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七章 旁观者清
黄河渡口主要的只有那几个，说起来倒是还好防守，但那是面对普通军队，他们离不开粮食、医药、装备、援军等等补给，可混沌不需要。
援军？来和我们抢鲜美的灵魂吗；粮食？杀得高兴还要什么粮食，混沌表示不需要；医药？难道还有比主神祝福更好的疗效吗？
一切的一切增加极大变数，方小白和一群参谋站在总参谋部中对河南到山东黄河防线的所有渡口进行推演，始终得不出结论。
一天一夜未眠的方小白心力憔悴，瘫坐在特意为他搬来的椅子上闭目养神。
“坑爹的系统，战前也不给我一波福利，再不济弄个十万巴托尼亚老农民也行啊！大明兵丁遇上鞑子都扛不住，巴托老农比他们靠谱多了。”
想来想去，还是兵力不足惹的祸，要是手里有百万可战之兵，方小白定要叫混沌小朋友有来无回。
一股若有若无的清香在空气中弥漫，传入方小白鼻子，他狠狠嗅了嗅，露出很享受的模样，睁开布满血丝的双眼，一杯热气腾腾的茶水出现在面前，艾拉瑞丽笑吟吟地看着他，笑容暖暖的，令他精神一振。
“艾拉瑞丽，还没睡呢，这都……嗯，忘时间了，几更天了？”
“四更天了，熬夜对身体不好。”
“你不也在熬？”
“阿苏尔一族身体比人类好。”
“……”
友尽了啊！这关头还有心思嘲讽我，艾拉瑞丽，你也没谁了，难怪熟悉战锤背景的人总说小岛上能成为统治者的，思维和大部分精灵有很大差异。
方小白这人有个很大的缺点，在亲朋好友或是熟人面前，不会隐藏情绪，总是把喜怒哀乐表现在脸上。
见他愁眉不展，看样子是遇到难题，艾拉瑞丽不解地问道：“小白，遇到什么事了？”
“现在不清楚混沌主攻方向，眼看日子越来越近，心里慌慌的，生怕做出错误决定葬送最后的有生力量。”
方小白显得有些懊恼，呼吸变得沉重而急促，近一个亿人类生死压在他一个二十岁出头的年轻人肩膀上，他感觉喘不上气来。
艾拉瑞丽奇怪地问道：“为什么不派人过河侦查敌情呢？我想黄河防线大军中会有一些侦查老兵吧？”
“你不知道，混沌已经控制所有渡口，每一处都有超过一万人把手，侦查兵还没到河中心就赶紧划船回来了。”
摆摆手，方小白扶住额头，鲍里斯派出去几波侦察兵，不是登上北岸就被埋伏多时的野兽人咔嚓咯，就是提前发现有埋伏跑回来了，白白折损许多好手，敌军方面一点也没弄到有用的资料。
“地面军队不行，空中部队总可以吧，飞得高些，地狱炮弓箭就不容易打着了。”艾拉瑞丽的纤纤玉指搭在朱唇下，秀气双眉微微内敛。
“等等！对呀！我还有天马骑士，还有狮鹫大军，找个偏僻的地方飞过黄河，混沌不会察觉！当局者迷，旁观者清！我立刻写信给鲍里斯！让信使骑狮鹫送过去。”
激动的方小白当场给艾拉瑞丽一个大大的拥抱，竖了竖大拇指，欢天喜地跑去写信了，留下一脸懵逼的参谋们和没回过神来的永恒女王艾拉瑞丽。
济南城的鲍里斯接到方小白亲笔信，一拍脑门，要不是帝国空军只有卡皇骑的死亡爪，他都快忘了巴托尼亚还有飞马骑士。
找上正在和沃腾对练的巴托尼亚国王劳恩·列奥康沃尔，和他说明情况，劳恩·列奥康沃尔当即表示他愿意带领飞马骑士去对岸侦查，不仅如此，他还拍着胸脯保证，即使是混沌领主骑着双头恶龙来了，他也能砍翻恶龙顺利归来。
于是乎，在鲍里斯千叮咛万嘱咐下，劳恩·列奥康沃尔率领两百飞马骑士，从济宁出发，绕道平阴县，悄悄飞过黄河，向北方探索。
也许是空中阴云比较多，黑压压一片，无形中掩护劳恩·列奥康沃尔与200骑士身形，他们在半空中飞得悠闲，劳恩·列奥康沃尔有时间看向下方情况。
仅仅过去一个多月，黄黑色松散的土壤竟然变得如钢铁般坚硬，茂盛苍翠的杂草灌木消失不见，随处可见兔子、牛羊的骸骨。
路过禹城，那哪还是城市的影子，残垣断壁上到处有灼烧后的痕迹，灰黑色液体附着墙壁上，缓缓蠕动，仿佛像活着的生物，令人心生厌恶。
即使在半空中，劳恩·列奥康沃尔也能感觉到一股腐败酸臭味隐隐传来，熏得他被迫戴上面罩。
“没想到混沌腐蚀土地如此强悍，短短一个月，适合人类生存、土地肥沃的华北平原不复存在，不能再让混沌越过黄河了！”劳恩·列奥康沃尔暗暗告诫自己。
混沌大部分注意力集中在陆地上，没有发现头顶有敌军，大军按部就班向各个指定方向集结，劳恩·列奥康沃尔一目了然。
正面交战时并没有感觉混沌多恐怖，现在俯瞰地面，一道道又粗又长的黑色长龙在地表缓缓移动，粗略看了一眼，一条长龙少说也得有一万。
劳恩·列奥康沃尔命令飞马骑士分成两队，自己率一队向东飞，另一队向西飞，数数一共有几条。
三小时后，所有飞马骑士一个不少回到出发点，报出数字让劳恩·列奥康沃尔稍稍心安。
混沌出兵约摸20万上下，其余各部与太行山、燕山的勒曲所部对峙，暂时没有南下倾向。
又留下观察两个小时，发现混沌大军集结完毕后向济南、郑州两个方向前进，看来是被人口众多的首府吸引了！
没有多余语言，劳恩·列奥康沃尔向后挥了挥手，所有天马骑士收起疲惫的面容，强打起精神，向来时的方向飞去。
今日成果颇丰，弄清楚混沌主攻方向，终于不再是毫无准备，被动挨打了。
鲍里斯命令飞马骑士化整为零，继续监视混沌大军动向，他调兵遣将，将黄河防线最精锐的军队摆在郑州、济南二地，随时准备战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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