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九章 夜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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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杰克瞪着血红的眼珠道：“你别把疯子当傻子，我赢了你死了，我什么也没得到，而我要外一输了就陪了整个命运号！”
苏尚明一听杰克这话有戏，心说不怕筹码不够大，就怕你不赌！
“那这样，我再加一点，你还记得那种控制行为的病毒吧？如果你赢了，我就告诉你培植方法！”
这话让疯杰克有些动心，血红的眼睛犹疑了下道：“我赢了，你还是死，你要是赖着不说我到哪儿去找你要去？你这还是做无本儿生意。”
“那我就没办法了，现在已经过了五分钟了，你愿意赌就赌，不赌没关系，反正我是肯定不会再跟你合作了，原以为你是个有胆量的人，做了那么多前人不敢做的事，现在看来也不过如此。”
苏尚明这是激将法，他知道杰克这种科学疯子不但自负，更自以为是，这样的人最容不得别人小看的才能。
这番话一说，果然不出所料，只见杰克掐着下巴盘算了下，点头道：“那这样吧，命运号我不能没有，你开个别的条件。”
终于上勾了！
要的就是你这句话！
苏尚明道：“那这样，我要赢了，你这间病毒库和里面所有的毒株归我所有！”
听了这个建议杰克又露出了慎人的邪笑，道：“这个条件我能接受，那咱们就这么说定了。”
在杰克眼里，这个条件既幼稚又可笑，因为这里是他的地盘儿，就算他输了，苏尚明也拿不走这些毒株，只能继续留下研究，而且真要研究出东西，早晚还不是他疯杰克的？
想到这里疯杰克甚至觉得时间有些过得慢了，既然输赢都没什么损失，他就开始关心起试验本身的价值来，这种病毒的试验毕竟还只停留在动物试验上，今天头一次拿人做试验，确实令他兴奋不已！
就这样，时间一分一秒流逝过去，转眼十分钟已过。
可儿依然没事儿人一样。
杰克惊讶地打量了一番可儿道：“你有没有感觉什么不适？”
“没有啊？”
“比如发痒一类的？”
“也没有。”
“太难以置信了！”疯杰克那血红眼睛不停闪烁着好奇的目光，仿佛宇航员遇到了外星人一般。
苏尚明道：“好啦，杰克，你走吧！”
“为什么让我走？”此时杰克对可儿身体里的那种所谓的抗体大感兴趣，他甚至想再观察一会，看会不会出现别的什么症状。
“你输了，这里归我了。”说着苏尚明旁若无人地搂过可儿吻了下，其实他这一吻更大程度上是试探，苏尚明还是担心可儿控制不住病毒
“真是两个疯子！”杰克尴尬的同时依然不忘怪笑道：“不过我喜欢疯子！哈哈！我说话算话！”说着他连防化服都没脱，直接出了病毒库。
杰克走后，苏尚明长出了口气道：“我刚才好担心你，毕竟是一亿年前的病毒，不过现在看来你是真没事儿了，那毒株在你身体里没繁殖起来。”
可儿轻蔑道：“什么一亿年啊，别看你是做医生的，这方面你就没我有经验了，越古老的病毒越笨，就好像幼儿园里来了个智障的傻大个儿，啥都不会，还尽挨小孩儿欺负。”
“病毒也互相欺负？”
“当然啦，它长得太大了，其他的病毒容易把他当成细胞，这病毒看着又吓人又恶心，但威力其实很弱，我看就算泄漏出去，死的人还不及一场流感多。”
苏尚明明白可儿的意思，排除受纵邪术控制不提，这病毒有个最大的缺陷，就是发病太快，发病快意味着死亡就快，死亡快了，传染出去的几率就降低了，只有潜伏期长的病毒才有威胁，比如艾滋病或者肝炎，往往到了发病的时候，已经传染很多人了。
会不会潜伏期越来越长正是病毒为了适应环境进化出来的生存策略？
想到这里苏尚明不觉扫了眼一排排的恒温箱，心说杰克是病毒学家，这个道理他不会不知道，如果真如穆勒所说，要研究出一种灭绝人类的病毒，那么这种病毒必须具有超长的潜伏期，以致于在潜伏期内足以感染到全世界每一个人！
这个推测光想想就让人不寒而栗，苏尚明不觉蹙眉道：“看来咱们这里来错了，值钱的货并不在这里。”
可儿本就冰雪聪明，自知苏尚明暗指那种长潜伏期的病毒不在这里，杰克一定是另有地方存放毒株，否则不会这么痛快就让出实验室。
“那不一定，病毒这东西可以复制，如果是我的话，备份的地方自然越多越好。”
“你是说，这里也可能有样本？”苏尚明听可儿提醒恍然道：“如果要是这样，最起码我能先开开眼界。”
由于房间里有监控，苏尚明不能把话说得太明，可儿知道他的意思，是如果先找到这种病毒，至少可以提前培育出疫苗，只要让人们提前接种疫苗，杰克的计划自然破产。
两人心照不宣，既然想法已定，那就迅速付诸行动，当然两人不能指望去问疯杰克，为了能掩盖真实意图，两人只能继续假扮科学疯子。
“老师，我想试试这个病毒。”
“可儿，你不知刚才老师多担心你，你不能再试了。”
“老师，你不是说为了科学可以牺牲一切吗？难道你把当初的誓言都忘了？老师，我就是因为这个喜欢你的，你不要让我失望啊。”
“那好吧…..”
可儿一支又一支的试验着病毒，苏尚明拿着病毒编号清单在旁边做记录，其实很多病毒可儿的体内都有，只是遇到陌生病毒的时候，两人才装模作样的在显微镜下观察一下，然后可儿借机告诉苏尚明这种病毒的特性。
他们两人在这里不厌其烦地试验病毒，一直在监控里观察的杰克和一众专家却惊了个目瞪口呆，都说杰克是疯子，如今算见识了什么是真正的疯子，尤其可儿不管什么病毒都喝，这种方式简直太野蛮了，不但疯杰克大跌眼镜，专家们更是被雷得尸骨无存。
试了大约一下午，可儿打着嗝儿说有点涨肚，这也难怪，这里病毒太多，就算一支试剂没多少，喝了一下午，积累起来的培养液少说也得有两大可乐瓶子，这又不是啤酒，一个姑娘家家喝这么多就不错了。
苏尚明是说先歇歇，剩下的以后再说，这时晚饭送来了，令苏尚明想不到的是疯杰克竟然亲自前来送饭，只见他身穿全套防化服，连脑袋都藏在防化头盔里面，活像个太空人。
其实从下午两人进行病毒试验开始，这个实验室就被列为飞船禁区了，出入人员一律要进行体检，并且穿戴严密的防化服，毕竟飞艇空间有限，万一病毒蔓延开来，谁都不能幸免。
苏尚明知道杰克是有事商量，否则不会亲自前来，于是让这个疯子有话直说。
杰克见苏尚明这么爽快，自己也就不再绕弯，直接说明了来意，原来他是要知道究竟什么抗体可以对付这么多种病毒，他十分想参与苏尚明的研究。
苏尚明心说哪里有什么抗体？这疯子怕是给他一百个脑袋也想不到可儿的抗体会是零，就现在的情形来看，他还不知道可儿的异能，不过让他加入进来早晚会被识破，想到这里，苏尚明索性来个狮子大开口，当然，为了顾及自己的身份，没有太离谱的，但单就这些条件本来说却已是杰克承受的极限。
苏尚明想好了，你要不接受我就继续装神弄鬼，你要接受我也落得个自在，到时候用这些条件压着你，拖上一段日子，你早晚有受不了的时候。
可没想到的是，杰克的答应得特别痛快，好像只要不离开命运号，他们两个干什么都行。
就这样整个命运号工作状态在这天晚上彻底改变了，苏尚明和可儿一夜之间成了命运号上的焦点——因为他和可儿两人可以自由出入命运号任何地方。
这个条件看起来没什么，但对于整个飞艇的工作来说却是个相当大的麻烦。从那天夜里开始，所有工作人员都要时刻穿着防化服，苏尚明与可儿的餐饮用具全是一次性的，他们两个待过的地方、使用过的东西，要有专门人员进行反复消毒，并检查再无病毒感染的可能后别人才能用。
苏尚明也知道，他给飞艇造成这么**烦，不拿出点回报，杰克是不会放过他的，所以当天他就抽取自己的血样交给了杰克，因为那里面有着太多抗体，有些病毒杰克见都没见过，就更别说针对这种病毒的抗体了。
抗体是病毒的天敌，杰克作为一个病毒学家，免疫系统是他不可缺少的研究对象，否则怎么培植出突破所有抗体的病毒？
这血样果然引起杰克极大的兴趣，可是血样里有着太多陌生抗体，杰克又对每一种抗体都不愿放过，有专家算过，就算加班加点儿干，光分类怕是也得搞上个大半年。
就在杰克和众位专家忙得焦头烂额时，苏尚明和可儿两人则有了大把的时间在实验室里寻找毒株，他们的做法很简单，不管遇到什么病毒一律交给可儿消灭干净，到了第二天下午，整个病毒库的毒株都清理完了，但那种超长周期病毒却始终没发现。
两人决定暂时休息一下，于是他们回到了休息室——天穹之眼。
这是命运号上最豪华的房间，也是命运号最宽敞透光的地方，原本是杰克招待天启会神职人员的，现在在苏尚明的要求下，成了两人的欢乐窝。
房间在基地仓的最顶层，由于不用担心窗外有人偷窥，这里有着巨大的弧形落地舷窗，极目远眺，近百里范围的景色尽收眼底，有壮阔的沙漠，有流浪的云朵，还有充满异域风情的城市群，尤其暮色降临时，不灭的城市灯火随着迷人的海岸线蜿蜒远去，居高临下看起来迤逦奇幻，自是别有一番风情。
此刻两人正一起欣赏着夜色下的大地，苏尚明从身后楼主可儿那妖娆身姿道：“想看看法国的夜景吗？”
“想杨淼了吗？”可儿猫儿一样在怀里蹭了蹭脑袋道：“你真以为这是你专机？杰克不会同意的。”
“我会说服他。”
“怎么说……嗯…..”
“这么说服。”
可儿的话还为说完就感到一阵刺痒，接着一种无比温馨幸福的感觉升腾而起瞬间占据全身，她知道这是苏尚明提高了她的催乳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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