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圣剑即国家
克里森心惊，圣剑光芒消失的时间不正是自己醒来的时间么。
可他嘴上接着说，“哎呦哎呦，这么大的事我怎么就睡着了呢。”
“真是遗憾了，”一个骑士说。
“要不是任务在身，我也想去目睹神迹呢！”另一个骑士接着他的话说。这两人竟然长得一模一样，身穿同样的盔甲，只是其中一人，佩剑在右边。
“您二位就是……双子骑士？”克里森看着两个一模一样的骑士问道。
“正是，洛伦·海塔尔——”其中一个人说道。
“温德尔·海塔尔为您效劳。”把剑带在右边的骑士说道。
克里森一愣，“你们……也去长城？”
“我们的终点是临冬城，”
“在这之前，首相要我们保护各位。”这两人好像习惯一句话分两个人说一样。
克里森想想也是，双子骑士是当今世界最优秀的骑士，剑术骑术枪术无出其右。有人甚至认为七名御林铁卫合力都打不过他们两人。他们要是四大皆空了想要放弃封地家人换取名誉的话，不劳披上黑衣，直接做御林铁卫就得了。
不过这两人同去北境？这阵仗也太大了。
“和二位正式介绍一下，这是我异姓兄弟克里森·赫斯贝恩，其他事情以后可以慢慢谈，现在我们启程吧。”
“圣剑即国家，为了国王。”瑞卡德说道。
这把圣剑，便是克里森姓氏的由来——碎心。它本是角陵塔利家族的族剑，被山姆威尔·塔利偷走，在临冬城之战琼恩·雪诺的长爪剑被夜王击碎后，山姆把剑送给了他。在神眼湖，琼恩·雪诺手中的碎心突然绽放刺眼的光芒，杀死夜王终结长夜。
“圣剑即国家，为了国王。”克里森说道。
虽然已经过去900年了，但是铁王座上的国王，维斯特洛全境的国王，依然是琼恩·雪诺。议会的全称至今都是代理议会，首相的正式名称依然是国王之手，也就是说，雷顿公爵是第四百多任辅佐琼恩·雪诺的人。
但是琼恩·雪诺其实一天的铁王座也没坐过。他在神眼湖中的千面屿击杀夜王，然后进入千面屿中的千棵鱼梁木之间忏悔，至今没有再出现。教会在之后的两百年中编纂了这些历史，称为《史诗》，他们声称琼恩·雪诺只是隐遁起来了，他一定会再次归来，这次他会破除这个世界的寒冬。
他的剑九百年来一直放在这里，代替国王接受亿万臣民的朝拜。它是任何人都看得见的神迹，将维斯特洛和自由城邦凝结在一起的纽带，甚至有人不远万里从世界的最东方赶来，就为了目睹这圣光。
“圣剑即国家，为了国王。”众人重复道。
简单的宣誓仪式进行完毕，众人启程。
其实这个仪式应该面对琼恩雪诺的圣像或者圣剑本身进行。可惜众人要低调行事，虽然离圣剑距离不足百码，而且正门外的广场上就有圣像，但是还是只能隔着墙。
……
“圣剑发光是吉兆，九百年间没有过的啊，各位大人这一路必定顺顺利利哟。”马车夫说道。克里森看他两个膝盖全是土，必定刚才也去跪了。
“哥，咱们坐马车出城你不介意吧？出了些状况，最好别让他们在城里看见你。”
瑞卡德同意了，“好吧，确实低调些，我听说昨天你堂弟戴里克被跳蚤窝的贫民抢了？”他一边钻进车厢一边说道。
“啊？”克里森的头脑里迅速归拢信息，昨天醉的迷迷糊糊确实看见戴里克了。他被贫民抢了？还有刚才梦游王座厅，那个跪着的人说跳蚤窝失火了。
这些事今早罗德也没说啊。不会是因为我吧？克里森想。
“我在路上感冒了，来了君临净睡觉了，不知道啊。”克里森也钻进车厢。
“是啊，你刚才都能睡着。”
克里森尴尬的笑笑，心想晚上得找个机会跟山姆威尔好好谈谈。
“这一路累坏了吧，听说你八天就赶到了？”
克里森拿起水囊刚喝一口就喷了，“我明明走了十天啊，我走后第三天戴里克他爹才发现我不在了？哎呦哥，你是不知道我现在在家里混的多惨，我都快成透明人了。”
瑞卡德叹气道，“小梅斯还是没消息吗？”
“我大伯忙着准备战事，连你的事都没细讲，一句话都不愿多说。我想他应该……找过吧。”克里森问道，“哥，到底怎么回事？你的事情，他们说是因为女人……”
“女人？我未婚妻要守寡了。这件事我唯一对不起的人就是她了。”
克里森的心稍微往肚子里放了放，大概地牢里看不到小报上的风言风语，哥根本不知道这个妓女的传闻吧。
“这些南方人距离神明太远，根本不知道何为荣誉。”瑞卡德继续说，虽然在南方多年，他还保持着旧神的信仰。
“怎么回事啊？”
瑞卡德叹气道，“戴伦，那个副官，我先是发现他总和一些商人有染，后来发现这家伙比你都有钱。”
“哎呦哥，我家里天天说断我钱粮，我都揭不开锅了哎。”
“有天我故意把一卷文件摊在桌子上，我藏在里屋。他进来抄写时我抓了现行，没想到他当即拔出匕首扑过来了。我就推了一把，他后脑勺磕在桌角上了。”
“死了？”
“一直昏迷。可是我说什么都是一面之词，在场没证人，他那些蝇营狗苟竟然没证据。我到是希望他醒过来，来一场比武审判，让新旧诸神证明我的清白。可是这家伙突然咽了气，学士验尸说他胃里有残留的罂粟花奶。”
“我第一次听说用罂粟花奶毒杀人的，得多大量啊当啤酒那样喝才行吧，他不是灌的时候呛死的吧。”现在的克里森心里，酒确实跟毒药差不多。“里斯沦陷了都没有会做毒药的药剂师了吗?”
“故意的，手段挺高明。没有比罂粟花奶更好找的毒药了，你根本查不到是谁做的。谁会专门拿一把瓦雷利亚钢的匕首刺杀一个昏迷的人？”最后这句是北境的谚语。
“可是他抄文件已经是间谍罪了，而且你空手他持械，无论如何这两点板上钉钉。你不应该判流放啊。”克里森在学院的时候学过法律。
“这你就不懂了。拜拉席恩的野种们护着他。”
PS:北境谚语：“谁会专门拿一把瓦雷利亚钢的匕首刺杀一个昏迷的人？”我编的。说的是第一季布兰被推下塔昏迷之后被刺杀的事情。指欲盖弥彰。
到本章为止已出现的维斯特洛各贵族姓氏和封地列表：
河湾地：赫斯贝恩家族，居城高庭。
海塔尔家族，居城旧镇通天塔，是赫斯贝恩家族的封臣。
西境：兰尼斯特家族，居城凯岩城。
北境：史塔克家族，居城临冬城。
风暴地：拜拉席恩家族，居城风息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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