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一十二章 意外横财
罗德堡位于阿尔卑斯山脉最北侧的山麓中，它是卡尔集团的总部，也是洛克菲利公司研发中心所在地。
整个研发中心位于山体内部，规模庞大，建筑结构复杂。如果天晴的时候，可以清楚的看到白雪覆盖的山崖上布满了晶亮反光点。
这里每一个反光点，就是一扇窗户，这些窗户犹如星星样密集地镶嵌在山体上，在这些星星中有一颗特别醒目，那是个半球形的玻璃天台，这天台比其他的窗户都大很多，远远看去犹如一滴挂在山崖上的水珠儿，为此基地的人给它起了个浪漫的名字——维纳斯之泪。
维纳斯之泪是基地里视野最开阔的地方，不但能看到顶峰的云朵和天际线，还可以看到山脚下的湖面和森林，远近美景尽收眼底，可以说是个绝佳的观景场所。
“这真是个好地方。”苏尚明伫立在巨大的半球窗体前感叹了句，想自己已经来罗德堡三天了，还头一次发现这里还有如此令人心旷神怡的地方。
“是啊，每当我生意不顺的时候，都会站在窗前安静地喝上一杯。”
“然后呢？”
“然后我就去找美女度过一个销魂的夜晚。”
和苏尚明说话的是个咬着烟斗儿的老者，虽然年事已高，但却身子硬朗、精神矍铄，言谈不但风趣幽默，而且十分富有活力。
“那生意成功了呢？”苏尚明随口追问了句。
“告诉他，摩丽。”老者的言语充满了戏谑，这显然是针对他身边的少妇说的。
那少妇青春正盛，面貌姣好，不但气质成熟，而且态度恭顺，听见老者的戏谑丝毫不以为意，只是谐趣地挤了下眼皮道：“也一样。”
这下登时让老者哈哈大笑起来。
苏尚明心里暗叹真是有什么爹就有什么儿子啊，看来吉恩公子的风流脾性是遗传了？
眼前这位老者正是卡尔集团的掌门人，世界最具实力的军火交易商——亨利－卡尔，熟悉的人都叫他老亨利。
苏尚明怎么也没想到老亨利居然是这样的一个人，说话平易近人又风趣十足，自己和他应该算初次见面，但他就好像对待老朋友一样和他聊天。
“小伙子，请坐，今天我的生意又遇到了一点问题。”老亨利狠狠吸了口烟斗道：“不过这次我打算打破规矩，找个人和我喝一杯。”
“我吗？”
“还能有谁？”
“那真是倍感荣幸。”两人在茶座上坐定后，苏尚明忍不住调侃道：“然后呢？”
“然后……啊哈，是个好主意！”老者忽然会过意来，神秘兮兮道：“三个人在一起，今夜注定充满了激情。”
晕！
只是开个玩笑，不会当真了吧？
苏尚明正暗自尴尬的时候，这老亨利却没有停止戏谑：“摩丽，很久没有三个人了，是吗？我记得上一次还是在三年前，那是个俄国佬对吧？那小子比我小三十岁，却连我一半的时间都坚持不到！”说着老亨利得意地吐了口眼圈儿。
此时摩丽正好端过两杯威士忌，听见老亨利的调戏摇了摇头，放下酒杯后信手将烟斗夺了过去，而后对苏尚明无可奈何道：“别听他胡说，男人上了年纪就是这样，总想在某些方面证明下自己。”
“摩丽！”老亨利明显不悦道：“把烟斗还我！”
摩丽从口袋掏出一个新的烟斗，拔掉护嘴儿递了老亨利。
“烟呢？”老亨利看着空空的烟斗倍觉恼怒。
“今天的量已经抽完了，你觉得不舒服就当奶嘴儿用也可以。”
“今天有客人。”
“客人不吸烟。”
“你到底给不给我！”老亨利显然有些发火儿了。
摩丽恭敬有礼道：“二位慢慢喝，如果有什么需要，随时叫我。”说着优雅的一笑，转身就向门口走去。
老亨利却坐在椅子上发起了脾气。
“你个臭**，你以为你是谁？没有我你什么也不是！什么也不是你知道吗？我发誓明天就把你辞掉，然后把让人贩子把你卖到最烂的妓院里去！找一百个最烂的嫖客……”说到这里老亨利竟气得咳嗽了起来。
骂了那么多污言秽语都没有让摩丽停下脚步，唯独这咳嗽却让她站住了，此时她已走到门口，转身刚想回来却见苏尚明在帮着老亨利抚胸捶背，只得无奈地站在原地不动了，直到老亨利顺了这口气，她才感激地对苏尚明点头致谢，而后轻轻关上门离开了。
“吸烟确实不好。”苏尚明劝道。
老亨利喘匀了气道：“自从有了摩丽，我吸得少多了。”
“你不该这样对她，她也是为了你好。”
“我当然知道她对我好。”老亨利认真道：“所以我才想和她结婚，你知道吗？我很久没有这种冲动了，她跟了我这么多年，也很不容易，女人都需要一个家，不是吗？”
苏尚明心说你终于说了点儿人话，可这念头刚冒出来就被老亨利接下来的话给砸了个稀碎。
“所以我说你的建议不错。”老亨利如同贪玩儿的孩子般失落道：“结婚之后就再也不能三个人了……”
“呃……三个人的事咱们是不是以后再讨论？”苏尚明及时打断老亨利道：“你找我来谈什么生意？”
“对，生意！”老亨利忽然感叹道：“多少人都扬言做生意，可是有几个人懂生意？年轻人，其实我很欣赏你，你本是个医生，却一步步机缘巧合的和我这个生意人坐到一起，你不觉惊讶吗？”
苏尚明耸了下肩道：“命运的确是个令人惊讶的东西。”
“不，你错了，这不是命运，我从不相信命运。”老亨利意味深长道：“这是你的天赋，你有生意人的天赋！为什么？因为你战斗过，又合作过，而且最难能可贵的是你没有信仰——这才是完美的生意人，你比古伦强多了，他太执着于信仰，完全不像个生意人，真正的生意人什么都可以交易，什么人都可以进行战斗——只要你需要。”
这番话说得苏尚明心里暗惊，这一刻他才体会到这老头平易近人背后的老练狠辣，这话明摆着透露了两点信息。
第一，卡尔集团和古伦并不是铁板一块。
第二，老亨利明显是有意和苏尚明合作，暗示如果他愿意，甚至可以帮他对付古伦。
其实这一点在和老亨利见面前就听詹妮交代过。
原来在兄弟会中有个最高领导组织叫光明会，全部由兄弟会最高的三十三级会员组成，其成员随便拿出一个都是世界顶级大佬，由于十九世纪错综复杂的历史原因，造成了这些顶级大佬中不只有放逐者，还出现了人类。
古伦和朴在熙分裂兄弟会后，一部分人退出了光明会追随朴在熙，剩下的拥立古伦为光明会领袖。古伦执掌光明会后，为了净化组织，便重点清理了人类会员，试图让光明会变成一个纯由放逐者构成的组织。
这个计划执行了若干年，到了今天，几乎就要实现了。
当然，是几乎，那就是还没有实现。
为什么？
因为老亨利，他是光明会中仅剩的人类大佬。
古伦对老亨利简直是又爱又恨，爱的是他旗下的武器研发公司是世界上最具实力的，很多高科技武器甚至远远超越了这个时代，兄弟会因此获得强大的助力，而恨得是这个老头认钱不认人，不管是放逐者还是人类，只要给够钞票，他什么武器都卖。
为了防止那些尖端武器过多地渗透到人类手中，古伦不得已之下，只得花巨资垄断了大部分武器的优先购买权，虽然这样一来他掌握了最尖端的武器，但却造成大量的消耗，每年光喂饱老亨利所花的钱就是个天文数字。
对待老亨利古伦不敢硬来，倒不是因为老亨利的武器，而是怕外一这么优秀的研发中心被毁，放逐者在人类面前就丧失了科技优势，可他又容忍不了这么一个研发机构被人类所占有，所以一直想夺过来据为己有。
而再反观老亨利，他一方面与古伦貌合神离想甩开古伦的限制，另一方面又需要古伦，因为有了光明会的庇护，他才能安稳的研究武器，大发横财，否则任何一个国家也不会允许这样一个危险的私人机构存在。
想明白这点，苏尚明也就猜到了老亨利的用心，他这样笼络自己无非就是想多一颗对付古伦的棋子。
“你想要我做什么？”
苏尚明如此直截了当，就是想尽快知道老亨利的企图，有卡尔集团帮助对付古伦自然是好，但那也不能因此就把自己卖给卡尔集团，自己毕竟不同于这个唯利是图的奸商，有些事无论如何也是做不了的。
“你说得什么话，什么叫我要你做什么？”老亨利明显不悦道：“你是卡尔家族最好的朋友，卡尔家族愿和你分享每一份成功，说实话以你的能力，你得到的应该远比现在多得多！”
说到这里老亨利认真道：“我已经买了下大部分欧洲能源供应商的合同，手续在昨天就办好了，总计十亿欧元，现在只要你点个头，欧洲的能源供应产业经营权立即就归你。”
“呃……，我想你搞错了，我并没有什么钱买你的经营权。”
“不，你有。”老亨利狡黠地笑道：“欧文公爵昨天跟我联系过了，他愿意替你出这笔钱，而条件仅仅让出10个点儿给他。”说到这里老亨利调侃道：“真是后生可畏啊，我可从没看这老家伙肯这么大出血，你不是把他们家的胖姑娘泡到手儿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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