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1 两种历史
李竞知道，关域是在为N人类着想，他自己可没有什么凌云志，但眼前的一切，却指向了一个明确的未来，他是祖犼，是R族们的祖犼，只怕想要说不，神禁基因也不会同意。
李竞自然没办法给关域解释什么黑王后系统的事。
现在摆在事实的就是不管是R还是N，他都能自动切换身份，关域很容易就得出一个推断，只要李竞做R族的统领，NR之间就能避免战争，N人类可以获得更多的生存时间。
而时间，也是大研堂最需要的，N族比R族更依赖潜能激发剂。
李竞懂关域的意思，“但我有更想做的事情。”
关域想了想，“沙纱？”
“不。”
“你还有什么更重要的事情？会比这件事更重要？”
李竞转了转手里的勺子：“我要去找一个女人。”
“……你是说……”关域记得那天晚上一起喝酒的时候，李竞说过，那个女人已经死了，既然死了，还怎么找？
“……嗯。我想要找回这个女人，但是必须有隐修派的帮助，我现在千方百计想要跟他们碰面，之前沙纱已经联系好了，但因为这出事，被耽误了。”
关域很少见到李竞这么颓丧，说这话的时候，就跟那天晚上喝了酒一样，可见他对那个女人是动了真心了。
像他说的，后知后觉。
感情后知后觉就是一把钝刀，割着伤口。那挫痛感会越来越清晰，越来越难以忍受，发现的时候，往往已经入木三分。
关域觉得他这是在说梦话，一个死去的人，怎么见面？九泉下谁也没有见过谁。
李竞叹了口气，不知道该从何说起，只好说道：“我尽量吧，R族如果想要发动什么战争，你提前告诉我。但是这件事你应该可以帮我，替我找到隐修派的人，身份越高的越好，这件事对我来说真的很重要。”
关域看着李竞，如果说那天晚上喝醉说的话不算，那眼前的李竞，滴酒未沾，不可能是醉话。他真的想要去找一个已死的人？这听起来就是天方夜谭。
“好。”
不过关域还是答应了，他不是一个喜欢问为什么的人，既然李竞没有喝醉，那就说明他真的想去做这件事。并且在他心里，这件事比N族更为重要。
关域正要起身，李竞忽然按住他：“等等……你刚刚说的。我答应你，一定尽力去做。”
这下关域意外了，李竞的态度忽然变得确定一定以及肯定。
“……我想起来了，这是她临终之前的愿望。”
李竞松了松手，“谢谢你的提醒。要不然，我都把这件事给忘记了。”
关域重新坐下来，“她到底是什么人？”
“一个来自异空间的女人。”
“什么？”
“你没听错。那天晚上一直想告诉你的，但是不知道怎么跟你解释这件事。你有没有听说过俑族？”
“俑族？”
李竞手指沾了一下水，在玻璃桌上写了个“俑”字。
“我怀疑，俑族是最古老的人类。”李竞说道。
关域正摇着头，听到这话，十分认真地看着那个字：“哪里听说的？”
“我跟你说的那个女人，她说她是俑族的，我也是俑族的。按照她的说法，N人类应该就是俑族了。而R族，在她那个世界，只是一个分支，给我感觉就是一个分支而已。她的婢女说过，南水家族，就跟我描述的一样，像R族。整个家族在开始修炼的时候，都会变成丧尸，之后再恢复人性。”
突然这么多陌生词汇，让关域吸收不来。“南水家族？”
李竞还在说着：“但他们眼里并没有RN之分，只有修炼方法的区分。三丹功法就是她教我的，他们早已经分出灵力、魂力、魄力这三种不同力量了。而我们尚且还只能用一种力量而已，在修炼的文化上。我们是远远不及的。”
关域没再打算李竞，让他继续说下去。
“所以我在想，虽然他们不知道什么是DNA，什么是双螺旋，但是他们知道人可以根据力量的使用分为有魂魄的人和没有魂魄的人。南水家族对他们来说，就是在修炼中摒弃了魂魄力量的人而已……”
李竞这一说，把自己的思绪也捋清楚了，“没错，就是这个意思，我应该早点发现的。”
整理完自己的头绪，李竞才给关域一一解释起来。
关域跟打开了天眼，万万没想到李竞身上竟然还有这样的故事！
“这……是真的？”
“千真万确，你觉得这件事追查到底会是什么？”李竞的食指笃了笃玻璃桌面。“比起RN战争，这件事是不是更值得探索。当然，我不是说N族人就不重要，只是，我们要找出……”李竞再度压低声音，用一种匪夷所思的眼神看着关域，说：“人类的另一个历史。”
“另一个历史？你这话让我想起了平行世界。”关域深吸了一口气：“这不是没有可能的……只在于你更愿意选择相信哪一个历史而已，在高维世界，任何可能都是事实。”
李竞没想到关域会这么快就接受，起初还担心关域会以为自己被什么斜教给洗脑了呢。
这么高水平的话李竞说不出来，毕竟只有初中水平。
但是关域说的，李竞表示赞同，“就是那个意思了……没错，读书就是有用。”李竞这笑话说得凉飕飕的，把自己给带笑了。
“记得开会那会，我们在附近的山坡上讨论过的那些吗？大研堂的研究越深入，就越没有办法理解。早在一百多年前，我们就已经摒弃掉经典宇宙那套理论了，但人的思维总还是没能纠正过来。”
“对对对。没错没错了，就是那个意思，我就想说这个意思来着。”李竞恨不得现在手头上就有酒，尽管压根就听不懂关域的话，但听着是那个意思，就觉得对了，中了，总结得好了。
“照你这么说，地下河那里，两个空间交叠，你去了另一个空间，但我不明白，你是怎么出来的？前者可以解释为偶然，后面你总不能自己想回来就回来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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