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8、诉苦

　　崔主任闭着眼睛享受这13岁小孩的按摩，确实挺舒服的，从来没有感到这么销魂过。一个小孩，肌肉骨骼都没有完全生长成熟，是很难感同身受的，但是从崔主任的反应来看，林一飞也能感到崔主任的满足。

　　崔主任突然想到林一飞是来问自己问题的，却给自己按摩了这么长时间，就问道：“林一飞，你来找我有什么事啊？”

　　林一飞松开了手，说道：“崔主任，旗台上陈小兵和李梦溪被罚站了，我想请你把他们放了。”

　　“这！”崔主任没想到林一飞胆子不小，直接给犯错的学生求情，“他们犯错了，他们翻围墙被抓，这么能放他们？”

　　“崔主任，他们翻墙没有什么大错，就算有错，我帮他们罚站。”

　　“林一飞，你知不知道，你这种做法很危险！你别再这样说了，我给你说，罚站是校长安排的。”崔主任转过身来，以一种关爱的眼神望着林一飞。

　　“校长安排的，你能不能放他们？”

　　“哎！”崔主任叹了口气，摇了摇头，他没想到林一飞是这样要坚持问到底的学生，“我都说了，你这样帮别人是很危险的，赶快收起话，回教室去。”

　　林一飞给崔主任鞠了一躬，说道：“崔主任，请把他们放了吧，我愿意替他们受罚。”

　　崔主任本该生气的，但是看见林一飞这样诚恳，还因为刚才替自己按摩得很舒服，就耐心地问道：“我很好奇，你为什么愿意为他们受罚？”

　　“他们是为了帮我在外面打饭菜才翻墙的，还有，李梦溪没有翻墙，她只是在围墙跟接陈小兵带回来的饭盒。”林一飞直接把事情说清楚，因为到现在只有把事情说出来，正大光明地谈，看看能否争回一些学生的利益。

　　“哦，你们翻围墙是为了出去吃饭？但是不管怎样，翻围墙都是不对的。校长说了，我们学校要实行封闭式管理，中午吃饭这些小事就要能克服就克服。”崔主任说得语重心长。

　　“崔主任，我看何校长这个实行的封闭式管理就是针对学生吃中午饭这事的。我们同意实行封闭式管理，但是首先要同意我们出去吃饭。”林一飞一改往常听话的乖孩子的样子，语气中尽是针锋相对。

　　崔主任是个聪明的少妇，她估计林一飞已经把整件事情想透了，才敢走进她的办公室。走进虽然可以不顾一切地把他赶出去，但是这件事情似乎要闹大，有可能很多学生先站出来和学校闹，接着再把家长叫上。到时候替学校顶罪的人很可能就是赶林一飞走出办公室的自己，其实，应该是替何鼎新顶罪！

　　假如何鼎新能记住自己的好，顶顶罪也无妨，但是给何鼎新一起工作三四年来，还不能确定他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很害怕自己替他顶罪了，他还反过来拿自己当反面典型宣传，更不想看到的是，从此对自己不闻不问。当然，这些都是假设，自己绝不会做出一点有机会成为替罪羊的事情。

　　崔主任面露微笑，拿出办公桌里的调查记录本，拿起钢笔，对着林一飞说道：“林一飞，你们为什么一定要去外面吃饭？”

　　“因为食堂的饭菜很难吃，外面的午饭很好吃，而且不贵。”

　　“你们出去吃多长时间了？”

　　“三个星期。”

　　“你翻过围墙吗？”

　　“翻过，和200多个同学一起翻的。”

　　“就是前天的事，里面有你？”

　　“嗯，我和他们一起的。”

　　“谁带头的？”

　　“没有具体带头的，大家一起聊天的时候，谈到没有办法出校门，就想到了翻围墙，一起想到的。”

　　“一起想到的，你又在包庇别人，给人掩护。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是在撒谎，你刚才愿意替陈小兵和李梦溪接受惩罚我就觉得你讲人情大于讲道理。快点说实话！”崔主任拿出了她对付聪明学生的招式。

　　林一飞的眼神先是一惊，接着有变得平和，说道：“我没有撒谎！反正我不知道带头的，我也没有感觉到谁带头。要我说，谁都可以是带头的，因为每个人的心里都是这样想的。”

　　“你！”崔主任的火气突然冒出来，但是想到林一飞刚才帮自己按得很舒服，就很快消了下去。

　　崔主任放下手中的笔，关上调查本，说道：“林一飞，你说为了学校这个大局，你们就不能回到学校食堂吃饭？”

　　“能！”林一飞说道。

　　“这不就对了，你们回学校食堂吃午饭是给学校增添光彩，你们是有功劳的。”崔主任说完这句话，林一飞心里暗笑道，崔主任可以当校长了，忽悠人的技术还很强。

　　“但是，我们是有条件的。”

　　崔主任眼神一定，说道：“说？”

　　“我们很多同学都吃不惯食堂的饭菜，假如食堂能把饭菜弄好吃一些，我们就没有理由再翻墙出去。”

　　“嗯，你说的这事我会给校长说，你们就先别翻围墙出去，我们慢慢解决。”崔主任终于放心了，在校长那里自己又可以汇报一个好事了。说不定何鼎新一高兴，还会握一下自己的手，自己要不要给他靠上去呢？应该是太早了，两人搞暧昧才几天时间，绝对不能这么快就让他碰自己的身体。

　　“不，崔主任，我还没说完！”

　　崔主任没想到事情不是自己想象的那样，就问道：“什么事？”

　　“就算校长和食堂答应把饭菜弄好，谁能保证真的能弄好？所以，我觉得应该引入竞争。”

　　“竞争，你说的是什么啊？林一飞，你的脑袋是不是看的书多了，想的东西太奇怪。”本来崔主任是想说林一飞是不是有病，但是觉得一位老师不应该这样对学生说话，特别是眼前的事情有可能闹大就更应该谨言慎行。

　　林一飞接着说道：“没有办法保证食堂一定会把饭菜弄好，就只有引来竞争，谁做的好吃就吃谁的。崔主任，我觉得学校食堂有一个最大的竞争优势，就是隔教学楼近，同学们不用走太多路，假如价格差不多，谁还愿意出去吃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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