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断袖将军
“左边……不对，是中间的？哎等等，容我在想一想……”
众人发出一阵哄笑，有人叫到：“到底是哪一个？快点选啊！”
男子牙一咬，说到：“右边的，不改了！”
秦雪柔的手搭上右手边的竹筒，轻轻一抬。竹筒下又是空无一物。
男子沮丧地跺了跺脚，叫到：“怎么会这样呢？十几个人没一个猜中，肯定是你们做了手脚，我看这三个竹筒全是空的！”
之前没猜众的十几个人纷纷跟着起哄，秦雪柔没有反驳，只伸手揭开了中间那只竹筒，只见一颗光洁圆润的珍珠静静地躺在筒底。起哄的人们一下子安静了下来。
杜娘笑道：“各位是亲眼看着雪柔姑娘将珠子放进去的，怎么会有假呢？既然来玩，就要愿赌服输，你们说是不是？”
那名男子尴尬极了，只得向秦雪柔和杜娘赔不是，悻悻坐下了。
“还有哪位公子愿意一试？”杜娘的眼睛滴溜溜地转着，目光忽然扫到了陆寒川身上，她眼中一亮，开口到：“哎哟，这不是陆将军么？将军可是我迎香阁的稀客，今日定要凑上这番热闹才是！”
陆寒川开口到：“多谢杜娘抬爱，只是杜娘说过，只有持花牌的人才能参与这游戏，陆某并无此物。”
“有有有，他的花牌在我这儿呢！”左远岚连忙掏出自己的花牌塞到陆寒川手里，还朝他眨了眨眼睛，低声冲他道：“我特意多买了一块给你用的，不用谢！”
“你！……”陆寒川气得直想把左远岚暴打一顿。
“哎呀，来都来了，就试试嘛，你还不一定能猜中呢。”左远岚道。
众人也在一旁起哄，无奈之下，陆寒川只好答应一试。秦雪柔双眸微垂，手下一番游走之后，抬眼示意他可以猜了。陆寒川随口说到：“左边吧。”
竹筒移开之时，场内顿时发出一串串尖叫，那下头竟有一颗珍珠！
“原来是这样啊。”
于众人喧闹的欢呼声中，霍随安听到了敏言的自语，转头看她，“你说什么？”
敏言眼中闪过一道狡黠的光芒，她弯下身来在霍随安耳旁说到：“我猜那三支竹筒里其实都装了珠子，而那珠子也不是真正的珍珠，而是铁球！”
霍随安顺着她的目光望向秦雪柔面前的三支竹筒，疑惑到：“铁球？”
敏言点点头，继续说到：“你看秦姑娘右手手指上的那枚扳指，太粗了，和她今天的衣着根本不搭调。我猜她之所以带着这枚扳指，是因为那东西可以帮她完成这个魔术。”
“魔术？”
“呃，我是说……戏法。只要她用右手上的戒指靠近竹筒顶部，里面的小铁球便会被吸上来，揭开竹筒时就看不到铁球了。如果她用没带吸铁石戒指的左手去开竹筒，竹筒下面就有铁球了。所以哪支竹筒里藏有‘珍珠’，完全由她一手操纵！她并不是在等人选，而是在选她中意的人！”
霍随安双眼一眯，回忆着说到：“听你这么一说，两次筒下有珠时的情形，似乎真与你说的一致，这两次她均是用的左手！”
敏言笑着拍拍霍随安的肩，说到：“所以呀老板，秦姑娘并没有看上你，而是看上了陆将军。”
霍随安斜了她一眼，“不过你是怎么看穿她的把戏的？”
敏言笑道：“因为我观察仔细嘛。”见霍随安挑眉瞪着她，敏言干笑了一声，说到：“因为我从前见过类似的把戏……”
众人的欢呼声终于平息了下来，杜娘愉快地拍手叫到：“恭喜将军，贺喜将军，今夜雪柔便是将军的人了！”
陆寒川“噌”地站了起来，“抱歉，在下只是陪友人前来，并无心搅入此局，失陪了。”
说完，他转身朝外走去。
杜娘连忙挡在他身前道：“哎，怎么要走啊？陆将军这一走，可把雪柔姑娘置于何地？”
左远岚也赶上来劝到：“是呀寒川，多好的机会呀，兄弟我想要还没有这福气呢！”
陆寒川不为所动，一字一顿地对拦在身前的杜娘到：“劳烦让开。”
却听楼上传来一个柔美的女声：“将军今日要走，没人拦得住。雪柔卑贱如蝼蚁，自是配不上威名赫赫的朔风将军，今日之事就此作罢吧。”
秦雪柔双睫低垂，一副黯然神伤的模样任谁看了都不忍心。
陆寒川见状赶忙道：“秦姑娘，在下不是这个意思，在下只是、只是……”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他身上，他不得不编出一个理由：“在下只是有心上人了，故而不愿与其他女子有所牵扯！”
“哦？不知陆将军看上的是哪家的小姐啊？”杜娘追问到。
陆寒川本是随便找个借口，没想到杜娘非要问出个所以然来，他情急之下看到了站在一旁的敏言，于是走过去一把拉住了她的手。
“是她！”
敏言倏地瞪大了眼睛，其他人也愣住了。几秒之后，场上炸开了锅。
“是个男的啊？”
“陆将军喜欢的竟然是个男的！”
“真没想到将军是个断袖！”
听到周围的议论声，陆寒川这才反应过来敏言此刻是女扮男装，顿时面色一窘。然而他也顾不得那么多了，他拽紧了敏言的手，拨开人群向外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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