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8. 终章！全能王的赌局！（3）
芮君离开了食堂，抛下了战斗中的爱德华伊尔偌娃，一个人背着被冰冻的235号离开，不过它没有急着离开，在废墟中搜寻着什么。
突然，他抛开了一块石头，然后对着石头说：“猫又，回家了。”
那块石头突然柔软下来，露出人形，面无血色，好像几天没睡的熬夜党，她努力活下来了。在女王斩断她的头颅的时候，她其实已经做好了准备，头颅只是用其他部位的肌肉拟态变成的，虽然被切掉了很大坨肉，但是还不至于死去，也就用拟态躲在战场中，瑟瑟发抖。
“拉我一把......”猫又说。
“ok。”
“235号到手了？女王呢？”猫又问。
“不急，她已经在渔网中了，但是不着急捕捞，”芮君笑着说。
“为什么？”猫又问。
“原因嘛......你知道有些生物在遭受危险的时候会放出一些信息素吗？那些信息素会告诉伙伴，我收到了危险，请来支援，于是就会引来更多的鱼群。”芮君说。
“你是说......”
“我们走吧，几天以后只有你做我的心爱的小棉袄了，我可要好好对待你才行啊。”芮君开玩笑地说，一脸笑意。
“行了行了，别在这时候开玩笑，心情烦着呢，回去给我包扎一下，疼死了.......等一下，你说，只有我是什么意思？”猫又问，“普露缇娅呢？”
“呃......她......”
“我问你话呢！普露缇娅她怎么了！”猫又大声说。
“别生气嘛，没想到你这么关心她，我还以为你们关系不好的，明明都不怎么讲话，一见面就冷着一张脸。”芮君推手。
“我问你呢！”猫又颤抖着声音说，“她不会......死了......吧。”
“没有啦没有啦，怎么可能？”芮君尴尬地笑着挠头。
“你.......”猫又退后，差一点被碎石绊倒，“我看错你了，我以为你强大，冷静，理智，也还是一个人类，拥有感情，但是你笑了，在你说只有我一个人的时候，你笑了，你根本没有在意过我们对吗？从她被你救下的时候开始，从来都没有在意过，那些只是你的演技！”
“小心掉别摔了，你干嘛这么生气，对于我们来说，人类没什么的吧，只是人类而已，就像手指一样，受你控制，随你操控，虽然失去的时候有些疼，但是也不是致命的。”芮君说。
“别关心我！你这个畜生！我早该想到了，你的能力，全能王，怎么可能没有演员的才能呢？你在欺骗我们，你从来没有说过真话对不对！”猫又大喊，她捂着胸口，明明那个女孩和她没什么关系，只是一个无关紧要的人，但是听到她死去的消息，却觉得心里面好像失去了什么。
那个女孩在听到芮君消失的时候，失踪的时候，不顾形象地大喊大叫，让她去找芮君的信息，想到只要找到爱德华就能找到芮君，连夜没睡觉两个人爬上漆黑的山，连手电筒都没买，只是靠着电脑微弱的光源，在漆黑的环境中行动。
她这么就那么傻呢，为了一个毫无感情的家伙，为了一个只是随意利用她的人，然后.......搭上了性命。
“是吗？”
芮君不再笑了，他眼神冷漠，此刻他没有饰演那个清风一般的少年芮君，而是真实的自己，但是这个真实的4号，让猫又觉得很陌生，从来没有见过一样，一个完完全全的未知者。
4号跨步上前，一只手捏住了猫又苍白的脸颊，对着她的嘴唇说：“要是给你一个机会，给你一个就普露缇娅的机会，你会去救她吗？代价是用你的生命，你的灵魂，你的一切包括，人格、爱情、信任，什么都包含在内，用来换取普露缇娅活下来，你愿意吗？序列300号。”
他的眼神带着刀，仿佛要切开猫又的内心，把最里层的东西剥开一层一层地细数。
虽然尖锐，但是没有错误。
虽然不可接受，但是没有问题。
他说得太合理了，也太正确了。
他问着问题，却说着真理，为什么呢？
因为猫又，不可能答应。
没有人会为了别人付出一生，那样美好的爱情故事只会出现在童话小说里面，否则一旦出现别人就只会冷眼相待，然后回答简直就是天真的想法，毕竟你救下的那个人，他没有义务为你坚守一辈子的贞操，他也会爱上别人，然后变得幸福，而你只能在孤独的坟墓中和苍白的石碑为伴。
只有每一年忌日的时候他也许会回来给你献上一束茉莉花，然后在第二天和朋友再去花天酒地，肆无忌惮地在歌会酒会上放纵，你对他深沉的爱呢，你那些纠结的想法然后变成了最后一句下定决心的话语，一直你死去的回忆呢？全都消失了，这就是人类啊，不是因为人类想要变得残酷，而是人类本来就如此残酷，所以没有人相信爱情，那些东西是年轻人的玩具。
“我......”猫又想说愿意，不是因为她爱普露缇娅爱的深沉，而是想要否认芮君对人类的看法，但是说不出口，于是那句话卡在嘴边，说不出口。
“对了，你的一切已经都是我的了，在那个遥远的年代里面，我们之间坚定的不可动摇的契约，那是你从属于我的约定，所以别闹了，我们走吧，现实就是你改变不了的东西，你可以觉得残忍，但是无济于事。”芮君转身，把背后的冰块往上送了送，朝着学校外墙跑去，对普露缇娅和伊尔偌娃来说不可越过的高墙，在他面前如同虚设，只需要一跳就轻松翻过。
猫又，没有说话，心里面思绪很乱，如同一卷毛线，不停地缠绕在一起，最后无法解开。
她转身走了，跟着芮君离开了，芮君说的对，那只是一个她不熟悉的人，没有过多的了解，没有过多的认识，她之所以那么愤怒，只是同情罢了，一个人被人如此欺骗，给予的，来自旁观者的同情。
猫又最后回头，望向那片废墟。
无数人死在了这里，有青春年华的少女，也有暮年的老师，他们本应该享受着一样的美好，但是死亡降临的时刻，没有人例外，所有人一视同仁，而他们的死没有被同情，明明他们和普露缇娅一样，明明都是人，但是猫又只是关心普露缇娅的安危，然后大发雷霆，实在是有些虚伪，生命都是平等的，但是在很多人眼中有着不一样的解释，如同庄周眼中的蝴蝶，出奇的美丽。
*
“爱德华！我在这里就好了。”伊尔偌娃说。
“不要嘛，不要嘛，”爱德华凑过来。
“总感觉有些微妙，你用这么大的体型，说着这么可爱的话，”伊尔偌娃说。
爱德华把它巨大的头颅蹭着伊尔偌娃，像一条讨主人欢心的狗，虽然样貌有些......感人，但是不怕，给予主人安全感也是很重要的，猫咪是无法保护主人的，因为太过于弱小，但是奇美拉就不一样了，可以把敌人撕成碎片，囫囵吞枣一样吃掉。
“呵呵呵，爱德华不要舔我了，口水口水，”伊尔偌娃抓着爱德华巨大的猫须，把它推开。
“主人你不是要问我问题吗？”爱德华瞪着大眼睛凑过来，“我都可以说的。”
“你.......真的是，爱德华，对吗？”伊尔偌娃突然说，她其实有些疑虑，因为这么大的一个怪物居然和小巧可爱的爱德华有关系，而且关系不浅，最后发现它们居然是同一个生物，让人有些接受不能。
那么大的一个哦，伊尔偌娃心想，三四层楼高，眼睛有脸盆一样大，爪子上的钩子有我的手臂一样粗，还能喷火，简直就是神话里面才有的，一头反派怪物，面容狰狞，牙齿尖锐，似乎下一秒就要择人而噬，不过这头巨兽似乎有些呆萌，歪着头看着伊尔偌娃，一脸等待安排的表情，和爱德华有些相似。
“在莫斯科......那是你，对吗？”伊尔偌娃问。
那次在机场，一直巨兽突然出现，对着那些袭击伊尔偌娃私人飞机的家伙就是一顿狂扁，无数坏人丧生在它巨大的爪子下面，虽然最后身负重伤，但是那些人也没得好果子吃，最后被赶来的警卫员全数抓获。
“是我，主人，”爱德华低下头，那次它实在有些失败，想要救主人但是却发现主人根本没在飞机上，有一种竹篮打水一场空的感觉，连主人的想法和意图都没有理解到，实在有些失败。
“你为什么要袭击他们？”
“因为......”爱德华觉得自己要被骂了，但是它这次坦然接受，经过上次挨骂它决定做一个更懂事的猫咪，有些事情不能逃避，要勇敢面对，“他们想要抓走主人，我，想要......救你。”
“是吗......”伊尔偌娃说。
“是的。”爱德华低下头，死死地闭上眼睛。
“乖孩子，睁开眼睛，”伊尔偌娃笑着说，走上来抱住爱德华巨大的，可憎的头颅，“你为什么一脸接受处罚的表情呢？我又没有想骂你。”
爱德华睁开眼睛，伊尔偌娃抱住它的头，把脸埋在它胡须和鼻子中间凹陷的地方，觉得有些感动，是因为没被骂呢？还是因为得到了认同呢？它不知道，可能两者都有吧。
“主人不希望人类被杀死，我做错了事情，不应该被表扬，应该被指责，”它说。
“我也不是那种好人啦，那些想要杀我的人，我当然希望他们去死，所以你没有做错，我不会骂你的，反而还会表扬你，因为你是为了我战斗的，对吗？”伊尔偌娃摸着爱德华巨长的毛发，抚摸它的皮毛，虽然体型太大了，但是还是希望能够给它一些安慰。
“这么多年来，只有我才刚刚认识的你，能不顾一切为了我战斗，抛弃其他的东西，不被世界影响，也就只有你......”伊尔偌娃说，“让我觉得很温暖。”
伊尔偌娃坐下，爱德华也趴下头适应主人的高度。
他们在丛林里面呆着，不再说话，只是彼此安慰，像是落难之人抱着彼此取暖，周围都是被爱德华踩倒的树枝，不过没有人烟，他们能够很安心地享受此刻的美好。
经历了那么多奇奇怪怪的事情，总算有机会休息一下了，用简单的日常治愈受伤的心灵，把温暖重新带回这里，爱德华静静的趴下，把爪子收起，前肢抱住伊尔偌娃的身体，合上眼睛。
此刻如此温暖，配着日光最后的温暖，然后巨大的太阳落入地平线下，一切都回到了青葱岁月，仿佛还在幼年无忧无虑的时光里面畅游，和喜欢的人，和憧憬的人，和......不会离开的人。
“爱德华，你为什么能变成怪物的样子呢？”伊尔偌娃问。
“我......不知道，”爱德华心想它出现的时候就知道自己能变成奇美拉了，没有原因没有理由，就像是出身的孩子就知道自己能吃奶一样，要说起那段时光，可能和沃尔巴克有些关系了，但是那些时光它已经忘得差不多了，猫咪宝贵的脑容量不可能用来记忆那些无聊琐事，把和主人的日常记录下来可能会比较重要。
“是吗？那也无所谓了，我已经知道了，你站在我这边，是我最好的朋友，至于那些事情知道了也没有意义，对吗？”
“嗯。”
“只要你是爱我的，接受我的，保护我的，陪伴我的那个，不管是人，还是怪物都无所谓，我都会很开心，因为你是第一个在我无助的时候走过来的，让我看见光明的人，黑暗中哭泣的孩子，最需要的光明。”
伊尔偌娃摸着爱德华巨大的脸颊，微笑着，爱德华侧着脸接受来自主人的赞美，内心有些喜悦但是不方便表达，只是乖乖地接受。
“有人吗？”
“这里怎么这么乱啊，树木都倒了。”
“我怎么知道，有人报告说有一只巨大的怪物闯了过来，压倒了他家门口的电线杆，跑到森林里面来了，说的时候还喘着粗气，说家父被吓得半死，差点心脏病发作，你说这年头，还有被不存在的怪物吓得半死的人，真的是。”
伊尔偌娃赶快拉起爱德华，想要把它藏起来，但是这么大的一个怪物怎么可能藏得下，如同一台巨型机器，举手投足，森林毁灭。
“爱德华快藏起来，你赶快变成猫咪啊，你能变得吧，我们还要一起生活呢，你不能一直都是这样子啊。”伊尔偌娃说。
“可是我只有这时候能说话啊，我还想和主人多聊天，还是那次学校的时候，我不是故意抓伤那个人的，是因为......”爱德华解释。
“好了，快变回去啊，有人要来了！”伊尔偌娃急忙地大叫。
“这里的确很乱啊，好像真的有怪物袭击过一样。”
“别开玩笑了，要是有怪物，我一口把这些树全都吃下去，有怪物，我呸，怪物有我。”
警察冒出头，眼前的景象让他们目瞪口呆。
不是爱德华巨大的声影，而是一个美少女，衣冠不整地坐在夕阳的余晖下，金发飘动，楚楚动人，怀中一只五颜六色的小猫咪静静地趴着，毛发虽然不整但是依旧高贵。
伊尔偌娃抱着爱德华坐在凌乱的草地上，衣服因为学校事件变得凌乱，爱德华因为离家出走毛发变得凌乱，一切都很凌乱，凌乱的样貌，凌乱的出现。
但是却带来不一样的.......
“我们遇见了天使。”
“喔弥陀佛。”
两个警察扑通跪在地上，老泪纵横。
“诶？”伊尔偌娃惊了一个呆，明明是自己很慌张，爱德华差点被发现，怎么他们就跪下了。
“天使，不，圣母啊，求求你救救我们吧，人间需要您的光辉啊。”
“圣母，我家祖坟最近冒青烟了，我就知道有好事发生，求求您给我儿子一个好的学位吧，我儿子今年大四，还没保研，没有去路，他很努力了，但是天赋不够，求求您给一个清华的保研资格吧，要不然复旦的也行，我不强求的。”
“圣母我也，家父一直想要出国旅行一次，但是家里面穷，我也就是一个小警察，没什么钱，能不能让我买个彩票中个奖，不要太多，2000万就可以了，您就举手之劳，帮个小忙”
两个警察争先恐后，一脸要错过家财万贯的表情。
“欸欸欸？”伊尔偌娃极其慌张，抱起爱德华，转身就跑。
“圣母，别走，学位我不强求了，财大也不错啊，您考虑一下。”
“1000万也行，要不然500万，圣母圣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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