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二章 誓言
就餐地点在距离泉池不远的茶亭，餐式都是些小巧别致的时鲜、小吃、果品、甜点，饮品也是五花八门，有饮料、果茶、香槟。
池香碧布置好后，便离开了，赵家瑞与可儿已经对坐了好久，但桌上的餐饮却没怎么动。
可儿道：“夏爷爷的死是不是也和你有关？”
赵家瑞点了下头道：“那是他自己的选择，要说跟我有关也行。其实夏友恩没必要告诉你留下那把刀，用你的天赋复仇岂不是更快慰？”
可儿不想继续这个话题，转而道：“尚明怀疑这一切都是你导演的，你为什么这么做？”
“为了命运。”赵家瑞面无表情道：“我只是揭示它的选项，选择是你们自己，所以导演人生的其实还是你们自己，逃避是没有用的，你不想谈也得面对。”
“说吧，我的选项是什么？”
“你是个聪明女孩，怎么做你自己知道。”赵家瑞喝了口香槟道：“若想改变苏尚明的命运，得首先改变你的命运。”
与此同时，温泉。
“不可能，家瑞不会那么做的。”艾晓妍难以置信道：“你一定是嫉妒家瑞，趁他不在，在我面前诋毁他是不是？”
“他什么都知道，包括我们之间的谈话，我说这些不过是想让你知道我的想法而已，这一切你都可以找他得到证实。”说到这里苏尚明叹了口气道：“我只想让你明白，正因为他爱你，所以能改变这一切的就只有你，你有选择。”
茶亭。
“你有选择。”赵家瑞递过一片纸巾。
可儿一直别着头看着远处水雾缭绕的竹林。
赵家瑞见可儿没有动静，于是叹了口气道：“一会儿尚明就过来了，你不想被他看见吧？”
沉默良久后可儿终于将纸巾拿走了，道：“你知道我的选择，是不是？”
这一天很快过去了。晚餐的时候，池香碧安排了一顿章平特有的水鲜宴，几人吃得很开心，饱餐过后便分成两对儿出去散步了。
“亲爱的，你怎么不问问我和家瑞说了些什么呢？”
“你会问我和晓妍说什么了吗？刚才如果我想知道根本用不着问。”
苏尚明和可儿边聊边走，不知不觉来到了竹林深处的草屋旁。
这草屋是供客人休息之用，整个结构全部是木质的，里面的设施一应俱全，而且自带温泉池，只不过没有前面的泉池大，仅够两人使用。
苏尚明与可儿走进草屋，先来到木雕茶海儿处，坐下沏了两杯茶道：“你不是说活着就当让生命的每一秒都充满快乐吗？如果是开心的事情，你自己就会说的，是不是？”
可儿打趣道：“如果不开心的事，我问了你也不会说，是不是？”
苏尚明道：“这就对了嘛，总是为了终极选择忧虑，人生就毫无意义。”
须臾过后，可儿端起茶杯道：“亲爱的，我二叔想见你。”
卞克豪想见自己？
苏尚明深知这意味着什么，犹豫了一下，笑道：“行，什么时间你安排吧。”
可儿显然很高兴，捧着茶杯慢慢小品一口，脸儿瞬间温馨了许多。
苏尚明真想永远让可儿的笑容停留在这一刻。
“亲爱的，你什么时候也带我见见你的家人吧。”
“我父母在我很小就离婚了，我一直和父亲生活在一起，我父亲他……”苏尚明说到这里叹了口气道：“以后有机会的吧。”
“对不起，亲爱的。”可儿放下茶杯，委身在苏尚明怀里道：“都是我不好，提起伤心事了吧？”
苏尚明笑了下安慰道：“没事，你不要多想，我一定会带你见他的，他也一定会喜欢你。”
“谢谢亲爱的。”说着可儿吻了下苏尚明道：“咱们玩儿点开心的东西吧。”
“我看最好玩儿的就是你。”苏尚明说着便上下其手起来。
可儿被弄得娇喘连连道：“不是……那个啦，我想看看咱家……姐姐。”
“人家两个人说不定到哪里亲热去了，你就不要打扰人家了。”
“咱们……可以不打扰啊。”
“偷窥？”苏尚明停止了骚弄可儿，调侃道：“想到不你个女孩子也这么邪恶啊。”
“不是啦，人家觉得咱家姐姐一天都好奇怪，似乎有什么话要跟家瑞单独说，只是找不到机会。”
可儿的心思苏尚明怎能不知，很多事她看起来不在乎，其实关心得紧，于是道：“你就不怕家瑞生气？他可什么都知道。”
“说不定家瑞根本不在乎，或者他知道你一定会看也不一定，反正他什么都知道，怕什么啊，再说人家是看咱家姐姐，又不是看他。”
“你的逻辑倒有意思，可即便这样，也只能我看，你可看不到啊。”
“谁说我看不到？”可儿说着掏出手机点了几下道：“你现在切换下生物波试试。”
苏尚明试了一下，发现那手机中的影像与拟态世界的视野一致，登时惊讶道：“你这手机可以连接生物拟态！”
“这个啊是池姐姐给我的，说可以连接你的能力。”
“她是从哪儿弄的跟你说了吗？”
“是你们基地刚搞出来的。”
“科技发展还真是日新月异啊，以前我们只能用声音联系，现在居然可以成像了，我怎么不知道。”
“她说是一个叫薛雯的女孩给她的。”
池香碧跟薛雯是什么时候认识的？
苏尚明总觉得有些蹊跷，但却怎么也想不明白。
“快点喽，亲爱的，人家都等不及了呢。”
“好啦，不过我可先说好啊，看到限制级镜头不要怪我啊。”说着苏尚明搜索到了艾晓妍的生物波，进入了拟态世界。
随着视野越来越清晰，一张极富冲击的画面展现在眼前。
这也太重口了吧！
苏尚明立马儿结束了拟态，回到现实。
正要解释忽听可儿嗔怪道：“喂，怎么结束了？快点儿！快点儿！一会儿过瘾的看不着了。”
好么，小蹄子生冷不计，我怕什么？
苏尚明本来当着可儿的面儿还有些不好意思，被这一催算彻底放开了，于是重又回了拟态世界。
“家瑞……家瑞……”
只见艾晓妍坐在园林小径的长椅上，脸上红晕，双眼微乜，急促的喘息让胸脯起伏不停，嘴里语无伦次的哼着赵家瑞的名字。
而赵家瑞此时双膝跪地，手里正捧着艾晓妍一只润嫩的脚儿吃个不停！
两人所处的地点并不在会所范围内，这部分是公共区域，虽然已近黄昏，但还是有少量来此散步的游客偶尔经过。
“家瑞你......”艾晓妍似要阻止，却身体绵软，呼吸不均，迷乱得怎么也说不明白。
这一刻正好一对儿中年夫妇散步而来，等看见长椅处两人的行为时已经很近了，登时没了动静，若无其事的快走几步便过去了。
“家瑞你......你......”
这时赵家瑞将吃了个干净的一只脚儿轻轻放下，认真地穿好凉鞋，随后又虔诚地去捧另一只脚儿。趁着这间隙，艾晓妍终于把这口气喘匀了，才又羞又急把话说完：“你、你快起来！”
赵家瑞依言起身坐上长椅，艾晓妍一下扑进赵家瑞怀里，咬牙捶打着他的胸膛道：“你坏死了！坏死了！。”
“你是我的女神嘛，你身体的每一个部分对我来说都神圣无比。”
艾晓妍脸儿发烫道：“我那只是开玩笑的，你怎么就当真了，而且刚才来人了你不知道吗？”
赵家瑞冷冷瞥了眼小径深处消失的中年夫妇，道：“他们只是装作看不见，其实心里却是想多看一会儿，不过无所谓了，和这个世界上其他虚伪的人们一样，他们就快消失了。”
“你开玩笑。”艾晓妍搂紧赵家瑞道：“你就会捉弄我。”
“我怎么能捉弄我的女神呢？”赵家瑞扳正艾晓妍的身体道：“尚明跟你说的没错，我会重建天堂，我发誓，你就是天堂中的女神，你会永远受到敬仰、礼拜，我会是你最忠实的仆人，爱你胜过爱我自己，爱你胜过一切。”
“天堂好啊，谁不喜欢啊，礼拜就不用了，怪吓人的，你要让我当了女神，你让那些烧香的、祷告的怎么办？”艾晓妍还是在用玩笑的语气说话。
“他们会随着末日一起消失。”赵家瑞却没有一丝笑意，反而十分认真。
“尚明、可儿他们呢？”
“你喜欢的话，他们也可以一起陪伴你。”
“可是我还有父母，弟弟，你难道也让他们消失吗？”艾晓妍虽然语气似是玩笑，但那种追问却明显带着不安。
“我会重新给你一对父母，他们几乎和你的父母一模一样，唯一不同的是他们对你只有一种感情，那就是爱。”
“可我觉得现在他们也很爱我。”
“不，我的女神，你这样认为是因为你爱他们，而他们却并不爱你。”
“他们毕竟生下了我，给我了生命。”
“我的女神，你难道忘记了吗？他们原本是想要个男孩儿，结果生了下了你，然后他们为了获得继续生育的权利，谎报你是弱智，这才有了你的弟弟，为此你小时候备受歧视和嘲笑，老师以为你是笨蛋，同学说你是傻子。
你的父母处处偏向你的弟弟，本来你的成绩可以上本科，但你的父母却只让你就近去了个专科，就是因为学费便宜而且可以早早参加工作，而你的弟弟成绩不怎么样，他们却宁可借钱也让他自费上大学，以至于到现在你每个月还要把钱汇到家里添补亏空。
而且我可以明确告诉你，如果没有我的末日，将来你的第一次婚姻也会因为他们而走向失败，他们为了给你弟弟盖房娶媳妇，狠要了一笔彩礼，为此你的男友负担不起，愤然和你分手，而他们却不顾你的幸福，让你嫁给村长的儿子，那是个真正的弱智，他们这么做正是因为村长家掏得起彩礼。”
这些话说得艾晓妍呆住了，心中百味杂陈一时却不知说什么好。
赵家瑞却依旧面无表情道：“他们为什么这么做？因为他们觉得养儿可以防老，说白了他们只爱他们自己，他们从没爱过你，连自己亲生孩子都如此算计，你认为这种自私的父母有存在的必要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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