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风平浪静
李东华在华夏海这里并没有发现什么异常情况，华夏海的生活基本很规律，社交基本上是没有，除了下楼买东西，就是窝在家里。他也看了他的小说，每天都在稳定的更新。
“老大，”李东华坐在车里，望着华夏海的窗户，觉得没有继续看着他的必要了，“什么都没有。”
赵乾明靠着椅子，手轻轻敲打着办公桌，看了一眼，窗外，天色渐渐模糊了。
“收了吧。其它的，明天再说。”
“好。”
华夏海躲在窗帘后，看着李东华的车离开后才打开了房间的灯。坐在电脑桌前，打开网页，点开何清风写的小说，开始读起来，朦胧的眼神里似乎藏了一种让人看不清的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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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回来了，”赵乾明进屋后，换了鞋才朝屋里喊。但是并没有听到回答。
“沫沫，我回来了，”他朝屋里走去，没有看到想看到的人，屋里的灯是亮着的。因为张沫沫怕黑，所以赵乾明特意找师傅将家里的灯改了，每到夜晚降临，屋里的灯就会全部亮起。
“沫沫？”赵乾明突然觉得心里空落落的，正要打电话，门开了。
“回来？”张沫沫有些意外的看着他，手里拎着杂七杂八的菜和零食，“今天回来挺早啊。”
“怎么买这么多东西？”赵乾明走过去接过她手里的东西，心疼了，“你一个人怎么拿这么多东西？下次要买东西就叫上我，不然就别买太多，拎着手难受。”
“好的，赵警官。”张沫沫嬉笑挽着他手，“今天晚上，我们吃火锅好不好？我买了很多菜。”
“好。”
赵乾明将东西放进厨房后，一把将穿好围裙的张沫沫搂进怀里，紧紧的抱住。
“怎么了？”张沫沫搂着他的背，轻轻拍着，甜甜的笑了。
“没事，想抱抱你。”抱着张沫沫，他的心才觉得踏实。
现在的赵乾明无法想象，如果有一天张沫沫不在他身边，他会变成什么样子。
“好了、好了，大兄弟，我们还没吃饭呢。”
“不好。再抱会儿。”
“好吧、好吧，”张沫沫无奈的笑着，嘴角翘起好看的幅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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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宇宁回到家，发现家里异常安静。张爸爸坐在沙发上，张妈妈不见踪影。张宇宁叹了一口气，看来张爸爸已经知道何清风的死讯了。
“爸，”张宇宁在张爸爸身边坐下，“您还好吗？妈妈呢？”
“她有事出去了。”
“爸爸，节哀。”
张爸爸深深的叹了一口气，“这个消息真的是太突然了。”虽然他与何清风的感情谈不上深厚，但是他的突然离世让他想了很多，对世事无常更是有了深刻的理解。
“他的案子是你们负责吗？”
“对，现在还在破案阶段，暂时没有结论。”
“唉，谁会对他下狠手呢？他也不像是得罪别人的人，这就一个网络作家，他能得罪谁？”
“爸爸，你对何叔叔了解多少。”
张爸爸不解的看向张宇宁。
“人是会变的，更何况，你们已经分开了那么久，这几十年足够改变很多。”
“是、是，”张爸爸不住的点头，“已经几十年没见了，就连你华叔叔都变了，更何况他呢。”
“华叔叔？您说的是华夏海吗？”
“是啊，你认识他？他没来过我们家，”张爸爸认真的回忆起来，确定自己没有在张宇宁面前提过华夏海。
“听说的，华夏海叔叔也是网络作家，对吧？”
“是啊，不过他和你何叔叔比起来，运气要差很多。”
“爸爸，你能跟我说说他们的事情吗？我想听。”
“好，我们几个是室友。多年你华叔叔是比较活泼的，你何叔叔就比较闷了。他们两个都喜欢写作，上学那会儿就开始写了，不过何清风是属于没有天赋的那一类，他写的小说，我也看过，是真的不太行。但是华夏海不一样，他有天赋，文风也很清新，文章看了能够引起人们的思考，但是他有一个缺点，过于自我，网络文学属于快餐文化，很少有读者会去细嚼慢咽的看，而且门槛低，读者的文化程度参差不齐，他，一个没有名气又不愿意贴合流行文的作者，自然而然就被淘汰了，一直不温不火。让人想不到的是，他们都在坚持，谁也没放弃。”
“您和华叔叔见过面了？”
“没有，电话联系，前些天，我准备办聚会，就主动联系他了。虽然没有见面，但是从他说话的语气和用词，都能明显感觉到不同。”
“对于何叔叔去世的事情，华叔叔是什么表现？”
“都老大不小了，看淡了。不过他说了一句话，“这是他的命”。”
“他的命？”
“我回来了，”张妈妈关上门，走进客厅。“闺女，回来了。”
“节哀吧，”张妈妈拍了拍张爸爸厚实的肩膀。
夜风刮起窗帘，张宇宁躺在床上，想着目前掌握的所有线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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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完小说的马赫打开了作家聊天群。
马赫：王先生进警察局了。
作家A：什么时候的事情？
马赫：今天上午。
作家C：发生了什么事？
作家B：难道是因为何清风的案子？
马赫：不清楚，我也不好意思打听。
作家A：最近都在传，是他对何清风动手的。
马赫：不可能！通过这些天的接触我觉得他根本不可能干这种事情。绝对是谣传！
作家A：我也觉得王先生是好人，那些人就是眼红。
作家B：不过说来也奇怪，警察为什么会找上他呢？
作家C：他和案子应该是有关系的，但是具体是什么关系就难说了。
作家A：我觉得何清风不可能是他杀的。
马赫：我也觉得。
作家B：王先生做过好事是众所周知的，但是做了坏事，他也不会告诉全世界。我觉得吧，不能混为一谈。人在冲动的时候，干出一些与平日为人处世不符、令人震惊的事情也很正常。
马赫：这件事情，你们不要传出去。
作家ABC：放心吧。我们心里有数。
马赫叹了一口气，关了电脑，躺在床上，望着天花板，脑子里乱糟糟的。
闹钟滴滴答答的指针已经走到了一点的位置，床上的他仍然没能入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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