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交换条件

　　“经济补偿是次要的。”梁皓摇摇头，一时之间拿不出更有说服力的理由，只得胡乱解释道：“你看，我还没有女朋友呢，就这样成了黑社会，找女朋友的难度会成倍增加！”

　　其实梁皓的这句话大谬不然也，因为很多女孩子就是喜欢混社会的男人，虽然多数女孩子并不喜欢过太刺激的黑社会生活，但也总是格外青睐给人感觉坏坏的男生。

　　梁皓给人的感觉很坏，加之家庭富裕，按理说应该得到很多女孩子的垂青。然而梁皓在求学的那些年里，虽然也被几个女孩喜欢过，却未见有多么受欢迎。

　　其实这是因为梁皓生性懒散和不修边幅所致，尽管梁皓的个人卫生习惯实际上非常的好，但在这样一个感情快餐化的时代，女孩子对男人的第一印象决定了一切，当她们直观的看到梁皓是这个样，就没有耐心去深入挖掘。

　　不过梁皓并不知道这些，往往痛恨于为什么自己会像个痞子，而秦瑶的要求进一步让梁皓感到自己看起来是个坏人。

　　“不知道梁先生是否记得，我说过你这样的男人很讨人喜欢”秦瑶说到这里，羞赧的低下了头去：“就算全世界不理解你，但是真正喜欢你的人~会！”

　　秦瑶有意拖长了“会”这个字，配合以那欲说还羞的表情，使得梁皓差点以为她真的钟情于自己。梁皓由此不得不感叹，这个女人当警察实在可惜了，她如果去演戏必可包揽金鸡百花金马以及奥斯卡，就算是奥巴马看了她演的戏恐怕也会甘愿去纽约五大黑手党家族当卧底。

　　梁皓叹了一口气：“为什么非要选择我，我虽然也痛恨黑势力，但是这个工作实在不是我能做的！”

　　“我说过，你有先天条件，是凌傲雪的房东。而且你救了她，她对你非常信任。”秦瑶突然走过来，紧紧抓住了梁皓的手，她的手滚烫，就如同她的内心，但梁皓的收却有些凉：“更重要的是，无论从哪方面看，你都是极有正义感的人！”

　　秦瑶的手很是细腻滑润，让梁皓很希望这一时刻能永存，但是为了不当那个卧底，梁皓只能把手抽回来：“你们警方能人无数，随便派一个都比我强！”

　　“凌傲雪这个人非常狡诈，做什么事情都是滴水不漏，去卧底的人必须有勇有谋、机敏睿智|、胆大心细，而且背景也不会引起凌傲雪的疑心，而你就是这样的人。”

　　“你们警方的人比我强太多了，你们会躲猫猫、会俯卧撑、还会让人‘被’自杀，我哪里有这些本事！”

　　秦瑶装作没有听到梁皓话里的挖苦，而且没有表现出丝毫的尴尬：“我们的人或许在某个方面比你强，但是就整体而言，都不如你。其实，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我并不想让一个社会上招募的、没有经过专业训练的人去做卧底，可是现在我们的确没有其他办法了。”

　　“哦？”梁皓看起来有些犹豫，似乎有些被秦瑶的声情并茂打动了。

　　“你倒不必着急答复”秦瑶幽幽叹息一声，接着说：“也不必一定给肯定的答复，我知道你也很为难。”

　　“我的确很为难。”梁皓面无表情，冷冷的说：“卧底可不是卧龙，就算卧龙最后还累死在五丈原呢，当卧底更是会不得好死！不过卧龙最后能得到个武侯的头衔，卧底最后能得到个啥？”

　　秦瑶不明白梁皓为什么会把“卧底”和“卧龙”扯到一起，不过梁皓既然提出了问题，她就必须回答：“能得到正义！”

　　“正义能当饭吃吗？”

　　“虽然不能当饭吃”秦瑶犹豫了一下，才接着说：“只是，我喜欢有正义感的男人，不想做那种只知道和男朋友花前月下的女人！”

　　虽然梁皓没有什么感情经历，但绝对不是被美女一忽悠就找不到北的傻小子：“你们正义得可以升官晋职，我正义到最后难道得到的还是只有正义？”

　　秦瑶差一点告诉梁皓：“你能得到我！”不过她最后还是没把这话说出口，而是抛出了更有诱惑力的条件：“必须承认，你说的都很正确，我只能保证你有足够的资金和足够的便利，甚至还可以拥有很多特殊的权利！有的时候，你还可以假戏真做，在事成后，也就是将凌傲雪绳之以法之后，你可以加入公安队伍当个不小的官！”

　　“听起来好像不错。”梁皓的脸色让人看不出想法。

　　“当然。”秦瑶看起来有些疲惫，回到自己的位子上坐下，好像已经准备放弃劝说：“不过，你如果觉得危险，可以拒绝。”

　　梁皓突然问：“我若是不拒绝呢？”

　　“什么？”秦瑶愣了一下，坐直了腰板：“你答应了？”

　　梁皓摇摇头：“没有。”

　　秦瑶差一点崩溃了，没有想到自己费尽唇舌，不要说让梁皓答应下来，竟然连个明确的态度都换不来。

　　秦瑶正要再做最后一次尝试，询问室的门被打开了，一个民警进来对着秦瑶摇摇头。秦瑶明白了对方的意思，告诉梁皓：“稍等我一下！”就去了副所长办公室，那个民警则取代她坐到了梁皓的对面，不过只是干巴巴的坐着却什么都没说。

　　秦瑶来到副所长办公室的时候，彭爱民正满面阴沉的坐在办公桌后面，一见到秦瑶急忙问：“他答应了？”

　　“含糊其辞。”秦瑶摇摇头，问：“你那边怎么样？”

　　彭爱民叹了一口气：“连个影子都没抓到！”

　　彭爱民毫不怀疑梁皓是遭人袭击，但他不知为什么就是不喜欢梁皓这个人，而且还气愤梁皓不肯与警方合作。得知袭击梁皓的人是李逾，他离开询问室之后，立即带人对皓月公寓周边进行了地毯式搜索，然而哪里还能找到李逾。

　　完全可以想见的是，如果能够亲手抓到李逾，对仕途将会有怎样的助益，所以彭爱民一想到这个A级通缉犯就这样从手里溜走了，就气得想要抓狂。他没有考虑李逾的出现根本是个突发事件，只是把自己错过升官的机会归罪于梁皓。

　　“算了”秦瑶叹了一口气，说：“谁也没想到李逾会出现，而且梁皓也有可能认错人！”

　　“但愿他认错人了，如果真是李逾”彭爱民站起身，拉了把椅子坐到秦瑶的身边。距离产生美，也可以看出关系，以两个人之间地距离，显然不是同事之间那么简单。“不说这个了，你觉得梁皓答应的可能性大吗？”

　　“很难说！”秦瑶缓缓地摇摇头，很无奈的说：“这个人就像泥鳅似的，滑的很，哪里像刚毕业的大学生！”

　　“他就算再怎么滑。也逃不过你的美人计！”彭爱民笑了起来，握住了秦瑶的手：“瑶瑶，我们好久没有去度假，等到这次扳倒了红海帮，不如去国外放松一下？”

　　“你想的倒美，红海帮行事凶狠毒辣，而且还有很强硬的各方关系！多少人想扳倒他们，结果如何了呢！”秦瑶抽回了纤手，对待彭爱民的态度，看起来还不如对梁皓：“你想给自己竖立政绩，也要选点现实点的！”

　　“我就是要向不可能挑战！”

　　“但愿你成功，只是如果梁皓去做这个卧底，恐怕”

　　“你好像很关心他？”

　　“呵，怎么这么浓的酸味！”秦瑶笑了一声，提醒道：“你可别忘了，利用梁皓这个计划，可是你想出来的。而且我可是尽了全力帮助你，换作是其他人，我才不会这么做呢！”

　　“我知道，你对我好”默然了一会，彭爱民突然提出：“对了，他没有对你动手动脚吧？”

　　秦瑶板起了脸：“他比你正人君子。”

　　彭爱民有些懊悔提出这个问题，知道自己太小家子气，于是讪讪笑道：“如果你对我使用美人计，那我”

　　话刚一出口，彭爱民突然觉得说的还是不对，立即又住了口，但秦瑶却已经冷笑道：“那你一定不会错过占便宜的机会，对吧！”

　　“不是！不是！”彭爱民连连摇头，尴尬的解释道：“我是说，我肯定会当场拍板，怎么还会犹豫！”

　　“所以你不是梁皓。”秦瑶摇摇头，问彭爱民：“接下来怎么办？”

　　“既然软的不行，那就来硬的！”彭爱民说着站起身来，告诉秦瑶：“我亲自会会这条泥鳅！”

　　彭爱民离开自己的办公室来到询问室，梁皓这条大泥鳅此时正翘着二郎腿，悠闲自在的吸烟。

　　“谁让你抽烟的！”彭爱民猛的拍了一下桌子，声振寰宇。

　　“也没有人不让我抽！”梁皓说着指了指看守的民警，后者此时也在抽烟，而且还是梁皓给的烟。

　　彭爱民很尴尬的吩咐那个民警：“把烟掐了！出去！”

　　“哦”这个民警不太情愿的掐了抽了一半的烟，然后走了出去，那烟是软包黄鹤楼1916，一盒一百多块，他这样的小民警只是听说过，哪里有机会品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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