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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媒婆真面目


  马车还没控制住前奔去,司马季度刚摔倒就赶紧跳起身恼火的去看那个蠢蠢的女人。这女人是怎么回事,见马车来了居然直愣愣的站在那里不闪不避,她是要把这条命交给自己吗?她也不掂掂自己的份量,够不够格送这份大礼。

  “喂,别赖在地上装了,你的命没那么厚重,起来走人吧。”远远的看着那女子粗粗的眉毛,厚厚的红唇,司马季度恨恨的叫道。

  没动静。司马季度正欲抬足走人,那赶马的小厮回来了,遣散围观的众人,又俯身探了探杜云倾的鼻息,看着她额头流下的血迹,慌了:“爷,她……她……她流血了,会不会死了啊?”

  司马季度走近那女子,拨了拨她的头发,看了一下她的头,看着她没啥反应,下一刻,也顾不得男女授受不亲,横抱起她就跑。

  华灯初上,彩绣衣坊那一批批的锦缎绢帛在彩灯下正熠熠生辉,更衬得这四壁及那些雕花的门窗金碧辉煌,富丽无双。

  彩衣绣房几个还没下工的绣女刚在打扫庭院,就见一个锦衣华服,贵气逼人的青年男子抱了一个妇人冲了进来,后面还跟着一个小厮并几个守门的壮汉,小厮一边跑一边大声叫着:“快叫你们的绿总管出来。”

  打头的一个穿湖绿孺裙的眉眼俊俏的女子拦着说道:“你们是谁,谁给你们胆子擅闯彩绣衣坊的。”

  小厮一晃手里的玉牌:“还不去叫绿姑娘,耽误了主家的事情,你负责吗?”

  那一溜女子,齐齐跪下:“奴婢们见过主家。”

  司马季度理也没理,径直往里面冲。

  那着湖绿衣裙的女子冲一个浅蓝衣裙的小丫头叫道:“凌儿,快去叫绿姐姐。”

  “不用叫,我来了!”一个梳着灵蛇髻,身着淡绿色绣粉红花骨朵儿,身量高挑,姿色美艳的女子匆匆赶来。

  “主家,这是怎么了?先把她放到我的房间去吧。”看着昏迷中,脸上又是血迹又是灰尘的杜云倾,她急忙说道。

  绿姑娘前边带路,王爷抱着杜云倾直趋后院,进得绿如意的房间,轻轻放下杜云倾,这才看清她的面容。

  他微微皱了皱眉眉头:“绿姑娘,打盆水给她把额角的血迹擦干净,先简单包一下,等郎中来了再用药。”

  “是,主家!”绿如意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转身出去。不大一会,她端了清水过来,开始给杜云倾擦拭。

  武陵王司马季面色沉重的在床边踱来踱去,想着自己的心事,这女子的出现是巧合还是有人故意安排的,他的马怎么会无缘无故发狂呢?

  一个多月前,他的迎亲队伍就出发了,算算日子现在早该抵达皇城了,可是这么久了却音信全无,派了几拨人打听,第一拨人回报说豫州早发亲过来了,可为什么新娘子还没到呢?赵锐也音信全无,而自己,总感觉走到哪儿都有双眼睛在盯着自己,是自己多疑,还是真的有什么事情发生了?

  如果当初自己和赵锐一起出发,也许如今就不用这么焦躁的等着探子们的信息了,可是母亲……

  唉,想到母亲,他就觉得无奈。虽然自己并不是很热心娶平望候刘毅将军的女儿,但也没什么过激的反应,反正,他总得娶一个正妃的,娶谁不是娶,何况这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也轮不到自己做主。可母亲就不同了,母亲却总觉得是受了刘毅将军的要挟,一直就不满意这门亲事。虽然,这事过去了多年,司马季度依然对当年的事情记忆犹新。

  当年桓玄篡国,废晋改楚,当时晋皇室威望最高,且恨桓玄入骨的武陵王司马遵任命刘毅为冠军将军,青州刺史,统领刘道规和何无忌攻打桓玄。桓玄灭亡,安帝复位后,王爷问刘毅想要什么封赏,刘毅当时就说了,他忠于朝廷,这些都是分内之事,不求厚赏,只是自己一向宝贝自己唯一的爱女,欲为爱女寻一户家世好,夫君好的好人家,他瞧武陵王幼子司马季度英武俊雅,开朗孝顺,心下十分喜爱,便欲将女儿许配与他。武陵王本就极欣赏刘毅这员爱将,虽然他出身不高,不是名门望族,但他喜爱读书,为人文雅,仰慕文人名士,统领军队也是独有自己的一套方法,他指挥的部队纪律严明,号令严整,所过墟邑,百姓安悦,是个为朝廷立下了汗马功劳,威望极高的一个将军。王爷虽没见过其女儿,然而于公于私,都觉得结这门亲事没有什么不妥。对于儿女之事,自是一拍即合。

  然而,这却引起了王妃的不满,一方面,王妃以为刘毅本就市井出身,靠武力上位争的自己在朝中的一席之地,就自恃功高借机攀附皇亲国戚,心下自是十分反感;另一方面,晋皇室逐渐衰微,王爷在朝中呼声日高,刘毅又掌管着兵权,两家这样结亲会不会给安帝和有些人眼中长刺,所以一直就不看好这门亲事,然而,既然王爷都已经答应了,做王妃的也不好再生什么枝节,坏了王府的信誉,于是这亲事也就在王妃的不乐意中成了定局。

  四年后,王爷没了,司马季度袭爵。刘毅也辗转调往豫州,后又为江州都督,兼管几州军事,人越来越忙,离皇城也越来越远,几年都没什么消息,然而司马季度三年孝期刚满,刘毅就催促着小王爷将爱女娶过门,至此老王妃对此更加不满,以致娶亲的时候也不让司马季度亲迎,而是以生病为由拖住了儿子,她就是想借此出出心里的这口恶气。

  司马季度从小孝顺,父亲因晋朝末年皇室政权风雨飘摇,所以平时为国操劳,冷落母亲的时候就多了,加之去世的早,所以季度很是心疼母亲,有什么事都是把母亲小孩子一样的宠着,不说百依百顺,但只要不是伤天害理,他都由着母亲。婚事也是一样,不管他是否亲自去迎娶,新娘都得进门,也就没太坚持,谁知这一去竟是一个多月。

  两天前,他接到好友唐怀璧的书信,邀他沐风城一聚,说有要事相告,他想到反正迎亲队也要经过沐风城,于是就匆匆忙忙离开皇城,赶往沐风城。途中他总觉得似有什么不正常,但又说不出哪里不正常。

  他总有一种不好的预感,可是,如果真是出了事,那么这消息又是谁有这么大能耐封锁的住呢?

  司马季度烦躁的在屋里踱来踱去。

  “主家,你看。”绿如意惊愕的丢掉了手上正给杜云倾擦脸的手巾。

  司马季凑过脸看了下也是呆了呆:这是怎样一张动人的脸啊!只见他柳叶眉微蹙,紧闭的眼帘上那睫毛似扇子一般弯弯的投映下来,鼻梁挺直,唇红齿白,擦去脂粉后的脸颊吹弹可破。

  这么一个尤物她为什么把自己画的乱七八糟呢?司马季度觉得自己真是遇上了一连串的怪事。他无意思的盯着杜云倾的脸,想着自己的心事想出了神,不料杜云倾却忽然嘤咛着醒了过来。

  杜云倾乍一醒来,看着两颗脑袋,吓了一大跳,她翻身坐起,一副戒备的神情:“这是哪里?你们想干什么?”杜云倾一边问,一边惊恐的往后缩。

  “这里是彩绣衣坊,小娘子,别怕,你头部受伤了,郎中马上就来。”绿如意温声答道。

  杜云倾摸摸自己脑袋上缠着的布,郁闷的嘟囔着:“我这脑袋是招谁惹谁了?为什么受伤的总是它?”

  下一刻她反应过来,就是面前这个男子的马车撞伤了她,她得跟他讨回公道,然而再看到旁边悬挂的灯笼,马上她又火烧屁股跳起来。

  “不行,我得赶紧回家,他们都等着我呢。”她一边说一边跳下地就往外跑。

  绿如意追着她身影喊:“小娘子,你的伤还没好呢,郎中马上就到了!”

  “那个,先等着吧!记得你们欠我的,我过几天过来讨要赔偿。”话没说完,人已经风一般的跑到了外面。

  司马季度错愕的看着她的背影,这是怎样的一个女子?撞车前还一副傻呆呆的畏缩模样,怎么这一刻又这般灵活张扬且肆无忌惮?

  再说刘明昊和陈玉两人问遍了邀月乐坊,终于得到一个消息,有个脸颊有颗大黑痣的妇人曾经来应试说书先生了,证实了杜云倾确实来过,不过早就走了。通过和杜云倾的几次谈话和这几天的相处,他们知道她有这个能力。只是陈府一直把陈玉的婚事放在了首位,忽略了杜云倾的需要。他们终于记起来杜云倾在这里可是举目无亲身无分文的,不由得心里对她有了一丝歉疚。

  她究竟到哪里去了呢?不会真的是逃跑了吧?两人闷闷不乐的站在邀月乐坊的门口不死心的张望着。看着街上已经稀稀落落的行人,刘明昊的心中竟有了一种淡淡的惆怅的感觉。

  “二位郎君是在等我吗?我有点事耽误了,真是对不住。”不知什么时候,杜云倾已笑意盈盈的站到了他们身后。

  刘明昊和陈玉都是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睛,这仙女一般的人儿是杜媒婆吗?那身段眼神和声音自是杜媒婆不错,可是这面貌……竟然全部改变了。刘明昊只觉得自己的心狂乱的跳着,他神情紧张的指着杜云倾:“你……你是杜媒婆?”

  杜云倾被他两的神色吓住了,若有所思的摸摸自己的脸,扯下那块包着头的绢布,忽然似有所悟的惊叫起来:“她们是不是给我洗过脸了?”

  就着乐坊透出的灯光,刘明昊看到杜云倾额头的血迹,一把夺过她手上的绢布,又替她包还原。“别动,你受伤了!”

  刘明昊包扎完,看到陈玉异样的眼光,才察觉到自己的失态,他掩饰的说道:“杜媒婆明天还要操办表弟的宴会呢!”

  陈玉由衷的赞道:“杜媒婆,你原来是这等倾城风华啊,我们真是眼睛蒙尘了啊!”

  一句话把杜云倾又说得忸怩起来,这原本不是她的外貌啊,可她跟他们也说不清楚,索性也懒得解释。

  一路上,刘明昊的心都飘在半空中,那种喜悦无以言表,原来,不是自己生错了情,尽管杜云倾说她是和夫婿失散的,可他就认为她是个小娘子,就是控制不住自己去欣赏她,喜欢她。

  三个人就这样各怀心事的回了家,杜云倾用袖子掩了面,随二人进门就直奔自己的住处。陈玉则交代丁嬷嬷拿了药去杜云倾房间帮她上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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