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1 祸从天降
第131祸从天降
晚明传统，长兄为父，老嫂比母。
高立功与杜氏达成简单共识，复又岳翁般仔细盘问郑义：“你能弄来六十石粮食？须多长时间？”
郑义答说：“若是急用，三日即可。”
高立功目光陡然锐利：“哪儿来的粮食？”
郑义以平淡语气简略解释：“老家参股军粮转运，曾于重峦丘陵之间挖掘深窑六孔，坐等粮价腾升盈利。此间麻烦多多，还请大舅哥尽量避免消息外泄。”
高立功瞳孔猛缩：“晋商？”
郑义笑而不答。
延绥镇（榆林镇）、宁夏镇等地军粮需求，也令晋陕粮商就地取材将陕北窑洞藏粮传统进一步发扬光大。编号2918时空位面稽查粮食走私期间，单是米脂县与延绥镇边界区域，就足足挖掘出数十万石粮食。中华帝国后世史学家搜集资料研究郑义起事陕北的粮食来源，最终一致结论就是太平军挖了无数晋陕粮商的藏粮深窑。如意神剑今时有效范围尚小，或许无法笼罩到那些晋陕粮食藏粮深窑，却足以籍此说服高立功相信。
高立功误会郑义自曝晋商身份，盘问气势猛的弱减九成：粮商的厉害，边疆百姓谁人不知？
郑义真正目的并非逼亲高氏，见伪造后台镇住高立功夫妻，旋即洒脱后退一步：“我懂大舅哥心思，毕竟谁也不肯将妹妹随便嫁给陌生外人。这样吧，咱们先处一年两年，大舅哥你什么时候觉得我可信了，我再和雯雯谈婚论嫁。不过我孤身避难米脂，身边乏缺朋友帮忙，挖窑、安家等事，还请大舅哥帮衬一二。”
高立功闻言大喜，他终究也无法抵抗六十石粮食的**。
……
次日清晨，郑义前往藏粮暗窑，再番取出七八十斤小米。郑义背着米袋重回米脂东门城外艾氏店铺，失望发现店铺门前铁锁横栏，显然尚未开始营业。回返高立功家，忽见高立功头顶毡帽、身披羊皮袄，肩背包袱出门。郑义向高立功挥手打招呼：“大舅哥，这是去哪儿呀？”
高立功略带一丝尴尬，回头瞧了瞧，才走近郑义指着无定河西面小声说：“河对面有我一好友，他北去榆林镇讨生活去了，只留他婆娘孤零零可怜守家，我去送点儿粮食。”
郑义忆起高立功与李自成亲密关系，试探问说：“李鸿基？”
高立功目光微微闪烁：“郑哥儿也认识李鸿基？”
郑义微笑摇头：“不认识。只是昨儿见他挨鞭子巡街，听人提起他与大舅哥是同僚好友。”
高立功犹犹豫豫说：“我说的河对面好友就是李鸿基，听说昨儿挨鞭子巡街途中被一伙蒙面强盗劫了。李鸿基失了衙门饭碗，又恶了艾氏豪强，他婆娘近日艰难，可想而知。”
编号2918时空位面背景佐证，所谓一伙蒙面强盗理当是高立功、李过等人，不过这事没有必要揭穿。另外，编号2918时空位面里，貌似李自成脱困当晚就杀妻证道与侄儿李过双双投入郑义麾下，李自成的妻子此时恐怕已经血染窑洞了吧？然而意外的事情发生了，高立功去而复回，毫无闯入血案现场的异状。
旁敲侧击询问，李自成妻子竟然还活着。
郑义不禁有点恍惚：李自成获救之后或许没有回家，没回家就不会发现老婆给他戴绿帽，进而一怒杀人。一连串猜想，间接展现了郑义对历史进程的干扰，标准时空位面、编号2918时空位面、编号2519时空位面，必然因为郑义不同选择而走向不同的未来。
……
中午时分，郑义再从暗窑盗取出一袋粮食，施施然重访艾氏店铺。
可惜，或许生意凋敝，或许另有它事，没有见到艾麦麦。
郑义失望返回高立功家。
……
编号2519时空位面，崇祯十一月十九日晚，郑义断断续续起出十石粮食。
高立功夫妻得了粮食，又见郑义好言好语不曾乘势逼亲，待郑义态度越发和善，并将原本预留给高一功婚嫁用的某上等丘陵让给郑义，倾力协助郑义安家米脂。一则淡去王图霸业目标，二则如意神剑有效半径仅有19.34km，郑义也萌生暂时安家米脂县的念头，欣然接受高立功夫妻好意。
或许拖延时间了解郑义性情，或许保守秘密减少窥探，或许珍惜得之不易的粮食，高立功夫妻没有聘请精壮劳力帮忙，而是全家老弱一起挖新窑。每逢闲时有空，郑义与高立功挖土，高立功妻子杜氏铲土装车，高秀雯、高一功姐妹推着独轮车倾倒土方。晚明传统“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少男少女都是先结婚再谈恋爱，高立功小家小户清贫如洗，再摊上独门独户的郑义，彼此也就无须顾忌繁缛礼节。世情如此，高秀雯小女儿害羞一阵熬过陌生期，也就默许了这个突然出现在她生活中的男人。
七级权限力量种子加持下，郑义可以从容驱使无穷力量，双臂夹起滚石从容玩耍，拎起铁镐刨土更是等闲事。有家世却不盛气凌人，吃苦耐劳，耕田耙地，不用牛具，当真是农家好女婿，高立功夫妻越瞧越顺眼，越瞧越欢喜，仿佛高老庄里变身前的猪八戒。最少，高一功背地里就是这样戏谑郑义的，恐吓他姐姐高秀雯，小心郎君夜里变成长嘴大耳朵的猪八戒。
……
降临当日点化的兔妖、树妖、石妖、风妖，也陆续迁至新窑孔附近观察。
没了任务枷锁，尘世烦扰不加我身，郑义大量精力用来研究专属位面特性以及如意神剑分配的七级权限。
七级权限的小幅度干涉能量转换，远比郑义想象的更加神奇。
何谓能量？光是能量，波是能量，机械能、化学能、热能、电能、场能等皆是能量。借助晦暗场能粒子干涉能量转换，反馈到现实就是诸般玄幻超能，最简单的热能转移，即可复制真正的火焰掌、天霜拳等传奇神功，而且过程简单的就像玩游戏点选技能释放条。这种变身超人的舒畅感，无疑远超凡世帝王宝座的吸引力。
埋头研究之余，郑义也假借巡视藏粮、打猎等名义独走荒岭，乐此不疲复现标准时空电影小说种种幻想功法。
……
某日午后，郑义演练超能力归来途中，眉毛骤然猛跳。
无定河冲刷孕育的河谷平原，数十难民三五成群冒着严寒冬风狼狈逃向北方，那里有九边之一的延绥镇。
截住一伙难民寻求端详，得到意料之外的回答：“乱贼来攻打米脂县城了！”
当下的乱贼，自然是流寇流贼。
郑义猛地回想起编号2918时空位面记忆，他当年之所以退入西川练兵，不就是因为不愿意与饥困而又富有攻击性的混天王流贼团伙作战吗？
眼下光景，或许是混天王流贼攻至米脂城下。
郑义将速度提升至极限，风驰电掣赶回高立功家，可惜高立功家已经人去楼空，或逃避，或遇难。郑义没时间彷徨，复又转身奔向米脂县城东门外驿站，然后冷吸一口气，视野尽头的艾氏店铺火焰中腾起滚滚浓烟。东城门外，数百衣衫褴褛饥民流寇，或三五一队、或十人二十人一群，乱糟糟的劫抄驿站与周边商铺，时而因为分赃不均大打出手。显而易见，这是一支低士气、低组织、少团结、草头结盟式拉起的饥民流贼，只须二十名正兵就能轻松击溃他们，但是米脂县城的衙差役兵却选择紧闭城门，坐视饥民流寇在城下肆意劫抄财货。郑义没有愤怒情绪也没有失望情绪，眼前情景他早已在编号2918时空位面见过无数次，否然也不会坚决造反改朝换代。
冲到艾氏店铺，许试图救火失败才放弃，四周凌乱丢弃几只带水木桶。如果金手指仍是战争基地，郑义只能傻傻等待火灭，但是如意神剑七级权限力量种子加持之下，他却能做更多。凝聚晦暗场能粒子撑起隔热滤烟气罩，郑义双臂砰砰抓、掀、拍、打，宛若神魔降世一般将火焰燎烧的艾氏店铺三拳两脚拆卸。店铺正堂空空，厨房里寻见一死尸，头颅上身严重烧毁辨不清人脸，但观其体型应该是男的。郑义指挥晦暗场能粒子继续搜索周围环境，忽而在厨房与正堂之间发现一孔地窑，踏步上前揭开石盖，赫然正是营救目标艾麦麦。
急忙抱出艾麦麦，可惜郑义旋即发现，艾麦麦已经停止心跳。
郑义不禁怅然若失：编号2918时空位面里，如果没有他干涉历史进程，艾麦麦是否也是这样凄惨窒息地窑？
郑义思维发散一两秒，立即尝试胸外心脏挤压与人工呼吸等急救，也是幸运，艾麦麦及时恢复了心跳。但是接下来怎么救治呢？不懂医术的郑义只能将希望寄托于如意神剑，拣出一颗六级权限力量种子，塞入艾麦麦脑中融合。能够滋生智慧的六级权限力量种子果然不凡，和小白兔兔妖一样但时间更短，艾麦麦恍惚约一分钟，就茫然睁开双眼。
;
(https://www.23hh.com/book/219/219652/1678780.html)
1秒记住爱尚小说网：www.23hh.com。手机版阅读网址：m.23hh.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