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地铁站惊魂
陆柔看着身旁一脸无辜的周升，皱眉道：“你家是在这里吗？你就跟着下来？”
周升看了看四周，这还真不是他家附近的站点。他仔细回忆了一下车上的情形，他在认真对抗臭豆腐的味道，恍惚间听到了一句“走了”，然后他就跟着下来了。现在想想，她当时说的应该是“我们先走了”。
“我忘了，”周升挠挠头，道：“我再等下一趟就好了。”
霍羽然倒是看着他，眼睛一亮。
“不行。”陆柔赶忙开口道。
“为什么不行啊，明天是周六，他也不用上班，也不用担心会起晚了。而且，还能丰富一下业余生活，何乐而不为呢。”
周升茫然了一会儿，小心翼翼问道：“柔姐，您需要我帮忙吗？”
“不需要。”陆柔干脆的拒绝道。
霍羽然在一旁对他轻轻摆了摆手，“你做的一点儿都不隐蔽，我都看到了。”陆柔无奈道。
周升挠挠头，“反正我现在回家也没什么事做，柔姐，您就让我留下吧。”
陆柔看了眼霍羽然，又看了看还在进站的人，这么多人，就只有他们两个想要找出那人确实有些困难，多个人多分力。
“行吧。”
陆柔话音刚落，霍羽然就从背包里拿出了笔记本。
“我已经仔细检查过了，每次出事，这个戴鸭舌帽的男人都在。”霍羽然指着电脑上的黑色用金线镶边的帽檐，道：“我怀疑就是他做的。”
“他做什么了？”周升小心翼翼问道。
霍羽然瞥他一眼，“关于这趟车的消息，你在网上没有看到吗？”
周升一愣，看看陆柔又看看霍羽然，“不是说那是意外吗？”
霍羽然“切”了一声，又翻了个白眼，道：“发生一次，可以是意外。现在，这种情况已经不能是意外了。”说罢，霍羽然就拿着电脑，跟车站仔细对比了起来。
“柔姐，您师妹她……到底是干嘛的？”他可看出来了，那照片不像是拍下来的。
“私家侦探。”陆柔摆弄下了指甲，颇为怨念道：“那时候我要是没有上班，你们现在说不定都成同事了。”
周升疑惑的看了眼陆柔，见陆柔没有要继续说下去的意思，他又转头看向了霍羽然，眼睛里多了一丝丝崇拜与向往。
“怎么？你也想跟着她干啊？”陆柔挑眉道。
周升摆摆手，道：“没有，没有，我就是觉得有些好奇。以前，只在电视剧和电影里看到过的人，突然活生生的出现在了我的面前，还挺有趣的。”
陆柔不置可否，这听起来确实是挺有趣的，但真正做起来，才会知道这实在不是一个有趣的职业。
“找到了。”
陆柔立刻警惕了起来，周升也不由得紧张了起来。
“我只是找到他上车的位置，他人还没有出现，你们两个先不用紧张。”霍羽然再次给他们看了眼那人戴的鸭舌帽，非常认真的叮嘱她他们两个，发现人之后一定要第一时间告诉她。
“你们以后还要坐这趟车上下班，跟他交涉的事情就交给我。”
“可是，我们不应该把他送到执法机关吗？”周升小声说道。
霍羽然合上电脑，看着他，道：“我查过资料了，这种情况把他送进去，大概率也会因为没有证据不能起诉。”霍羽然叹息一声，“虽然他做的事情不地道，但是他人还真挺聪明的。利用人群拥挤的优势，完美的将自己的小动作遮掩了过去。”
“可是地铁上那么多人，他是怎么能保证自己就出现在那人的身边呢？”在地铁上挤来挤去，那可是很惹人讨厌的，怎么会这么多天都还没有出事呢。
霍羽然环顾四周，看着周围低头玩手机的人们。虽然每个人中间也都有一小段的安全距离，但是想要在这里插进目标身边，也实在是轻而易举。
“选定目标，然后在上车之前就去到那人的身边，这就可以了。”
“就这么简单吗？”周升不敢置信道。
“那你还想弄的多复杂，他做事之前，先打一套广播体操？”
“不，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只是觉得，竟然会有人做这样的事情。”
霍羽然没有说话，更奇怪的事情她都见过，这又算什么。她看了眼手表，立刻让二人分散开来。
周升和陆柔负责监视车站里穿裙子的女人，霍羽然则盯着柱子，等待着那人的出现。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车站里来来回回已经走了四拨人了。但人流不仅没有减少，反而越来越多。
看着秒针不停转动，霍羽然的眼神越发的锐利了。
功夫不负有心人，分针指向11的时候，她终于看到了与监控里一模一样的帽子。将他的身形与脑海中那人的形象对比一番，完全符合。
陆柔也发现了那人，她立刻给霍羽然发去了消息。
霍羽然告诉她，跟周升待在一起，这边的事情都交给她。
那人一直在看着人群，被压低的帽檐下，是一双满是愤恨的眼睛。最后，他的目光定格在了一个身穿湖绿色连衣裙的女人身上。
霍羽然顺着他的目光看去，长发披肩，背影窈窕，与以往的那几个人形象差不多。她倒不是觉得女人的穿着有什么问题，她只是觉得有些冷。即便现在外面艳阳高照，她也还是穿着毛衣。对于那些穿连衣裙和短裤的男男女女，她心中除了佩服，就只剩下冷了。
地铁快要进站时，男人行动了起来，他步履平稳的走到了女子身边，霍羽然紧跟其后。
男人站在女人斜后方，眼睛时不时就瞟眼她的手机，嘴角勾起，满脸不屑。
此时，周升也发现了男人的鸭舌帽了，他当即就要冲过去，但被陆柔一把拦了下来。
“阿然说一切交给她，她会处理好的。”陆柔低声道。
周升看着陆柔，又看了看男人，虽然他看起来跟霍羽然一边高。可是，男人和女人的力量本就悬殊，而且那男人看起来还挺壮的，若他们两个动起手来，霍羽然不会是他的对手的。
说话间，车已经进站了，乘客开始涌进车厢，男人和霍羽然已经进去了。陆柔拍拍他的肩膀，也上去了。
“你到站下车就行了，不用再跟着我们了，记住了吗？”上车后陆柔低声嘱咐周升道。
周升迟疑片刻，见陆柔坚持，他也只好点头答应了下来。
男人站在女人身侧，形成了一个小小的保护圈。若不是霍羽然已经知晓男人的动机，她怕是也会将二人错认为是一对情侣。
车厢里太拥挤了，打盹的打盹，看手机的看手机，没有人注意到那细微的声音——刀割在布料上的声音。
霍羽然攥住了那人的拿刀的手，男人抬头看向霍羽然，在看清她的脸后，不屑的撇撇嘴，想要抽回自己的手腕。然，他却突然发现，不管他如何用力，他的手腕都被攥的紧紧的，根本抽不出来。
这时候，男人有些慌了。
“不要说话，你也不想被大家看到，对不对？”霍羽然轻声道。
那女人听到了身后的声音，回头看了过来。霍羽然对她笑了笑，示意她没事。女人疑惑了一瞬，但她很快就转过了头，专心看起手机，不再关心他们。
男人额头冷汗直冒，手也开始颤抖了起来。霍羽然只是面带微笑，紧握着他的手。外人看来，这十分像是手拉着手恩爱非常的小情侣。
只有被拉着手的男人才知道，他都已经快要感觉不到自己的手了。他不敢动，也不敢把正在发生的事情说出来，实在是太煎熬了。
“走吧，我们下车。”
周升见状，看向陆柔，用眼神询问她是不是要跟着下车。她只说到了自家再下车，可没有说没到家该怎么做。
陆柔对他摇了摇头，示意他继续留在车上。
“就让她一个人在下面吗？”周升不敢置信道。
陆柔看了眼正在下车的霍羽然，嘴角微翘，“没问题的。”
很快，他们就不需要为这个问题争论了，车门关上了，将他们彻底的分隔开来。
周升看着霍羽然与那男人一同走向了人群之外，他的心也跟着揪了起来，只是现在他们什么也做不了了。
“你到底想做什么？”男人低声道。
霍羽然冷笑一声，并未回答他，只是拿出手机给男人拍了张清晰的照片。
“你……你不能这么做。”男人底气不足道。
霍羽然晃了晃手里锋利无比的小刀，“你也不应该做这种事情。”
男人咽了口唾沫，嘴硬道：“我……我什么都没有做。”
霍羽然耸耸肩，打开了手机，将她拍到视频放到了男人的面前。
“现在看清楚了吗？”
男人作势要抢霍羽然的手机，但被霍羽然伸手制止了。
“我已经备份了，你就是拿到手机也没有用。”霍羽然转转手机，将其揣回了兜里，“现在，我们来说你一下你的将来吧。”
“你想怎么样？”男人喘着粗气道。
“我不希望再发生那样的事情。”
男人咬着牙，脸色难看道：“这都是她们的错，我要给她们个教训。”
“你受了什么刺激，我不管。”霍羽然上前一步，冷声道：“若是以后，再让我发现你做坏事。我就把这视频发到你的公司，你的父母。”
“你——”男人怒瞪着霍羽然。
霍羽然施施然后退一步，“你可以去找医生，我想医生会帮你的。或者，你找个别的不会伤人的活动，去发泄你的怨气。”
“笑话，我有什么怨气需要发泄。”
霍羽然翻了个白眼，“你没有怨气，你来做这些事情，就只是为了好玩吗？”
男人咬着嘴，眼神凶狠的看着霍羽然。
霍羽然不为所动，她看着即将进站的地铁，指了指不远处的摄像头，声音低沉道：“我们会一直盯着你的，你好自为之吧。”说完，她便转身离去，刚好在地铁开门的瞬间赶了过去。
跟着玻璃门，霍羽然对男人比了个盯梢的手势，眼神犀利无比。男人连与她对视的勇气都没有了，转身逃走了。
霍羽然拿出手机，给陆柔发了消息，便静静观察着车厢里的人们，绝大多数人还是在看手机，在她身旁坐着两个小学生，正在做作业。两个人正在争论一道数学题，二人互不相让，都认为自己的方法是对的。
霍羽然瞟了一眼那道题，他们两个说的都对，但每个人都只说对了一半。她本想提醒他们一下的，但很快两个孩子好像就发现了问题所在。对视一眼后，便奋笔疾书起来。
刚好，地铁也到站了，陆柔随着人流上了车，边道歉边走到了她的身边。
“解决了？”
霍羽然得意道：“我出手，自然是手到擒来。你那个实习生呢？”
“我让他回家了。”
霍羽然话锋一转，问道：“二师姐，陈伯大儿子跟他儿媳妇关系不大好吗？”
“你见过许雅倩了呀？”陆柔问道。
“没有，陈伯前几天告诉我说他要去儿子家住几天，我看他满面愁容，就没问他发生了什么。师傅告诉了我一些。”
“一会儿路上说。”
待二人下了公交车，天已经完全黑了，不过城市里依旧灯火通明，别有一番风景。二人月光下漫步，有说有笑。
“陈修平娶了许雅倩，那根本就不是娶媳妇，那是娶了个祖宗回来。”陆柔摆弄了下自己的手指，道：“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大小姐，说的就是她了。”
“就这？”霍羽然不解道，她听邻居张阿姨说过，许家是挺有钱的，把她养成这样那也无可厚非。
“他们结婚后，有次我去他们家给陈伯送茶叶，开门的是陈修平，许雅倩站在客厅里看着她从我手里接过了茶叶。”陆柔啧啧两声，“你是没有看到她看我的眼神。我要是晚走一会儿，我觉得她都能扑上来挠我了。”
这倒是跟师傅跟她讲的对上了，看起来，许雅倩是个占有欲很强的女人。
“每次陈修平出差，她都得跟着，查电话更是每天必做的事情。还有……”说着说着，陆柔就笑了起来。
“二师姐，你想到什么事情了，这么好笑？”
“陈修平的婚礼，”陆柔深吸一口气，收敛了表情，“许雅倩对粉色情有独钟，把婚礼弄得粉嫩粉嫩的，她的婚纱是粉色的，陈修平的西装也是粉色的。”
说到这里，陆柔又忍不住笑了起来。
“当时陈修平不知道怎么搞的，把自己给晒黑了，那粉西装穿在他身上，效果十分感人。”见霍羽然没有反应，陆柔又道：“你想象一下，黑土豆穿着一身粉色的模样。”
霍羽然在脑海里想象了一番，忍不住笑了起来。
“婚礼录像记录下了这难得一见的奇景，等陈修宁回来，我让他放给你看。”
霍羽然点头应了下来，又问：“都这样了，他们为什么还在一起啊？”
“他们也不是没有闹过离婚，但是每次陈修平提起离婚，她都会消停一段时间。而且，他们有了阳阳了。陈伯夫妇两个觉得不能让孩子父母离异的家庭里长大，便也经常劝陈修平忍。”
想起那天陈伯唉声叹气的模样，很明显他们忍耐，并没有起作用，反而让许雅倩得寸进尺了。
“这次又是为了什么，你知道？”陆柔问道。
“不知道。”
陆柔也没有继续追问，转而问起了她今天在他们公司楼下到底看到了什么。
“你们总裁。”
“大魔王，”陆柔停下脚步，仔细端详了霍羽然半晌，脸上露出了慈母般的微笑。
霍羽然一阵恶寒，她感觉自己手臂上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阿然，我对你，好不好？”陆柔拍着霍羽然的肩膀，认真问道。
“二师姐，你想让我做什么，你直说，不要搞得神神秘秘的。”
“你去追大魔王吧。”
“唉？”霍羽然将手背放到了陆柔额头试了下，也没有发烧，怎么就开始胡说了呢？
陆柔还沉浸在自己的幻想中，有了爱情滋润的大魔王，就不可能再来奴役他们了，到时候，她就不用过着一周里四天都在加班的日子了。
“阿然，牺牲你一个，幸福千万个啊。”陆柔扶着她的肩膀，郑重道。
“既然如此，你为什么不去追他呢，近水楼台先得月，这对你来说更轻松一些吧。”
“每次我对他有想法了，脑海里就会蹦出黑体加粗的加班两个大字。”
霍羽然想了想，还是拒绝了陆柔这不靠谱的提议。他们连物种都不相同，是不可能在一起的。
“二师姐，我知道你总是会以为我是人，但我真的不是啊。”
陆柔愣了一下，她拍了拍霍羽然肩膀，道：“好吧，我再考虑考虑。”
“不是，你考虑什么？”霍羽然不解的问道。
“你真的不愿意为了我牺牲你自己吗？”陆柔痛心疾首道：“我可是你的亲师姐啊。而且，跨越物种的爱情，那是多么的伟大。兴许，千百年过后，你们也会像倩女幽魂、白蛇传一般拥有属于自己的电影、电视剧。”
“可是，跨越物种的爱情，通常都没有好结果啊。”
陆柔大脑飞速旋转了起来，就只是人类自己的爱情，都有好些没有好结果，更不要说不同物种间的了。
“好可惜啊，阿然，你错过名留青史的机会。”
这样的机会，她情愿不要。
“二师姐，叶宣做了你最喜欢的毛血旺。该凉了，我们快走吧。”
路上，陆柔还在游说霍羽然，希望她能答应试一下去追求自己的老总，均被霍羽然严辞拒绝了。
只是，陆柔却并不是轻易就放弃的人。饭桌上，她还在不停的劝说霍羽然。
叶宣一脸的莫名其妙，不过，他非常明智的选择了埋头吃饭，并未插话。
“二师姐，你怎么就能确定，你们总裁没有女朋友呢？”
“他要是有女朋友，你觉得他还能跟拼命三郎似的，整天加班吗？”
这话说的十分有道理，一时间她竟找不到话去反驳她。
“可是，他没有女朋友，那不代表我也没有吧？”
“嗯？你恢复记忆了？”
叶宣惊讶的张大了嘴，一脸欣喜道：“小师叔，你恢复记忆了！”
“你真的没有听出来，这句话是个问句吗？”霍羽然无奈道：“我恢复记忆，难道会不告诉你们吗？”
叶宣看向陆柔，陆柔揉揉他的头发，道：“嗯，我是在问阿然呢。”
“所以，小师叔并没有恢复记忆。”
陆柔看向了霍羽然，霍羽然轻轻点了点头。
“可是，这也不代表我没有男朋友啊。”霍羽然认真说道。
“但这也不能说你有男朋友啊，如果你真的有，他为什么不来找你，你可都已经失踪一个月了。”陆柔用筷子敲了敲碗，发出了清脆的撞击声，“兴许，我之前的猜测都是对的。”
霍羽然嘴角微抽，其实，她二师姐才是被小说荼毒最厉害的。
打她醒来那天起，她二师姐就觉得她是被男人和绿茶婊联合所害。
“阿然，小说都是这么写的。”陆柔伸出手，一脸兴奋道：“女主角十年如一日的喜欢着一个男人，但是那男人实际上只是想要她家的钱财，或者是喜欢她的妹妹或闺蜜。因为她的存在成为了两人在一起的障碍，于是他们就设计除掉她。然后，她会遇到她的此生挚爱，是一个很有权势的人。而那个人，会帮她复仇，夺回属于她的一切。”
霍羽然按了按太阳穴，无比庆幸那石头没有被她二师姐得到，就她这脑洞，得把所有人都坑进去。
“二师姐，假如，你说的事情是真的。”陆柔一脸期待道：“你要去追大魔王了？”
“不，难道我就不能靠自己夺回属于自己的一切吗？”
“这倒也可以，不过，我看的绝大多数都不是这个类型的。”
“可我的生活，也不是小说啊。”
叶宣道：“可是，一般只有小说、动漫和电视剧或者电影里，才有人失忆啊。”
“可现实生活中，也不是没有啊。”霍羽然摇摇头，叹息一声，“你们两个，少见多怪。”
陆柔一脸遗憾道：“我真的觉得你跟他挺配的。”
“二师姐，要说配，还是你跟他更合适些。完美的身高差，郎才女貌，以及你们两个工作上还有话聊，这才是天作——”
“我有喜欢的人了。”
陆柔用这句话，成功让霍羽然将剩下的话卡在了嗓子眼儿里。
“那人是谁啊？”
陆柔笑的狡黠，“你去追一下大魔王，我就告诉你他是谁。”
霍羽然非常爽快的拒绝了她，现在的人都喜欢在网上发布自己的心情，她就不信找不出蛛丝马迹来。
“小师侄，你知不知道是谁？”
叶宣夹着豆芽，茫然的看着霍羽然。
“算了，你继续吃。”
“只要你去，我就立刻告诉你哦。”陆柔在一旁轻声说着，声音如同引诱水手的塞壬一般婉转。
霍羽然还是坚决的拒绝了她，同时她也下定决心一定要找出那个人到底是谁。能被她二师姐喜欢的男人，想来也不是寻常之人。
见陆柔还要继续劝说，霍羽然果断将话题转移到了她最近破的案子上。
听到那些案子跟灵界的宝石有关系，陆柔的表情也正经了起来。
“关于那些石头，你真什么都没有想起来吗？”
“没有，师傅说那些石头被切割已经很久了。只是，不知为何，现在才出现。”
陆柔眉头微皱了一下，“会不会它们早就出现了，只是一直在不停变幻着主人。因此，它们的力量才会如此强大。”
“若果真如此，那家店的主人就算不是灵界之人，也必然会知道些什么。”霍羽然点头道。
“你查到什么了吗？”
“没有，什么都没有。有两个可能，一是杜悠悠海没有从环境中解脱出来，这二嘛，店主也是精灵，他的店铺被他隐藏了起来。”
陆柔捏着筷子想了想，道：“要我来说，我觉得第二条更靠谱一些。虽然我不清楚你们是怎么划分实力的，但我觉得师傅挺厉害的，应该不会犯这种低级错误。”
霍羽然心中点点头，她其实也觉得第二条更靠谱。但是，如果真的是这样，那他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呢？那家店，又跟她被下毒有什么联系呢？
洗完碗后，二人又对张晓峰、杜悠悠二人因宝石发生的事情，进行了深刻的讨论。
根据二人的不同反应，他们得出结论，那石头可能不止能实现人的愿望那么简单。至于它还能做什么，他们也只能慢慢去发现了。毕竟，已经出现了两块儿，想必剩下的也很快就出现了。
只是，霍羽然依旧没有将她在雨中看到的血影告诉陆柔。
临睡前，陆柔拍着霍羽然的肩膀安慰她道：“兵来将挡，水来土掩。阿然，你不是一个人在战斗，你有我们，不用害怕。况且，我们现在已经有了他们的消息，他们却未必有你的消息，这对我们是有利的。”
“多谢二师姐。”
霍羽然目送陆柔上了楼，二师姐虽然偶尔脱线了些，但在大是大非面前也是拎得清的。希望日后，他们知道她瞒着他们的时候，不要太生气。
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夜里1点钟，霍羽然从睡梦中惊醒。黑暗中，霍羽然惊恐的看着自己的双手。她梦到了那个血影，虽然还是看不清脸，但她却听到了声音，那个声音粗粝、沙哑，声嘶力竭的问她“为什么要杀我”。
霍羽然捂着头，努力想要记起些什么，但她这么做，除了牵动了左臂上的伤口，其他什么也没有得到。
感受着自己脉搏的跳动，霍羽然渐渐冷静了下来。她的命是霍玿好不容易救回来的，不能就这样轻易放弃。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她抬头望向虚空，想象着那个人就站在那里，语气认真道：“以前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我会去查的。如果，你真的是我杀的，”她闭了闭眼，将口中浊气吐出，“我会给你偿命的。”
霍羽然再次躺下，看着头顶的天花板，她却无论如何也睡不着了。无奈，她只好按着叶宣教她的办法，闭上眼睛开始数羊。
不知是不是她的真诚打动了那人，血影没有再次回到她的梦中。她的梦里有一片森林，郁郁葱葱的的高大树木，像是热带森林一般。森林的中间，是一个不大不下的湖泊，湖泊泛着幽幽蓝光，倒映着树木的影子，和在湖边开心玩耍的小动物的身影。
她在一只熊猫的身旁，看到了一个背对着她的人，那人正用梳子为熊猫梳洗毛发，一切是那么的和谐与美好。
“你是谁？”她听到自己问出了声。
然而，那人却好像没有听见一般，继续自顾自的为熊猫梳理毛发。
“你到底是谁？”这次她的声音很大，她知道这可能会吓到他和小动物，可是她不在意，她真的很想知道那人到底是谁。
可是，不仅那人没有听到她的喊声，就连那些小动物也未曾有一丝恐惧，它们依旧快活的在岸边玩耍，就好像霍羽然并不存在一样。
“你到底是谁？”她一字一句问道。
“阿然，阿然，你在做梦，醒来就没事了，快点儿醒来。”
霍羽然猛地睁开了眼睛，她看着床边的陆柔，愣了好一会儿，才挣扎着坐了起来。
陆柔温柔的为她擦去了额头的汗珠，轻声问道：“阿然，你到底梦到了什么？”
“我梦到一个人在湖边给熊猫梳毛，他背对着我，我问他是谁，他一直不回答。然后……”霍羽然按了按眉心，没有继续说下去。
陆柔摸摸她的头，道：“没事，没事，可能就是你想去看熊猫了。择日不如撞日，我们今天就去动物园，省得你今晚上再做梦。”
“好。”她也很想知道，为什么湖边那么多动物，他独独要为熊猫梳毛。话说，明明熊猫旁边的小老虎看起来更柔软。
一直到吃早饭的时候，霍羽然才想起来，她跟曲薇约好了今天来支付其余的酬劳。
“就是那个被跟踪的姑娘。”陆柔道。
霍羽然咽下了口里的馄饨，道：“她公司同事都挺有料的，二师姐我们真的可以听一下。”
“好吧，那我们就下去再去动物园。”
叶宣看着陆柔，激动道：“二师叔，去完动物园，我们可以去玩密室逃脱吗？”
“都玩儿了那么多了，你还想玩儿？”陆柔摇摇头，她是真的不明白他这奇怪的爱好。
“想玩儿，想玩儿。”
陆柔倒是无所谓，因此她将决定权交给了霍羽然。
“听起来挺有趣的，方便的话，就去吧。”
“很方便的，我知道在离我们最近的动物园的附近就有一家。”
事情就这样定下来了，只是计划赶不上变化快。
曲薇还没有等到，陈昌国就带着陈阳来到了店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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