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八章：忠肝义胆王启年
庆国
京都，范悠进京都，到现在差不多已经一个多月了。
一个月的时间，范悠做了很多事，也经历了很多。
现如今，京都子民一个个兴高采烈的，互相祝贺和，许多酒楼和茶馆在得知庆国大胜齐国之后，纷纷挂出了打折和买送的活动优惠。
再加上庆国第一届武道会即将举行，此时京都的各个接到，各个小店几乎都是爆火的状态。
这些，都要多谢范悠，范悠在国战之际，展开了天下第一武道会，在大胜之后，将庆国武者再次提高了一个高度。
同时范悠还让范思哲放出了消息，陛下有旨，现有天子亲军天赐营，欲招纳五千精兵。
天赐营不属于六部，直属于陛下，由陛下钦定天赐上将统率。
天赐上将——范悠！
参加武道大会之人，五品以上者可向鉴查院提司手下王启年提交申请，经过审核后可入天赐营！
这个消息已经放出，瞬间将京都内十万武者的情绪引爆了！
武者的性格大多火爆，而且这么多天来，他们已经等待了很久了。
无数的武者都是冲着武道大会胜利者的第一名而来，只要成为了第一名，不仅仅可以名利双收，还可以成为鉴查院的人，这是庆国多少人做梦都不敢想的事情。
不过，也有许多人心里清楚，自己成不了第一，别说第一，第二都不可能。
加入鉴查院，就更不可能了。
但，现在天赐营募兵的消息一出，那些武功不是很高的武者，一个个又燃起了信心，他们入不了鉴查院，还不能入兵营吗？同样是为国效力，而且天赐营还是直属于陛下的军营，更是被号称天下第一九品的范悠所统率。
再加之国战刚刚胜利，陛下就要成立天赐营，如果能够加入进去，在立下战功，升官加爵那还不是轻轻松松？
于是乎，众多抱着这种想法的人，来到了王启年出。
书店
王启年搬了一张小桌子，旁边放着一个大箱子，这里面都是木牌。
想要报名的人，王启年会在木牌上记录下对方的姓名，由于人太多，所以暂时只能记下姓名和籍贯。
就这样，像这样的木箱子，书店里面已经堆了五六个，还不一定够！
王启年已经忙了一天，此时已经是西洋时分，可是看着后面源源不断的长龙，王启年着实心累。
书店对面，范思哲看王启年那憔悴的样子，心中倍感欣慰，自己家的伙计干活真出力气啊！
王启年写了一天的字，此时拿笔都有些力不从心。
“四少爷？四少爷啊，您看您大哥交代给我的任务，我是真的尽心尽力的完成了啊，可是你看看这一天，我才记录下了两千多个，听说后面还有两万多呢！”
“只让我一个人在这忙活，就算是累死在这，也绝对不行啊，要不您看看，能不能让府里的那些兄弟们帮帮忙？”
“王某一定会记得四少爷此次的帮助，将来必有厚报！”
按理来说这募兵的事情，是鉴查院的活，理应有王启年来完成，其他人不能轻易参与。
现在酒楼、书店还有药店里的人，哪一个不是忙的不行？阴九就不说了，是范思哲的大脑，爱护的像个宝贝一样，除了出谋划策之外，范思哲连门都不让他出，生怕累着了。
几乎所有跑腿的活，都是交给了王启年和程巨树。
现在，王启年是不行了，有正事。
程巨树又是个不识字的憨货，根本干不了这事。
无奈，王启年只能求助与范思哲，他可不敢去找范悠，那位爷可是个真铁面无私！
范思哲听到声音，走出了酒楼门口，看着王启年那一副苦苦哀求的模样，心中也是有些不落忍。
范思哲：“老王啊，看你这一天累成这样，我也是真的有些不落忍，这样吧。”
“今天晚上，我会让府里的那几个人过来，帮着你把事情解决了。”
“不过！事先说好啊！我们府里面的下人一天工资也是不少，至少每人一两银子！”
王启年一听，当场就懵了，一人一两银子？一两银子他都能请好几个人帮他在这干了，只是他不敢啊，这可是鉴查院的活，他不敢偷懒，更不敢找人替代。
王启年：“不是，我的四少爷诶，这个时候了，您就别坑我了，什么下人啊，一天一两银子？”
这一点范思哲还真没有坑他，范二等人的工资，是标准的一个月三十两银子，完全由范悠支付。
之前，范家的那些下人，一个人每个月最多也就三五两银子。
原本范思哲想着，下人一个月还有三十两银子，自己凭什么每个月才二十两？
后来范思哲找范悠去闹腾了，结果范悠也不含糊，直接把范思哲扔到了范二面前，让范二等人在范思哲面前上演了一套全武行！
那一个个的武功施展完，范思哲当场差点没吓晕过去，谁能想到自己家的下人，竟然是八品的高手，而且一个个都是横练的高手？
范思哲一脸的不耐烦。
“嘿，我说你这个老王，我还告诉你，我们家的那几个，要不是我开口，你想找他们给你干活，别说一天一两银子，你一天十两银子，看看他搭理你吗？”
“先说好了，一天一两银子，九个人，你要是愿意呢，等会我就回去跟家里人说一声，明天给你带来。”
“你要是不愿意啊，明天你就继续，你要是耽误了我大哥的事情，别说到时候我不帮你求情。”
王启年听到范思哲价格，心里是真的拒绝，可是又一想范悠，如果按照自己这个速度，恐怕比武大会结束了，自己还没有把人全都筛选结束。
那时候自己要是真的耽误了范悠的事情，不用范悠出手，陈萍萍都饶不了他。
可是，王启年还能找别人吗？院里的人？国战刚刚结束，鉴查院里那个不是忙疯了？能有空出来帮他？
普通人，不要钱，就算是倒贴王启年敢用吗？他不敢！
只有范家的人，王启年敢用，而且不会出现差错，如果连范家的人能出差错的话，不用王启年说，范悠自己都无颜面对世人了。
王启年一咬牙一跺脚，干了！
“好！四少爷，您就把人带来把，只要干活麻利，银子好商量，不就是一天一两银子吗，王某认了！”
王启年心中已经认定了，范思哲是准备坑自己，可是这个坑，自己不跳也不行。
范思哲见王启年那一副舍身赴死的样子，几十两银子，就好像要了他的命一样。
范思哲：“不是，老王你能不能有点出息？我给你开的工钱也不少了吧？一个月下来不说一百两，六七十总是有的吧？”
“就一个人一两银子，你瞅瞅你那个样子，就跟我要杀了你一样！”
“我跟你说啊，咱们做人，一定要大气！该花的钱坚决不能省，不该花的钱是一分钱都不能花，知道吗？你这次活要是干得漂亮，我大哥一定会重重的赏你的。”
说起来范悠，王启年就气不打一处来，自从范悠把自己调到这里之后，就再也没有管过自己，就好像自己不存在了一样。
这天天在酒楼、药店、书店之间忙活，要不是这一次范悠忽然下令，王启年自己都快忘了自己还是检察院的人。
王启年：“行了吧，你那个大哥啊，自从把我扔到这里之后，我是一眼都没见到过。”
“我跟你说实话，要不是这一次他下令了，我都快忘了我还是鉴查院的人了。”
王启年说这话的时候，一道身影出现在了王启年身后，范思哲看到这来人，连忙咳嗽。
“咳咳！老王，你这...说话过分了啊，我大哥对你也不错啊。”
王启年听到范思哲为范悠辩解，就更生气了。
“不错？！你那看出来了？以前我在一处当文书的时候，那多滋润啊，天天在那看看资料处理一下信息就行了，偶尔还能出去挣点外快。”
“可自从来到你这里，你看看我天天干的都是什么？不是端茶送水就是擦桌子扫地，有时候还要客串一下书童，我是谁？我王启年！鉴查院追踪第一人！”
“他范悠是厉害，可是也不能把我不当人吧？我王启年怎么说也是有点本事的，就让我天天干这个？”
王启年越说越气，他虽然平时看起来一脸市侩，可内心也是有自己的傲气的，他的追踪本领，在检察院内也是数一数二的。
范悠却把他扔在这里不管不问，每天只干一些普通人干的活，刚开始王启年倒是觉得干这些还挺好，可是时间一长他渐渐有些不耐烦了，自己的一身本领，难道以后就只能干这些了？
这种不满，在此刻全都释放了出来。
“哦？是吗？既然你这么说了，那你就加入天赐营吧，到时候随我一起前往边境，和齐国人血战，如何？”
王启年原本还处于愤怒之中，忽然听到身后传来的声音，整个人的火气唰的一下就下去了！
在愤怒和恐惧之间做选择的话，王启年会选择恐惧。
王启年脸上的愤怒、不甘在听到那声音之后，全都消失不见了。
“诶哟？大人诶，您怎么忽然想起来来看我了？是来视察工作的吧？我跟你说，我今天一天已经收到了两千人多人的报名，估计再等个几天，就差不多了。”
王启年对于自己的情绪和表情的把控，很到位，如果不是刚刚范悠亲耳听到了那些话，他绝对不会想到那些话是从面前这个谄媚的人口中说出来的。
范悠笑道：“王启年，我知道你心中有怨气，不过没关系，那也是正常的。”
“把一个追踪大师放在一个小地方当脚夫，确实是浪费了，以后你就跟着我吧，天赐营后勤的一切事物，都交给你来打理。”
“至于银钱的问题，思哲你回头拿十万两给他，让他先看看银子。”
王启年：“哪敢啊大人，小的能够在您手底下办差，那就是三生有幸了，干什么不重要，就算是擦桌子扫地那也是心甘情愿，绝无怨言！”
王启年表面上一本正气，就好像为了范悠能够赴汤蹈火在所不辞一样，可是那语气之中满满的怨气！
范悠：“行了，别装了，咱们谁还不知道谁？我手下没人，所以只能临时拉你来凑数。”
“况且，如果不是阴九不会武功，也不会追踪之术，我绝对不会用你。”
“你心中有挂念，很容易被敌人掌控，我也是无奈之举。”
“此次陛下交给了我一个难办的差事，我恐怕要玩命了，你也提前做好思想准备，和家里说清楚，如果回不来的话.....唉！”
范悠一脸无奈的拍了拍王启年的肩膀。
王启年已经彻底愣了，双眼往上一番，整个人就要躺下。
范悠一把抓住。
“你要是真晕了，我就派人帮你通知你的妻女，如果你是装晕，那我就治你一个违抗上命的罪过。”
“在鉴查院违抗上命是怎么处置来着？我忘了，你是文书，你帮我想想。”
王启年眼泪都快下来了，心想着，没有这么欺负人的！我都要晕倒了，你还这样？！
“呜呜呜，大人诶，不带您这样的，我这么辛辛苦苦的为你们范家打工，这临了临了了，您还把我往死路上逼啊！”
“可怜我上有八十老母，下有嗷嗷待哺的孩子，中有身体不好的发妻啊！！”
王启年这眼泪是说下来就下来，完全不需要蓄力。
范悠：“你是后勤，到了之后不用参战，如果战事不利我允许你独自脱离阵营，你不算在天赐营序列之内，归属鉴查院，属于临时借调。”
“到时候如果有了军工，算你一份，如果遇到危险，我让你走，绝对不留着你。”
“如何？”
坐在地上抱着范悠大腿哭的激烈的王启年，立刻站起了身。
“王某愿为大人赴汤蹈火在所不辞！任凭大人调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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