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杀戮
“纳兰元述不来，反倒让你们送死！”
沈零笑了笑，这些人一个个将大弓拉满，箭矢搭在其上，那领队神色狰狞，用力一挥手，十多根箭飞射而至。
沈零枪法一展，长枪一扫，突然发觉手下一沉。
这箭矢的力道好强，至少有三十多公斤吧！
“果然是精兵！”沈零笑道。
手上武功却是不慢，长枪横扫拦截，一大片箭雨被他挡下。脚下运力一踏，身形掠至这些清兵面前，枪枪中其死穴。
一眨眼剩下几个清兵，那领队被他一枪挑起，沈零运力一震，当空一阵血雨。
“杀人魔，杀人魔！”
剩下三人连滚带爬，大声嚎叫。
沈零道：“三百年前清兵入关，嘉定十屠、扬州三日，怎么不见说他们是恶贼？”
见其身上令牌，却是亲兵卫一个大队队长，是一个八旗子弟。
窃汉之贼，死不足惜。
沈零持枪而立，看着这三人往远处跑去，突然枪锋一挑，地面上三道箭矢穿刺过去。
噗嗤！
三次箭头入肉的声音，三条性命就此消散。
“阿零，你杀了清兵，快点走吧！”十三姨连忙说到。她神情颇为紧张，忽然又想起梁宽他们几个人还在领事馆，连忙说：“对了，这几天你师傅去哪了？”
沈零说：“去找你们了！”
少钧哎呀了一声，说：“那里几天前就被清兵包围，他过去太危险了！我必须回去……”
“十三姨，你等等！”沈零按住她说。
“怎么了？”
“都过了这么几天，还是让我替你去吧！”
沈零话说完，不待少钧回话，迅速走向街头。
大街上的平民百姓已经跑光了，刚才的厮杀死了那么多人，傻子才会留在这里玩。沈零脚下运力冲向边上的一匹刚刚那些清兵带来的马，骑上这匹马飞快朝领事馆赶去。
领事馆，黄飞鸿回到这里的时候，直到三天后清兵退去，不再这里戒备，他才可以进去。里面已经死伤了无数人，在一处角落里发现了一批人的尸体，这些尸体都已经漆黑一片，但仍然可以确定几个是一些思想先进的义士。
黄飞鸿认出了这些人，神色悲悯，将其放在一片空地上。
“几位兄台，一路好走。”
黄飞鸿叹了口气，这一场乱世该有多少烈士为国而身亡……
他拖了很多尸体，在空地上，包括一些洋人医生和华人学者，这些都是先进分子，如今却已经成为一具焦黑的尸体。黄飞鸿想把他们都拉出，叫一队拖尸的人把他们拉到外面的土地上，暂时埋葬了。
哪想到一双靴子落地的声音从身后传来，纳兰元述站在他身后，看着他说：“黄师傅，人都死了你何必呢？要不是烧焦，现在都臭了！”
“大人，你们封锁这里那么久，为什么不给他们收一下尸体呢？”黄飞鸿起身说到。
“官兵可不需要做这些东西。”纳兰元述笑着说了一句，“我们的职务只是负责查明真相，其他事情与我们无关。”
“分明就是白莲教所做，还需要查明！”
“白莲教确实，可你要知道该有的程序还是要走的，再说你怎么知道这背后没有人指使？”
纳兰元述笑道，黄飞鸿近前说：“那大人以为是什么人呢？”
“还在查，不过黄师傅可要小心一些，别和这些人走得太近。”
“不劳大人费心。”
黄飞鸿起身去找人来拖尸，身后纳兰元述笑了笑招来一人，“跟着他！”
“是！”
从领事馆出来之后，找了拖尸体的之后，黄飞鸿在一家酒馆暂居下来。傍晚，看着天边的落日的余晖，黄飞鸿站在窗户边，四处看看，突然见到几个白莲教的人。
既然这些人赶尽杀绝，那就不要怪他了。
黄飞鸿转身下了楼，跟上这些人的步伐，直到白莲教总坛。九宫真人抓着梁宽等几个宝芝林弟子在大殿中，准备烧死！
梁宽惊骇地大叫着：“师傅快来救我们阿！”
黄飞鸿稳不住阵脚，一脚踢中一块地面的石头直接打在那几个压着梁宽的白莲教徒身上。顿时便有两人被击退，梁宽挣脱绳子，双手握拳砸翻身边另外两人。
黄飞鸿脚下踏地，冲来的几个白莲教徒被他腾空跃过，后脚踢在其中一人的头部。这人顿时跌坐在地上，黄飞鸿落地一个扫堂腿扫倒一人，右脚后推，猛地一碰。
这人的身体朝后掠去，撞倒了其余的几个人。
“来者何人？”一个领队的开口问到。
“黄飞鸿！”黄飞鸿怒道，“让九宫真人出来一见，否则我踏平这里。”
“找死！”一群人大吼一声，纷纷冲上去。
黄飞鸿飞身一脚踩中第一人的面孔，转身一道鞭腿抽中三人，这四人倒退了好几步，脸上都是一个通红的印记。
“谁还敢来，你们！”黄飞鸿上前一脚，踢中一个上前的教徒，翻身一掌打开另外一个，落在大殿中央，其余教众将其团团围住。
“就凭你还想见我们大师傅，痴人说梦！”刚刚那领队怒斥道。
黄飞鸿也不多说，虎鹤双形拳落在几个上前的教徒身上，这几个人顿时倒飞出去，他一手虎爪一手鹤啄，虎爪往前一拍，仿佛真的是猛虎下山般的气势，可以一掌拍死人。鹤啄击人太阳穴、心口、手腕脉搏，百发百中，冲进人群中不过一时半刻，便是几十个教徒重伤。
“再说一遍，让你们大师傅出来。”
黄飞鸿脚往后一踹，又是一人飞出去，砸中另外几个人，带着人撞在神坛之前。此时殿门飞掠来一个披着披风的白袍人，此人一进来。教徒便吩咐下跪，口呼：参见大师傅！
“黄飞鸿！”九宫真人怒道，“好大的胆子，来我白莲教神坛闹事，看我怎么拿你！”
“哈哈，拭目以待！”黄飞鸿笑道。
“呀！起坛！！”
随着九宫真人的大喝，四个护法托起身后的桌子在底下，另外取来两张各放一边，其上再次重叠起来，直到第五层的桌子放正中间，九宫真人才飞掠上去，落在桌子上：“定！”
“吾奉法旨律令，奏请天庭哪吒三太子，入弟子色身，助吾降妖除魔，呀呀……无生老母急急如律令！”
“装神弄鬼，看我将你打下神坛！”黄飞鸿起身爬上法坛，一脚蹬得几张叠起来的桌子左右摇晃不定……
白莲教神坛之外，纳兰元述走了过来，身后大批清兵。来到刚刚派遣出来的暗探身边问；“怎么样？”
“回禀大人，黄飞鸿已经进去了。”
“黄飞鸿一出来，立马射杀那些白莲教徒。”纳兰元述冷声道。
身后两个副将齐声道：“是！”
却在一声剑吟传来，纳兰元述脸色一变，闪身避开。一抹剑芒惊险地划过他的后脊椎，身后上百名清兵瞬间死了一大半。沈零踏着无影脚，长剑所到之处，无坚不摧。
咻咻咻的剑气破空之音，在黑夜下格外清楚。他右掌一拍，连带着对方手臂一齐砸断，这人心口中了一招毒砂掌，当场去世。
清兵全部拔刀冲锋，一瞬间刀光剑影，沈零将长剑往身边一探，四面八方全是他的剑影，一人冲入清兵阵列之中，剑下残肢断臂飞起，他手中一剑西指，点向纳兰元述。
后者一掌抓了过去，如牛舌卷利草，将长剑卷成一条绕在手臂上。沈零冷笑一声，内劲爆发，剑锋从其掌心脱开之后，迅速回旋，割裂了纳兰元述的手臂皮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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