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幕 时与空的记忆 上
当年的那个世界早就不在了？
流苏想了想，觉得系统可能在扯淡。
至于为什么，显而易见的事情。
第二界的存在，封印，无序海，红衣女子，玄鉴，帝乙……太多太多过往的痕迹，流苏更趋向于人不可能在不同的时间里踏入同一条河流这个理论。
当然，系统不会无缘无故的说，也不会跟他玩这种语言游戏。
现有的知识量，让流苏还无法得出答案。
他等待系统给予解答。
“你不猜猜吗？”等了半天，发现流苏思想放空，想都不想一下，系统半诱惑半期待的问道。
……
“如果你觉得玩这个游戏很有趣的话，我不介意陪你玩玩。”在不靠谱上，系统可能是他遇到过的最有冠军相的一个。
半年没说几句话，终于聊天了，还要和他讲相声？你以为相声那么好讲的啊，这需要专业素养。就问，你准备死几个户口本？
不过，话说回来，三千年前失败，可能也不是偶然。
所以系统痛定思痛，认识到自己的不足，这一次几乎就是全程打酱油。
还好，他是命中注定的主角，就这样都让他混成现在这样……
唉，天才的人生就是这么枯燥乏味，毫无挑战性。
“无趣！”
“你难道就没有想过，为什么几千年间，世界架构师突然消失了一般。世界法则对于法则的理解程度如同重置了一般，文化的进程被放慢了好多倍，甚至出现倒退？”
系统一连串的提问，流苏想想，系统说的一些事情，似乎是真的，一些线索，他之前也有所怀疑。
比如文字和武器。
当然，也就想想，流苏并没有深究。
“因为，三千年前，整个世界都被重置了！”
系统如是说道。
“格式化？”流苏默然惊悚，之前他猜测什么来着，他觉得，这个世界可能有问题，会不会本身就是一个架构世界。但现在，听系统这意思，感觉他当初想得有点对啊。
系统当时还骗他，说了一大堆鬼话。
流苏就是太年轻了，当时竟然相信系统说的话了。
这怕不是一个大型的‘楚门的世界’？
“你这么理解也不是不行。但不全面。”系统的语气说不上的轻松，似乎中间还有吃瓜子的声音……更不放心了。
“十二星舟宇宙掌控万千世界，这些世界存在于不同维度，不同位面，不同时空中。这种感觉就好比你们地球中最喜欢说的那么一句话，一花一世界……”
“等等，你刚才说我们地球……可问题是，你一直再说的话，可都是汉语啊！”
“全宇宙都说汉语，怎么了，很难理解吗？”系统反问。
流苏：“6！”
除此之外他还能说什么呢。
“之前就和你说过，在十二星舟宇宙中，遵循一个最基础的法则，即星舟法则。”
“你没说过！”
“说过！”
“我很确定，你没说过！”
“我录过频的，要不要我给你重播？”
流苏高傲的哼了一声，表示不想搭理系统。
“但世间万物没有任何规则可以完全掌控所有，星舟法则亦然。十二星舟的任务，就是穿梭于不同宇宙之间，维护秩序世界的和平与生命的延续。”
“但伴随而来的，也会有两个无法忽视的敌人。”
“一个，就是混沌。它天生就是秩序的对立面，同样也是十二星舟所要面对的主要敌人。当然，十二星舟与混沌的战争与传说，那是另外的故事。”
“而你要面对的，是秩序成长所面临的另一个问题。即凡有诞生，则必将走向灭亡。这个伴随于秩序而生的影子，才是所有秩序世界的最大敌人。”
“说白了，秩序的最大敌人从来不是混沌，而是这个命运的判定，我们称之为因果律。”
“而之前我也和你说过，想要打破一个世界的因果律，那么定然需要外界的干扰，即来自于其他世界的灵魂摆渡者。而你，就是这样的幸运儿。”
“难道，你也在这些世界的因果律中？”流苏提出疑问。按照系统所言，只需要来自于因果律外就可以，那么十二星舟既然穿梭于无数宇宙中，他们也定然不属于某一个世界。
如此……
好吧，这个疑问流苏之前好像就提过，好像被系统给轻易带过了。或许回答了？反正流苏记不清了。
这种小事，也没必要浪费精力调动记忆，太累。
咸鱼就要有个咸鱼的自我修养，不要动不动就努力。
那样你让其他咸鱼怎么看！
“其他不多说了，但星舟法则有一条，即凡是星舟之民，不能直接干预某一个世界的生死存亡……我怎么记得这话我之前说过？”系统有些犹疑。
“你不是有录频吗？”流苏斜眼看！
……
之后，系统又墨迹了一大堆，看来半年没有和他交流，系统本身忍的还是挺痛苦的，你看，这打开话匣子之后，就巴巴的说个没完了吧！
至于系统接下来所说，简单提炼总结，其实就三点。
一，任何一个世界都是可以重置的，但重置的概念不是说完全消除，而是将一些要素改变了时空坐标。但因为改变的只是一部分因子，所以，有一些东西，就会成为上一个世界的遗留产物，以其他形式继续存在。
系统解释这个的时候，流苏蓦然想到了红衣女子，想到了玄鉴，想到了帝乙……
二，科学与法则，本质上并无区别。
只不过科学看起来更具象，更有说服力而已。
但其实，这是固有思维，就好比，架构师在架构世界设定规则时，添加了一个战斗卡牌化的硬性规则，那么，这个世界就变得不那么‘科学’起来，但是，你如果身处这个世界，以这个点为基础，又会诞生新的卡牌学。
所以，归根结底，在于世界本身的设定。
流苏眨了眨眼睛，这么说似乎也有道理。科技的世界，也很忠实的遵从着凡有诞生，则必将走向灭亡的规则。
只要抬头看一眼星空，或许就于瞬间见证了无数的毁灭，来源于过去的毁灭！
三，十二星舟宇宙中的任何世界，没有轮回！
系统难得的大放血，一次性给流苏提供了这么多知识点。
只是，暂且不讨论这些信息量所蕴含的问题，流苏一脸茫然的道：“我叫你来，是让你给我想解决办法的，不是来给我上课的啊？”
“什么事情都让我来给你想办法，那我自己来拯救世界不就好了，要你干什么？”系统哼了一声。
说的这叫人话吗？鬼才想来拯救世界啊。
作为一个咸鱼，我放空自我不好吗？
“我总感觉你们在挑选拯救世界的人选上，有问题。”流苏吐槽道。
“放心，无数年的经验证明了，我们现在的挑选方法是最科学的。”系统回道。
“什么方法？”流苏好奇，自己到底是哪一点被看中了啊，自己回头改改，看能不能给自己送回去……额，最好能外带李卿袁的那种。
“随机！”
……
你可滚吧你！
“如果你不能提供方法，那可能这个世界等不到我来拯救，就有可能被恶魔侵占了。”流苏无语。
“不是，你上学的时候，老师是把最后考试答案告诉你的？学会知识，就要自己去利用。脑子，是用来思考的！”系统一顿哔哔。
说白了，就是不提供任何有效建议。
对此，流苏表示无语。
可见，系统能和他说这么多，应该已经是最大的漏题了，想要它直接说标准答案，那可能是不现实了。
广个告，真心不错，值得装个，竟然安卓苹果手机都支持！
没有用的系统，那还不如不说话呢。
打发走系统，流苏就开始他的第二轮求助。
当然，也不算求助，顶多算信息共享。
一边是忙着统一北陆的李大姑娘，另一边是新官上任的许宅女。
对于流苏的新发现，李卿袁和许诺显然要上心的多。
恶魔，终于出现了啊！
虽然，她们没看见。
但在她们心中，虽然流苏挺不靠谱的，但还不至于拿这种事情开玩笑。
对此，李大姑娘的反馈是，老公，你先挺着，等我统一了北陆就来帮你想办法。
……流苏一度以为，这不是李卿袁的回答。
什么时候李大侠女，会用这样的说辞来应付他啊。难道不爱他了？
流苏发了一堆问号过去。
好半天李大姑娘才回复道，你让我想想不行吗？
感情李大姑娘这是好面子，被突然接收到的信息给难住了。
原来李卿袁也有犯难的时候啊。
也对，对于这种事情，大家都毫无头绪，唯一有点头绪的系统，表示非暴力不合作。
而另一边许诺的回答就很简单明了，等我向上面汇报。
……没一个靠谱的。
看来，短时间内，还需要靠自己解决问题。
看系统不慌不忙的架势，说明短时间内问题不大。
可问题不能从系统的角度分析啊，他可不想当守门人。
从系统那里反馈过来的信息来看，似乎和之前的分析有点矛盾啊。
之前，玄鉴的分析中，认为这可能是因为她的缘故，才重新导致恶魔定位到这里。
但显然，不是这样的。
至少，不全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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