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四章 折磨
“乔颖在你手里？你想干什么直说吧。”
“没什么，只是想了解下傅鹏的事。”
“傅鹏？”那女人听了轻蔑地笑了下道：“我会告诉你，不过我得知道小颖没事儿。”
苏尚明将手机拿给乔颖，乔颖佯作惊慌道：“姐，快走，他们要抓你……”
“——我不爱你了。”
“姐，你怎么了，姐，为什么不爱小颖了？求求你……”乔颖看了看手机道：“她挂了。”
苏尚明道：“行了，你可以走了，注意以后遇到她先联系我，最好别让她发现你，更不要让她碰你。”
虽然乔颖不是很明白这其中的原因，但还是点了下头，苏尚明又嘱咐了两句后便打发她回家了。
片刻后，那女人也匆匆离开紫陌香闺。
苏尚明没有时间跟踪而是拿着乔颖的会员卡进了VIP包房，此时向春洋和那个胖女人还有服务生似乎有些吸毒过量，迷迷糊糊像滩泥一样软在床上。
苏尚明摸了摸几个人，发现几个人体内催乳素与多巴胺含量都很高，这是由于溺心术和毒品双重作用下才会产生的结果，好在体内毒品含量尚在安全范围内，暂时没有危险。
不出所意料的是这几人的毕宏素含量也很高，但由于海马区异常，这种毕宏素已经带有复合成分，没法利用了。这里唯一稍感意外的是向春洋，她的体内又发现了三氮唑。
难道她还在服用安眠类药物？药物成瘾本来就不太好戒，加上向春洋管理生化基地本来压力就大，或许遇到什么事儿又开始失眠了也不一定。苏尚明没往多想，打算先让向春洋恢复正常。
现在苏尚明已经对调整激素受体十分熟悉，在降低催乳素和多巴胺的含量后，紧接着又连接了苯二氮受体，这个受体是安眠药的成瘾受体。
本来打算让这个受体恢复正常，顺便可以解决她的安眠药成瘾性依赖，可在调整受体时，忽然发现了新的情况，与这个受体相邻的其他受体也不同程度的出现异常活跃。
苏尚明感觉不对，却一时说不出是哪里不对，想调整其异常受体，又实在不敢，这毕竟是大脑。为了谨慎起见苏尚明没有妄动，觉得还是等查明原因再调整，于是待向春洋的激素水平趋于正常后就撤出了黄泉引。
“小苏？你怎么在这儿？”向春洋慢慢清醒了过来。
“这个说来话长，你刚才中了溺心术。”苏尚明简单的解释了下这种秘术后道：“我已经帮你恢复正常了，现在感觉怎么样？”
向春洋愕然间似乎明白了一切，这才发现此时自己衣衫不整，于是慌忙起身道：“我先去下卫生间，然后咱们再细说。”
向春洋刚走苏尚明就悄悄用生物波监视起来。本来偷看人家去卫生间是很猥琐的事，但由于刚才对受体的检查，不觉关注了向春洋的行为，发现有些可疑，想来想去心下一横，还是切换到了向春洋的视野。
开始向春洋并没有什么意外举动，只见她在洗漱台前洗洗脸，对着镜子重新盘好凌乱的头发，简单补了补妆，整理了下衣服，转眼间又恢复了优雅得体的气质。
苏尚明心说可能自己多虑了，正要撤去观察，忽然发现向春洋双手紧紧扶着洗漱台，身体僵直不动了。
“主人。”她的脸充满恐惧，颤抖地对着镜子应了一声。
难道有其他人？苏尚明又侦测了下附近的生物波，并没有发现可疑波源，却见向春洋还在那里战栗不停。
苏尚明急忙切换到了向春洋的生物波频率，完全将她的感觉拟态进自己的脑海，包括视觉、听觉还有触觉。
“苏尚明现在调查到哪一步了？”一个男人的声音传进向春洋的耳朵。
苏尚明心中一震，难道有人在和向春洋进行生物波通讯？惊愕的功夫感觉脸上一热，似乎有人在抚摸向春洋的脸颊，这滋味儿很难受，好像有人在抚摸自己的脸颊，不觉心中暗忖，难道有人在和向春洋进行拟态连接？
苏尚明此时真想闯进向春洋的意识世界看看是怎么回事儿，但由于向春洋并没有与自己建立完全的信任，所以还无法观察意识，这样就只能从感觉上体会。
只听向春洋战战兢兢道：“他好像已经只知道傅鹏和溺心术有关。”说到这儿向春洋竟然咬牙痛苦地哼了一声。
苏尚明忽然感到肚子钻心的疼，好像有人在拉扯自己的肠子，虽然疼得直冒汗，但还是忍住继续观察。
此时向春洋也遭受着同样的痛苦，只听那男人威胁道：“不许出声，否则让你尝尝肠子断开的滋味儿。”
向春洋紧紧咬着嘴唇，心里恐惧无比。
那男人接着道：“这几天你过得不错吧，你是不是想摆脱我？”
“我不敢。”
“那为什么我联系不上你了？你是不是又跟我耍花样儿？”
“我中了溺心术，或许跟这个有关。”
“原来是这样，滋味是不是很享受？”
向春洋沉默了。
“说！”男人冲着她吼了一声，向春洋撕心地一声惨哼瘫坐在地。
与此同时苏尚明也翻滚着蜷缩在地上，仿佛这一瞬间肠子真得断了。
向春洋哽咽着“嗯”了一声，哪知男人似乎还不满意，厉声道：“站起来！”
这下苏尚明又感觉屁股上火烧般的难受，此时卫生间的向春洋早已泣不成声地急站了起来，吓得如同受惊的小鸟儿。
“你是不是喜欢跟我说谎？”那男人阴恻恻道：“溺心术只有与施术者断绝联系半年以上才能解除，怎么你这么快就恢复了？”
向春洋边哭边道：“我刚醒就看见苏尚明，他说是他帮我恢复正常的，其他的我也不知道。”
“你说什么？苏尚明在你身边？”
“没有，我在卫生间，他在卧室。”
“蠢货！看我以后怎么收拾你！”男人撂下最后一句威胁后，便没了动静。
向春洋呆呆看着镜子，好半天才缓过神来，急忙从手包儿里拿出阿普唑仑服了四片儿，而后重新收拾了下，强打精神出了卫生间。
“小苏，让你久等了。”向春洋刚出来就看到苏尚明略显疲惫地坐在沙发上。
“没关系。”苏尚明打开饮料递给向春洋道：“你别害怕，他走了。”
向春洋一愣，讶异道：“你怎么知道？”
“估计他知道我会使用生物波，怕我发现他，所以他跑了。”
向春洋一听如释重负地瘫坐在沙发另一边，呆了一会儿，忽然精神崩溃地扶着额头抽泣起来。
苏尚明耐心地等向春洋情绪稳定后道：“能跟我说说吗？”
向春洋翕动了下鼻翼，道：“小苏，我的事不用你管。”
“你不想说就算了，别说谎。”苏尚明喝了口饮料道：“你不用害怕，我不知道他为什么要威胁你，也不知道他是谁，更不知道他用得是什么秘术，我只知道他怕我发现他，或许我能破解了溺心术，也能破解他的秘术。”
向春洋痛苦的揉着额头，似乎很为难的样子。
“我不打扰院长了，你自己多保重吧。”
说着苏尚明起身便走，刚到门口儿就听到向春洋的呼唤：“你回来。”
“是要谈工作吗。”
“小苏。”向春洋终哽咽道：“你是想让我求你吗？”
苏尚明叹了口气，再次回到沙发处坐下，道：“我想你该求你自己。”
向春洋从手包儿里掏出根烟，点着了重重吸了一口，此时她完全没了优雅的风度，神情萎顿得像个候审的囚犯，这次苏尚明并没有阻止她吸烟，而是静静地等着她的回答。
“这个人已经折磨我三年了。”良久以后，向春洋终于开始回忆道：“我不知道他是谁，也不知道他用的是什么能力，只知道是个可怕的人，比魔鬼还可怕，他似乎可以占有我的一切感觉。”
苏尚明蹙眉道：“感觉也可以被占有？”
向春洋道：“他让我叫他主人，服从他的意志，否则让我生不如死。开始的时候我没信，以为自己是睡眠不好造成的幻觉，后来发现不管吃过多少安眠药都无济于事，就连我睡觉的时候他也会在我梦中出现。
他可以让我感觉窒息，当我晕厥时，他再放开我；他还让我的压迫感直接变成痛感，我的脚只要一接触地面就像针扎一样痛；还有，他能让我的眼睛在黑暗时产生炫光，只要我一闭眼，就会看见刺人的强光，为此我整整一个星期没睡觉，眼睛不断淌眼泪，就是不敢眨眼。”
说到这里向春洋屈辱道：“更让人受不了的是，在我去卫生间的时候他也不放过我，他让我眼睛一片黑暗，然后他就在黑暗中凌辱我，我能明显感觉他在抚摸我，但我却看不见他，也摸不到他，有一次我甚至挤进只能容下我一个人的衣柜里，但却一点儿也阻止不了他折磨我。
我挣扎了整整一个月，最后终于受不了，只好向他屈服了。”
“他究竟想要什么？”苏尚明知道任何威胁都必须和目的挂钩，否则就没有意义。
“他想要得到天尘石。”
“想得到天尘石的人多了，他没让你具体怎么做吗？”
向春洋摇摇头道：“他从来不说具体办法，只是让我有针对性的留意一些东西，当你出现后他把重点全放在你身上，但也只是了解你的情况，很少让我付诸行动去改变什么，所以我也不清楚他究竟想要怎么样。”
苏尚明蹙眉思索了一会儿道：“其实他想要做的事已经很明白了。”
向春洋听了这话一脸困惑，却见苏尚明笃定道：“他没给你安排行动只可能有一个原因——事态正向着他希望的方向发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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