警察”
“啊”小焦跳了起来，大嚷着“在哪儿”
小焦是个胆小的女孩，“警察”这两字让她紧张。
拖着肿起的脚，蹦着，来到办公室门口，迎接派出所的民警。
一个穿制服的毛头小子从车上下来了，小焦有些失望，本来还忐忑的心，不明原因地舒服了许多。
大个男孩详细地询问着b栋12楼的高级知识份子家庭。面面俱到地，是询问，也不是，似乎是聊天，只是八卦了一点。小王警官像听书一样，入迷了。
小焦被弄糊涂了，一个警察不干正事，专打听人家的私事--烦人
看着女孩一副爱搭不理的样子，自来熟地扯过一页纸，写下了一串数字，潇洒地递了过去，笑道“这是我的电话，24小时开机，就在这个小区附近执勤，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尽管打电话”。
“噢”小焦有些默然，心想“什么意思呢？是留给我的，还是留给我们物业的？”
电话递过去的瞬间，小王有些后悔了。心想“我这是怎么了，怎么一下子说了这么多话，怎么开始随便留电话了”认真地打量着眼前的女孩，偷偷摸着心口，除了心脏跳动的频率快了点外，也没别的啊？
1202的信息打探清楚了，小王拨通了小赵的电话，叫下了自己的同事。
警车就停在b栋门口，不错眼珠地盯着。
在小区花园的拐角僻静处，常江子坐了好久
看着蓝天白云，心情好了许多，打通了电话。
“老叶，我刚才和小碟吵了”
“啊！”叶绍文吃惊地叫着“啪啪”书本坠地的声音，一想到老婆如暴风雨般的急脾气，叶教授非常担心。
“江子，不是说好了吗，我们都和伯海商量过了，你怎么还”叶绍文叹着气，心想：这个江子，总是这样臭脾气，这样下去可怎么好，早晚得出事。想归想，但听着自己老婆沮丧的声音，还是让叶教授心疼的，安慰道“没事，小碟也不小了，有些事情是该骂醒她了”
“你没打孩子吧”叶碟文担心地追问着。
“我没那么傻”
“那就好，我给伯海打电话，让他去，看来得提前了”
“好”常总监心不在焉地应着。
“不是，那你去哪儿”老叶有些担心，嘱咐着“去商场逛逛，心情会好点，我一会也早点回去陪你”
“你工作吧，我没事”常江子挂了电话，爱人的体贴，让江子有了些许温暖。驱动着方向盘，不知何去何从。
接到叶绍文的电话，灵伯海一刻也不敢耽搁以他对常江子的了解，挺了两个来月才爆发，已经让人很意外了。
灵伯海清楚地记得，刚与丛丽结婚时，因为一点小事，自己弄哭了妻子，常江子当天晚上就来找他兴师问罪，若不是丛丽拦着，说不定老常能把家给拆喽。
想到以前，想起丛丽，灵伯海的心里还如初恋般兴奋，尽管爱的人已经不在了，但一直在自己心里、梦里。
钟志文来了，车就停在楼下，紧挨着那辆警车。
方玲被带去了派出所，钟志文陪着。
家里只剩小碟与灵伯海两个人。
像以前一样，老灵做了一顿丰盛的晚餐
两个人像一对真父女，面对面坐着
屋里布满了灵聪的照片与用品，老灵是即高兴又难过。叶小碟憔悴地不成样子，整个人痴呆着，像个精神病人，那张床单、那个刺绣的丁香被单，那些照片，铺满了床榻。
灵伯海心如刀绞般，这是儿子去世后，第一次来到这里，摸着儿子的照片，强忍着泪水“小碟，你有没有想过要帮灵聪完成他的心愿”
叶小碟被问愣了
“叔，我不明白”
“碟，你是聪儿的希望，你在哪儿，他就会跟你到哪儿，明白吗”
“这个我感觉到了，叔”捂住颈上的琉璃项链，小碟有些小兴奋“他一直陪在我身边，我清楚”
“去上班吧，你开心了，聪儿才会开心，带他去你们熟悉的地方，让他的灵魂找到归宿，不然，像个幽灵一样四处漂泊”
“叔，我难过，真的，感觉天都要塌了”
“小碟，你不能只为你自己活，这样太自私了”灵伯海语重心长地道“你也是我的孩子，小碟，叔不能眼睁睁看着你”
“多想想身边人，多想想开心的事情”灵伯海似乎有话说，但又有些吞吞吐吐。苦笑道“人与人之间是有缘份的，像那个王林，为了你，也是做了很多“
“叔，您是什么意思”叶小碟不解地看着灵伯海，是埋怨还是撮合？无论哪一种，都在破坏她与灵聪之间的感情，叶小碟打心里是不接受的。
“小碟，记得你们俩个的约定吗？七月七你还欠灵聪一场婚礼”
老灵说不下去了，哪一个公公会愿意自己儿子的女人另嫁呢？可又有什么办法，活着的人人总要活下去，小碟也总要活下去的。
叶小碟沉默了，七月七、婚礼，这些是她的死穴，是灵聪生前的愿望
“我谁也不嫁，无论是谁，也决不！”叶小碟有些不开心，很急躁。
“好孩子，别急着做决定！无论，你想怎么做，叔都支持你！”
灵伯海慈父般的话语刺痛了叶小碟的心。
夜很静，一个人静静躺在床上
脑补着灵聪与王林两人同穿着那件珍贵的篮球服，入神了，慌乱地晃着头，努力让自己清醒。
怪了！每每思念灵聪，王林就像变戏法一样地出现，由胖到瘦、脸由大到小，一层层、一个个不断变换，衍生着，直到出现灵聪的影子。
小碟恍惚着
小李给叶小碟打了电话，详细说了学校里发生的事，顺便也夸奖了王林。
叶小碟不说话
一天光景，王林--身边的人都在谈
自己的好姐妹小李老师、学生陆敏、常江子、灵伯海
叶小碟睡着了
做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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