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3.恐惧的力量
刺耳的尖叫在窄小的便利店中接连响起，程橙再也维持不住冷静，“你他妈到底是什么鬼东西？！！”
“给老娘滚出来！”
然而良久过去了，除了从门外吹来的刺骨寒风就再也没有了任何动静。
耳边徘徊着男人女人的哭泣咒骂，程橙姣好的面容也显得格外狰狞。
“你们这些垃圾，废物！都给我滚出去！”
刀疤从一名瑟瑟发抖的女性背后探出脑袋，眼睛怒瞪着众人大骂。
“我，我们……大家，他们只有两个人，只有两个人！为什么不能反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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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红色工作服的年轻男人终于鼓起了勇气，猛地站起来咬牙冲着众人开口，“外面不知道有什么鬼东西，出去就是死……”
“是啊，他们就两个人……”
“没错，我们人比他们多太多了……”
“要不，听他的吧……”
众人议论纷纷，看上去有些蠢蠢欲动，但却没人敢第一个站出来。
刀疤先惊后怒，不过随后又露出了狰狞而疯狂的笑容，“想出头是吧？问过我手里的刀了吗？！”
话音未落，刀疤已经举起了手中的砍刀，“先给我去死吧！说不定你死了外面的鬼东西就满意了！”
“不要！”
程橙像是想到了什么，脸色瞬间狂变，却来不及阻止，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刀疤举起砍刀，狠狠向着满脸惊惧的年轻人砍去！
“轰——！”
巨大的爆鸣声从门外响起，程橙只感觉眼前一花，屋内中央就多了一道漆黑的高大身影！
“妈的！老子等的就是你！”刀疤眼底闪过一丝狠色，砍刀瞬间变向，向着黑影迅速劈去，“给我死吧！装神弄鬼的家伙！”
然而面对刀疤势大力沉的凶狠劈砍，黑影却好像被吓傻了一样，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直到——
“啪——！”
长刀眼看就要落到黑影身上，却被一只白皙的手掌瞬间抓住！
寒光闪闪的大砍刀攥在黑影手中显得格外无力。
“这不可能！！”
刀疤满脸难以置信。
身后的众人也以为是自己看花了眼，不敢相信眼前怪异的一幕。
“你，想知道死亡的感觉么？”
低沉而沉稳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瞳孔猛地收缩，刀疤急忙想把长刀收回，却发现黑影的手掌好像磐石一样牢牢握住了刀刃，让他无法动弹分毫。
旁边，程橙不知何时已经绕到了孟离背后，从腰间掏出了一把小巧的手枪。
眼中闪过一丝得意，鲜艳的红唇不自觉得翘起，“任你再厉害，还能挡住手枪吗？”
下一刻——
“砰——！”
枪口火光瞬间明灭。
片刻后，孟离缓缓摊开左手。
“啪噔！”
在程橙呆滞的目光中，一颗黄橙橙的弹壳静静地躺在手心。
“这，这……到底，到底是什么怪物……”
孟离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弧度，该不会真以为他能徒手抓子弹吧？
还真是蠢得可怜的女人，难道不能等先躲开子弹再捡起掉落的弹壳么？
只要速度够快，就能做到一样的效果。
毕竟只不过是一弯腰的事情，以他的速度完全可以做到捡起弹壳而不被发现。
“效果已经达到了，所以你们可以去死了。”
喃喃自语着，孟离瞬间动了。
“轰——！”
“轰——！”
连续两道巨响响起，哪怕面对“娇滴滴”的妩媚美女，孟离心中仍然毫无波动。
全力之下，流转着灰色光晕的两拳，根本无法被视觉捕捉到，瞬间把前后两人轰飞，胸腔塌陷狠狠撞到了墙上！
“啪叽——！”
整个人像是被飞速行驶的火车狠狠撞到，程橙吐出一口夹杂着内脏碎片的鲜血，望着对面怒目圆睁眼看不活了的刀疤，终于不甘地闭上了眼睛。
程橙，刀疤——死！
孟离收回拳头，站在原地。
听着周围传来的尖叫和纷乱逃跑的脚步声，他缓缓闭上了眼睛。
脑海中的技能面板，返还点增加了23点。
心中产生了一种明悟——
情绪，是一种巨大的力量。
只要让人产生足够强烈的情绪，且情绪产生的源头指向自己，那么技能面板就能从这些强烈的情绪中汲取力量，转化成返还点。
这一点和釜山行中类似，只不过更进了一步，不再需要费力和别人产生联系，只要自己能让人产生强烈的情绪，返还点就不是问题。
如果纯粹从情绪的种类上面来说，无非是七情六欲罢了。
那么在这样的末日，最容易产生的强烈情绪是什么……
“喂，你现在的心情如何？”
瞬间消失在原地，又突兀浮现在刚刚迈出便利店大门的红衣男人旁边，孟离靠近了男人的耳朵，轻声开口。
该死！什么时候……
红衣男人根本没有回答孟离的想法，在他眼里，浑身被黑衣笼罩得严严实实的孟离，不是怪物就是疯子，不！是怪物一般的疯子……
静静地站在便利店门口，孟离望着哭天喊地狼狈逃蹿的人们，露出了微笑。
这一刻，不需要回答，他已经明白了。
恐惧，只有恐惧才是最适合自己收集的情绪。
那么……
缓缓摊开手掌，孟离注视着掌心的橙黄弹壳，“就让我化身恐惧吧，只有恐惧才能对抗恐惧……”
而就在孟离做出决定的一瞬间，脑海中的技能面板缓缓发生了变化。
淡蓝色的光屏开始缓慢爬上一抹黑色，随后黑色越来越深，越来越深，直到最终完全变成了泛着黑色荧光的屏幕。
技能面板深处，原来的符号也开始迅速改变，最终形成了迥异于之前的怪诞符号，仔细看去，符号似乎无时无刻不在变化，而无论怎么变化，都像是一只令人不寒而栗的竖瞳……
恐惧的种子在逃走众人的心中生根发芽，恍惚间他们看到了一道浑身漆黑的身影越走越近，在眼前急速放大——
我，即是恐惧之王。
……
另一边，因为水流湍急尚未结冻的东江大河中，一道绵延上百米的巨大白影一闪而过，随后水下暗流涌动，狭长的东江大桥在江流的冲击下显得摇摇欲坠。
“吟昂——！”
巨大的白色生物终于钻出了江面。
那是一头类似巨蟒的生物，然而上百米的体长和没有五官的头部让它看上去和巨蟒完全是两个物种。
无面尸蛇，这是它们族群的称呼，很形象也很贴切。
从本土世界来到这个位面，它感觉到了一种超脱束缚的自由。
再也没有那些氏族的奴役，没有捕虫舰的打扰，让它能够在这个原始的文明世界安心繁衍生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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