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四章 代价
轰！轰！轰轰轰！
半兽人嘎吱脆，挥舞着木棒、骨头，只能行尸走肉。
冈泽勇士单手撕，敌方战士哇啦脆，半兽人祭祀横着走。
吼！吼！
白石旧城迎回古老血脉，高声号角余音绕。
孤山厅堂现身真正王者，新生嫩芽方有力。
..........
当亚拉化为恶龙，带领军队勇往直前，扫除所有阻碍时，后方逐渐响起这首临时现编的歌谣。
开始只有冈泽军队歌唱，其后有半兽人部队跟着唱，最后甚至连精灵也加入了此阵列中。
于是此歌谣逐渐兼具三种族特色，变得乱七八糟又独具风味。
如若此战之后，还有人能活下来，那他就将能歌颂这凭空出现的年轻恶龙——孤山之主、冈泽国王....努门诺尔人与诺多精灵族的最后血脉成果【亚拉.波特】，以及由他领导下的部队那共同摇曳下的歌声。
此刻恶龙、半兽人、精灵与人类才真正联合在了一起，并非是出于共同仇恨——例如昨日尚在孤山外，与亚拉针锋相对的旧联军。
他们是出于认同亚拉的人格魅力，并在节节胜利中，以亚拉为纽带真正联合在一起。
埃尔隆德领主对此目光闪烁，亚拉.波特这个后世之人竟能令万年前的军队，死心塌地为他作战。
此子确实具有不可思议的力量，就宛若那漫漫黑夜中的璀璨繁星。
由于有亚拉开道，他们又有熟悉地形之利。
也因此他们开始清扫孤山内部，此刻反倒不断向前推进战线，将索伦那方的军队逐渐往孤山外推。
这个过程中——他们会合了波洛米尔将军、凯尔催兰女王、瑟兰迪尔国王、巴德首领与矮人的丹恩领主。
同时亚拉又利用地形优势，将部分半兽人军队锁死在孤山大厅内部。在此战结束之前，那些家伙可别想从孤山厅堂里走出来，它们算是被锁死在那儿了。
如此索伦方一再地被削弱，由恶龙带头的军队又是势不可挡。
亚拉主动在孤山内部与索伦大军作了次总决战，两边军队各自使出全部手段.....最后对方败在了恶龙无坚不摧的鳞甲下。
孤山大厅之中，亚拉哼哼唧唧地挪动着。他背上、龙尾上、胸膛里覆盖了大片鲜血，且自身也插满了箭矢与不少刀伤。
“敌军被击溃后，就分成了两部分。”波洛米尔将军单膝跪地，朝亚拉禀报道。“一部分绕过我们，往孤山深处溃散，现在我们已按照您的命令，将它们回返的道路全部堵死。”
“呵。”亚拉费力地撑起前肢，由于双臂受伤因此力量开始流逝。
但他依然不损威严道：“它们该开心死的，只因为孤山厅堂里遍布黄金、白银如泉水汩汩......或许我们根本不需多管，它们本就会忙于将金银装满口袋，而不肯出来！”
“另外一部分军队往孤山外撤退，我们无力阻拦。”波洛米尔将军诚实地禀报道，他担忧地扫了眼亚拉。
此刻他的新主人正不断淌血，犹如汩汩冒水的喷泉。
亚拉哀叹了声，扫视众领主道：“大家都受了伤啊，可我们已经无力追击。虽然战争中最能掠夺利益与奠定胜机的时刻，是在敌人的军队溃散，我们在其背后追击之时，但此刻我们恰恰无法抓住这个机遇。”
损伤太重了！
此刻他们所有部队，加起来也不到三千人！
凯尔崔兰女王虚弱地说：“就算如此，我们也需要抓住时机！现在就该派遣部队，去修复城墙——加强守势。”
众人皆同意她的意见，于是他们各自吩咐部队这么做。
当他们驱逐或杀光城内所有敌军后，他们又用尸体或石块将破损或塌陷的石墙填补，又或用木桩连上锁链插入废墟。
当他们这么做时，黑暗魔君索伦也是诡计陡出。例如时不时掀起大风或雷雨，幸好亚拉、甘道夫与凯尔催兰女王都仍保存了些施法能力。
值得一提的是，哈利在此时大放光彩。
他的守护神牧鹿从城墙这边跳跃到那边，美好记忆令城墙下的半兽人哨兵不得不遮住眼睛，就如同我们见到污秽事物时下意识的举动。
这份美好却传染给了疲惫的战士们，他们放缓了步骤，开始享受起暂时获胜的喜悦，以及感谢能幸存下来的运道。
可邪恶事物永不言弃，它们比任何人都有耐心。
当早晨晨曦升起，它们就开始褪去，在不远不近处扎营伫寨。
所幸它们没去袭击长湖镇，因为黑暗魔君不想为了些小虾米浪费他时间。
他有了新的计划，和一个大筹码。
当夜幕降临，那些半兽人军队再次席卷而来。虽然人数貌似也少了大半（这是联军的重大胜利），但仍有上万人。
但此刻虽然看似情势稍缓，但亚拉这边的军队尽然疲惫。
对方则不然，它们很多都没加入这场战争，此刻的精神抖擞极了。
对方不急着攻城，反倒打造了个木台以及根上百米的木柱。只见它们将爱尔文公主绑缚在其上，吊在半空之中。
亚拉极其恼怒地盯着那幕，众人都是极为气愤。
他们猜出了魔君索伦的计划，但他们没料到索伦的野心....比他们想象中的还要大。
他竟故作好心地要将爱尔文公主交还给他们，条件却仅仅是枚微不足道（戒灵所言）的戒指。
九个堕隐的戒灵骑着龙（假冒伪劣的杂血龙）到处转悠，它们威风禀禀，嚣张跋扈。
“你们已经精疲力尽、殚精竭虑！你们身后有我们残留的部队，如果你们撤退，情况将会更加糟糕，因为那支被你们用阴谋所困住的军队，也将与我们汇合。”
“可你们势必无法守住这城墙，因你们孤立无援、垂死挣扎。快答应我们的条件，不止是爱尔文.....或许我们还会考虑放你们条生路。”
甘道夫哈哈大笑，他提醒众人道：“别忘了背叛大师索伦，可不是会记住约定的存在！”
“但我相信他会交还爱尔文公主。”亚拉在众人出声前，咬着牙说。
他努力不去看至尊魔戒，接下去道：“我们能用它来交换爱尔文，这是毋庸置疑的。”
“是啊！”巴德打击他道，“但那只因为黑暗魔君，一旦得到它的宝物，就将再无顾忌。到那时，我们所有人都将沦为他的奴隶，或被他杀死。“
“因此暂时释放爱尔文公主，确实不坏。”
此话一出，大家立马愕然。
丹恩也果断道：“绝不能给他，否则我们必死无疑。”
凯尔催兰女王瞥了眼埃尔隆德，她少有的沮丧说：“一旦索伦戴上至尊魔戒，三戒的位置就将暴露，持戒者的心思都将暴露在他眼前，到时事情将无可挽回。”
大家陷入了沉默，但亚拉却仍在犹豫。他数次眺望高空中的爱尔文，后者瑟瑟发抖的单薄身躯令他眼眶含泪。
我知道错了！亚拉黯然地想。
他终于下定决心，扫了眼众位领主。
“如果我告诉你们，我拥有个雏形世界.....你们可相信？其实办法也不是没有，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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