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与暴虐帝的妥协（4）
杜雨泽又一次的诧异并不是因为暴虐帝说的话就是事实。
可就算暴虐帝他的结论过于武断，但这件事情有许多不太对劲的地方这个事实已经被确认了。
“这件事情”指的就是杜雨泽还是杜马时的事情。
在金码头市，他已经领略到了各种意义上的“新人类至上”主义了。
说白了，任何一名新人类从出生开始就能获得旧人类一辈子也体验不到的享受。
但前提是，这个新人类的存在是被政府所知晓的。
只有被新人类掌权的政府“看见”，同为新人类的人们才可以被保障。
把一个还是婴儿的新人类带到偏僻小镇的目的，除了“消除关注度”之外，杜雨泽想不到第二个合理的理由作为这一做法的动机了。
但杜雨泽死也不愿意去相信，丽莎婆婆把他养大是抱着某种目的的！
“放屁！你有证据吗?我才不是被拐卖了，我是一个孤儿，我被我自己的父母抛弃了，这就是我身世的‘全部’！现在闭上你那张臭嘴！”
他歇斯底里地吼着，要是他的周围有其他人的话，他一定会被别人当成神经病的。
一个绿发美少年对着小溪大吼大叫，这实在是让人感到费解的一个场景。
“是吗?就算你不是被拐卖的，但是‘把你带到圣女镇’这件事情绝对是包含着某种目的的！你不能否认这一点！”
“闭嘴！你这个恶魔！神早晚有一天会把你扔到深渊里去的！”
已经无力解释的杜雨泽脸色苍白了起来。
“神！神?哈哈哈哈哈哈哈！老子差点就忘记了！小垃圾！你的身世绝对是和‘神’信仰有关的！这也正是我第二个搞不明白的地方啊！不要以为只有你是神之信仰的信徒！吾也是！”
“你现在就是靠着我活下来的！你和我信仰相同，这一点有什么想不开的！?”
杜雨泽又爬了起来，他恶狠狠地瞪着水面上正笑个不停的暴虐帝。
“愚蠢！”
杜雨泽的话明显激怒了暴虐帝，水面上只是个影像的他挥舞着拳头，看起来恨不得马上给杜雨泽一拳。
“你这个垃圾！你以为老子的信仰是从你才开始有的吗?”
“就算比我早又怎么样?你废话这么多到底想说什么！”
杜雨泽听他说了这么多，却根本不知道这个家伙想要表达什么。
到底是哪里，让暴虐帝感觉“想不明白”呢?
“哼！老子倒是忘记你这个家伙是个实实在在无知的废物了，你知道灵能的‘最基础分类’是根据什么来分的吗?”
“我不知道。”
面对这种专业性的问题，杜雨泽还真的是什么也不知道。
虽说来到金码头市已经五天了，他还真的是没有一点时间来跟卡莲姐学一下这些知识。
“记好了，废物！灵能的最基础分类只有两种！分别是‘神系信仰’的灵能和‘圣灵系信仰’的灵能能力！”
“嗯?！灵能能能力的分类居然是根据‘信仰’来分类的?！”
暴虐帝的话还没说完，就被诧异的杜雨泽给打断了。
“你的母亲没有教过你不要在别人说话的时候打断别人吗！”
“我哪里来的母亲?”
杜雨泽冷冷地回了一句。
“你！”
暴虐帝咬了咬牙，却没其他的话可说。
“所以呢?你告诉我这个又有什么用?”杜雨泽不耐烦地说，“你他*的到底要说什么！”
不知道为什么，面对着有些暴躁的杜雨泽，暴虐帝这一次并没有和以前一样马上和他对着破口大骂。
和杜雨泽一样外表的他，现在脸上也没有了那种狰狞的笑意。
现在面无表情的暴虐帝，除了眼眸是妖异的亮粉色之外，其他各个地方和杜雨泽无异！
杜雨泽看着冷静下来的暴虐帝，一时间有些不知所措了起来。
“......‘圣灵系灵能’和‘神系灵能’最大的区别在于‘组成’的不同......简单地来说，圣灵系灵能消耗的是名为‘灵能’的物质。但神系灵能消耗的则是其他的‘元素’”。
“‘元素’?那是什么?”
杜雨泽疑惑地问。
“所有！”
暴虐帝回答说。
“什么?我不明白你说的是什么意思?”杜雨泽还是搞不明暴虐帝的意思。
“‘所有的元素’！时间、寿命、毛发、财富、运气、性格......还有人格！只要是这个世界上存在的事物，都可以成为神系灵能的消耗！”
“这么恐怖吗！”
这一下子，杜雨泽总算是明白暴虐帝所说的“全部”是什么意思了。
和“灵能残值”带给人的感觉完全不同！灵能残值化为0了还可以随时间再恢复，但是像是寿命这样的东西，一旦消耗怎么还可能恢复呢?
杜雨泽对“神”连带“神系灵能能力”的印象，一下子变了不少。
“然后，小垃圾，你知道‘暴虐帝’消耗的是什么吗?”
突然，暴虐帝问了这样一个问题。
这让杜雨泽一下子有些摸不到头脑了，这家伙是傻了吗?怎么会这样问?
他并没有多想就说了起来:
“当然是消耗灵能残......嗯?”
杜雨泽灵能残值四个字还没说完，就已经发现了什么了。
灵能能力应该在被激活的瞬间就已经确定了该灵能的各种属性。
关于“最基础分类”这一方面，灵能的信仰分类一定是根据灵能者的实际情况来分类的。
比如说，一个从小信仰圣灵教的孩子，在三岁时激活了灵能能力，那么他的灵能一定是“圣灵信仰”的灵能。
中途改信的情况暂且不说，杜雨泽自己并不是这样的情况，而且他目前也没有遇到这样的情况。
总之，按种种已知条件来分析的话，问题已经出现了。
杜雨泽从小信仰旧神信仰，在二十岁的时候，他激活了灵能能力。
那么，他应该获得的是“神系信仰”的灵能能力！
就是暴虐帝刚才说的，消耗一切元素来发动灵能的能力！
而不应该是只消耗“灵能残值”的“圣灵系”灵能能力！
这个地方的“因果”错了！
也就是在想清楚这一点的时候，杜雨泽才终于明白了为什么暴虐帝突然也严肃了起来。
杜雨泽身上的“问题”，已经不是严重不严重的问题......
而且，这还只是“问题”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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