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抓捕
一大早，他们就被赵乾明叫到办公室召开紧急会议。他们提前到了，赵乾明还没来。
“你们听说了吗？顾警官他们的案子已经破了，就在昨晚。”毕思宇坐在沙发上，手里把弄着手机。
李迪点头，“知道了。顾警官他们果然一如既往的英勇。”
张宇宁又想起了那个拥抱，突然觉得脸有些烫，把脸埋在手里。
“你怎么了？”毕思宇问今天异常安静的张宇宁。
张宇宁：“没事，我在想我们的案子呢。”
赵乾明拿着文件夹走进来，坐在方桌前，“这是刚才顾警官他们送来的资料，你们看看。”
李迪把文件夹打开，脸色瞬间凝重起来。张宇宁和毕思宇看完文件夹里的东西也脸色也变得复杂。
里面放着的是方戚媛不堪入目的裸照。还有一些是在古林祥的房间里翻出毒品时拍的照片。
看到这些，张宇宁更加坚定了自己的想法。
“调查结果呢？”赵乾明看向毕思宇，其余两个人也不约而同的看着她。
“通过排查，确定那天打电话到酒店预约的人是古林祥的秘书。她也承认了是古林祥逼她以方戚媛的名义预约的房间。还有一个很可疑的地方，方戚媛早在一周前就离职了，但是职员名单里还有她，秘书说是古林祥让她这样干的。而且根据最新的消息，古林祥现在已经被开除了。”
毕思宇话音刚落，李迪紧接着说：“碧园区的分局曾经在一周前接到报案，方戚媛称，古林祥强暴了她。最后因为证据不足，古林祥无罪释放了。当时他的辩护律师就是王伟。王伟是古林祥的私人律师，两人私交很好。”
赵乾明若有所思，许久之后才问：“对于方戚媛跳楼自杀的行为，你们有什么看法？”
沉默了一会儿，毕思宇回答，“目前只能证明她是自杀。”
李迪说出了心里的疑问，“但是她手腕上的淤青明显是被他人所伤，再加上身体其他部位的伤，这些都说明了她不是自杀。”
“按照你的说法，古林祥是怎样伪造现场的呢？”
空气再一次陷入了沉默。
“赵警官，”张宇宁站起来。
赵乾明：“你说，”
“方戚媛是自己跳下楼的，但她是被逼的。”张宇宁目光坚定，“古林祥一定掌握了方戚媛的把柄。”
赵乾明沉思着，目光落到文件夹上，缓缓开口，“或许是方戚媛抓住了古林祥的把柄。”
他们看着目光深沉的赵乾明，疑惑不解。
“宇宁，你去准备一下，我们要再与古林祥会会面，你们两个去整理一下，手头上所有的资料，给我送过来。这次我和顾华一起审。你们去忙，我自己联系他。”
“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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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位警官，我什么时候才能出去啊！时间就是金钱、就是生命，你们这样无故扣押是犯法的！这点我想你们也应该心里有数吧。”古林祥并不知道已经发生的一切，还在等着无罪释放，上次见了律师一面，气焰嚣张了许多，“我的律师呢！我告诉你们，如果看不见他，我什么都不会说的！”
顾华把律师的口供拿出来递给古林祥，风轻云淡的说：“我想他现在也急需一名好律师，不如你们共用一个律师如何？”
“你什么意思？”古林祥一把扯过文件，瞪着顾华。
赵乾明放出的线，顾华已经收钩，收获不小。打草惊蛇需要技巧，没有什么比旁敲侧击的打草方式更能使蛇惊慌失措了。
不出他们的预料，王伟回去后，当天晚上，就开始了转移毒品的工作，被他们抓了正着，人赃并获，再加上他也懂法，很快就招供了，自然也把他的合作伙伴古林祥给抖了出来。
古林祥盯着文件，手颤抖着，纸落了一地。
“怎么样？我没说错吧？”顾华勾起浅浅的笑，“看你的样子，一时半会也开不了口，还是我来帮你说吧，大头蛇先生。”
古林祥惊恐的看着顾华。
“看来我没有认错人。”顾华看了他一眼，正襟危坐，“三年前你还是一个主管，在一处酒会上遇到了你现在的搭档王伟，他无意间向你说起了倒卖毒品能够赚大钱，他有货，但是没有销路。结果你们一拍即合，狼狈为奸。特意买了一个别墅当做窝点，这些年也赚了不少钱。但是没想到我们会查到你头上吧？”
古林祥眼光飘渺，额头开始冒汗，瘫坐在椅子上。
赵乾明将照片摆在他面前，“后来，你一路晋升，有钱有权，开始把你肮脏的手伸向底下的员工，方戚媛就是其中之一的受害者。只不过她没有像其他人一样选择忍气吞声。她之所以会跳楼自杀是因为她听到了你和王伟的对话，你怀疑她偷偷录音，所以要灭口，但你的律师告诫你，杀人犯法，所以你们一起想了一个自认为天衣无缝的办法逼死方戚媛。”
“你们血口喷人！我要见律师！”古林祥激动的站起来，恶狠狠的瞪着他们。
两边的警员又把他按回了椅子上。
“你强暴了方戚媛，抹掉了一切证据，在王伟的巧辩下脱身。你这样做无非是要给她造成一种错觉，你的势力很大。你让女秘书以方戚媛的身份订了酒店，把她带到酒店再一次侵犯了她，最后告诉她，要么她死，要么她父母陪她受罪，所以她才会跳下去！”
“我说了！！！”古林祥开始抓狂，咆哮，“我要律师！”
赵乾明拍案而起，“古林祥！现在证据确凿，我劝你配合调查！不要执迷不悟！王伟供认不讳，你以为你能逃掉吗？！”
古林祥面目狰狞，盯着他们，咬牙切齿，“宁可杀错不能放过！这是祖宗传下来的！”
“承认了？”赵乾明不屑一笑，“那就说说，”
顾华专注的看着他们一言不发。
“呵呵、呵呵、”古林祥无望的仰面长笑，“对，就是你们说的那样，我把她逼死了，亲眼看着她从窗户跳下去，她盯着我的眼睛里既有愤恨又有无助。哈哈哈！毒品都是卖给那些钱多人傻的富豪，多好赚钱，这么一点点”他胡乱的比划着，“就这么一点点就能卖好多钱！”
顾华义愤填膺，质问：“你有没有为你的妻子考虑过？！”
“考虑什么？！”古林祥笑出了眼泪，“我老婆！我没钱的时候，她从来没有给过我好脸色！他们一家人都看不起我！我有钱了就对我毕恭毕敬！现在他们早走了！这么些天了！这么些天了！你看到有人来看过我吗！这就是爱情！人人歌颂的男才女貌！我早不想活了！你觉得我会怕什么？”
顾华低声咒骂：“混蛋！”
“哈哈哈哈！”
审讯室里充斥古林祥苍白无力的苦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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案子虽然已经破了，但是办公室里气氛格外沉重。
赵乾明看着他们，他也是从他们的年龄段过来的，当然懂他们的感受，微笑着打破了僵局，“找个时间庆祝一下吧？难得我们两个组协力破了两个案子。”
三个人同时叹了一口气，低下头。
赵乾明搓搓手，笑笑，转念一想又说，“我们办一个座谈会，谈谈怎样有效预防犯罪。你们觉得怎么样？”
毕思宇率先回答，“好啊，”脸色也稍有缓和。
“我也赞成，”张宇宁默默举起手。
“我也是。”李迪慢吞吞的点头。
“好！既然大家都有心，我们先休息休息然后开始准备吧。”
“好！”
看到他们又重新恢复斗志，赵乾明满意的笑了。
“老大，你刚才说的聚会、”毕思宇迟疑着。
赵乾明会意一笑，“当然可以，你们安排好就行。”
毕思宇：“好！一定安排好。”
张宇宁和李迪相视一笑，默契的摇摇头，毕思宇可真能闹腾。但他们也期待着聚会，毕竟生活的苦难总需要快乐冲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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