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观感

　　“呵呵！”对于郑玉玲说自己像欧阳克的话语，杨守礼没有说什么，只是解释道，“每个人都有年少轻狂的时候，在没出车祸之前，我一直都不知道自己要追求什么。家族生意有大哥和二哥，以我的性格我去了也只是会添乱。所以以前的我只会打架闹事，喝酒，到处鬼混，如果用一句话来概括的话，那就是谁的青春不迷茫，我也有过这段日子。可是自从车祸后，我就想了很多。在车祸的那一刻，我想的是我还年轻，我还有很多放不下的事情和人。重新来到学校后，看到熟悉的同学和学校，我想的是我要做些什么来纪念这些，于是有了《夜店》这部电影。”杨守礼的话情真意切，充分表现出一个浪子回头的样子。

　　“所以说，因为车祸你变得成熟，是吗？”郑玉玲对于杨守礼谈到《夜店》的创作初衷没有说什么，电视台有交代尽量少谈这些。

　　“是的。”杨守礼也无所谓，无线的收视率一向在香港占六成以上。如果能在访谈节目中给《夜店》做广告，对票房有一定的帮助。可无线明显不想给他人做嫁衣，对于这些问题都是轻轻带过。

　　“有想过和电视台签约吗？听王导说你对于演戏很有天分，他一直在说服电视台高层给你一个大合同。”郑玉玲问道，这个问题才是重要的，先探探口风。

　　“是吗，我不知道王导这么看重我。对于和电视台签约我只能说抱歉了，我知道无线的合约一向都是长约，短则五六年多则十几二十年。可我现在的情况明显不合适，你可能不知道我有打算开自己的电影公司，没有太多时间来拍戏。而且和演员相比我更喜欢做幕后的导演，所以签约是不可能了。如果是部头约，到是可以考虑。”杨守礼谨慎的回答，无线的长约苛刻是出了名的，后世刘华为了这种合约都和电视台闹翻，还导致被雪藏。

　　“什么是部头约？”郑玉玲问道。

　　“哦，就是……”杨守礼正准备回答，突然感觉很奇怪，这不是无线自己的合约方式之一吗，为什么郑玉玲说的好像没听过似的。“这是电视台的一种签约方式，就是电视台觉得一部戏比较适合一个演员，想请他来拍摄。就签订一种一年或者几年替电视台拍摄多少部电视剧的合约，这种方式比较宽松适合档期较紧的演员。电视台如果有好的剧本要拍摄只需事先联系演员空出时间就可以，而演员也有时间做自己想做的事情。当然，具体的合约可能因为演员的不同而不同，不过大致就如此，我觉得对双方都有好处。”

　　“有点像电影公司找一个演员合作。”郑玉玲说起，她知道这种方式并不是适合每一个演员，包括她也是，她是新闻节目主持人，离开电视台什么也不是。换一家电视台，全香港除了无线电视台，还有哪家电视台收视率能高过它。亚视虽然最近红火，可也就比以前好一些而已，和无线还是没法比。

　　采访有了大概两个小时，问了很多问题。王林导演那边一直在催促，要开始拍摄。郑玉玲让摄影师在一旁拍摄杨守礼拍戏的样子，准备穿插在节目当中，特别是杨守礼的武打戏，一身白衣拿着扇子做武器，动作在陈小东的指导下犹如舞蹈一般。摄影师也对郑玉玲不断点头，说画面美好。本来郑玉玲觉得没什么，可是后来采访时拍摄到饰演郭靖的黄日华的动作戏，大开大合，刚猛无比，毫无美态可言。两相对比，杨守礼饰演的欧阳克对于女性观众的吸引力更大一些。

　　“杨三少啊，他人很随和，没什么脾气。有时候清闲时和我们这些工作人员也能聊在一起，不像报纸上面说的那样。”无线的一个工作人员对着镜头说道。

　　“他人很好，能吃苦，身为一个富家子弟这很难得。而且吊威亚什么的都是亲自上阵，对拍摄有自己的想法，我们经常都是一起商量一个动作该怎么拍，也许你会奇怪，因为我在他身上学到很多东西，特别是关于导演方面的。”陈小东说道。

　　“他人很聪明，不过他的心不在演员这条路上，他更想做导演。所以平时他会和我谈些导演方面的问题，据他说他平时有看一些外国出版的关于电影的书，我想他知道的相关导演知识应该是这么来的。很少有年轻人像他这个年纪这么努力。”王林对着镜头赞不绝口，一方面杨守礼是他亲自发现的，表现大大超出他的意外。另一方面他也想通过电视台给他的对手一个响亮的耳光，你不是抢走我的演员吗，我随便在片场找来一个人也能演得更好。

　　“他的导演理论知识很丰富，实际操作还不行。”王林的弟子杜其峰对于杨守礼的看法和自己的师傅又不同，“不过他学东西很快，他缺少的只是片场经验，如果经过一两部电影或者电视剧的拍摄，他的知识应该就能融会贯通。可能未来在导演方面我都不如他，真的。”

　　“他有一次把车借给我睡觉，你知道我们这些演员为了赶戏，没日没夜是常事。站着都能睡觉，所以大家一停戏就找地方睡觉，厕所，衣帽间，化妆间，大家都睡过。有一次他看我实在困的不行，就让我去他的车上睡觉了，他自己后来反而在化妆间睡着了。”黄日华说起一件事颇为感动，“反正以后我是把他当朋友了。”

　　“他人很好，长相俊美。阿伟都说他长的比自己好看。”对于自家电视台的节目采访，翁美玲显然放下心来，想到什么就说什么。

　　“看来阿翁你对杨守礼有好感哦，不然也不怕得罪自己好友苗侨伟。”郑玉玲听完翁美玲的话语开着玩笑道。

　　……

　　“今晚，本台晚八点将独家播出香港新晋千万富豪以及新锐导演杨守礼的独家访问，访问就杨导演最新情况进行了披露，欢迎大家收看。”在六点的新闻节目结束时，主持人说了一句关于这次的访问。他所不知道的是，就这一句让香港传媒界不得不再次感叹无线电视台的大哥级地位，大家都找不到杨守礼的人，偏偏无线就能够拿到专访。

　　“你们这群废物，我养你们干什么用？他一直躲在清水湾的片场拍摄电视剧，你们居然一点风都收不到。”一位主编咆哮道，“清水湾片场是谁负责盯守的？”他在电视台的内部线人收到消息后第一时间就通知了他，无线那么大，人多口杂，一个节目从制作到播出经过的人手也不少，想瞒住消息，根本不可能。

　　“主编，这真的不能怪我。无线赶拍时一向都是谢绝访问，连自家电视台都不行。而且杨守礼进进出出都是乘车的，我们都没看到。那里的工作人员口风又紧……”这位记者的话越来越小声，因为他发现主编已经黑脸了。

　　“从今天起，你去跑旺角那个新上位的扛把子的线。没有独家你就不用来上班了。”主编冷冷得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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