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7:宋牧衍:小鱼干,牵我的手
老宅室内的陈设，一如五年前，竟是一点没变。
苏可念换过佣人递上来的拖鞋，心里不免有些唏嘘。
抬眼一扫，便见到宋家一大家子人都聚在沙发前聊天刀。
见她进来，众人面上也没有过多的惊讶恍。
宋司怔的语气隐含着几分讥讽“真是稀客。几年不见，我以为你死在外头了。”
苏可念面上含着笑意，语气熟捻“爸爸，你怎么还是和以前一样那么凶？”
听见她这一声爸爸，宋司怔只觉得背脊发寒，连带握着茶盏的手也是一抖，里面些许茶水就那么渗了出来。
他将茶盏放回了茶几上，拿起纸巾擦了擦茶水渍，冷笑“呵。别这么叫我，我可担待不起。苏小姐今天来，想必不是登门拜访吧。”
他将纸巾放下，冷眼看着她“我的乖孙宋靳扬，与你有什么关系？”
若不是她忽然提起小扬，他又怎么会见这个女人！
察觉到他的不善，苏可念并未在意，反而笑着问“爸爸，我可以坐下吗？”
说完，见宋司怔冷眼睨着她，并未说话，也不知是不是同意让她坐下。
苏可念也不等他回应了，直接坐在了他对面的沙发上，开口道“爸爸，该有的礼数我还是有的，您就是我的爸爸，即使您现在不愿意承认。”
“苏小姐，你还是有事直言吧。”一旁坐着的王蓉，忍不住开口了。
她五年前就对这个儿媳妇很不满意，娇气不懂事，行事我行我素，很不讨喜。
如今，更甚。
她甚至连一句多余的废话都不愿意听苏可念讲。
听见王蓉开口，苏可念便望了过去，视线在王蓉身上打量了一瞬，继而才道“妈妈，几年不见身体还好吗？脸色看着很红润，应该没什么身体健康的困扰吧。”
说完，也不等她回答，视线又转向了坐在斜对面小椅上的宋荔媛“还有阿姐，真是越来越那年轻了，皮肤照着五年前，看着更为滑嫩了呢。”
宋荔媛的身后站着宋宸。
宋宸的小学和初中都是在国外读的，五年前的时候，他才上初三。所以她和宋宸见过的次数，屈指可数。
却也笑着打招呼“咦？小宸也在，什么时候回国的？听说你要去拉斯维加斯考研？正巧我在那边有几个认识的朋友，如果去了拉斯维加斯，可以找他们带你去玩。”
“苏可念！让你进来，不是谈这些乱七八糟的！”宋司怔听的不耐烦了。
苏可念这为人处事假模假样的性子，真是一点没变。五年前他就讨厌！如今见了，更是厌烦！
见宋司怔发火，苏可念却笑了。
她自顾自的执起一杯茶，轻轻的吹着，语气也是轻轻的“爸爸，别这么凶，您还是先吃点救心丸吧。”
一句话，震怒了宋司怔。
他一拍桌子，地板都颤了三颤！
“如果不能好好说话，就给我滚出去！你以为宋家很欢迎你吗？不知廉耻！”宋司怔指着苏可念，满面的厌恶，竟是丝毫不加以掩饰。
苏可念却不甚在意，她抬眸看向宋司怔，语气故作淡然“爸爸，您既然见过小扬了，自然也知道他是阿衍的种。”
她说着顿了顿，一字一句的问“但是你知道，他的亲生母亲是谁吗？”
闻言，宋司怔笑了。
知道她接下来想出口的话是什么，他可没给她说瞎话的机会，直接反驳问道“怎么？别跟我说，他的亲生母亲是你。”
苏可念眉头紧皱，一张脸渐渐的染上了不忿，本来垂在膝上的双手，逐渐紧握成拳。
她嗓音有些许的颤抖“爸爸，不然你以为呢？”
她说着，冷笑了起来“小扬今年五岁了。当年阿衍对我的感情，您很清楚吧！你认为他会在外面沾花惹草吗？”
“别乱说！”王蓉觉得像是听到了天方夜谭，她没忍住惊喝出声。
“小扬明明就是乔鱼和阿衍的孩子……”相较于苏可念，她还是比较喜欢乔鱼这个儿媳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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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何况她乖孙那张小脸，和乔鱼像了七分。怎么可能是苏可念的孩子？
“妈妈，你也相信阿衍的话？”苏可念惊声“他为什么这么说，不就是担心爸爸不接受小扬！”
说着，苏可念又看向了宋司怔，出声解释“爸爸，实话跟你说吧。当年那件事发生的时候，我已经有了阿衍的骨肉！至于为什么会做那样的糊涂事，完全是因为我爱阿衍啊！我是为了抓住他，其实我和祝靖言什么事都没发生过……”
“一派胡言！”宋司怔一拍桌子，对于苏可念所言，他一个字也不相信！
“老爷子……别动怒……”见宋司怔要发火，王蓉连忙抚着他的胸口为他顺气，生怕他一个受不住又进了医院。
王蓉一边为宋司怔顺气，一边看向苏可念开腔“苏小姐，我们也不是很相信你说的话。如果你坚持说小扬是你的孩子，那我把阿衍和乔鱼叫来。与你对质，总没问题吧？”
王蓉说完，苏可念却没有立刻应声，看样子，似乎是在犹豫当中。
她这副模样落在宋司怔眼底，那就是心虚。
宋司怔挥开王蓉的手，凉凉的讥讽“哼，不敢了？”
闻言，苏可念这才从犹豫当中醒过神来，唇角一扬就笑了，装出来的坦荡，看着倒也是折服人心“爸爸说笑呢，我有什么不敢的？行的正坐得端，自然不怕对质！”
“哈哈哈哈哈……”听到她这一番话，宋司怔没忍住大笑了出来，那其中的讥诮之意，甚是明显。
苏可念脸色僵了僵，觉得有几分尴尬。
宋司怔指着她，笑的指尖都在发颤“行的正坐得端？苏可念，这句话从你嘴里说出来，也不怕笑掉人的牙？”
“爸爸，你……”苏可念咬唇，还欲说什么。
宋司怔却已经转开了脸不去看她，对着身侧的王蓉道“阿蓉，去给阿衍拨电话让他回老宅。告诉他，他心心念念的女人就坐在咱们面前。”
“哦……”王蓉木木的点点头应下了，继而起身便去拿手机。
待王蓉离开后。一直未作声，却将几人间的对话，尽数听在耳里的宋荔媛忍不住开腔道“念念，你既然回来了，那你知道靖言在哪吗？”
这五年来，他竟从未与她联系过。
她每看到一个陌生的电话号码，或者发件人为匿名的邮件，都觉得那人是他。
可结果，却是给了她沉重的一击，五年来，他竟真的一点消息都没有。
她就这么空等了五年，整整五年，几千个日日夜夜……
“我已经……五年没看到他了。我……”她说着，语气里染上了几分悲凉，忽然之间竟是哽咽了。
她身后的宋宸，察觉到她的肩膀在发抖，遂转到她身前，蹲下身子去扳她的脸。
宋荔媛早已泪流满面，满目悲怆的模样，竟是他从未见过的，就连当年父亲去世的时候，她都没有如此。
宋宸惊声，抬首为宋荔媛擦去眼泪“妈，你怎么哭了……靖言是谁？”
宋荔媛怔怔的望着宋宸，仿佛是透过他，看到了另一个人的影子。
她薄唇阖动“他是……”说着，略微一顿“你舅舅。”
“舅舅？”宋宸诧异，记忆中似乎并没有舅舅这位亲戚的存在“我怎么从没听家里人提起过。”
“闭嘴！”
忽然，宋司怔冷喝出声，视线阴沉的瞪着宋荔媛，拔高嗓子警告“还有脸问那个畜生？别说五年没见他！就是五十年没见，你也不许给我想他！死在外头才好！”
………………
接到王蓉电话的时候，宋牧衍正按着乔鱼，强行的做着某些原始动作。
乔鱼被他折腾的死去活来，恨不得咬死他！
一记急促的手机铃音却打破了这暧昧旖旎的气氛。
宋牧衍眯眸扫了眼上面的来电显示，并没有接。可对方却不死心的一遍一遍重复拨过来。
他眉头拧紧，箭在弦上却发不出！
只得抽身下床，执起床柜上的手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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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坐在床边点了一支烟，压下了心头的那团火。
他的突然抽身，让乔鱼觉得竟有些空落落的。却又很庆幸这一通电话，将她从‘死亡线’拖了回来！
她撑着双臂起身，又抓着被子将自己层层裹紧，却见到正在接电话的男人，眉头越拧越紧，脸色也沉得像是快要滴出水来，仿佛电话那头的人，对他说‘天要塌了’似得！
片刻。
男人挂断电话，竟直接脱掉上身的衬衫，就那么裸着身子走到衣柜找干净衣服。
见他神态似是愠怒，乔鱼有些惊讶，遂出声询问“怎么了？”
男人并未回身，自顾自的低头整理衣衫，声线幽冷“换衣服，跟我回老宅。”
“发生什么事了？”
“路上再说，先换衣服。”
他说话间，已经换好了衬衫和西裤，正拿着一件手工定制西装往身上披。
他的神态虽是幽沉，动作也极为迅速，却丝毫不见着急惊慌。
可他越是在如此淡定做着急促的事，乔鱼就越觉得心慌慌的，好像有什么事情，脱离了她的掌控。
她抿着红唇应了一声，知道事情一定很着急，也顾不得许多，掀开被子下床。简单的处理了身上的痕迹，这才寻了套干净的衣服换上。
…………
宋牧衍在开车去老宅的路上，拨通了段墨的号码。
等车子行到老宅大院的时候，段墨正好赶过来，见他们下车，一叠声的喊“宋总、宋总！”
他快跑了几步，将手中被厚厚的牛皮袋包裹着的东西递到了宋牧衍面前。
他擦了擦额上的汗，叹息“总算赶上了，宋总这是您要的东西。”
宋牧衍眉眼淡淡，丝毫不见慌乱，不紧不慢的接过那牛皮袋，应了一声“嗯。”
随即，他挑眉看向身侧正望着牛皮袋满脸好奇的乔鱼，轻唤“小鱼干。”
乔鱼还处于怔神中，扬起下颌傻傻的回了声“啊？”
男人一手执着牛皮袋，一手摊在她身前。嗓音温漠，却不容置喙“牵我的手。”
乔鱼“……”
乔鱼盯着他伸过来的大掌发呆。
她甚至能看到他掌心的纹路很乱，看到书上说，思绪多得人，掌心纹路也是乱的。
见她发呆，他索性直接握住了她软软的柔荑，继而强硬的牵着她往院子里走“走吧。”
她被他牵着，能清晰的感觉到他掌心的温热，在一点点的传给她。
这样的感觉，仿佛是两人要去共患难一般。
乔鱼好看的远山眉渐渐皱起，心里竟有了不好的预感。
*
“少爷，夫人。”玄关处，守在门口的佣人恭敬的将拖鞋递过。
宋牧衍牵着乔鱼的手，先是自己换好了拖鞋。
而后，高大的身子，竟是直接弯了下去，将乔鱼高跟鞋上的鞋带一一解开。
乔鱼身子微颤，感觉到他指尖不经意掠过她的脚背，激荡的她一颗心都在颤抖。
大脑瞬间空白，像是忽然死机了，呆呆的任由他牵着走到了客厅里。
走进客厅后，乔鱼才发现了宋家的不速之客。
她瞳孔急剧收缩，双眸猛地睁大，被宋牧衍牵住的手，骤然收紧！
竟是她！
见两人站在面前，宋司怔冷冷的哼了声，看向苏可念的目光，含着太多的不屑“你把刚才对我们说的那些，对他们俩再说一遍。”
“不必了。”开腔的是宋牧衍。他嗓音低沉富有磁性，淡淡的三个字，却像是下了最后通牒。
他睨向苏可念的眸光，竟是那般沉冷。
苏可念能感觉到他隐含着的愠怒，她的模样竟是痴了，唇动了动，手指趋前，很想过去抱抱他。
她不自知的轻唤出声“阿衍……”
宋牧衍淬满冰冷的
眸子看着她，字字珠玑“宋家和苏家在你与我签下离婚协议的那一刻开始，就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了。我和你，也是同样的道理。”
他说着，略微一顿，语气更是沉练“苏小姐，你前段时间回到安城后，对我纠缠不休，我不知道你是何用意。但现在，我再一次明明白白的告诉你，希望你以后不要出现在安城。”
不要出现在安城，更直白一点的，便是不要出现在他面前，不要出现在宋家！
苏可念从沙发上豁然起身，脚步动了一下，要靠近他“阿衍，你在说什么！”
宋牧衍凉凉的眸光就那么睨了她一眼，硬生生将她的脚步吓退。
苏可念站在当地，忽然发觉，这些她曾经的家人，竟是都变成乔鱼的了！
如此想着，她看向乔鱼的眼神，就有些怨毒。
可后者却低着头紧靠在宋牧衍身边，由始至终，竟是连一句话都不曾开腔。
这尴尬莫名的气氛，宋司怔瞧着倒是有意思。
看戏一般的翘起腿盯着几人，却也在不经意的时候，仔细的观察着几人的神色。从这其中分辨，到底谁真谁假。
毕竟，宋家的孙儿血统，绝不能不明不白！
宋荔媛见着这般，抿了抿唇忍不住劝道“阿衍，念念好不容易回来了，你怎么能这样对待她？”
在宋荔媛心里，苏可念对于她的意义，是大不相同的。
若说宋家其他人，包括底下的那些佣人司机，统统看不上苏可念。可唯独宋荔媛，愿意对她一忍再忍，甚至很多时候，她会毫不犹豫的站在她这边。
见宋荔媛不合时宜的出声，宋司怔心头一股火就升腾了起来。
他怒瞪着这个不争气的女儿，扬着嗓门吼“宋荔媛！你给我滚回卧室！”
宋司怔忽然发火，吓到了站在一边的宋宸。
虽然不知道此刻究竟是什么状况，却顾念着在场的乔鱼，不想让他吓到小鱼干，遂出声劝道“外公……”
可他刚说了两个字，宋司怔愤怒的目光就瞪了过来，随手执起一个品茗杯就往他身上扔！
“你也滚回去！”
宋宸“……”
宋宸没来得及躲开，品茗杯就直直的砸在他身上。
宋荔媛起身，抽了几张面巾纸为宋宸擦拭，怨怪的看了一眼宋司怔“爸！”
苏可念再也忍不住了，忽然间像是疯了一样，冲到宋牧衍面前。
她揪住了他的西装领子，眼角含着隐隐的泪光，模样霎时惹人心疼。
“阿衍，你被这个女人蒙骗了你知道吗？小扬、小扬他根本就是我的骨肉，我和你的骨肉！”
她说着，视线又看向他身侧的乔鱼，扬手便要去打她。却被宋牧衍一把捉住手腕，将她的动作拦下！甚至还毫不留情的将她狠狠一甩！
苏可念差点摔在地上，一个趔趄，堪堪站稳。
她嫉妒，嫉妒的发狂！
指尖点着乔鱼，扬声大吼“你为什么要让小扬认这个女人做妈妈？”
“谁的骨肉？”宋牧衍眉心微微皱起，好像没听懂这话似得，状似疑惑的询问“谁和谁的骨肉？”
苏可念没有多想，双手紧握，一口咬定道“当然是我和你的！”
闻言，宋牧衍笑了。眼角溢出的淡淡笑意，就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笑话一般。
他这幅模样，更让苏可念觉得心凉。
他看向她，温漠着嗓音问“苏小姐，你真的确定吗？”
苏可念咬牙，毫不犹豫“当然！”
她话音落下，宋牧衍便抬手晃了晃一直紧握在掌中的牛皮袋“你知道这里面，是什么东西吗？”
见到他手中的东西，苏可念心里慌了一瞬，却咬着牙与他对峙“我不知道，也不想知道！”
她说完，受不住他那份审视的眸光，好似随时随地都能将你看穿！在他面前，她觉得自己像是小丑一样。
她撇开了脸，看向宋司怔与王蓉“爸爸妈妈，你们都
要相信我！小扬真的是我的骨肉！”
她又指向了乔鱼，泼妇一般的模样，根本不像是名门望族的苏家出来的名媛“这个女人！她根本就是半路插足，妄想嫁入豪门的贱女人而已！”
“你们知道吗，那个叫萌萌的小丫头，根本就不是阿衍的孩子！是这个女人和野男人生的！”
这一句话，像是一个立爆炸弹，在几人中，炸开了不小的回响。
饶是淡定看戏的宋司怔，也不能继续安稳的坐着了。
他不可置信的望向宋牧衍，“阿衍，她说的是真的？”
宋牧衍还未回应，一旁并未离开的宋荔媛，就忍不住插话了。不意外的，自然是站在苏可念那头“爸，我看念念说的不像是假话。”
“你闭嘴！我在问阿衍。”宋司怔横了她一眼，隐含警告。
见状，宋牧衍眯着眼笑了，笑意淡淡的，却不知为何，直直的渗透人心。
他张开长臂，将身子轻微发抖，低着头未发一言的乔鱼揽入怀中，挑眉笑说“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我喜欢的女人，即使她长相丑陋不堪，做了万千错事犹如过街老鼠，又或者她为多少男人生过孩子，她却依然是我心尖上的宝。”
说着，语气更为沉着。一句话，像是隐含了万千柔情，甚是笃定“更何况，小鱼干不是那样的女人。”
他这一番话，已经是变相的表白了。
宋司怔自然是听不懂的，只觉得他在转移话题！一拍桌子就暴怒了起来“你在说什么乱七八糟的！我问你她说的是不是真的！别给老子转移话题！”
宋牧衍凉凉的目光看向他，神情竟是诧异“爸，你身处高位这么多年，智商有问题吗？是真是假还用我说？你看不出来吗？”
“你……”他这话噎的宋司怔差点没过去，却张着嘴，找不出一句反驳的话。
在小儿子面前，他向来在嘴上是讨不到便宜的！
一旁的王蓉见状，忙拍了拍宋司怔的胸口，语气温柔，却也甚有道理“老头子，阿衍怎么会眼里揉沙子呢？用脚指头想想都知道。”
她说着，又看向了苏可念“苏小姐，你说小扬是你的孩子，你有证据吗？”
苏可念闻言，慌了。连带着语气都结结巴巴，一句话，竟是不完整的“……什、什么证据。”
“亲子鉴定，这还用我说，你智商有问题吗？”宋司怔将一腔的怒气都撒在了苏可念身上。
认定了如果不是她，自己也不会受气！遂心里更厌烦这个女人了！
“我……”苏可念阖动着唇，半个字都无法吐出。
正对着她的宋牧衍，狭长的眼尾眯起，一丝危险蔓延开来。
“没有是么？”他问，继而扬了扬手中的牛皮袋“我有。”---题外话---明天万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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