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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 蛛丝马迹


  司马季度跟着杜云倾和刘明昊从东大街回到南大街,才觉得自己干了件多么无聊的事。他只是一时看着那两人说说笑笑的在一块,觉得不舒坦才跟过来的,他这是怎么了?什么时候自己在意这点小事了。自己只是想从这杜媒婆这里查点关于自己妻子的线索,确认一下她和自己的妻子的失踪是否有关系,他怎么就这么关注别人的私生活了,他以前可不是这么八卦的,唉,都是妻子失踪闹的!

  想起妻子的失踪,司马季度忽然觉得千头万绪,悲从中来。虽然说他生在皇家,从小锦衣玉食,可生在这个衰落的皇室,时局动荡,战乱不断,他又享受过多少家庭的温暖。祖父走的早,伯父们被戕害。权臣当道,皇室被废,父亲从小带着一家子东奔西跑,再后来,父亲为恢复皇室,举臂呼号,铲奸除恶。为了大晋江山,他日理万机,直至累病而逝,自己从来跟父亲聚少离多。母亲任性,自己虽为人子,却长者一般的维护母亲,打理家族事宜,站在父亲的背后支持他,虽历尽磨难,肩上从小就背了国耻家恨,但他从来就没丧失对生活的信心。

  原以为,虽然母亲不喜自己的妻子,然自己从小佩服刘毅将军,虽没见过他女儿,但想来将门无弱女,母亲再不喜,自己娶进门了,这些内心苦楚、脆弱至少有个人倾诉一下,分担一点,不想,妻子又莫名其妙的失踪了。

  司马季度就这样边想边形单影只的走在人流如潮的黄昏街头,只觉得自己是那俗世洪流里的一块随波逐浪的木块,打着旋,透着无奈。

  司马季度就这样漫无目的在南大街上走走停停,小东子被他派出去组织探子去了,唐照壁也被他赶去帮他找那个酒坊老乡去了,他又不愿其它下人跟着,于是他就这样落寞的一个人在那一片酒肆和客栈之间瞎逛着。

  不知不觉的他逛到了玉液酒楼门口,正当他陷入沉思的时候,忽然有个声音招呼他:“客官,来壶酒吧。”司马季度抬眼就看到了上次那个收他们银子的伙计。于是他点点头,抬脚就进了酒楼,轻车熟路上到二楼雅间。

  那伙计拎了酒过来,讨好的附在司马季度的耳边说:“这位爷,我给你们留意过了,昨天晚上,锦驰玉饰坊的掌柜鬼鬼祟祟的来碧琼酒楼过,拧走了一个包袱,不知这消息对你们是否有用?”司马季度听他说完,掏了一锭银子放桌上,说道:“继续留意,有新发现还有赏。”说完径直出屋,向玉饰坊方向奔去。

  此时,天色黑下来了,街上行人已经慢慢寥落了,司马季度脚下生风,快接近玉饰坊的时候,好似突然看到了杜云倾的身影,他闪身避开,远远的望着她进了玉饰坊的门,却见她后面似乎也有个夜行人跟着,见杜云倾进了门,也闪身躲到一边,偷偷向门里张望。

  司马季度疑惑了,一个媒婆为什么也有人跟踪,自己曾经接近她是为了查妻子的失踪案,那么这些人跟踪她究竟是为什么呢?是和自己一样,也在查新娘子的失踪案?那么此人就有两种可能,一是自己的朋友,二是自己的敌人。朋友应该不可能,若是朋友,像唐照壁那样,他肯定得提前跟自己打个招呼。那么就有可能是敌人,也就是让自己妻子失踪的人。如果此人与新娘子失踪案没任何关系,那么就跟这媒婆本身的身份有关,在她身上究竟藏有怎样的秘密?

  司马季度独自在那里推测着,他不知道就因为这个夜行人的一阻,他失去了一个确认杜云倾身份的机会。

  杜云倾进得玉饰坊,正准备收工的师傅笑着和她招呼:“杜娘子来了啊,正巧我们掌柜的外出,你要不明天再来?”

  “不了,我这几天婚嫁坊的事情多,忙着要开张呢,反正找你们掌柜只是谈一下价钱的问题,我样品给你看一下,你就照样品的材料定制吧。”说完从袖袋里掏出那块指甲花图案的翠玉,正是她穿越过来时,在原主身上的那一块。

  那师傅看着杜云倾手上的翠玉惊讶的说道:“杜娘子这玉可是出自我们这里的一块上好的翠玉啊,曾经是我们玉饰坊卖出的最贵的玉。”

  杜云倾一听也惊呆了,这块关乎自己身世的玉出自这里,那原主的身世跟这沐风城还真是有千丝万缕的联系啊。

  于是他着急的说道:“那何师傅帮我想想,这玉是什么时候订做的?谁订做的?”

  “这个就不太清楚了,应该是十多年前的事吧,那时我还是个学徒,东家和掌柜也换两任了,客户资料也都流失了,只是这块玉是我要出师,师傅亲自督促我磨出来的,并且是唯一一块指甲花形状的,所以印象深刻。”那何师傅似乎沉浸在往事中。

  杜云倾失望极了,看来从何师傅这得到自己的身世之谜也不太可能了,自己还得等机会慢慢查,不过,总算有了一点蛛丝马迹。

  那何师傅见杜云倾沉思,叫了一声:“杜娘子刚才说的要定制啥样的?”

  “哦,何师傅,你看,我们定制的绳结就是这样的。”杜云倾定了定神,又捋了捋翠玉下面的丝绦,接着说道:“颜色和材料就照这个,柔韧度能高点更好,绳粗加到直径为1厘米的吧。”杜云倾不知道那时是否有直径之说,于是寻了旁边的一根竹棍说道:“就这么粗的,没问题吧?何师傅!”顿了顿,接着说道:

  “另外我再定五十块铜牌,椭圆形的,中间刻只大雁,周围打四个对称的孔。铜牌面上一定要磨光。孔位一定要正,大小要严格按我给的尺寸。”杜云倾一边说,一边已经趴在柜台上画好了图纸。

  那何师傅接过图纸,啧啧称奇:“杜娘子真是好手艺,你随手这么一画,怎么比我们这些专业手工的作的还好?”

  “开玩笑,知道我前世做什么的吗?做设计的!”杜云倾心中暗自得意,出口的却是:“师傅过奖了!和师傅比差远了。那事情就这样定下来了啊?”

  “好的,你等一下,我给你写个单,你看一下,签个名,至于价钱,你明天再来和掌柜的谈,明天一早我就帮你下料去。”那师傅一边说,一边去找客户簿。

  杜云倾等着看完了下料簿,签了名,留了定金,才施施然出门。

  门外那个夜行人见杜云倾出门,走远,才又吊在后面,玉饰坊与锦绣衣坊只隔了一条小巷,中间有几个散摊。司马季度装模作样在一个玩具散摊上挑挑拣拣,见杜云倾进了婚嫁坊大门,那夜行人才返身没入黑暗,他也即刻警惕的看了看周围,然后也尾随着那人没入黑暗。

  那人来到齐越王府不走正道却逾墙而入,司马季度也跟着他逾墙而入,就见那人进入了一间守备森严的屋子,里面影影绰绰的看得到三四个人影。司马季度无法接近那屋子,只看得到他们窗上透出的人影,却听不到他们的谈话。无奈之下,他只好先静静的伏在那里。

  屋子里,沈王爷正满面怒容指着跪在面前的那个夜行人骂着:“你说你,你有什么用?让你去查一个小娘子,乐坊就那么两个人你都搞不定,你说你是怎么办事的?”

  “回王爷的话,都是小的太过小心,前几天乐坊本没什么人,小的进去过一趟,翻检过一些东西也没见什么可以证明那小娘子身份的物证,这几天小的也一直盯着,可那小娘子也没什么反常举动啊,她就和一般的媒婆没什么两样,往来于陈府和徐府说媒,再就是忙着她的婚嫁坊开张的事情。小的想,也许这杜媒婆真没什么问题。”那人战战兢兢的说道。

  “谁告诉你她一定有问题了,我只是想让你查查她的来历。她是哪里人氏,父母是谁?你查出来了吗?废物!”沈王爷厌恶的挥挥手,“下去吧,明天换人去查。”

  那夜行人起身走之前忽然说道:“小的还有一事不知该不该说。”

  “有话快说,有屁就放!”那旁边立着的一个长脸汉子见王爷阴着个脸,便踢了那人一脚说道。

  “小的看到一个面容气度不凡的男子几次故意接近那杜娘子,此人好像有时歇在东街的武陵王府,不知和王府有什么关系。只是小的负责查杜娘子,所以没有时间盯那个人。”

  那人说完,垂首立在那儿。

  沈王爷背着手在房间踱了几步,停下,回头对那长脸男人说道:“长庚,你是跟着我身边最久的人,你从明天起盯着武陵王府,可能是小王爷司马季度过来了,朝中现在对小王爷的呼声越来越高,你可马虎不得。这三四天皇城不知怎么也没消息传来。”

  “长庚一定尽心尽力,死而后已,王爷放心,我一定盯死武陵王府。”沈长庚一脸狠绝说道。

  沈王爷转身又对那夜行人说道:“念你发现小王爷出现在沐风城一事有功,继续访查杜娘子吧,一定要搞清楚她的身世,否则,让她埋在太尉身边恐怕就是一颗毒钉子。”

  那夜行人下去了,王爷又转向和沈长庚站在一起的一直沉默的三十多岁的男子:“秦翔,你对这杜娘子怎么看?”

  “回王爷,小的认为,目前这杜娘子只是专心她的事业,似乎心无旁骛,对我们或者说对太尉大人都够不成什么威胁,我们似乎可暂时不用管她,倒是这小王爷,他离开皇城,前往沐风城,他是不是查到了什么蛛丝马迹,或者嗅到了什么味?他怎么会这么敏感,我们是不是哪里疏漏了?”秦翔一直呆在齐越王府,很得沈王爷看重,相当于沈王爷的军师,连世子沈笴有时都要忌惮他三分。

  “参加那次谋刺武陵王妃的行动的人除了几个心腹大多都被灭口了啊,究竟是哪里疏漏了?是不是他们跟自己有联系的人透漏了什么?”沈王爷疑惑的看向沈长庚。

  “不会啊,那些人在沐风城都是无亲无故的啊。”沈长庚赶忙辩护道,这事是他负责的,生怕沈王爷又怪罪到他头上。沉默了一下,又说道:“我想起来,还有一人,孙耗子他偶尔到碧琼酒楼和那东家喝酒,我们后来查到,本想去灭了碧琼酒楼东家的口,不想世子爷那天先我们一步去封了碧琼酒楼,惊走了那东家。除此以外,没什么尾巴了。”

  “这一条尾巴都够坏事了,从现在起,全力追查碧琼酒楼东家的下落,见到之后,格杀勿论。”沈王爷阴森森的下令到。

  司马季度在对面屋顶看着鱼贯而出的几个人,就着灯光,认准了他们的模样,知道今天终究探不出什么内容了,于是悄悄的隐了身,撤出了齐越王府。

  夜深人静了,再找玉饰坊的掌柜估计也没什么效果,自己的计划又被破坏了,看来只能明天再办了,司马季度苦笑着迅疾遁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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